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找本座?”
半夜丑時三刻,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閻剎閣京城分堂堂主屋中。
宇文旭泓聽到這個冰冷冷的男性聲音之時,心神一震,但有快就斂起神色,帶著皇家威嚴(yán)的說道,“閣主真是讓本殿好找啊!”
沒有多言,也沒有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介紹自己。
隱身在閻剎閣分堂這麼久,早就清楚了它的能耐。
只是一直都是他自欺欺人,以爲(wèi)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而已。
可是在他要請求要見閣主之時,那些人若有若無的打量,讓他有些明白了,他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
只是在他要求再見閣主之時,卻依然沒有給他任何回覆,後來,他一咬牙,直接報上身份,要求見他們的閣主。
這不,纔會有這次見面。
聽到宇文旭泓的話,帶著面具的閣主,露出的嘴和下巴,微微揚了揚,還發(fā)出一道不屑的冷哼聲。
閻剎閣閣主冷笑一聲道,“長皇孫殿下身份貴重,不知屈尊降貴來找本閣主,所謂何事?”
宇文旭泓聽到他如此不尊重他這個皇家長孫,心裡涌出一股怒氣,想要發(fā)作,但想到他大業(yè)未成,小不忍則亂大謀,就把這股怒氣隱藏在心底。
這只是暫時的,待他日大業(yè)已成之時,就是他的發(fā)泄報復(fù)之日。
宇文旭泓隨即笑了笑,似乎並沒有過多計較他的態(tài)度,說道,“閣主,既然您已經(jīng)知道本殿的身份,那我找你,自然是想與跟閣主你做個交易!”
閣主挑了挑眉,再一次冷笑道,“哦,皇長孫,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可是高高在上,尊權(quán)榮貴皇家子孫,而本座只是小小一介閻剎閣閣主,怎能入你貴眼?更何談交易之說?”
宇文旭泓聽罷,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有些青綠,但很快就回復(fù)過來,顯然是有些氣得不輕,可倒也是能隱忍之人。
宇文旭泓的表情變化雖一閃而過,卻瞞不過閻剎閣閣主,所以,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再一次勾勒出一抹諷刺的弧度,宇文旭泓沒有發(fā)現(xiàn)了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宇文旭泓發(fā)現(xiàn)又能怎麼樣!
他還能現(xiàn)在就剷除他閻剎閣不成。
宇文旭泓暗暗深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閣主,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天下誰不知,閻剎閣可是江湖中第一勢力,閣中人員,乃是天下精英,接單殺人,無往不利,而你這個閣主,更是被天下人稱爲(wèi)‘黑暗帝皇’。”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顯得嘲弄,他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黑暗帝皇,這可是對於天下君主的挑釁,任何一個君主所不能容忍,待天下一統(tǒng)之時,就是你閻剎閣滅門之日。”
黑暗帝皇,實際上是江湖中稱呼閻剎閣閣主。
這樣的一個稱呼確實挑釁了正統(tǒng)皇朝皇權(quán)勢力和威嚴(yán)。
現(xiàn)在沒有動閻剎閣,是因爲(wèi)顧慮閻剎閣的江湖地位,怕一動它,就會造成內(nèi)亂,給外敵有可趁之機。
畢竟,朝廷真要動了閻剎閣,那麼,閻剎閣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勢必會給朝廷反戈一擊,比如,刺殺朝廷官員等。
宇文旭泓自以爲(wèi)說擊中了閻剎閣的軟肋,繼續(xù)說道,“如果,你閻剎閣助我登上那個位置,我可以給你保證,在我的有生之年,必定保你們閻剎閣平安!”
閣主聽罷,沒有立即決定,狀似在思考,片刻後,勾了勾脣瓣,冷笑的問道,“這就是皇長孫殿下要跟本座的交易?”
宇文旭泓點頭很是倘然的應(yīng)道,“沒錯。”
“哈哈……”閣主突然大笑起來,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聲音變得異常冰冷諷刺般的說道,“皇長孫殿下,當(dāng)今太子殿下不管是在朝廷之中,還是百姓們的心中,已經(jīng)是成了衆(zhòng)望所歸的儲君。不僅如此,太子殿下還有重掌兵權(quán)鎮(zhèn)國大將軍和財富滔天的固國公主支持,你憑什麼認(rèn)爲(wèi)你現(xiàn)在能爭到那個位置?”
宇文旭泓聽到他嘲弄諷刺的話,當(dāng)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還是隱忍著怒氣,他說道,“這不就是我與閣主你要交易的目的,不是嗎?”
說到這裡,他的眸底閃過凌厲的光芒,接著說道,“太子殿下如今能成爲(wèi)衆(zhòng)望所歸的儲君,靠得不就是鎮(zhèn)國大將軍和固國公主嗎?”
面具之下的閣主,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有些興趣的道,“哦,不知殿下,你這話是何意?”
