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馬吉平輕輕地說道,他也有點驚恐的長著嘴看著陳希如。
“談判代表還矇在鼓裡呢??隙ㄒ还曹姂蚺?。馬吉平啊馬吉平,我這張老臉啊,都讓你給丟盡了?!标愊H缫贿呌米笫肿o著自己的胸膛,一邊不時地搖著頭,一邊用手指著一邊的馬吉平說道。
緊緊地皺著雙眉,咧著嘴,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局長息怒?!瘪R吉平走到陳希如的身邊,伸手撫摸著他的手,輕輕地又十分驚恐的看著陳希如說道:“這裡面肯定是有誤會的。”
“誤會個屁!”陳希如一聽,立即就擡起頭,轉臉看著馬吉平咆哮著說道。
“馬吉平啊?!标愊H缯f著,把他護著胸脯的那隻手慢慢地那開來指點著他說道:“你就是我們江南局裡最大的一個蠢貨??!你讓韓迎春給耍了,你知道嗎?”
他看著馬吉平,一臉的怒氣。
馬吉平一聽,立即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你幹什麼去?”陳希如看著他大聲的問道。
“我去聯繫韓迎春,把事情搞清楚?!瘪R吉平看著陳希如大聲的說道,說著,他轉身就走了出去。
“你還能搞清楚個屁!”陳希如看著馬吉平的背影,喘著粗氣,拍著桌子大聲的吼道。
馬吉平衝出陳希如的辦公室,來到走廊裡,忽然,他的耳邊就響起了陳希如的聲音:“你這個蠢貨讓韓迎春給耍了?!?
他在自己的心裡暗暗地罵著:“我讓這個蠢貨耍了。”
他這樣想著,竟然在走廊裡像是一條迷失了方向的癩皮狗一樣的轉了一圈,然而有哭喪著連向著情報室走去。
“馬科長。”一個女特務走過他的身邊時叫了他一聲,他也像是沒聽到一樣。
這時,馬吉平向著情報市裡匆匆的走著,正條走廊裡竟然也空無一人,馬吉平就像是一條葬家的乏走狗一樣的在走廊裡亂闖著。
而這時的陳希如也是捂著自己的胸脯,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揚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了。
情報室裡,好幾個譯電員正在緊張地忙碌著,馬吉平正在轉著圈子。
這時,他猛地一下子就解開了他很少解開的風紀扣,來到一個報務員的身邊問道:“有消息嗎?”
“還沒有?!币粋€女譯電員輕聲地答道。
馬吉平轉動了一下身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再發。”
“我們都發十多遍了?!蹦莻€女報務員看著馬吉平似乎有點厭煩地說道。
“廢什麼話?再發,發?!瘪R吉平馬上怒氣衝衝地說道。
那報務員就有開始發起電報了來了。馬吉平則是把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裡,低著頭,十分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正在這個時候,陳希如大步的走了進來。
看到陳希如走了進來,正在忙碌著的報務員們立即站起身來迎接他的到來,馬吉平也是一個立正,看著他輕輕地叫道:“局長。”
這時的馬吉平早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那一股傲氣了,剩下來的就是一股像
是喪家之犬的樣子了。
“聯繫上了沒有?”陳希如站在那裡,背對著馬吉平,沒好生氣地問道。
“暫時還沒有。”馬吉平馬上答道。
“暫時……”陳希如說著,緊緊地盯著馬吉平,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著那雙眼睛裡似乎是噴著火了:“我可你是聯繫不上了?”
“局長息怒,彆著急,再等一會兒。”馬吉平看著陳希如輕聲地說道,一邊連忙辦過一把椅子讓他坐:“再等一會兒,馬上就會有消息的。”
“放屁!”陳希如一腳踢翻了那把椅子,用手指點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馬吉平啊馬吉平,你就是一個酒瓤飯袋啊,你怎麼就連人家是真投誠假投誠,你都沒有搞清楚,還敢腆著臉,在我面前邀功請賞?”
陳希如看著馬吉平大聲地吼叫著,一邊不時地指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揮舞著拳頭。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彷彿恨不得就要把這個馬吉平一口給吃掉了。
而這時的馬吉平那裡還敢還嘴,只是站在那裡,哭喪著臉,看著自己面前的陳希如。
“虧你在軍統局戴爾這麼多的年份,連這煮熟了的鴨子就這麼讓他給飛了?!标愊H缫贿呎f著,一邊暴躁的來回走動著,又來到了馬吉平的身邊,緊緊地看著他,把兩隻手做成一個爲何的手勢說道:“馬吉平啊,你自己到南京去解釋!”
