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會叫趙蓑衣大師?難道他們認識?
他喊趙蓑衣的時候,趙蓑衣明顯愣了一下,莫名的朝他看過去,臉上的表情很真,似乎不像是裝的,如果這一切真的是趙蓑衣所爲,那麼他的演技已經(jīng)好到了一定的地步,好到騙過所有人。
本來他的出現(xiàn)就很蹊蹺。
從今往後,我該怎樣面對這個人?
那男人看見趙蓑衣臉上帶著莫名,又仔細的盯了他一會兒,喃喃的說:“咦,難道是我認錯人了?這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啊?”
我剛想開口問,沈超宇家大門忽然被拍得震天響,小墨墨跑過去打開門,差點被門外的人給撞了個人仰馬翻,從門外衝進來一大堆人,小弦、李澤凡、魏齊、孟猛、鍾雪、老大、老三……
額……
小弦一進來,照例是在我身上蹭啊蹭,鍾雪想把她拉開,無奈力氣沒她的大,倆妞在那兒僵持著,魏齊說:“你們一直沒回去,小弦在那上串下跳的,剛打開門,她就一路把我們帶到了這兒?!?
我把事情的大概跟他們說了,之後那女的也幽幽轉(zhuǎn)醒了,看著我們大家,眼神在趙蓑衣身上停留了一會。
好了,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可以審問了。
我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受誰指使?爲什麼要殺秦躍?”
女的現(xiàn)在沒有被驚嚇,表現(xiàn)很冷靜,她說:“我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呢,你們這是非法禁錮,我可以去告你們?!?
我笑了下說:“非法禁錮?請問非法禁錮和盜賣器官,哪一個的醉更重一點?”
她反駁:“就算我們盜賣器官也跟你沒什麼關(guān)係吧,你什麼身份啊,是執(zhí)法人嗎?如果不是,你根本沒有權(quán)利綁我。”
沈超宇在旁淡定的說:“他不是執(zhí)法人員,我是?!?
女的咬住嘴脣不說話了。
我說:“你要是能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畢竟黃大富翁家裡就是3條人命,現(xiàn)在你盜賣器官是罪上加罪,怎麼都是個死,如果你能供出幕後主使,你變成從犯之後罪過會減輕很多?!?
她冷笑了下,說:“你個毛孩子懂什麼?不供認是個死,供認了我會落得比死還慘的下場。”
我說:“那行,如果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我?guī)湍?。?
她看似不經(jīng)意的又看了一眼趙蓑衣,沒接著往下說。
我覺得她似乎很怕趙蓑衣。
然而趙蓑衣還是那副萌噠噠的樣子,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我問:“我們在座的都是朋友,都會幫你的,你有什麼顧慮就說出來?!?
魏齊有點不耐煩了,站起身說:“老四,你這問得出來什麼,讓我來。”
他拿出一張符在女的頭頂上轉(zhuǎn)了三圈,口中唸了幾句咒語後把符化火燒了,符灰落下之時,魏齊嚴厲的問:“說,誰是幕後主使?”
“高凌雲(yún)!”
“高凌雲(yún)是什麼人?”
“是一位高官!”
“有誰在幫他嗎?”
“有!九大門派裡有幾位掌門在幫他,但都沒露面,具體不知道?!?
“高凌雲(yún)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控制所有人和事,殺掉所有攔路虎?!?
我:“……”
李澤凡笑了笑說:“魏兄的真言符還挺厲害的?!?
原來魏齊下的這道符是真言符,難怪問什麼答什麼,我回頭問沈超宇:“你說的高叔叔,是不是叫高凌雲(yún)?!?
他皺著眉點了點頭。
果然是他,從一開始我就說他有問題,只不過他隱藏得太好,連沈超宇都被他給矇蔽了。
這麼說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的“攔路虎”,所以他想方設(shè)法的要除掉我。
當著趙蓑衣的面,我不好問她是不是認識趙蓑衣。
我決定等一會兒再問,但女的已經(jīng)暈了過去,魏齊說是符的時間到了。
這麼多人擠在沈超宇家也不是個事,我決定先帶他們離開,人就暫時關(guān)在酒窖裡面,等之後再詢問。
“我來吧?!?
我把倆人拎了起來,男的雖然一直醒著,在我們盤問的時候一個字都沒說,眼睛骨碌碌的在我們身上打量著,我送他下酒窖之後隱隱的想,他肯定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果然,在我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他叫住了我。
“哎,哎,這位小兄弟?!?
我回頭看他。
他四周看了看,又朝我身後看了看,而後湊過來對我說:“我有有用的東西要告訴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我說:“那要看你說的是不是我想知道的。”
他壓低聲音:“絕對是你想知道的,你是不是有個心上人,叫葉小幽?”
我沒回答,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
他接著說:“我告訴你,你最好看清楚,這個女的不是什麼好貨色,她跟這事也有瓜葛,你還是趕緊懸崖勒馬吧,到時候被她賣了還要給她數(shù)錢呢。”
我有點震驚:“你說什麼?!”
他說:“哎呀,你們這事我知道,我多次看到她和高凌雲(yún)接頭,何況玉錢門在九大門派中算一個大派,葉掌門膝下無女,葉小幽相當於就是玉錢門的公主,她沒必要上明安大學(xué),更沒有必要跟你這種沒有身份沒有錢的男孩子接觸,總之我是好心提醒你,如果我提供的訊息有用,你就放了我,我以後一定重新做人”
我沒等他說完,把他放倒揍了一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拳一拳打得特別狠,彷彿心裡堵著什麼東西,必須這樣才能發(fā)泄出來似得,後來是老大和老三來把我拉開的,那男的已經(jīng)縮成一團抱著頭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對那男的說了句,轉(zhuǎn)身出了酒窖。
這個時候我一句話都不想說,拉開門先走了出去,在大街上不停的走著,走了很久都不想停下來,小弦一直跟在我後面,我回頭朝她大吼了句:“能不能別跟著我?!”
她眼眶裡有什麼在打轉(zhuǎn),晶晶瑩瑩。
鬱磊,你都幹了些什麼。
“對不起?!蔽野阉龘нM懷裡,在她頭上摩挲著。
每個人都怕被騙,尤其是被自己在乎的人騙。
小幽,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