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殿下,給本王生個孩子!
夏無音對自己的犯罪行爲供認不諱,包括之前死了的那對埋在橋下的男女,還有平野綾子與夏淺川的事。
就算她認罪,scepter 4也沒有能夠關押她的牢房,王權者可不是一般人能看住的,而且任何一個王權者都沒有權利審判另一個王權者。
宗像禮司很頭痛。
“淡島,你有什麼想法嗎?”
淡島世理遞上一個檔案袋,裡面是四名死者的資料,她說道:“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處理,如果室長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不妨這樣看,平野綾子跟夏淺川也曾犯下殺人大罪,黑之王夏無音即爲王權者,自然有處理那兩人的權利,但另外兩名死者都是良民,這個恐怕是化不了了?!?
宗像禮司細細看了檔案袋裡的資料,立馬就猜到了事情的緣由,看來夏無音那個超級無恥弟控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小時候還沒見她這麼扭曲,爭風吃醋也就罷了,竟還殺人。
無論誰犯了罪都必然也要接受懲罰,但現在的法律可沒有死刑這一項。
但犯罪者是王權者,就很難處理了,就算要關押,他也沒那閒工夫去看著這麼個變態弟控。
宗像禮司決定把這件事先放放,問道:“夏無色的身體怎麼樣?”
“還在醫院,道明寺跟五島蓮守著,應該不會讓他溜掉?!?
夏無音是黑之王,就算受了傷也能儘快復原,但夏無色不同,無色之王本爲變幻多端的王權者,亦正亦邪,他可以奪取他人的身體或摧毀他人的意志,但那僅限於生物,生物……也就是還活著的人類,夏無色的身體已經死了,那是個沒有靈魂的屍體,無色之王取代了夏無色,因此現在的他無法使出太多力量,召喚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很困難,宗像禮司不知道無色之王已經在夏無色體內生存了多久,但如果他繼續一直呆在夏無色的體內,恐怕也沒幾年性命了。
無色之王爲什麼要那樣做,宗像禮司想不通,是爲了夏無音?不太可能,誰會喜歡上那種變態啊,這不科學!
宗像禮司想起了幾年前他去夏家時,只不過是摸了一下夏無色的頭,夏無音那傢伙就撲過來死死咬住他的手,很難想象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能有那股勁兒,咬得他手都流血了,後來還是夏淺川出現她才鬆口的,宗像禮司無意識地擡頭看右手上的齒痕。
“室長?你在聽嗎?”
宗像禮司回神,“噢,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钡瓖u世理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宗像禮司將檔案袋放好,雙手交叉託著下巴思考著要怎麼處理這件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撇過窗戶,宗像禮司眼底深處狠狠抽搐了一下。
夏無音漂浮在窗外,一邊揮手朝他咧開嘴笑著。
宗像禮司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拉下窗簾,本以爲他要過來開窗的夏無音一時錯愕,猛地敲著玻璃。
宗像禮司被她吵得心煩意亂,心想只要無視她的話,估計她一會就得走,他現在可沒時間跟她耗,只要夏無色還在他手裡,她就跑不了。
果然沒過一會,敲窗戶的聲音就停止了,就在宗像禮司以爲她已經走了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牆壁……被打穿了。
夏無音嘿嘿笑著走過來,“你好?!?
宗像禮司手裡的筆斷成兩截,“在你進來的前一刻,我都非常好!”
“哎呀哎呀別生氣嘛。”夏無音屁顛兒屁顛兒的走過去,看他桌上正放著文件夾,上面是她的案子,便問道:“想好要怎麼處罰我了嗎?宗像爸爸?!?
如果不是有著良好的休養,宗像禮司差點就要一口血噴出來,“注意你的稱呼,夏!”不過是在幾年前,他們打賭時,他隨隨便便定下了這麼個賭注而已,如果夏無音沒有完成的話就要叫他爸爸,夏無音輸了,從那以後她就一直這麼稱呼他,不過那也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天知道現在他可一點也不想被這個同齡的女人叫爸爸。
“咦?哪裡不對嗎?”夏無音記得自己一直是這麼叫他的。
“請稱呼我爲宗像。”
“哦,宗像……”
“嗯?!?
“爸爸?!?
“夏無音,你鬧夠了沒有?”宗像禮司的忍耐力終於到了極限,捏住夏無音的下巴湊近她,他們的鼻尖僅有毫米之隔,他狠狠威脅,“你要是再敢亂叫,我就把你從這裡扔出去?!?
夏無音死豬不怕開水燙,“你扔呀你扔呀,反正我也摔不死哇?!?
