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一些的岡本憲政立即“嗨”了一聲,轉身往最近的有電話的地方跑去,而梅津美智子則帶著衆人即刻上了車,還沒有坐穩,她便已經厲聲指揮起來:“快,立即發動,三號碼頭!”
衆人可沒有見過梅津美智子如此失態的樣子,頓時屏氣凝神,也不顧還有人美譽哦上車,徑直便就發動起來,向著三號碼頭開去。
年輕一些的河尻秀正猶豫了一下,便就出聲問道:“特使閣下,您是說七殺令主的真實目的是三號碼頭?”
梅津美智子點了點頭,雙目緊盯著前方,不斷的催促著司機快點開,可是司機早已經是開到了極限,畢竟,這裡也是租界,還不能隨意的衝撞。
河尻秀正見狀,默默的沉思了起來,終於想明白了,確實,這七殺令主的目標肯定是三號碼頭,要不然,七殺令主是不會在金現洋都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的情況之下開槍的,他這麼開槍的目的不僅僅只是示威,更是爲了吸引特高科的關注,而那些狡猾的支那豬正好趁機前去三號碼頭!
八格牙路!
七殺令主!
真是狡猾狡猾滴!
一點通,則面面通!
河尻秀正頓時明白了七殺令主的險惡用心,心中自然是又憤怒又尷尬,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七殺令主會有這樣的險惡用心,下意識的看了看美麗的梅津美智子,這個時候,這位美麗的特使依舊還在目視前方,一副急切的樣子,這讓河尻秀正心中殘存著的最後的一絲不甘心與偏見頓時煙消雲散。
特使閣下,雖然是一介女流,但絕對是帝國的精英,絕對不該以看待女人的眼光來看待她。如果不是她及時的識破了七殺令主的詭計的話,只怕特高科又要再次蒙受羞辱了,這實在是太令人不敢去想象了。
河尻秀正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桿,他準備拿出所有的努力,來幫助特使閣下,爲大日本皇軍洗刷恥辱!
那該死的七殺令主,就等著受死吧!
三號碼頭地勢複雜,防衛森嚴,不但外圍有著金現洋的人來做掩飾的保衛,而內部則有著整整三個排的大日本皇軍在進行保護,如果遭遇什麼危機的話,可以直接向海軍陸戰隊求援,半個小時內便就能夠得到源源不斷的增援,可謂是萬無一失!
沒有想到這七殺令主居然將目光盯向了三號碼頭,看來,這該死的支那豬已經探明白了三號碼頭的秘密,真是該死,是誰走漏的消息,真是帝國的恥辱,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了,不管你七殺令主是怎麼的厲害,敢將目光盯向了三號碼頭,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更別說,特使已經識破了詭計,不但安排人去電話提醒,現在更是帶隊前去增援,這次,七殺令主不去三號碼頭便罷了,要是去的話,那只有死路一條了!
死死的!
河尻秀正得意的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的回憶著三號碼頭那固若金湯的防衛,嘴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七殺令主,這個困擾了特高科一個半月之久的該死名字,終於可以就此消失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在河尻秀正暗暗得意的時候,秦飛揚已經潛入了戒備森嚴的三號碼頭,這對別人來說,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可是,對秦飛揚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小兒科罷了。
誠然這三號碼頭佈置了三道防線,極難進入,但秦飛揚並沒有選擇從陸路進入,他選擇了從水路,水路的防禦當然也是有的,但比起陸地上來說,顯然差了許多,畢竟一來水路漫長,常人難以潛入,二來從水路上碼頭的地方很是有限,並且距離碼頭倉庫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這一段距離也都處於燈光的照耀中,即便是有人能夠從水路潛入,那也是進入不了碼頭倉庫的。
這也就夠了,晚上進入不了危險區域,而等到了白天的時候,潛入者更是無處遁形,非死不可!
秦飛揚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現在正躲藏在一個角落裡,看著那一大片開闊地無所適從,這片開闊地全被燈光籠罩,想要從這裡進入倉庫,那是絕對不行的,而碼頭處,也只有少數的陰影可以避身。
這裡雖然在金現洋的三號碼頭防衛圖上看正是明顯的弱點,但到了這實際的所在,便就知道爲什麼這裡看上去會是明顯的弱點了,此處確實是不必過多的浪費防衛力量。
那麼,該怎麼辦了,那片開闊地起碼是有三百米的距離,如果全速奔跑的話,秦飛揚相信通過那裡只要半分鐘的時間,可是在這寧靜的夜晚之中,想要衝過那片燈光籠罩之處,絕對是癡人說夢,只能夠寄託於那兩個望樓還有兩個哨所中多達四處的守衛們同時睡覺或者不注意。
可這又怎麼可能了!
秦飛揚仔細的查看著這片通道,想要找到一個更好的方法,但並沒有得到,實在沒有辦法了,唯有實現預備方案了,秦飛揚從油紙中取出了一套日軍軍服,穿戴整齊後,便就昂首挺胸的向著那片開闊地行去。
他當然不是希望通過這身衣服就混進碼頭倉庫,畢竟,這倉庫裡的守衛彼此是很熟悉的,絕對不會讓秦飛揚輕鬆的混進去,他所需要的只是讓哨所裡的這些衛兵遲疑,等到了近處,他有的是方法,讓這些守衛永遠的帶著這份遲疑,閉上他們的眼睛。
這是冒險,以生命爲代價的冒險!
但秦飛揚確信結局一定是成功的,他可不是什麼爛賭徒,將生命寄託在運氣上,這是經過心理學上的仔細分析得到了結論,在這夜晚裡,遠距離想要看清楚一個人的容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怕要接近到三米之內,才能夠確定下來,秦飛揚需要的就是這三米,被他靠近了三米,那無論是飛刀、飛針還是急速衝刺,都完全可以將敵人滅殺於無聲之中。
沒有過人的本領,那當然不會有出色的膽識!
藝高之人自然膽大!
秦飛揚昂首而進,表面上看上去很是平常,但卻是外鬆內緊,渾身的肌肉與神經已經繃緊,早就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