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月鬆帶著兄弟幾個,邊對兄弟們大談特談著自己祖上的英雄事蹟,邊參觀著羅溪的幾百年的驕傲。
兄弟們幾個跟著隊長來到了穿村而過的小溪邊的一處鐵器作坊。這鐵器作坊還真不小,遠(yuǎn)遠(yuǎn)就能聽見叮叮噹噹的敲打聲。走進(jìn)作坊,作坊里正忙碌著敲敲打打的老老少少,見了月鬆就熱情的打著招呼。月鬆笑瞇瞇的一一作答。看得出,隊長羅月鬆在羅溪是有著很高的地位的,當(dāng)然,這跟月鬆的爺爺就是族長有關(guān),再說了,羅月鬆還是太祖羅清遠(yuǎn)的嫡傳,另外啊,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那就是月松本來就是羅溪青年中的佼佼者。
月鬆從木桶裡拿出一把剛淬過火的長劍,對兄弟們說:這個作坊啊,羅溪建起的時候就有了,羅溪人使用的長槍、長劍和其武器,都是在這裡打造的,當(dāng)然,羅溪人耕種用的鋤頭啊,犁靶啊之類的,都是在這裡打造的。如今鬼子來了,咱們又在抓緊打造武器,羅溪擅長長槍、長劍,前些天大哥帶人幹掉鬼子三浦中隊時,用的長槍、長劍都是這裡打出來的。
鄧鳴鶴拿起一把長劍,放在手裡掂量了掂量,又睜大了眼睛仔細(xì)的瞧了半天,說:隊長,這玩意兒不趁手,看啊,還是的大刀好使。
你的大刀好使?那你用大刀,隊長用這長劍,你幹得過隊長啊?德子癟著嘴歪著腦袋說。
就是,不服?你可以向隊長挑戰(zhàn)啊,是吧,哈哈。大牛也跟著攙和。
兵器嘛,不同的人不同的喜好,兵器本身並沒有啥好壞,關(guān)鍵是看人,鳴鶴說得對,如果也拿大刀,未必幹得過鳴鶴,如果拿斧頭,肯定打不過大牛。月鬆說。
對啊,就說嘛,還是隊長最明理兒。鳴鶴把長劍放在架子上,對著德子和大牛翻了個白眼。
哥幾個互相鬥著嘴,擡著槓,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頗有幾分古色古香的小院門口。還沒進(jìn)院子,就能看見院內(nèi)一棵參天皁角樹,粗大的樹幹緊靠著青磚牆,參差錯落的老枝從牆頭向天空延伸了幾丈,俏楞楞的像一個百歲老人。
雷航們幾個正擡著頭欣賞著樹上一串串青嫩的皁角,月鬆走到烏黑的大門邊,伸手敲了敲大門,不一會兒,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吱呀一聲把門打開了條縫。
呀,是弎兒啊,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老漢一臉驚喜地說。
夏爺爺,您老還這麼精神啊!月鬆客氣地說。
哎呀,託你爺爺?shù)母?,咱們老兄弟幾個啊,都好著呢。夏爺爺高高興興地說。夏爺爺不是別人,的太祖就是月鬆的太祖的得力部將,拜把子兄弟。雖然羅家形意拳一般不外傳,但羅家與夏家,那可是幾百年來代代結(jié)拜,姓雖不同,可情同手足,實爲(wèi)一家。這不,羅溪這個特殊的小院,就是羅溪人演武堂,要進(jìn)入這裡學(xué)習(xí)羅家武功,那是要經(jīng)過層層挑選的。可以說,羅家的獨門武功,包括羅家銀練槍法、羅家白狼劍法,都是在這裡傳授練習(xí)。而夏爺爺,就是專門負(fù)責(zé)看守這個連羅溪人也不能隨便進(jìn)入的神秘殿堂的。
月鬆和夏爺爺邊說著話,夏爺爺已經(jīng)把大門打開,把月鬆和幾位小兄弟讓進(jìn)了小院。
一進(jìn)院子,就是一片開闊地,兩邊整整齊齊地擺著兩排木架子,架子上插著掛著十八班武器。另外像石鎖啊,沙袋啊,梅花樁之類的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皁角樹就立在門口的院牆邊,粗大的樹幹,估摸著要五六個人才能合抱。蒼勁的虯枝上長滿了嫩綠嫩綠的新葉,在一串串青嫩的皁角的襯托下,這幾百歲的老樹,臉上卻是一副青春飛揚(yáng)的神色。院牆的四周,全是一盆連著一盆的盆景,每個盆景裡都是百年老根上長著細(xì)碎的嬌嫩新葉,盆景的陶盆上都鐫刻著或如飛龍在天,或如儒生雅坐的書法作品,也有瓷盆的,上面紋著各種色式的彩釉,以黑色、藍(lán)色爲(wèi)主。