陳希如包挑著用手指著一邊說道。
馬吉平低著頭站著,不敢說一句話。
“那還想當副局長,我看你能抱住自己科長的位子,你就是積了大德!”陳希如一邊看著馬吉平大聲的說著,一邊用手狠狠地敲著他的胸脯。
這時的馬吉平不但知道自己當副局長的美夢早已經化成了泡影,就來南自己這個科長的位子都有點岌岌可危了。
這時的他,真的就像是一條斷了脖子的癩皮狗一樣地低垂著頭,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任由陳希如在自己的面前發作著。
“廢物!”陳希如對著馬吉平大吼了一聲,一轉身就飛快地走了出去。
“還愣著幹什麼?接著發!”馬吉平皺著眉,張著嘴巴,轉動著頭,一會兒,他就對著那些報務員大聲的叫道。
這下,他是把自己剛纔受的窩囊氣全部都散發到這些下人的身上去了。這可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米蝦了。
“我就不信那鴨子能飛!發!”馬吉平來回地走著,對著那些報務員大聲地吼叫著。
在陳希如的辦公室裡,劉世強和梅文傑兩個人並排地站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嚴肅的神色。
陳希如從外面走進裡面,扶著椅子背,哭喪著臉,拍著桌子大聲的說道:“這下子,這個臉丟到家了。馬吉平這個蠢貨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真恨不得一槍把他給斃了。”
他說著,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局長,那個韓迎春到底是被共黨識破,還是根本他就是假投誠?”梅文傑轉過頭來看著陳希如說道。
“現在,這個還重要嗎
?”陳希如看著她搖著頭,哭喪著臉說道。
“當然重要,如果他是假投誠,那就讓馬科長自己去想南京解釋,可是他如果是被共黨識破的,那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梅文傑看著陳希如說道。
一邊的劉世強聽了,心裡也是不覺一驚,這個梅文傑真的就是不一樣,但自己能跟這樣的對手較量,也是好很有勁的。
這樣想著,但他的面上,還是裝作無動於衷地聽著。但還是不覺轉過頭去看著她,好像是很在意她的話一樣。
“局長,當時,你往誒韓迎春設計的那場假槍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按理說,共黨是不應該對韓迎春的身份是有所懷疑的??涩F在共黨居然識破了。就說明他們可能事先就知道。韓迎春已經投誠,只不過是在將計就計吧。局長,韓迎春這件事情,在局裡還有誰知道?”梅文傑看著陳希如說道。
這時的陳希如已經來到一邊去給自己倒茶水了。劉世強則是轉過頭去看著梅文傑,心中在暗暗佩服這個女特務的能力。
這樣的人才要是在我們的手裡,那可就是一員上好的干將了,只可惜她投錯了伍,入錯了行,乾的是與人民爲敵的事情。
“只有我和馬吉平?!标愊H绲箵d著手,輕輕地說道,少頃,他渾然轉過頭來,睜大眼睛,看著梅文傑問道:“你什麼意思?”又是少頃,他問道:“你是會議有內鬼?”
“對。”梅文傑看著陳希如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希如扶著桌子,看著梅文傑,似乎若有所思。
………………
這時,在我解放區的某個山區,正海迷濛著一片濃霧,在霧海的深處,一個淡淡的太陽就掛在那裡。
山上的一個地方,有一個較大的湖泊,湖泊的上面是一間草房子。近處,是一大片的青翠的玉米地。
這時,從房子裡面走出來一兩個人。前面的一個頭上戴著一頂草帽,後面的一個剛跨出門檻,就返身把兩扇大門給關上了。
這兩個人沿著湖邊朝著一邊走來。
原來,那個帶著草帽的人就是狐貍,另一個就是他的手下。
他們兩個人在玉米地中間的小道上走著。走著前面的那個特務不斷地惡轉動著頭察看這也周圍的情況。
山間的小路上面,是幾間沿著石階建築的一間間的房子,路上,有不少的行人在來來往往地走著。
這時,狐貍和他的那個手下也已經來到了這裡。他的手下走在他的前面大約幾米遠的地方,狐貍肩上揹著一隻藍色的包,跟在他的後面,不緊不慢的走著。
轉過一個彎,來到了一家茶鋪裡面。
狐貍的那個手下就坐在了這邊的一張桌子邊上,狐貍有走了幾步來到那邊的一張桌子上面也坐了下來。
差點的主人正在給狐貍的手下倒茶,狐貍就擡頭看著這裡。
這時,從對面的山路上走過來一個人,他雙手插在上衣袋裡,來到近處,看到這兩個人,站住看了一會。一臉的緊張,然後一轉身,就飛快地往來的路上飛跑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