砰地一聲門忽然被人推開,淡島世理睜大眼看著這一幕,但很快就淡定下來,說道:“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其實,她沒有想要打擾他們的意思,只是突然間聽到一聲巨響,以爲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嗯,事實上……似乎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繼續什麼哇?繼續威脅她揍她嗎?嚶嚶嚶嚶,她雖然是個m,但那也只有殿下打她她纔會興奮呀,這個大姐姐好壞呀,一眼就看清她的屬性了,夏無音羞澀捂臉。
宗像禮司敢肯定這貨絕對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他鬆開夏無音,面無表情對正要出去的淡島世理道:“幫我倒杯咖啡?!?
“是?!?
夏無音慌忙舉手,“我要果汁。”
淡島世理:“抱歉,這裡沒有果汁?!?
夏無音道:“那我也要咖啡。”
既然室長大人沒開口,就是要照辦的意思吧,淡島世理道:“好的,請稍等……”
“我的要加兩顆糖哦。”
“好的……”
宗像禮司吁了口氣,說道:“幾年不見,你這臉皮倒是比以前更厚了?!?
“承蒙誇獎,愧不敢當。”
不止臉皮更厚了,而且還更二了,宗像禮司決定撇開這個話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夏無音兀自在沙發上坐下,回道:“宗像爸爸,我就是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的事哇?”
“你如果肯收回這個稱呼的話,我不介意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宗像禮司此時非常後悔年輕時所做的輕率決定。
“嗯,我收回那個稱呼就行了,現在你可以講了吧宗像爸爸。”
“我一向喜歡公事公辦,但這件事還真是很棘手呢,暫時我還想不到什麼方法來關押你?!比绻獙⒑谥跸臒o音囚禁起來,只有一個方法,就是另外六王權者齊集設下結界,但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別說其他王權者不會爲了這種事親自動手,無色之王也絕對不會站在他們這邊,而且綠之王更是大隱於市誰都找不到。
夏無音非常高興,“那你不追究了嗎?”
宗像禮司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夏無音癟嘴,“不可能哇,宗像爸爸的心比金剛石還硬?!?
“我希望你把這看做是對工作的認真負責。”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淡島世理送來了咖啡,夏無音聞著那香味都知道是上等咖啡豆磨成的,嘆道:“有錢人真好呀,我大概是史上最寒磣的王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
七王權者有分配自己‘領域’的權利,所謂的‘領域’其實也不過是像宗像禮司這樣劃分一個管制區域,爲人民服務從而得到人民的稅收而已,比起這種生活,夏無音更喜歡自由安穩的日子,權勢越高要管理的東西就越多,她本就懶,這種事情自是嫌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想跟殿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結果搞半天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哇?嘖,真是傷腦筋?!?
宗像禮司扶額,他真想掐死眼前的這個傢伙,“傷腦筋的是我!而讓我這麼傷腦筋的罪魁禍首是你!”
“好吧,我知道了,我看你好像不喜歡我在這裡哇,我礙著你了?”
“……”對,你很礙事!
“那我問你最後一件事,你說了我馬上就走,怎麼樣?”
“你說。”
“你把我家親愛的藏哪裡啦?”
宗像禮司淡淡道,“你覺得我會跟你說?”
“不啊,我沒這麼覺得,就是玩玩兒你唄?!?
“……”所以說他能掐死這傢伙嗎?
夏無音輕抿了一口咖啡,說:“嗯哼,你不跟我說我自己會去找,宗像爸爸的心果然是金剛石做的,又冷又硬。”
“承蒙誇獎?!?
她放下杯子站起來,說道:“哪天我要是跟無色結婚的話,說不定可以挖了你的心臟打磨成鑽石,肯定很漂亮?!?
“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夏無音走到被她打破的牆壁前,望著外面湛藍的天空說,“宗像爸爸,你放我們一馬吧?!?
“不-可-能!”
“嘖嘖嘖,宗像爸爸果然是壞人哇!”
“不準叫我爸爸!”
“知道了,宗像爸爸。”
“夏無音!”
“那我走了,拜拜。”夏無音不理會火冒三丈的宗像禮司,跳到外面溜走了。
宗像禮司知道她是去找無色之王了,不過她不可能找得到。
看著被打破的牆壁,宗像禮司這纔想起自己忘了找夏無音要賠償費了,下次絕對要回來。
可是夏無音真的拿得出來麼,這纔是問題啊。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嚶 我果然好喜歡青王 不過我想比起這個 我大概會喜歡後期的無色王現在要平靜一段時間 所謂的相愛相殺 強強 變態的感情 都在後面 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