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陳青榮眉峰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心想這黑心的男人終於開竅了?知道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商櫟顯然也是被他這一聲‘老婆’顯得微微一怔,摩挲著手指:“這消息可比今日商家的更有看頭,消息要是放出去,不知道該毀了多少女人的心了,呵呵…”
“有情總被無情傷,很正常…”申凌碩輕笑,不以爲(wèi)然。
“哈哈,好一個有情總被無情傷,看來申總是護(hù)妻心切,捨不得讓出來了?”商櫟話鋒一轉(zhuǎn),再次轉(zhuǎn)回原地。
陸一本在酒桌上沒有什麼說話權(quán),但剛纔申凌碩一個輕微的動作,他心裡便已瞭然,適時的開了口:“申總,這個時間點,恐怕少夫人已經(jīng)休息了。”轉(zhuǎn)頭看向商櫟:“我想商總應(yīng)該可以理解的。”
隨後,陸一算是敬商櫟一杯,自行喝下。
半響,商櫟靠在座位上,輕淡一笑:“無妨,反正來日方長。”
繼而,三人進(jìn)入商業(yè)的話題,煙霧酒氣漸濃…
晚上十一點。
碧塵居的大門被推開,申凌碩嘴裡夾著煙下了車,西服勾在肩上,陸一跟在其後,拿著一摞文件。
別墅內(nèi)的燈一直亮著,商楚兒其實並沒有睡著,聽見了樓下開門的聲音,因爲(wèi)還夾雜著說話聲,聲音並不小,一聽聲音都知道是誰回來了,趕忙下牀,確定門鎖死了,才安心的爬上了牀。
申凌碩剛進(jìn)門口,撇了一眼樓上商楚兒的房間便移開,隨手把西服扔在沙發(fā)上,抿滅菸蒂。
今晚申凌碩喝了不少酒,但還算清醒,只是臉色微顯酒色,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隨即合上,緊接著又抽出一根菸,點燃…
陸一看著申凌碩的還是一如即往,猜不透心思,想了半天才開口:“申總,這次政府的招投標(biāo),是郊區(qū)的一塊空地,面積一萬平方,雖然是郊區(qū),但以本市的經(jīng)濟(jì)、文娛等發(fā)展的方向是由北向南,而那塊地皮按以後的形式來看,應(yīng)屬於南北交界的中心地帶,據(jù)悉已有多數(shù)公司及供應(yīng)商被招標(biāo)入圍…”
申凌碩食指豎起,示意噤聲。
陸一當(dāng)即停止沒有在說下去,擡頭看了眼申凌碩,手指中的煙霧遮掩了一半的臉面,一雙黑沉的雙眸如一池深潭,看不到底,望不到頭。
“事調(diào)查的怎麼樣?”
“已經(jīng)數(shù)月派人蹲守在顧家的錦帛,沒有異常。”
“嗯,依舊…”
話落,申凌碩起身走向二樓,聲音隨後響起:“明天帶她去公司,直至開學(xué)。”
陸一明顯一怔,公司?難道申總真的打算公開他和商小姐的關(guān)係?!
一夜寧靜。
六點,商楚兒的生物鐘準(zhǔn)時開啓,昨晚睡得格外的香,只是快天亮的時候似乎做了一個夢,現(xiàn)在想起來仍然感覺驚悚…
夢裡,自己一人走在昏暗的大街上,燈火通明,卻無一人身影,像極了通往地獄的黑色曼陀羅…
只看到路的那頭,有人在對自己揮手,自己趕忙跑過去,男人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他,申凌碩。
可週圍的環(huán)境讓自己害怕,似乎下一秒這裡就會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我們走吧,別待在這…”
可他卻輕微一笑,笑的那樣詭異:“別怕,這裡很美…”
說著,商楚兒看著他慢慢抱緊自己,越來越緊,可突然心口突然有被刀子插過的窒息感,時間凍結(jié),只能聽到他在自己耳邊陰冷的聲音:“你不配有我孩子…”
就是這樣的夢,讓清醒後商楚兒久久不能釋懷,不由自主的撫摸上心口的位置,爲(wèi)什麼夢裡的申凌碩像個地獄的修羅,雖然平時他很冷漠,但從來沒有此時這樣的感覺。
還有什麼孩子?鬼才給他生孩子…
想著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是廖姨。
“商丫頭,少爺叫你收拾一下,下樓吃飯,說今天帶你去公司。”
公司?什麼公司…
“好的,我馬上下來。”
商楚兒利索的收拾完,只是自己也沒注意,仍然穿了昨天那件碧綠的裙子,簡單收拾完便下了樓。
只是剛走樓梯口,看到坐在餐桌上申凌碩,突然聯(lián)想起夢裡的那個人,身影慢慢重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下去,安慰自己,只不過是個夢罷了。
申凌碩看著她,扭扭捏捏的,還是挑了一個最遠(yuǎn)的位子坐下,眼睛似乎也不敢直視自己。
突然注意到商楚兒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皺眉,放下餐具,飲了口冰水。
商楚兒被他盯得實在受不了,哪有這樣看人的,於是擡眸與他對視,神色惱怒:“申總不覺得這樣盯著一個女人看是很不禮貌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