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看花魁比賽的人,多數(shù)可是那些普通農(nóng)民。
聽到蔣振南的一襲話,看著宇文非夜的眼光立即帶著憤怒與氣憤。
這三皇子是看不起農(nóng)民,是嗎?
可是如果沒有這些農(nóng)民人,他們這些所謂的皇子皇孫,真能有錦衣玉食,坐享安樂的榮華富貴的生活?
哼,真是想得美。
“哼,農(nóng)民農(nóng)女怎麼了?既然這麼看不起我們這些農(nóng)民農(nóng)女,就不要吃農(nóng)民種下的糧食,不要穿農(nóng)民織下的衣服啊?”
“就是,就是啊。剛纔還以爲(wèi)這個三皇子親和,慈善,原來是打心底如此的看不起我們這些農(nóng)民。”
……
宇文非夜怎麼也沒有想到,本來好不容易扭轉(zhuǎn)的名聲,在片刻間,又給毀了。
而且毀他名聲的還是一個身份卑賤的下人。
此刻,宇文非夜在這船上呆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蔣振南和林月蘭之後,就帶著他的一衆(zhòng)屬下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可惡!”一回到驛館,宇文非夜就大怒著握拳重重桌子。
齊護衛(wèi)連忙下跪說道,“殿下息怒!”
三個幕僚先是疑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就問著齊護衛(wèi)道,“齊護衛(wèi),殿下因何如此大怒?”
齊護衛(wèi)立即氣憤的說道,“就是那些賤民,不明是非妄加指責(zé)殿下!”
三個幕僚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問道,“齊護衛(wèi),什麼賤民這麼大膽敢指責(zé)殿下?”
齊護衛(wèi)說道,“就是那個林德山的孫女林月蘭!”
三個幕僚立即驚訝了,“怎麼又是她?”
好端端的,三皇子怎麼招惹上了她呢?
只是讓他們很是不明白的是,明明三皇子可以秘密把那人給處置了,怎麼卻沒有絲毫動靜,似乎有什麼顧忌啊?
三個幕僚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宇文非夜不想抓,而是他們親眼見識過那個孩子驚人的武功,所以,他不想再做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做法了。
再有一個很是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宇文非夜的病,還是需要那人來醫(yī)治。
他原打算病情好了之後,再找林月蘭算賬的。
這下倒好了,林月蘭再一次惹惱了他。
“齊護衛(wèi),立即去給本宮查查,林月蘭身邊的那個護衛(wèi),到底是什麼來頭?本宮怎麼瞧著有些眼熟呢?”
宇文非夜總是覺得林月蘭身邊的這個姓南的男人,無論身形和氣勢,有些眼熟,可是一時又想不通,怎麼個眼熟。
可是,他也才第一次來青豐城,所以,能讓他眼熟,只能是京城接觸過的人。
齊護衛(wèi)這下有些猶豫的道,“殿下,那人瞧著就是林月蘭身邊的一個普通下人,真要去查他嗎?”
聽到齊護衛(wèi)對他命令的質(zhì)疑,宇文非夜再一次惱火,厲聲的道,“你竟然敢質(zhì)疑本宮的命令?”
齊護衛(wèi)心頭一慌,連忙磕頭認錯道,“殿下息怒,屬下不敢!”
“那就給本宮滾出去!”宇文非夜大怒道。
隨即,他又叫住道,“等等……”
齊護衛(wèi)又退了回來,“殿下……”
宇文非夜說道,“你讓人秘密去醉花樓,把那個宋清妍給本宮買下來!”
三個幕僚一聽醉花樓,臉色立即青了。
馬幕僚立即勸阻道,“殿下,萬萬不可啊!那是青樓女人,如果萬一被人知道,殿下買下一個青樓女子,可是會對殿下聲名有大大的影響啊!”
“殿下,請三思啊!”其他兩個幕僚立即附和道。
他們來青豐城有些段日子了,也時不時去妓院喝個花酒,找找女人,當(dāng)然很清楚那個宋清妍,就是一家大妓院的頭牌。
當(dāng)初,他們可也是找過那個女人的。
所以,如果那女人真被殿下買回來,知道這女人被他們睡過,肯定會對他們發(fā)大火,甚至生下嫌隙。
再進一步說,萬一哪天三皇子登上那位置了,那女人可就是一個皇妃了,一個皇妃被屬下給睡了,這結(jié)果……
想一想,他們幾個全身都冒冷汗。
先是懊悔,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出,他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找那女人。
只是,現(xiàn)在,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阻止三殿下把人給買回來。
宇文非夜畢竟是從小在勾心鬥角的皇宮裡長大,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流。
瞧著自已的三個幕僚那副害怕緊張的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臉色一黑,心裡很是不高興。
只是,他現(xiàn)在還需要這三個幕僚給他出謀劃策,所以,不能翻臉。
他說道,“我買下那人女人自有用處,三位先生就不用擔(dān)心了!”
