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自殘。
你全家都自殘！
歸溟震怒。
他不太懂，爲何這必勝的秘術在陳明面前無效。
陳明如此年紀輕輕就用如此實力，定然早已穿越了無數次，上百次、上千次、上萬次，才擁有如此信仰！
而穿越的次數越多，一旦記憶打亂，纔是最崩潰的。
哪個記憶是真的。
哪個情緒是真的。
就算是當年僅僅只是淺淺利用了時間規則的生命女神，都在這一招之下，陷入混亂，久久未能恢復。
而陳明……
他竟安然無恙！
不過。
歸溟終究是歸溟，他很快醒悟過來。
“你定然經歷過了。”
歸溟若有所思。
陳明如果真的掌控時間，定然已經去過去見過當年的事情了。
縱然無法插手……
但他應該知曉了自己如何擊殺他母親的，既如此，他定然嘗試著破解了無數次，這纔過來面對自己。
就像打遊戲。
一次。
兩次。
無數次，直到通關。
這就是時間法則最可怕的地方。
而同樣的招數，一旦用過，可能就無效了。
於是。
他再次嘗試。
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
他一個個嘗試。
曾經對生命女神起作用的所有法則，在陳明這裡全部無效！
“你果然早已破解。”
歸溟懂了。
陳明將所有前世記憶抹殺，所以纔不會被幹擾。
哼。
不愧是時間法則。
刪除了嗎？
既如此，那隻能我幫你了。
“你很強。”
“不過，這裡是光錐廢墟，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從未使用過的法則，你根本不知道。”
“就算你現在知道，你也無法離開。”
“所以……”
“你的無數次穿越中，應該也從未遇到過這一招。”
歸溟冷笑。
旋即。
他雙目微閉，手中一抹光影閃耀，轟然砸下。
嗡——
光影穿梭。
陳明眼前變幻。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竟倒了一片新的世界。
在這裡，他是一個守護，守護者女神……
咦？
這什麼記憶？
等等。
歸溟的招數……
陳明很快明悟，這是光輝廢墟的某個碎片，某位隕落在這裡的神明留下的記憶，歸溟竟幫助自己煉化吸收了。
“你不是想變強嗎？”
“我幫你啊！”
歸溟笑而不語。
旋即。
他一次次淬鍊。
陳明腦海中逐漸擁有無數記憶。
有普通人的。
有神明的。
有社畜的。
有海王的……
應有盡有。
並且，還隨著時間的持續不段增加，歸溟竟消耗自己的神力，在不斷的幫助陳明提升，幫助他融合記憶。
九世、十九世、二十九世……
陳明的腦海中出現海量的記憶。
每一個都很強。
每個都很珍貴。
甚至。
如果陳明將他們融會貫通，將成爲真正的博學之人。
然而。
這纔是最可怕的。
因爲歸溟的上一招就是記憶崩壞……
所以，在記憶崩潰無效以後，他決定想給自己灌輸海量的記憶，然後讓這些記憶粉碎從而讓這自己崩潰？
好一個歸溟。
因此。
陳明目光閃爍。
“唔……”
“這樣的話……”
他忽然心神微動，右手光影移動，竟打算原地制卡！！！
這本是最荒謬的事情。
畢竟。
神戰都是法則對決，誰家神戰在制卡？
不過。
陳明如今已經掌控神明紋路，又掌握瞬髮卡牌，因此，心思流轉，僅僅片刻，他就有了辦法。
刷。
他身邊出現一個趙航人偶。
旋即，他將記憶轉移到那趙航人偶之上，一個、兩個……甚至，他還給每個人偶對應的記憶，對應的人偶和形態。
無數次前世？
無數次穿越？
沒關係！
來多少我要多少！
因此。
當歸溟打來的時候，再一次瘋了。
轟！
無盡記憶粉碎而來。
無效！
是的。
依舊無效。
這無往不利的法則，再一次失效了。
“怎麼可能……”
歸溟不敢置信。
那可是幾十世上白世的記憶啊，這些記憶混亂……他陳明爲什麼還活著？他陳明憑什麼活著？
此刻。
陳明周圍的人偶數量暴增。
每一個人肉一個記憶。
每一個人偶一個世界。
他將所有存在都獨立分離，這纔有瞭如今的壯舉。
混亂記憶？
絕無可能！
因此。
歸溟每次擡頭，都只能看到陳明那清澈又無辜的眼神。
那些人偶……
這什麼見鬼的招數？！
“卡牌？”
歸溟不敢置信。
區區人類世界科研所的卡牌竟有如此效果？
“人偶劃分記憶？”
“有趣。”
歸溟冷笑。
很好。
不愧是數字先生。
可惜，這些人偶看上去並不算強大，殺掉就好了。
於是。
歸溟出動。
僅僅片刻，人偶殺光。
歸溟再一次施展秘術，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人偶出現，轉移記憶，這次陳明還貼心的將人偶丟過來……
碰！
歸溟將其摧毀，臉色陰沉。
甘梨娘！
人偶是摧毀了。
可惜它也將那些記憶強行帶走了。人偶出現的作用，就是將記憶吸收，然後摧毀……他根本無法再一秒內阻止陳明製作卡牌。
陳明，安然無恙。
“就這？”
陳明似笑非笑。
“……”
歸溟再次沉默。
好一個數字先生！
縱然封禁了時間法則，他竟也如此強大！
這手段……
這可比當初他的母親厲害太多了。
所以……
“如果這個呢？”
歸溟強行灌輸記憶。
刷！
光影鎖定。
這一次，陳明不僅僅多了一絲淬鍊的記憶，甚至，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凌空凝聚而成，出現一名女子。
她語笑嫣然，凌空殺來。
這是……
陳明愕然。
“她是你母親。”
“這不是記憶、也不是具象化，更不是幻境，而是在歷史長河中，真正意義上存在於這光錐廢墟中的她。”
歸溟冷笑。
此刻。
時間被幹擾。
那原本追殺敵人的女神不知從何處降臨，看到陳明，毫不猶豫的殺了過去。
“呵。”
歸溟笑了。
你冷漠。
你無情。
那你遇到自己親生母親又該如何應對？
此刻。
光影殺過去。
陳明看著眼前的女子，毫不猶豫的催動信仰之力，當場將其爆殺。
轟！
女子當場煙消雲散。
歸溟：？？？
“她是你親媽！”
“她來殺我，我自然殺回去。”
“她是你親媽！”
“她早已死亡，你能將這一段時間混亂，說明她正在跟你決戰，就算我不殺她，將來也會死在你手中。”
“她是你親媽！”
“戰場無母子。”
“……”
歸溟半天都沒回過神來，許久才蹦出一句話：“真他媽孝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