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燙手山芋(感謝‘抗聯(lián)從此過’千賞!)
“王天浩!”
“傳我命令,讓二營、三營整裝,即刻出發(fā)……”
“團長,那槍呢?”
“帶G98。”
剛拿著飯盒要去伙房吃飯的王天浩仰頭看向了樓上,聽完了命令已經(jīng)顧不上吃飯了,扭身就跑。
可沒跑兩步,他又回來了。
“團長,那一營呢?”
“耳朵塞驢毛啦?”
“是!”
許朝陽眼瞅著王天浩順道路跑向了軍營駐紮地,這才從窗口將身子縮回來,他正思索的時候,耳畔想起了袁福珍的聲音:“新槍怎麼不用?”
“沒到時候。”
許朝陽考慮的是,只要他不把新槍拿出來,就沒人能在這個時代預(yù)估217團的火力極限,可新槍一旦亮相了,那各方勢力的眼睛可就開始盯著217團了。
袁福珍卻不這麼想,說話極損的說了一句:“窮人得個驢都愛惜的不得了……”
她以爲許朝陽就像是有新衣服不穿留著壓箱底的老人一樣,嘴上說的是‘等有合適的場合再說’,可實際上還是‘捨不得’。
許朝陽沒搭理她,這會兒有事,他也顧不上還嘴兒,另外這位大小姐看誰都像是窮人,也沒法搭理,自己眼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人家袁家的私產(chǎn),再跟這件事上爭,就有點不像話了。
“老楊?老楊!”
許朝陽一邊喊著一邊朝隔壁辦公室走了過去,剛出屋,楊靜宇已經(jīng)端著飯盒走到了走廊裡了,還叼著沒嚥下去的白菜、粉條正往嘴裡禿嚕:“你一會兒看家,我這兒有作戰(zhàn)任務(wù),得帶隊伍出去一趟。”
“鬼子動手了?”楊靜宇想的還是天津的鬼子,他始終覺著之前大沽鎮(zhèn)的事鬼子不能善罷甘休。
“不是,北平軍分會的事。”
許朝陽來不及細說,簡單描述了一下後,楊靜宇也納悶了:“朝陽,這事聽著彆扭啊。”
“我也說不清,不過兩邊都下來命令了,咱肯定不能不去了。”
“你給裝甲車開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這邊說著話,樓下一輛輛平時運送物資的卡車全被截停了,二營、三營戰(zhàn)士拎著槍械紛紛上車,阿爾泰率騎兵備好了馬鞍緊隨車後,等許朝陽在地圖前看著平津地帶的犬牙交錯狀態(tài)磨蹭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後,再下樓,樓下的戰(zhàn)士們都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
“燃燒彈發(fā)射器帶上沒有?”
“煙霧彈準備好沒有?”
“黃炸藥呢?”
許朝陽下樓一句話都沒說,楊靜宇跟操不完心的老孃似的,追著王天浩詢問,手裡的飯盒直到現(xiàn)在還剩下一多半沒往嘴裡扒拉,生怕有什麼漏洞。
“出發(fā)!”
許朝陽直接鑽入了第一輛卡車的駕駛室,在車窗處接過平津地圖朝司機說了一句:“朝平津鐵路沿線開,順鐵道線兒找26軍所在戰(zhàn)場,大概位置在平津鐵路沿線中段。”
……
“報告!”
平津鐵路沿線中段,晉軍出身的商鎮(zhèn)望著硝煙瀰漫之處不停皺眉!
這位抗日名將他望著平原上的鐵甲火車直犯愁……
這仗沒法打!
商鎮(zhèn)是今天上午接到的北平軍分會電話,命他26軍順平津鐵路沿線攔截‘叛逃’的鐵甲車。
這對於商鎮(zhèn)來說不叫事,不就是打仗麼?
當年嚴老西囚禁他,他也沒皺一皺眉頭,可問題是,何應(yīng)勤的第二個要求有點過分了,竟然要求活捉反叛投敵頭目、鐵甲車隊隊長段春則!
這仗怎麼打?
你何應(yīng)勤若是不要活口,那26軍豁出去了,派人突到最前面,直接炸了鐵甲車,可你要活口啊!
關(guān)鍵問題是,他商鎮(zhèn)還不能在這兒丟這個面子……
商鎮(zhèn),晉軍出身,當年也是晉軍頭面人物,當旅長的時候,手裡就握著嚴老西四分之一家當,後來嚴老西搞軍工,他更是工藝實習(xí)廠的總辦,屬於軍事、軍工一把抓的實權(quán)大員,就連無煙火藥、制酸、制殼這種工廠都被他拿在手裡,一時風光無二。
可這個人不想打內(nèi)戰(zhàn),對嚴、馮與寫日記的在中原大戰(zhàn)態(tài)度消極,當時就觸動了嚴老西那根兒緊繃的神經(jīng),再加上他對打擊我黨的事也不怎麼上心,以及掌控著整個山西的財力多受嫉妒,讓整個晉軍傳出了一種驅(qū)商的風氣,中原大戰(zhàn)失敗之後,嚴老西兒越看商鎮(zhèn)越來氣,這時候?qū)懭沼浀耐媪艘皇纸^活……
1931年,寫日記的明令整改山西政府,任商鎮(zhèn)爲山西一把手兼民政廳長。
這道命令一下來,嚴老西眼睛就紅了,當場軟禁了商鎮(zhèn)!
反過手來,嚴老西兒只能按照命令讓許永昌、楊艾元負責山西善後。
是,寫日記的在軍事上不行,但是玩起這種連消帶打的小把戲,無人能出其右,他這是逼著你嚴老西兒自斷一臂。
結(jié)果就是商鎮(zhèn)逃脫後負氣出走,在九一八事件發(fā)生後,小六子於北平組閣北平軍分會,這才又給賦閒的商鎮(zhèn)招致麾下,而何應(yīng)勤的到來,則讓他徹底抱上了大腿。這種情況下,他能違反何應(yīng)勤的命令麼?能丟人麼?
商鎮(zhèn)急得不行不行的,眼看著炸了鐵路之後,鐵甲車被逼停在了平原上,但面對著準備充分的鐵甲車機槍口,是真拿這玩意兒無能爲力,好麼央的你要什麼活口呢?
“報告!”
“講!”
“北平軍分會命令到了……”
商鎮(zhèn)這才擡頭向身後看了一眼,一名風塵僕僕趕來的戰(zhàn)士敬禮說道:“報告商軍長,何長官令!”
“念。”
“是!”
“你部,久攻不下,即刻讓開道路讓大沽警備團進入戰(zhàn)場,不得延誤!”
大沽警備團?
商鎮(zhèn)這股火從肚子裡硬往上翻,張嘴直接吼出了聲來:“有29軍什麼事!”
太丟人了!
曾經(jīng)晉軍中獨當一面的大員,如今要被一個小團長給下了面子,往後在北平軍分會他還怎麼混?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拿不下來的戰(zhàn)鬥,領(lǐng)著同樣命令的許朝陽就能拿得下來了?
萬一這個喜峰口上的莽夫在打起仗來之後不管不顧了,再失手弄死了段春則……
“傳令!”
“讓後方部隊讓開一條路,準許217團進入戰(zhàn)場!”
可商鎮(zhèn)想的卻是:“老子到要看看,這許朝陽和別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
感謝‘抗聯(lián)從此過’兄弟千賞,你還真是找各種理由打賞,都說好幾回了,差不多就行了,聽話,噢!
千恩萬謝,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