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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1章 2985【吸血鬼】

“貝爾摩德僞裝的那個醫生?”

安室透瞇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斜前方,有點疑惑地盯住了那輛風格和組織幹部格格不入的奇怪小巴士,“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

定睛一看,後座上似乎還坐著一些其他的人。只是因爲角度遮擋,看不清楚。

不過副駕駛上的人,倒是清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貝爾摩德這傢伙,居然又擅自接近江夏。”安室透眼角一跳,指尖忍不住在方向盤上用力敲了敲,“這羣傢伙一個個的,難道就沒有自己的部下嗎。”

就算沒有部下,舔狗總有一個吧,卡爾瓦多斯也在東京,有事怎麼不去找他?

“還是說,卡爾瓦多斯其實也在,只不過坐到了後排?”

這麼想著,安室透目光後移,開始專心往後面盯,這時,信號燈變化,紅燈轉綠,那輛小巴士緩緩從路口駛了出來。

安室透如願看到了車裡的其他人。然而很快,他愣在了駕駛座:和想象中不同,後面沒有卡爾瓦多斯,也沒有其他外圍成員——率先躍入眼簾的,居然是三個看上去頗爲眼熟的東京警察。

再往後,是一個跟其他人保持著微妙距離的金髮外國女人。除此之外,還有三張比警察更加眼熟的臉——江夏的那幾個高中生和小學生朋友,居然也全在車上。

……過於複雜的人員構成,讓安室透腦子都彷彿卡頓了兩下。

他像朵向日葵一樣跟著駛遠的小巴士緩緩轉頭,最終回過神,然後發現從路線來看,這羣人竟然像是要出城。

這時,信號燈又一次變化。

安室透本能想跟上那輛謎團重重的車,但忽然想起什麼,他踩著油門的腳又變得有些遲疑。

“跟江夏一起出行啊,而且還是去往外地……”

隨著幾個關鍵詞閃過,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和疲憊感在心頭翻涌,那段像是中了地縛咒一樣怎麼走都走不出東京的痛苦時光,潮水般淹沒了他。

沉默許久,終於,在後車忍不住開始催促的時候,安室透駛離路口……然後一打方向盤,開往了附近的岔道。

之後他取出手機,把剛纔拍下的小巴士照片發給一個郵箱,並撥通一道號碼:“風見,看到我發給你的那輛車了嗎?你立刻跟上,看看是什麼情況。

“不,不用攜帶太多武器,僞裝成出差就行。車上並不全是我們的敵人,我只是有些好奇那輛車的目的地。

“記住,不要跟得太近。如果遠遠看到他們因爲某些原因停下了,你絕對不要過去,只要隔開足夠的距離觀察就好。”

風見裕也聽著上司的話,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衆所周知,降谷零是一個負責、嚴厲又高效的上司,身上的諸多兼職讓他的時間變得很緊,能一句話說完的事,他絕不會多說半句。

可現在,降谷先生卻絮絮叨叨地囑咐了這麼多……

風見裕也緊張地吞嚥了一下,猶豫片刻,他小聲問:“那個,我能問一問車上的目標是誰嗎?……當然!如果是需要保密的對象,請您當我什麼都沒問過!”

一陣沉默。

風見裕也心裡咯噔起來,懷疑自己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隱秘,他頓時後悔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安室透居然回答了他的問題:“一個幹部,貝爾摩德。”

風見裕也:“原來如此!”幹部的話,確實需要重視。他面色一肅,瞬間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然而下一刻,又一個名字從聽筒中傳出:“另外,江夏也在車上。”

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瞬間又從工作狀態中啪嘰掉了出來,面色微青,整個人被一種刻進DNA裡的疲倦深深席捲。

人的精力似乎總是動態守恆的,一位公安無聲癟下去的時候,他的無良上司卻像是吸飽了血的妖怪一樣,又重新有了精神。

“還有江夏的那幾個同學,以及其他一些無關的人——他們像是打算出城,打探他們目的地的事,就交給你了。”

安室透神清氣爽地把接下來的任務佈置完,然後以常人難以辨識的手速,掛斷了電話。

……

結束了通話,安室透鬆了一口氣,短時間居然有種逃過了某種災難的慶幸。

“這可不是逃避責任。”安室透心裡嘀咕,“只是根據我的經驗,他們的這趟旅程恐怕不會太順。沒準一直等到明天甚至後天,這夥人都還走不出東京。

“如果是這樣,跟著他們就實在太浪費時間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路上那一起起案子裡——有江夏和那三個警察在,想必他們會把案件處理妥當,不用我操心。

“另外,我能看到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就能看到我。在明知被對方察覺的情況下跟蹤上去,如果真的出現了某些不錯的抓捕時機,反倒不能動手。相比起來,讓風見他們過去,在面對變數時的可選餘地就豐富了很多。”

總之,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不跟上都是最好的。

這麼想了一通,安室透終於按捺下微痛的良心,神清氣爽地繼續往自己之前的目的地駛去。

……

另一邊,滿是歡聲笑語的車輛上。

和安室透推測的一樣,貝爾摩德確實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馬自達,也透過車前窗,看到了車裡那個比車更顯眼的波本。

只不過她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東京雖然不小,但大家的活動區域卻都差不多,平時偶爾也會遇見,只要任務目標沒有衝突,彼此裝沒看到就好。

而且連擦肩而過的波本都覺得這輛車上成分複雜,那身處其中的貝爾摩德,當然只會覺得更加複雜。

——從上車到現在,她的腦力大半用在了觀察那三個孩子,尤其是烏佐上面。此外還有一部分精力分給了那個沉默不語疑似一肚子壞水的FBI,相比起來,三個原本立場對立的警察,此時倒是變得最爲省心。此外僅剩的一點腦容量,則要用來留意路況。

————

感謝還陽大佬的打賞(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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