三個幕僚一聽,面面相覷。
……
林記藥鋪因爲(wèi)信譽良好,藥材充足實在,再加上藥鋪實不時的珍貴藥材,還有義診的良好效果,一下讓林記藥鋪的名聲,短短的時日之內(nèi),在青豐城響起,這生意,自然一天比一天好。
林記藥鋪生意的如日中天,自然影響了青豐城這二十年霸佔**成市場的三個大藥鋪:李記藥鋪,陳記藥鋪及曾記藥鋪。
其中又以曾記藥鋪的影響最大。
曾記藥鋪自從二十年林記藥鋪落敗之後,在青豐城一直堪稱凌霸的位置。
因爲(wèi)二十年前的林記藥鋪,就是被曾記藥鋪給奪取了,自然林記藥鋪一些百年傳承的藥方及藥材都落到了曾記藥鋪的手中,生意自然不錯。
只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曾記大當(dāng)家曾亦銘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
二十年後,林記藥鋪回來了,而且以一種強勢絕霸的氣勢回來了。
“大當(dāng)家,這些天,咱們藥鋪的盈利,一天不如一天,再這麼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幾個店鋪的掌櫃很是著急的向曾亦銘彙報。
至於他們說很可能什麼,那當(dāng)然是很可能讓各個店鋪關(guān)門大吉啊。
曾亦銘皺著眉頭聽著他們的彙報,狐疑的問道,“就算是這個林記藥鋪搶了我們曾記的生意,可那林記藥鋪也只有一家啊,怎麼會影響到曾記五六家店鋪?”
掌櫃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老爺,雖說林記藥鋪只有一家,但他那一家,足夠擋我們幾家藥鋪,何況,那家藥鋪藥材齊全,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最主要的是,在義診日子,窮人還能免費看診及拿藥,所以,那些比較窮的人,寧可繞遠一點的路程去地林記藥鋪拿藥。
一般藥鋪,是從窮人身上賺來的,可林記藥鋪的錢,是從富人身上賺來的。”
曾亦銘聽到最後一句,立即不明所以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屬下彙報道,“林記藥鋪雖是買賣藥材的藥鋪,但卻開設(shè)了看診醫(yī)館,有坐堂大夫,且這大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個個醫(yī)術(shù)高明,幾乎能做到藥到病除。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一傳十,十傳百,那些病人都往林記醫(yī)館看病去。雖說他們開設(shè)了義診日子,那只是針對付不起看病錢的窮人,對於那些有錢的富人,是一診千金,包管病除,如若沒有治好,千金診金退還。
因此,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往林記藥鋪看病去。
這樣一來,且大大影響了其它藥鋪的經(jīng)營了。”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曾亦銘分外驚訝了。
前些天,因爲(wèi)刺殺林德山一事,讓他賠了大筆的錢,又在心神上受了驚,這些天一直在養(yǎng)精神。
所以,只知道二十年前的林記藥鋪重現(xiàn)在青豐城,至於具體情形,他並太知情。
現(xiàn)在乍然聽到林記藥鋪這樣的經(jīng)營手段,豈能不讓他大吃一驚。
“就是有這樣的事,大當(dāng)家,你可要想想辦法啊!”幾個掌櫃焦急的看著曾亦銘說道。
曾亦銘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先下去繼續(xù)盯著林記藥鋪的情況,我再來想想其它解決辦法!”
“是,大當(dāng)家!”四五個掌櫃立即下去。
在他們走出曾家大門前,恰巧碰到一個帶著面紗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女人,帶著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進曾家大門。
五個掌櫃瞧著這個女人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女人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啊?”
“對啊,我也覺得很是眼熟。”
“哦,對了,這人好像是醉花樓的宋清妍吧!”
“對,對,就像是她!”
“奇怪,她來曾家做什麼?”
“嘻嘻,你就別想了。一人青樓女子,你說來曾記做什麼呢。”
“對啊,瞧我問的什麼問題。”
“行了,我們走吧。大當(dāng)家的事情,我們還是少管吧。”
曾亦銘在五個掌櫃離開之後,立即又怒氣攻心,拿著桌子上的杯子,就丟到地上,咬牙切齒帶著十足的恨意,說道,“林德山!”
