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搜課在面對酒廠時靠的就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所以設(shè)置安全屋基本是每個特搜課系長都熟悉的操作。
沒人能保證每次針對酒廠的行動都會成功,就連宗拓哉也不敢保證,所以平日裡多留一條後路不光是爲了他們自己。
也是爲了那些願意把自己的命交給他們的部下們。
小松嘉代聽到宗拓哉向他詢問起安全屋就知道宗拓哉這次來大阪府肯定是要幹什麼大事。
不敢含糊的小松嘉代立刻帶著宗拓哉來到自己在大阪設(shè)置的安全屋中。
安全屋內(nèi)各種用品一樣俱全,武器彈藥、急救藥品,還有一輛專門用於轉(zhuǎn)移的越野車。
“就是這裡了課長,這個地方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親自置辦,沒有任何人經(jīng)手。
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小松嘉代走在頭前給宗拓哉介紹著安全屋的情況。
走遍整個安全屋之後,宗拓哉十分滿意,當初在特搜課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看來小松嘉代到現(xiàn)在還繼續(xù)堅持著。
安全屋位於大阪中心,屬於鬧中取靜。
建築是日本很普遍的那種一戶建,周圍鄰居的入住率一般。
有錢能在這種地方買得起房子的人肯定不會只有這一處住宅,所以小松嘉代置辦下來的這間安全屋就算他偶爾纔過來一趟也不虞出現(xiàn)什麼意外。
最重要的是,大阪這個地界沒有少年作死團那些熊孩子。
所以很少會有小孩會像那幫熊孩子一樣沒事兒玩?zhèn)€什麼探險遊戲、闖個空門之類的。
小松嘉代的安全屋自從設(shè)置好之後,還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
果然,沒有熊孩子的城市就是好城市!
“很好小松,這間安全屋就是我需要的。”宗拓哉用力的拍了拍小松嘉代的肩膀:“接下來你該上班就上班。
就當沒見過我,服部本部長那邊我替你說。”
小松嘉代聞言絲毫不拖泥帶水,向宗拓哉敬了個禮之後毫不留戀的離開安全屋,走向附近的停車場駕駛著警車離開。
這就是警察和偵探之間的區(qū)別。
如果把小松嘉代換成柯南的話,他恐怕不會走的這麼幹脆,就算離開大概也只是繞個圈子兜回來,就是爲了查清宗拓哉的目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他真的好奇的話。
不該問的不問,這種充滿紀律的執(zhí)行力永遠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以探索真相爲本心的偵探身上。
所以宗拓哉相信柯南變回工藤新一後,或許會成爲一個優(yōu)秀的推理小說作家,或許會成爲全日本第一的名偵探。
但他絕對成爲不了一名優(yōu)秀的警官。
是警官而不是警察。
目送小松嘉代離開後,宗拓哉找出檢測儀器,對小松嘉代的安全屋做了一個全方面的檢測之後,坐在沙發(fā)上鼓搗著自己的手機。
並不是宗拓哉對小松嘉代不信任,除了槍田鬱美和諸伏高明之外,宗拓哉最信任的就是曾經(jīng)這些朝夕相處的老部下。
哪怕是警視總監(jiān)白馬正太郎派系的土屋半兵衛(wèi),宗拓哉都能對他報以足夠的信任。
這些信任都是雙方死去活來、槍林彈雨、同生共死之間積累來的。
宗拓哉之所以這麼做也只是爲了保險起見,而安全屋中會有這種專業(yè)的檢測設(shè)備同樣也是小松嘉代謹慎的象徵。
足夠謹慎、足夠小心、足夠?qū)I(yè),這纔是宗拓哉屢次和酒廠的鬥爭中能佔據(jù)上風最重要的因素。
沙發(fā)上宗拓哉正在給一個郵箱發(fā)去一封郵件。
三個小時之後,一名穿著筆挺西裝,看起來就很符合這片街區(qū)氣質(zhì)的青年來到安全屋的大門外。
輕輕敲門後,宗拓哉把人讓進房間中。
來人正是臥底於酒廠中的阪田佑介!
“來的時候沒有尾巴吧?”
“放心課長!”再次見到宗拓哉的阪田佑介顯得有些激動。
不過長時間的臥底生涯到底給了他足夠的磨礪,迅速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阪田佑介穩(wěn)重的說道:
“一開始臥底的時候,經(jīng)常會有人跟著我。
不過在我處決過足夠的臥底之後,已經(jīng)很久沒人跟在我後面當尾巴了。”
宗拓哉很滿意,臥底講究的就是個耐心,尤其是在應(yīng)對酒廠這種異常危險的組織上。
電影電視劇那種才臥底沒多久,上峰就聯(lián)繫要情報的要麼是編劇沒腦子,要麼是上峰根本沒把這個臥底當自己人看。
如果是一次性消耗物,當然越快出效果越好,主打的就是個性價比。
“時間緊迫,說說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宗拓哉在來大阪之前特意和服部平藏打了個招呼,不過並未說此次前來大阪的具體事由。
之所以剛到大阪第一時間就把阪田佑介找來,就是爲了及時瞭解阪田佑介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
尋求服部平藏這個地頭蛇幫忙的時候,也好言之有物。
大佬願意幫你一些小忙那是給面子,總不能事事都要大佬出面解決或者幫忙,這要是這麼幹鬼才知道你在大佬的心中分數(shù)會降多少。
在男/女朋友的心中降分數(shù),最慘也不過是被分手。
但在大佬心中降分數(shù),那可真就和未來的利益息息相關(guān)。
原本像這種大海撈針的任務(wù),宗拓哉都沒指望阪田佑介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查到什麼名堂。
結(jié)果阪田佑介還真給了宗拓哉一個驚喜。
“有一些發(fā)現(xiàn)。”阪田佑介取出準備好的照片遞給宗拓哉:“這個人叫平野,表面上是一個豐臣秀吉的超級粉絲。
但暗地裡卻在一直追查豐臣秀吉的黃金寶藏。”
“我在查到他身上時,在他的住所中發(fā)現(xiàn)了龍之卷的拓印本。”
說完阪田佑介掏出一個卷軸遞給宗拓哉,展開後卷軸上面畫著一個有些詳細數(shù)據(jù)的葫蘆。
“根據(jù)平野的交代,同時在尋找豐臣秀吉寶藏的還有其他幾人,不過這一次他打算把這些人聚集到同一個旅行團中。
憑藉其他人的智慧找出寶藏的所在地點。”
關(guān)於平野的情況阪田佑介說的頭頭是道,這也多虧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酒廠的成員。
以往身爲警察不能用的手段,現(xiàn)在算是百無禁忌。
平野在阪田佑介的手下,根本沒辦法隱藏任何秘密。
大多數(shù)精通審訊的警員在觸類旁通之下也會精於刑訊,只是礙於法律和規(guī)則這種手段等閒無法使用。
“還有一件事課長,平野在刑訊的時候交代了一起合謀殺人案,案件發(fā)生在13年前,當時好像還鬧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