開闊地的正前方,是一個演武堂,堂前懸掛著一副由月鬆太祖羅清遠(yuǎn)親筆題寫的匾額,上面用行草書寫著羅溪武魂四個大字。堂內(nèi)正牆上懸掛著羅溪一代代武功蓋世德行篤厚的先祖的畫像,瞧,一個個相貌堂堂,一個個英武神勇,一個個忠烈豪邁,一個個正義凜然。
皁角樹下,擺放著一張竹桌,竹桌邊擺放兩把竹椅,竹桌上有一竹盤,竹盤裡是青瓷茶壺和青瓷茶碗。
月鬆指著竹桌竹椅對兄弟們說:十幾年前,纔得到爺爺許可,到這裡來閉門練功。父親就常坐在這裡,邊喝著鳳凰山的高山雲(yún)霧茶,邊指導(dǎo)著練功。就在那兒,扎馬步,舉石鎖,走梅花樁,揮舞長槍,抖動長劍。大哥總是手裡拿著根竹條子,稍不小心,竹條子就招呼到身上了。
哦,原來隊長的功夫是哥哥的竹條子打出來的啊,佩服佩服。德子在一邊應(yīng)和著。
去!月鬆擡腿做出要踢德子的樣子,就是在這裡,一代代的羅溪英豪的武功,都是在這裡修練出來的。在這一輩兒裡,是爲(wèi)數(shù)不多的羅家形意拳、羅家銀練槍法和羅家白狼劍法的傳人。要不是後來去了軍校,估計這會兒還在這裡苦練著呢。
隊長,來,給咱耍耍!喜子從木架子上取下一桿長槍,遞到月鬆面前。
月鬆一看長槍,手就有點癢癢了。月鬆把狙擊步槍一把扔給了雷航,騰出手後,月鬆猛然一個轉(zhuǎn)身,左拳如迅雷,直取喜子面門。喜子下意識的側(cè)頭躲閃,月鬆右手順勢就把喜子手中的長槍抓了過來。
長槍一到月鬆手中,頓時呼呼生風(fēng)。月鬆雙手緊握槍桿,把長槍掄得像風(fēng)輪一樣,只見槍影,不見槍身。月鬆忽然快跑幾步,借力騰空,大喊一聲哈,槍尖徑直向石鎖扎去。就在槍尖將及未及時,月鬆雙腿交叉?zhèn)炔剑碜俞嵫龅沟?,槍尖轉(zhuǎn)而從月鬆面門前滑過。月鬆雙腳蹬地,身子貼著地面滑了一兩米遠(yuǎn),只聽見噹的一聲,槍尖狠狠地扎進(jìn)了一根梅花樁中。月鬆手抓著槍身,身子以槍身爲(wèi)軸,腰肌猛縮,身子凌空翻轉(zhuǎn),槍尖像鋼鑽一樣,剎那間在梅花樁上鑽出了一個大洞。
月鬆正結(jié)合著身子的旋轉(zhuǎn),準(zhǔn)備起身做下一步的動作時,忽然發(fā)現(xiàn)皁角樹上一隻黑乎乎的烏鴉,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月鬆這輩子最討厭烏鴉,雖然自己並不迷信,但每次烏鴉出現(xiàn),都給月鬆帶來壞運(yùn),今晚就要與鬼子們大戰(zhàn)了,可不能黴運(yùn)加身。月鬆站住了身子,單手握緊槍身,奮力向皁角樹緊跑了十幾步,大喝一聲,長槍呼的一聲向皁角樹上的烏鴉飛去。
受到驚嚇的烏鴉哇的一聲飛走了,長槍噹的一聲紮在了皁角樹枝幹上,槍身還在嗡嗡震響。
在場的人都被月鬆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可看見月鬆臉色不太好,也沒人敢問。
月鬆低著頭,陰著臉,快走幾步,從雷航手中抓過狙擊步槍,用低沉的聲音說:走!
兄弟幾個誰也沒做聲,都緊跟著隊長出了院門。夏爺爺知弎兒的脾氣,也沒多問,見弎兒帶著幾個小夥子走遠(yuǎn)了,就吱呀的一聲,把院門關(guān)緊了。
人的感覺有時真有些靈異的味,特別是對自己非常關(guān)心的人和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蘭丹楓手裡拿著一束紫丁香花,身上揹著藥籃,邊問著花香,邊想著月鬆,走進(jìn)了茶樹林。
健雄一郎從樹叢中猛然起身,從丹楓身後捂住了丹楓的嘴,把寒光閃閃的短劍迅疾架在了丹楓的脖子上,順手從丹楓腰中拔出了手槍,插在自己的腰帶上。
不遠(yuǎn)處負(fù)責(zé)警衛(wèi)的戰(zhàn)士見情況不對,嘴裡喊著蘭護(hù)士,舉起步槍就朝這邊跑過來。
鬼冢見被發(fā)現(xiàn)了,端著衝鋒槍,噠噠噠一陣槍響,那個戰(zhàn)士一頭栽倒在地,倒在了血泊中。
誰讓你開槍?惱怒的健雄用日語對鬼冢吼。
可是,暴露了\u2026\u2026鬼冢無奈地解釋。
豬頭,撤!健雄嗎了一聲,用短劍逼著丹楓,把丹楓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