宇文旭泓笑著反問道,“閣主,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這話是何意,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閣主聽罷,也不想跟他打太極,聲音再次一冷,直接問道,“皇長孫殿下,有話直說,本座洗耳恭聽!”
“好!”宇文旭泓大聲一喝,也不拐彎抹角的道,“我要你們幫忙除去鎮(zhèn)國大將軍蔣振南和固國公主林月蘭。只要除掉他們兩個,就相當(dāng)於除去了太子宇文琰煜左膀右臂,這樣的太子殿下,只要再向前推一把,他就可能掉入萬丈深淵!”
“所以,接下來,太子人選,非你莫屬了,是吧?”閣主接著他的話道。
宇文旭泓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但很顯然,卻如他所言。
閣主卻接著冷笑道,“皇長孫殿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閻剎閣和本座了?讓本座一個小小的江湖勢力,去對付一個手掌幾十萬軍馬的大將軍,及錢財可以砸掉我?guī)资畟€分堂的固國公主,你以爲(wèi)本座是傻子嗎?可別等我們還未出手,就被他們碾成碎渣渣了吧?聽說大將軍和固國公主的武功都很高強!”
難道真把他們當(dāng)成傻子不成?
去刺殺蔣振南和林月蘭?
哼,如果他們這麼容易就被刺殺,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再有蔣振南和林月蘭,也更不會有鎮(zhèn)國大將軍和固國公主了。
畢竟,他們手中的權(quán)勢和財勢,都讓天下人很是眼紅。
可他們自己有這個能耐守住,就算有人再羨慕再忌妒再眼紅,也得不來。
宇文旭泓聽罷,卻搖了搖頭道,“閣主,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要求你去刺殺他們,而是……”說到這裡,他特意看了一下四周,隨後小聲的道,“而是把他們拉下來。”
閣主面具下的雙眸微瞇,厲光一閃,再次挑起興趣問道,“哦,此話怎麼講?”
但宇文旭泓卻笑而不答,似是而非的問道,“閣主,你這是答應(yīng)與我合作了?”
閣主,“……”
雙眼望向遠(yuǎn)方,一隻手輕敲桌面,似乎再一次陷入思考之中。
片刻後,他點頭應(yīng)道,“好!”
聽到他一聲應(yīng),宇文旭泓高興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
但他很快抑制自己的激動與興奮,隨即變得狐疑,他打量了一下這位閣主,嚴(yán)肅的問道,“閣主,本殿沒有聽錯吧?你這是答應(yīng)與本殿合作?”怎麼可能一轉(zhuǎn)眼又答應(yīng)了呢?所以,他表示很懷疑。
“怎麼,皇長孫殿下是在懷疑本座嗎?”閣主厲聲的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合作也罷?”
“……”宇文旭泓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賠上笑臉道,“閣主,你這又何必如此呢?本殿只是問一下閣主,並不曾懷疑什麼?”
閣主卻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這交易本座應(yīng)下了。就是不知道,皇長孫點殿下需要本座和閻剎閣如何去做?又該如何去配合?”
宇文旭泓卻笑道,“這事不著急,閣主,請你務(wù)必先考慮清楚!本殿有事,先行一步!”
說著,就站起來徑直離開了。
待他離開後,閣主身後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看向門口消失的背影,很是生氣的道,“主子,宇文旭泓這是什麼意思?明明說與我們合作的,怎麼現(xiàn)在又賣關(guān)子先離開了?他這是耍著主子您玩嗎?”
閣主冷哼一聲道,“哼,他這是謹(jǐn)防我們有詐!”
“啊?”身後人很是不解的道,“不是說他要來合作的嗎?怎麼又提防我們了?”
閣主看向遠(yuǎn)方並沒有說話,片刻後,他說道,“最遲明天,他必定再次找上本座。哼,本座倒要看看,他想要耍什麼花招。”
說著,他就要離開。
看著主子離開的背影,立刻大喊道,“主子,你這是又要去哪啊?”
“去該去之地!”說完,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
林月蘭和蔣振南兩人並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想要對付他們。
此刻,他們在成親之前,來了一場,呃,家長見面。
沒錯,就是家長見面。
林德山和張大夫聽完元姝彤的遭遇後,表示對她同情,同時,也對她身邊這個男人對她不離不棄的佩服,因而,也沒有在她一女嫁二夫之事,再過糾結(jié)。
就在此時,元姝彤帶著禮物上門來了。
說是第一次與親家見面,自然要送上禮物了。
就這樣,兩家人就家長見面了。
元姝彤很是愧疚的道,“親家老爺,南兒從生下來後,我就沒有盡過母親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讓他從小就受了這麼多苦,現(xiàn)在還認(rèn)我這個娘,讓我參加他們的婚宴,我……我真的很是慚愧啊。”
“親家母,你何必這麼說?”看到雙眼通紅的元姝彤,林老爺子安慰的道,“你也不是故意丟下南小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