只是不一會兒,管家就過來彙報道,“老爺,醉花樓的宋姑娘來找您!”
“醉花樓的宋姑娘,誰啊?”曾亦銘正在火氣上,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管家提醒道,“就是那個幾天前獲得花魁稱號的醉花樓的宋清妍。”
“是她!”隨即,曾亦銘疑惑的問道,“她來找我做什麼?”
管家有些疑惑的說道,“她說是來給老爺解決麻煩的。”
曾亦銘滿臉狐疑的道,“解決麻煩?”
隨即,就對管家說道,“讓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解決辦法。”
心裡卻滿是疑惑的道,“這宋清妍倒底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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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身粉色的宋清妍走了進來,拿下面紗之後,對著曾亦銘算得客氣的叫道,“曾老爺!”
曾亦銘看著宋清妍,笑著道,“宋姑娘,有段日子不見,你依然嬌媚,美麗動人啊!”
眼神色瞇瞇,說著,就擡手摸上宋清妍的臉蛋。
後面這個穿著橘黃色衣裙的丫鬟立即站在宋清妍,表情嚴(yán)厲的喝道,“放肆!宋姑娘已經(jīng)是三殿下的女人,豈是你能調(diào)戲的?”
曾亦銘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宋清妍,有些驚慌惶恐焦急的問道,“這……這是真的?”
丫鬟立即喝聲道,“這事關(guān)到夫人名節(jié),豈有真假!”
這丫鬟的稱呼,已經(jīng)從宋姑娘到夫人,意在告訴曾亦銘,宋青妍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三殿下的妾室。
曾亦銘立即恭敬的說道,“宋,哦不,夫人,草民拜見夫人!”
皇子的妾室與普通人家妾室不一般。
一般人家的妾室,也只是奴才,是主人家的玩笑,可沒有任何地位而言。
但是,皇子的妾室,很有可能將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妃子,甚至是皇貴妃,更有手段的人,皇后都有可能。
所以,這皇家妾室,不但不能有任何得罪,還得恭敬。
宋清妍笑著對著曾亦銘說道,“曾大當(dāng)家,你客氣了。快快請起!”
以前卑微如她,怎麼也曾想過,真有一天,會嚐到權(quán)勢的滋味。
這滋味真是太美好了,好到她一點都不想放棄。
一想到三皇子交代的任務(wù),宋清妍的眼神就是一亮,只要完成了三皇子交代的任務(wù),她就會正式成爲(wèi)他的女人。
宋清妍隨即對曾亦銘很是認真的說道,“本是三皇子親自過來找你的,只是外面?zhèn)餮詠y飛,不好親自出面,就讓本夫人來代替他過來尋你。”
曾亦銘立即緊張的道,“三皇子能想到我曾家,是我曾某的榮幸。”隨即有些疑惑的道,“不知,三皇子和夫人來我曾家是……”
宋清妍道,“三皇子讓本夫人代問一下,你是否林德山,哦不對,是林記藥鋪有嫌隙仇恨?”
曾亦銘不知這話是何意,所以不敢亂應(yīng)這話。
瞧著曾亦銘似有顧慮,宋清妍立即掩嘴笑了笑道,“哦,是這樣的。這林記藥鋪現(xiàn)任當(dāng)家林月蘭曾得罪過三皇子,這下子曾大當(dāng)家應(yīng)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曾亦銘聽到這話,神情立即振奮起來,他立即點頭應(yīng)道,“明白,明白!”
隨後,他就坦白的說道,“沒錯,我曾記藥鋪與林記藥鋪確實是死對頭,也可以說是你死我活的仇家!”他相信,林記藥鋪的崛起,一定是回來報仇的。
宋清妍點頭道,“曾大當(dāng)家,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讓你的死對頭消失,就要看曾大當(dāng)家的選擇了。”
曾亦銘疑惑的道,“什麼機會?什麼選擇?”
來福客棧
蔣振南和林月蘭正在下圍棋,然後手下林緒傑過來彙報,說道,“主子,如您所料,這三皇子和曾記藥鋪狼狽爲(wèi)奸,正對林記藥鋪開始設(shè)局!”
林月蘭輕輕落下一黑子,輕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青春年華,真是可惜了!”
蔣振南道,“青春年華,不及榮華富貴!”
說著,他也同樣落下一白子。
誰也不知道他們這宰倒底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