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章 鬆馳

“轟！”當復仇者坦克開炮解決逃在最後一輛日軍坦克時，日軍步兵與西北軍裝甲部隊的伴隨兵力仍然戰作一團和。不過看到己方僅剩下二十幾輛的坦克頭也不回的向遠處逃遁而走。這些日軍步兵頓時有種全天下都已經捨棄了他們的感覺。

畢竟在這裡，雙方都沒有構建好的陣地，雙方都將勝利的希望壓在己方的坦克集羣上面。而此時在他們眼裡幾乎攻無不克的坦克集羣，竟然在付出了七成多的慘重傷亡之後，頭也不回的逃走了。然後將他們這些步兵扔在了後面。看到對方甚至還有餘力分出一部分坦克兜頭殺回來，另外剩下的十幾輛追著二十幾輛日軍坦克打的場面，這些日軍步兵心裡有些怪誕不經的感覺，曾幾何時，都是他們極少的兵力追著東北軍或者是國*軍的士兵打，而眼下不過幾年的時間過去，一切似乎都已經倒了過來。

“萬勝！”

“萬勝！”

此時跟著坦克部隊一同前來的步軍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聲。對面的日軍面色已經一片慘白。

但是西北軍殺回的一部分坦克卻不會因爲他們的絕望而有絲毫停頓。事實上換作平時，看到不過六七輛坦克衝殺過來，日軍也不會如此絕望。可眼下，他們確實因爲友軍的逃離再無抵抗的意志，那些被他們認爲無法戰勝的鋼鐵大軍都已經夾著尾巴逃走。他們還能怎麼樣？

“殺！”隨著坦克部隊兜殺回來，西北軍步兵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衝殺出去，在之前的交戰中他們也沒吃虧，日軍的擲彈筒再是犀利，但是雙方拼殺到的距離已經相當近，奉918式的步槍火力使得日軍在這一戰中打得相當的憋屈。此時這些坦克殺回來，簡直是如虎添翼。上千雙大腳板衝在追擊的地面上，看著日軍那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更是讓這些士兵們們歇斯底里的一陣興奮。從來沒有打過這樣酣暢淋漓的一場大戰，而且是在正面戰場上擊破日軍最精銳的裝甲部隊，還是以少勝多。

現在日軍已經徹底沒有了招架之力，剩下的便是取得多少戰果了，不過在高凌雲眼裡，這些只有兩條腿的日軍全部都是戰果。作爲姜立的狂熱的崇拜者之一，高凌雲同大多數民族主義份子那樣，對日軍有著深入骨子裡的敵視，“先殺到沒子彈再說，打到後面沒子彈了，再考慮抓俘虜的問題！”

“收到！”迴應高凌雲的是幾道沙沙的響聲，打到現在，他們雖然取得了坦克戰的勝利，但由於數量上的劣勢，再加上覆仇者可沒有戰斧的皮厚，就連戰斧也在這場混戰中損失了4輛，此時他們的坦克，裝甲車的混合集羣也損失兵力超過一半，不過大多數損失的基本上還是雪豹裝甲車與復仇者系列的坦克，但相對來說，仍然還有達到36輛。此時在這一線，雙方的裝甲數量優勢第一次朝機械化2旅傾斜。相對來說，日軍逃得快的，幾乎有一半都是超輕型的裝甲車。

“殺！”戰士們的吶喊聲衝破雲霄。兩天之後，西北空軍的偵察機就在上方的低空，從上至下的拍下了這處戰場的殘績，橫七豎八的屍體，上百輛坦克，裝甲車的殘骸，如同一具具鋼杴棺材，四處散落的炮塔，斷裂的履帶。甚至滾落至一邊的坦克輪子，都彰顯著這一場戰鬥的殘酷與慘烈。當然，這是後話了。

至少此時，戰場仍然是一副血肉橫飛的場面，西北軍的幾輛坦克，裝甲車在日軍的步兵中來往犁了幾次之後，日軍便難以再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了。正如之前他們的坦克在戰場上的表現一般，或者說還要糟糕，至少那些日軍坦克哪怕各自爲戰，仍然是具有相當威脅性的，但這些步兵面臨已經衝進來的坦克與裝甲車，以他們有限的反擊確實顯得軟弱無力。

事實上在這場追擊戰中，日軍的坦克也並沒有順利的逃回去，在逃回的路上，又損失了五輛。

“什麼？裝甲部隊損失了只逃回來了19輛？”聽到這個消息的川本草辰頓時眼前一黑，若不是旁邊的參謀官扶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別說現在他吃了敗仗，就算是打贏了，損失瞭如此多的坦克，裝甲車，方面軍那邊也沒有他好果子吃。

“司令的手段，遠在你我預料之外呢。”楊虎城捏著後方送過來的戰報，臉上先是一陣興奮，然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

“是啊，能在這種情形下給日軍當頭一棒，直接擊敗其最爲精銳的部隊，想必這一戰，日軍的傲氣也要打下去了些了。”佟麟閣扶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鏡，正如同楊虎城那般，整個人也是鬆了下來。“要說這一戰，因爲韓復榘的反覆，咱們可是一直提心吊膽到了現在，到現在纔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裡。以前我佟麟閣沒服過人，現在也不得不說個服字。對了，這份戰報，司令那邊可是嚴令不得外傳的，在座的幾位知道就可以了。”

“嗯，要說司令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藏著揶著，每次弄得咱們心裡沒底，擔心吊膽好一段日子，司令才亮出大招，嘖嘖，在廊坊一戰就幹掉了日軍幾十輛坦克，現在在鉅鹿縣一帶，更是破釜沉舟，直接幹掉了對方七八十輛。畢其功於一役，莫過於此了，要是這些坦克分散在各支日軍部隊裡面，不知道要給咱們帶來多大的傷亡和威脅！”孫蔚如到現在還抽著冷氣，一想到上百輛日軍坦克在一起衝鋒的時候，孫蔚如不用直接面對，單是想想那種可怕的場面就一陣頭皮發麻。

“日軍這次可是把咱們17師都直接給打廢了，連司令的愛將都在戰場上陣亡，要是能忍這口氣，司令也不是司令了。當初在奉天的時候，日軍一天打掉了咱們奉軍幾千人，司令接下來就親自帶隊把場子找了回來。後來毒氣彈也是，撤出奉天的時候，一波毒氣彈也是直接幹掉了日軍幾千人。”趙鐵樹臉色有些追憶地道，

“好漢不提當年勇，知道你們這些老將跟司令的交情，也不能老拿出來現嘛。”楊虎城此時心情好，忍不住笑道。

“跟著司令打仗確實是痛快，也怨不得趙指揮一再提起。這次司令可是捉住了萬福麟，咱們還是快些起程吧，去遲了，可就看不到洛陽的好戲了。”佟麟閣往後背上一靠，自從併入西北軍之由，佟麟閣比起以前在29軍的時候可是忙了不少，不過現在逐漸適應副總參的任務之後，至少現在他的地位並不比在場的實權軍長孫蔚如要來得低，只是平時的軍務也確實繁重，相比起以前，也算是煩並快樂著。也因此，佟麟閣對於洛陽的姜立，也渴望見上一面，那個未曾蒙面，但卻對他這個原本手無實權卻委以重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