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銅鑼響起,第二場比賽正式開始。擂臺上的兩人均是劍術高手,所以戰鬥起來的觀賞性也比上一場要好看的多。
劍光閃爍之間兇險無比,總能引起觀衆的驚呼。可見兩人斗的也是異常激烈。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兩人你來我往,看似不分勝負,實則那男子卻佔據上風,而那名女子就一直很是被動。
而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爲男子從一開始搶佔了先機,所以女子的每一次反擊都尤爲費力,而且還兇險。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兩人已經交戰二十分鐘。那名女子的衣物更是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合在身體上,把玲瓏嬌俏的身材完美的凸顯了出來。
每每有誇張的動作,都能讓看著的人歡呼不已,現場的氣氛也被推到了高潮。
那男子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態,好似有意配合觀衆一般。他的進攻的位置,以及方法總是能讓那女子的動作幅度很大。
從觀衆席上,都能感覺到那名女子的臉色通紅、神色羞憤,甚至有時候動作都會變形僵硬,看來輸贏就快分出了。
彼苛的視線從女子的身上飄到男人身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老小子不地道啊”。
話音落下,旁邊便響起了劇烈的拍擊聲。
“這何止是不地道,簡直是有辱劍士之名”
盧西瑪重重的拍在旁邊的輪椅把手上,面沉寒霜,眼藏利劍,“若是落在我手裡,我定然...”。
盧西瑪還還沒有說完,卻是被人打斷了。只聽擂臺之上一聲怒呵嬌吟。
“混蛋,你太欺負人了”
那面色羞紅的女子,怒目而起。拼著做出不雅的動作,飛身一字馬,在避開男人攻擊的同時,朝著對方腦袋斬去。
這讓原本臉上掛著壞笑的男人,頓時臉色大變,趕忙一個狼狽的懶驢打滾堪堪躲開。
這也讓那女子抓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只見她並沒有抓住機會進攻,而是拉開距離輕輕撫摸著劍身。
“原本打算留在決賽上使用這招,不過用在你這人渣身上也正合適”
女子的聲音很是冰冷,原本通紅的面容也慢慢白湛了起來,彷彿是撲了一層寒霜。
那男人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臉上再沒有之前的戲弄之色。
下一刻,女子長劍前挺,仗劍直衝,眼神之中迸發出數不盡的殺意。看到這一幕,彼苛和卡奇沃大叔都是站了起來。
此時女子的精氣神,和彼苛的‘開門’一擊的精氣神非常相似,只不過是其中少了‘藏’的含義。
‘意志’
所謂旁觀者清,彼苛幾乎是一瞬間,腦海中便出現了這個詞語。意志在這方天地,能產生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他又聯想到了之前盧西瑪所說的‘氣’,其實也完全可以理解爲意志。還有之前原主的爆發,等等的一切都是以意志作爲核心。
而就在這彼苛思考的瞬間,此時的擂臺上。那女子手中的長劍已經崩斷了對方的武器,將劍刃狠狠的刺入了對方的腹部。
第二場正式比賽宣佈結束。不過彼苛等人都是記住了這個女子的名字,她叫佩林·亞妮絲。
這前兩場的比賽,都是給彼苛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不過這第三場比賽嗎,可就不好說了。
......
觀衆席下方的入場廳,彼苛再次見到了班麗娜,這個長相絕美,身材火辣的女人。
“彼苛,真沒有想到我們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班麗娜率先開口,她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看到彼苛彷彿是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
不過彼苛沒有象她想象中一樣和她交流,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自顧自的擦拭起了手中的長刀。
班麗娜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握著刀柄的手指都泛白了。可見她心中的憤怒。
她從未想過,彼苛有一天會無視她的存在。這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
從小她就是別人口中的天才,而彼苛一直不過是吊車尾。他就應該跪舔自己,就應該因爲自己微笑而喜悅,因爲自己的悲傷而感到難過。
‘等我將你再次踩在腳底,踩入深淵,我看你是否還能無視我’
班麗娜的臉說變就變,寒霜退去,很快又恢復笑容。視線不斷從彼苛手中的刀和彼苛的臉上來回掃過。
“你怎麼這麼小氣啊”
班麗娜說的一臉委屈,朝著彼苛靠近了幾步,“我之前也都是爲了你好”。
彼苛真的是被氣笑了,轉過頭看向班麗娜,淡淡的說道:“你爲了我好,那你要不直接投降吧,讓我晉級”。
班麗娜一下被噎著了,張了好幾次嘴巴,但是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不過臉上的冷意慢慢又瀰漫開來。
最後指著彼苛手中的長刀,冷聲說道:“那你把我家的刀還給我”。
彼苛被說的愣了一下,‘原來是打著這主意呢’。
彼苛若是沒有了這把刀,實力定然會下降,一把好的武器,對於一位選手非常重要。
不過班麗娜現在想用這種方式贏得勝利,那彼苛也不介意噁心她一下。
“你父親已經把這刀送給了我”
彼苛說著故意頓了一頓,眼睛上下打量著班麗娜充滿誘惑的軀體,“他老人家還說了,我拿了這把刀以後就是他女婿了,你也就是我未婚妻了”。
班麗娜瞬間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神情異常激動。
“你胡說什麼”。
她在說話的同時,伸手就要過來搶奪彼苛手中的刀,不過被早有防範的彼苛躲開了。
“你別激動...”
躲開之後,彼苛臉上依舊掛著壞壞的笑意,“我確實是胡說的,因爲...我當場就拒絕了,哈哈...”。
班麗娜聽到彼苛的話,下意識的反應是幅度很大的搖晃腦袋。
‘不可能,他不可能拒絕,彼苛不可能拒絕’
這是她第一瞬間想到的,隨後也露出了不屑的微笑,“那你是怎麼拿到這把刀的呢?”。
她認爲彼苛一定是答應了,否則她父親不可能把這傳家寶刀送給彼苛,此時心中莫名的有著一絲歡喜。
彼苛聞言,故作驚訝的呆愣了一下,這讓班麗娜內心更是冷笑連連。不過下一秒彼苛說出的話,就讓她的臉色通紅,又由紅轉白。
只見彼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指著手中的長刀說道:“阿德南大叔說了,閨女可以不要,但是刀不能不收,否則就是不給他面子”。
然後彼苛聳了聳肩膀,以示自己無辜。
而此刻班麗娜的臉已經黑的快要凝出冰渣了,眼中更是佈滿了殺意。
彼苛也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好不示弱的對上她的眼睛,‘這娘們兒是真的要殺我啊,不過這樣也好,不然還有點對不起阿德南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