不得不承認,葉小幽的想法就是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
但我就是沒辦法做到。
我說:“這事讓我再想想吧。”
我一支菸還沒抽完,忽然察覺到一股很強的力量正朝著我們而來,我一把抓起葉小幽的手進了房間,猛的關(guān)上房門之後拿出符文大力拍到門上,門就如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符文上迸發(fā)出一陣金光之後,外面的力量消失了。
“是什麼?!”李澤凡過來問了句,小弦也跑了過來。
我說:“不知道,是一股很強的力量。”
李澤凡在指節(jié)上掐著,口中唸唸有詞,唸了半晌後睜開雙目說了一聲:“不好!是趙掌門來搶人了。”
“這怎麼辦?”
“得馬上轉(zhuǎn)移。”
李澤凡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趙大哥後說:“我還知道一個地方,你到那兒去之後就說是我的朋友,先把趙大哥安頓下來再想法回來接小幽,小弦速度很快,她跑掉沒有問題,而且她完全能憑靈敏的嗅覺找到你。至於魏薇,我會帶著她過來。”
“好!”
計劃確定之後,我上前抱起趙大哥,按照李澤凡所說的地址騎著降龍就飛了出去,按照原先預(yù)計我們用不了一分鐘就能抵達那個地方,誰知道剛衝出地下停車場就忽然撞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之中,我伸手胡亂摸著,我和趙大哥和降龍此刻都被粘在了這張網(wǎng)上,我試著掙扎了下,沒想到越掙扎越緊,我不敢動了,此刻的我們真像是掉進蜘蛛網(wǎng)中的小飛蟲,除了等死啥也做不了。
“哼哼哼……”
一個人從暗處飄了出來。
正是趙掌門。
不僅是他,從陰暗的角落中不斷的飄出一些黑影,都在暗處看不清楚,眼睛處都發(fā)著綠瑩瑩的光。
我忘了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怎麼小區(qū)內(nèi)一個行人都沒有。
李澤凡他們會跑出來嗎?
“鬱……磊……”
趙掌門說話陰森森的,聽起來讓人有種寒徹骨髓的感覺,他叫了我的名字,我卻覺得像叫走了我的魂。
“鬱……磊……”
他又叫了一聲,我想問叫我?guī)致铮瑓s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這網(wǎng)是不是有毒。
見他飄得近了,從他的斗篷裡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慢慢靠近趙大哥而去,我不能讓他帶趙大哥走,否則趙大哥將來不知道會過什麼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拼盡全力帶著網(wǎng)奮力的抱住了趙大哥。
“哼哼。”
還是那聲冷笑,我看到斗篷裡漆黑一片。
趙蓑衣應(yīng)該是穿蓑衣的。
趙蓑衣是個瞎子。
眼前的這個真的是趙蓑衣嗎?
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試。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說了句,看見趙掌門的斗篷朝向我,我說:“你不就是想要我抱著的這個男人麼,我不可能把他給你的。”
“哼哼,這個好像由不得你……”
“是嗎?”
我冷笑了聲,轉(zhuǎn)動我的手腕捏住了趙大哥的脖子,原本已經(jīng)昏迷的趙大哥忽然喘了起來,趙掌門的身子一震,陰冷的問:“你想幹什麼?”
我還是冷笑:“不想幹什麼,既然你想要他,我又不願意給你,那我就只能毀了他。”
“我可以給你三箱金葉。”
“我怕我沒命花。”
“我可以撤掉你的紅色追殺令,讓你過回正常人的生活。”
“那我先謝謝你了,不過我要是把他交給了你,相信我不會跑過500米就被你弄死的。”
就在他跟我說話的同時,趙大哥的呼吸已經(jīng)越來越微弱了,他從一開始的喘到之後的越喘越輕,直到氣息幾乎沒有……
我的心裡也在懸著。
趙大哥,希望你不要怪我,要是我現(xiàn)在下不了狠手,估計將來你會在倉更門的某個地下室裡恨我一輩子的。
我看到眼前戴著斗篷的趙掌門晃了一下,那情形就如電視機的信號被截斷了下,人會扯到兩邊後又合到一起。我心裡一個咯噔,手上的力道也鬆了許多,要是我再不鬆開,趙大哥真的死了的話,眼前的趙掌門可能馬上就煙消雲(yún)散了。
“停手吧。”
他緩緩說了聲,身體朝後退去,那些暗處的黑影又隱入黑暗之中,就在他們?nèi)肯е幔液挖w大哥、降龍全都重重的掉到了地上,四周瞬間恢復(fù)了人氣,昏暗的路燈要死不活的亮著。
“趙大哥!”
我在趙大哥的臉上拍打著,他不會死的,否則剛纔趙掌門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我抱起他再次朝著李澤凡給我的那個地址而去,降龍很快便降落了,李澤凡給的地方是山中的一個村落,我在村口遇見一個淳樸的農(nóng)民,正扛著鋤頭準備去幹農(nóng)活,我說我是李澤凡的朋友,他便朝一個地方指了指後說:“那個就是他的家,你過去吧,不過他平時基本不在這兒,你可能找不到他。”
我道謝之後揹著趙大哥進了那屋子,外面看上去是一件很普通的民房,裡面卻很現(xiàn)代化,什麼電視電腦電冰箱洗衣機都有,我又叫了趙大哥幾聲,他老樣子沒反應(yīng)。
糟了,是不是我剛纔掐得太狠,給他弄窒息了。
他不會熬不過今晚了吧。
不行,不能讓他死。
我腦海裡忽然出現(xiàn)一個瘋狂的想法。
讓趙大哥躺進青銅棺內(nèi),這樣就能救他的姓名。
可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進入了那個怪圈,最終趙大哥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會變成今天這個瘋狂的趙掌門。
“趙大哥,你要是聽得見我說話就醒醒,你要再不醒,我把你丟青銅棺裡去了。”
他在我面前,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體徵。
我伸出手去翻看他的瞳孔,卻發(fā)現(xiàn)我的手抖得厲害,嘴巴里的口水分泌得很快,讓我不得不一直咽口水。
我承認我很緊張,可是我必須確認一下。
我翻開了趙大哥的眼皮。
我看到瞳孔晶瑩圓潤,我不敢看那瞳孔是比我的大還是比我的小,我驚慌的撒手了。
我要救他,我要帶他去永昌街,我要讓他和鬱祥躺在同一口棺材內(nèi)。
“鬱磊,你幹什麼!”
忽然一聲驚呼,我擡頭看去,李澤凡他們從門口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