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拍照,張?zhí)旌5榷舜┥狭塑娧b之後,自然是直接奔赴酒樓了。
燕揚樓,這座酒樓據(jù)說是一個叫徐燕揚的人開的,白手起家,從一個小小的農民到達成爲稱霸徐州黑市的老闆,確實是有不平凡之
處,於是這家酒樓的名字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了。
別看這徐燕揚貌似是一個出身於農民家庭的人,但是其做事確實也是很有一套,比如說這家酒樓的酒菜等等各個方面還是相當不錯的,在徐州城裡邊確實也佔據(jù)了一席之地。
爲了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張?zhí)旌Ec鄭曼還是決定了穿軍裝出去的,畢竟這個時代也還沒有穿軍裝的人不能進入娛樂場所的這種規(guī)定。
而且這個時代可是亂世,是有槍就是草頭王的那個亂世!
現(xiàn)在是抗戰(zhàn)時期,這兩個國家與陣營之間的對抗,正因爲動亂,所以在放權方面,還是比較大的。可以說得上的是,要是黑幫羣衆(zhòng)得罪了軍方的強權人物,那麼恭喜你將喜獲漢奸罪名,以及免費投胎機會一次。
亂世之中,槍炮的射程範圍之內,即爲正義。
於是乎,在身穿軍裝的張?zhí)旌Ec鄭曼走進燕揚樓的時候,是立馬受到了極大的歡迎,可以說得上的是,簡直是以最高禮節(jié)進行歡迎的。
能在這亂世之中活下來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起碼在觀顏察色上面那是相當?shù)臓t火純青。
“長官,裡邊請,裡邊請。”小二迎上前,十分熱情地招呼道,要是非得選一個服務之星,這小二必須是榜上有名的。
“嗯,我兩天前來這裡訂了幾桌酒席,這點你應該還有印象的吧?”張?zhí)旌㈦p手負於身後,沉聲問道。
“回長官小的都記得呢,您就放心好了。”小二恭恭敬敬地說道。
“明天我們就在這裡設宴了,同時會有警衛(wèi)部隊進駐。在這裡先跟你們提前說一聲,免得是準備不足。”張?zhí)旌3谅曊f道,到了明天時間上可能會比較緊迫,所以他必須是要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因爲有戰(zhàn)區(qū)長官這些人的出席,所以必須要確保一切安全。
“明白了,長官,我這就去跟我們掌櫃的說,我們掌櫃的馬上就要回來了。您就稍等一下吧!”小二趕緊說道。
“行吧!我就在這等一下,反正我也要等人。”張?zhí)旌Uf道。
不錯,他確實在等人,張?zhí)旌T诘戎鴦⒑钽憥е貏者B的部隊官兵過來。
負責明天守衛(wèi)這裡的警戒,安全的任務,就交給特務連了。
至於美國教堂那邊,張?zhí)旌J侵苯映檎{了一個第三營六百多號人對附近實施警戒。
要不是考慮到太多的人馬會堵塞這裡的交通,張?zhí)旌_€想把憲兵連也給調過來,實施戰(zhàn)鬥警備。
第三戰(zhàn)區(qū)直屬第一團這支部隊究竟如何?這也是在戰(zhàn)區(qū)長官面前的一次展示。
沒過多久,酒店掌櫃的就回來了,張?zhí)旌8淮艘幌盗惺乱酥釠]過多久,劉侯銘便帶著特務連兩百多號官兵前來了。
當特務連的這些輕機槍、擲彈筒等等的武器裝備一字排開的時候,差點沒把這掌櫃的嚇了一跳。
不過,隨後這掌櫃的又有些沾沾自喜了起來:什麼叫威權?這才叫威權!有這種大人物來我燕揚樓舉辦此等婚宴,那可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在徐州城中,還有誰不給面子?
看著這些武器裝備以及特務連官兵的狀態(tài),張?zhí)旌SX得還是有些不放心,甚至是還想把一營的機炮連也給抽調過來。
只是沒想到此話一出,變被鄭曼給否決了。
“多一個機炮連那不好嗎?再說了。外面打得那麼厲害,防一防漢奸也是好的嘛。”張?zhí)旌S行┎唤獾卣f道。
“好什麼好,你是不是憂心過度了?說真的,就憑特務連現(xiàn)在的火力,沒有一個營的兵力進行衝鋒,那還真沒有把握突破防線。你別忘了這是哪裡,這是徐州城裡,這是第五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部的駐地,要是在這個地方能發(fā)生兵變的話,你覺得可能嗎?”鄭曼戳了戳張?zhí)旌5哪X袋,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也對哦。除了這個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事了吧?”張?zhí)旌蠐夏X袋說道,在極力回想著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妥。
“你現(xiàn)在該做的事情,就是要養(yǎng)好精神,別在明天的婚禮上出醜就是了。”鄭曼輕輕一扭張?zhí)旌5难g說道。
“喲~是,娘子……”猝不及防之下,張?zhí)旌缀跏窍乱庾R地叫了出來。
……
第二天一早,張?zhí)旌>痛┥狭塑娧b,然後在胸口處放上了寫有“新郎”字條,等待到了教堂之後,再拿出來繫上去。
看著正在梳洗的鄭曼,張?zhí)旌>褂X得有些心疼,他從背後輕輕摟住了鄭曼,說道:“現(xiàn)在讓你受委屈了,大喜之日仍是如此簡陋,連個幫你梳洗頭髮的人也沒有。”
“沒事兒,我沒那麼嬌氣,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個軍人。”鄭曼俏皮一笑。
其實以張?zhí)旌Ec鄭曼的社會地位是不可能連一個幫忙梳洗頭髮的婆子都找不到的――而是因爲這裡太靠近前線了,而且他們又是軍人,不可能因爲這種小事情,萬一透露了戰(zhàn)區(qū)長官的行蹤等等。
像是去那些富貴家庭借一兩個丫鬟這種事情,是可以做得出來,但是又不太符合規(guī)矩,畢竟他們在徐州可謂是無親無故的,除了長官部的那幾位長官之外,好像也沒幾個熟人了吧?
便是這麼一個令人心疼的女子,張?zhí)旌SX得這一生能娶到她是一種幸運,所以他哪怕是窮盡一生也會想辦法對她好的。
然而這是戰(zhàn)亂時期,要兌現(xiàn)這個承諾,真的有那麼容易嗎?那也未必吧!
只能說是儘自己的全力保護好她,那便是最容易實現(xiàn)的事情了。
“那你好好梳洗吧,對於打扮這方面我也不是太擅長,不然我也能爲你梳上好看的髮型了。”張?zhí)旌]p輕笑道。
就在這時,樓下一陣汽車發(fā)動機轟鳴聲與剎車聲響起,張?zhí)旌2挥孟攵贾溃隙ㄊ莿⒑钽憗砹恕?
昨天在燕揚樓的時候,張?zhí)旌?墒歉f了,要在明天一大早的時候到達,然後隨時待命。
在這個點上,除了劉侯銘這小子是開著團部的車來到這裡之外,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