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轉移完畢。
下一步……
招收新神。
根據亡神……
啊。
不對。
根據未亡人之神的建議，陳明完全可以忽悠新的什麼神明下來，然後將其弄到意識海之中。
雖然他也不懂陳明的意識海爲什麼變成這樣。
比如——
新的金甲戰士。
可惜。
歸溟大人不爲所動。
此時的歸溟，就像是進入賢者時間的只因，無論你如何逗弄，都宛如一灘爛泥。
他不下來了。
也不派遣新的金甲戰士下來了。
“看來他察覺到問題了。”
亡神很遺憾。
“不愧是歸溟戰神。”
陳明嘆息。
他原本還想繼續薅羊毛的。
“未亡人之神，你還有什麼辦法？”
“……”
亡神臉一黑，“大人，您還是叫我亡神吧！未亡人之神……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少看點小電影！”
“未亡人之神也可以簡稱亡神。”
“你要避嫌懂不懂？”
“那未亡神總可以吧？”
“好吧。”
陳明想了想，倒也不錯。
想來。
這個名字應該沒有人誤會了吧？
…
然而。
不知爲何。
未亡神突然就火了。
亡神代表死亡，是人們心中最恐怖的存在。
然而。
他死了。
未亡神卻活著。
信徒們看看兩位神明的名字，又看看兩位神明的結局，竟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亡神已死。
未亡神未死。
“這也算死得其所嗎？”
“未亡神……聽起來好像很吊的樣子。”
“聽聞此神明剛剛成神，信徒就暴增，這纔多久，就已經趕超亡神曾經的規模，成爲真正的強大神明！”
“好生強大！”
“不愧是未亡之神！”
“這玩意……名字還有玄學的嗎？”
“那誰知道，我以前信仰幸運獸神，結果它沒了。後來我改信亡神，他又沒了。後來再去信仰其他神明，就被拉黑了。”
“……”
…
次日。
清晨。
陳明累癱在房間。
怎麼說呢？
他用盡所有辦法，逗弄了歸溟一晚上……
未果。
“老東西不行啊！”
陳明唏噓不已。
堂堂戰神，才一次就不行了！
伱上次派來個亡神，這次怎麼說也丟個死神下來吧？
可惜。
沒有。
按照亡神的猜測，此時歸溟應該已經意識到肉包子打狗的局面，所以絕對不可能再派遣神明下來。
“哦……”
陳明忽然回過神來，你特麼說誰是狗呢！
不過。
話說回來。
如果歸溟不敢下來，是否意味著，他在人類世界已經無敵？！他這也算是真正的掌控人類世界？！
可惜。
這個想法剛落下。
陳明就聽到月城發來的緊急通知——某位存在降臨意識領域了！
他們迅速進入，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是……
歸溟！
他竟來到意識領域了！
“怎麼可能。”
陳明臉色微變，只有柚子才知道這裡的事情。
“因果神明。”
亡神低聲道，“歸溟手下神明萬千，他雖然無法知道真相，但是可以從萬千因果中，尋找到那一絲關聯。”
因果……
陳明神色凝重。
居然還有這種不要臉的法則！
“因果指明方向。”
“歸溟親自降臨。”
亡神臉色蒼白，“這次……怕是真的麻煩了！”
一旦被歸溟發現月城的存在，那麼他們只有一個結果——要麼決一死戰，要麼放棄月城所有生靈！
“果然。”
“怎能小看戰神……”
陳明深吸一口氣。
於是。
他將科研所再次全面啓動分析此事。
因果……
歸溟……
打是不可能打的。
歸溟的戰鬥力，一萬個他們組成插排也會被戳成糖葫蘆。
這不是算力。
趙航插排算法無效的。
那麼……
辦法只有一個了。
“因果！”
柳劍鬆一拍黑板，“他既然負責指引，那將他誤導就可以了。”
“怎麼可能？”
亡神哭笑不得，“那可是因果神明！”
“唔……”
陳明陷入沉思。
他想了想，又去找了女神和柚子一趟，獲得因果神明的一些資料，跟亡神進行交叉印證，有了最完整的資料。
因果神明。
主修：因果法則。
主打一個玄學操控。
這樣的存在，你正常的方式根本無效。
但是……
如果不正常呢？
你看哈。
既然是因果，那必然是有因纔有果。
活著。
你更玄學點，有果纔有因。
但無論如何，因果是一起的，歸溟能找到他們的出發點，能找到月城，必然是有跡可循的。
歸溟是以什麼方式找到月城的？
因還是果？
無所謂。
因果線就像是一個長長的紅線，一頭是因，一頭是果。
他定然在紅線的那頭。
月城在紅線的這一頭。
現在。
只要摸清楚因果神明的這根紅線是什麼！
…
“還有多久？”
“快了，他們降臨到了我們上次意識海嘯的檢查點，所以我們提前發現了，現在他們直奔月城而來。”
“以歸溟的速度還需要那麼久？”
“他走的不快，很警惕。”
“唔……”
陳明懂了。
這是一邊走一遍勘察，生怕遺漏什麼。
現在的歸溟和月城已經幾乎成了直線，歸溟走到頭，必然就是月城。
“有些麻煩了啊……”
陳明皺眉。
因果……
紅線……
筆直而來。
不愧是歸溟戰神。
僅僅出手一次，月城竟逃不過此劫了嗎？
不。
還有機會。
陳明心神微動，忽然想到一個不那麼靠譜的辦法。
或許……
可以試試？
…
此時。
意識領域。
一尊強大的身影虛空懸浮。
他所飄過的地方，恐怖的意識橫掃，崛地百里，就連地面之下的任何存在也沒有放過，然後跟因果神明一一驗證。
“是這個嗎？”
“這個？”
“這個？”
“……”
因果神明臉一黑。
曾經有一位客戶也是這麼問的，被他掛在因果牆三天三夜。
可惜，現在歸溟大人才是甲方爸爸。
於是。
兩位神明就這樣順著指引席捲。
忽然。
因果線變動，迅速指向了某個方向，但是很快，在恐怖的因果法則下，又恢復了正常。
嗯？
因果神明愕然。
“怎麼了？”
歸溟問道。
“被幹擾了一下。”
“有趣，看來我們的敵人不簡單啊。”
歸溟冷笑。
“是的，可惜，就算他們發現了，因果線不是他們可以觸碰的。”
因果神明自豪。
“加速！”
歸溟冷哼一聲。
他們檢測的速度再次加快。
而在這期間。
因果線抖了好幾次，又停了，就像是尿不盡的王大爺。
“他們急了。”
因果神明冷笑。
一般這種情況，說明對方在嘗試解決因果線的問題，但很遺憾，無論他們如何操控，因果線都筆直的指向某個方向。
終於。
因果線的盡頭。
他們看到一座從未見過的巨大城市。
歸溟震撼。
在神國的眼皮底下，在他們的管控下，這區區荒蕪的意識領域，竟隱藏著這樣一座恐怖的城市！
不對。
他看過這個報告。
他記得很清楚，意識報告上寫著：月城已經被摧毀。
那這個城市……
他擡起頭，看向那城市的名字：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