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古麗娜和艾琳娜幾乎是同時被送進(jìn)產(chǎn)房,三個穩(wěn)婆一起上陣,院裡的丫鬟們進(jìn)進(jìn)出出,準(zhǔn)備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忙得不可開交,其他人則在院子裡焦急地等待著。
這次等待的時間並不長,或許西方女人確實生孩子比較容易一些,沒過多久,產(chǎn)房裡就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了。
“生了!生了!”院中衆(zhòng)人紛紛激動低呼,李浩則興奮得直舔舌頭,真奇怪,又不是第一次做父親了,怎麼他感覺每次都激動不已呢。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穩(wěn)婆抱著裹著襁褓的嬰兒興匆匆地跑了出來,來到李浩面前,道:“恭喜王爺,艾琳娜夫人又生了個兒子。”
李浩都不知道怎麼表達(dá)此刻的心情了,失望,但又不能表露出來,畢竟是生孩子,怎麼能失望呢,他只能擺出一副笑臉道:“好,很好,有賞。”杜洪聞言取出一大把銅錢賞給穩(wěn)婆。
李浩說著接過兒子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問穩(wěn)婆:“古麗娜呢?還沒生出來麼?”
那穩(wěn)婆捧著杜洪賞賜的一大把銅錢,笑得直咧嘴,答道:“快了,快了,老奴出來的時候,孩子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
又等了片刻,屋中又傳來嬰兒啼哭聲,那穩(wěn)婆忽然道:“聽這孩子的啼哭聲,似乎是個女兒呢。”
李浩聞言一喜,忙問:“真的假的?這你也聽得出來?”
那穩(wěn)婆道:“回王爺,老奴這輩子接生了幾百上千次了,所以這小孩的哭聲聽多了,能聽出個七八分準(zhǔn)。”
李浩開心道:“要是你說對了,還有賞!”
穩(wěn)婆聞言又驚又喜,怎麼看這王爺似乎比較喜歡女兒呢?
沒過多久,另外兩個穩(wěn)婆出來了,懷裡抱著裹著襁褓的嬰兒,兩個穩(wěn)婆上前行禮道:“恭喜王爺,喜得千金。”
李浩聞言頓時激動得不行,忙問:“當(dāng)真是個女兒?”
那兩個穩(wěn)婆愣了愣,被李浩的反應(yīng)弄得有點懵,答道:“回王爺,確實是個千金。”
“太好了!”李浩趕忙把懷裡的兒子遞給李屏,然後伸手接過女兒,仔細(xì)瞧了好幾眼,興奮道,“賞!你們?nèi)齻€都有賞!重賞!”
一旁的杜洪聞言直接取出一個錢袋,從裡面抓出一把金豆,給這三個穩(wěn)婆每人五粒金豆,可把三個穩(wěn)婆給開心壞了。
李浩轉(zhuǎn)頭朝圖蘭朵還有李屏說道:“走,進(jìn)去看看艾琳娜和古麗娜。”
“嗯!”圖蘭朵和李屏用力點頭,三人一起進(jìn)了房間。
房中有兩個牀榻,艾琳娜和古麗娜並排躺在那裡,兩張牀榻只隔兩尺。
看到他們?nèi)吮е⒆舆M(jìn)來,艾琳娜和古麗娜的臉上全都洋溢起笑容,特別是古麗娜,他知道李浩一直想要個女兒,而現(xiàn)在只有她生出了女兒,她能不開心嗎。
“二位夫人辛苦啦。”李浩笑瞇瞇地走過來,將女兒抱給古麗娜看,李屏則把兒子抱給艾琳娜看。
他們逗弄了一會兒嬰兒,李屏道:“夫君,該給孩子取名了。”
古麗娜和艾琳娜聞言紛紛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李浩,李浩剛想舊事重提,給兒子取名李韜奮,這是他的怨念,圖蘭朵率先叫起來:“別想那個什麼掏糞的名字!難聽!”
一旁的李屏聞言掩口直笑。
李浩朝圖蘭朵翻了個白眼,然後仔細(xì)沉吟起來,想了一會兒,他開口道:“兒子就叫李幽然,女兒叫李欣然,如何?”
李屏聞言緩緩點頭:“似乎還行,二位妹妹覺得如何?”說話間,她望向艾琳娜和古麗娜。
艾琳娜和古麗娜雙雙點頭,同意了這兩個名字。
過了一會兒,李浩將正在坐月子的秦素也接了過來,一羣女人紛紛抱著孩子在那嘰嘰喳喳討論如何養(yǎng)孩子,圖蘭朵最有發(fā)言權(quán),畢竟小李圖都長這麼大了,她經(jīng)驗最足,而李屏也很踴躍,頻頻發(fā)言,雖然她至今沒能懷上,但在育兒方面她請教過很多人,理論知識豐富。
五個女人一臺戲,自然就沒李浩什麼事了,李浩退了出來,讓她們慢慢折騰去,自己先去找人喝酒,慶祝一下自己喜得千金。
一起喝酒的有好幾個,陸雲(yún),陳鬆,朱瑞環(huán),林定坤,陳海近,山貓,陳賓,還有李國成。
酒至酣處,李浩忽然道:“唉,真想就一直待在這裡,不去瓊南,可惜啊,聖命難違,再過一個半月,我們就出發(fā),去瓊南。”
一聽這話,本來熱烈的氣氛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李浩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現(xiàn)實就是這般殘忍,無法逃避,既然說到這裡了,他只能繼續(xù)說下去,道:“這一次,陸雲(yún)和陳賓留下來吧,其他人跟我離開,特種兵全帶走,玄甲兵留下來。”
“啊?”陳賓聞言訝問,“王爺,你不是說要去瓊南再練一批玄甲軍的嗎?”
李浩笑道:“所以我?guī)ё吡死顕砂。顕傻谋臼拢汶y道信不過嗎?”
李國成憨厚一笑,道:“多謝王爺信任。”
陳賓緩緩點頭,他倒是對李國成十分信任的,這傢伙不僅武藝超凡,而且智勇雙全,當(dāng)初若不是他剛加入左武衛(wèi),資歷不夠,也不可能只是做一個小隊正了。
李浩悠悠道:“眼下流求這邊已經(jīng)練了三千兵,我的要求是練兵五千,注意,不是五千普通兵,而是五千玄甲軍!”
“五千玄甲軍!”陳賓聞言渾身一震,玄甲軍有多恐怖,他是知道的,在戰(zhàn)場上,他簡直就是一般的存在,當(dāng)初他們二百玄甲軍已經(jīng)可以完美滅殺兩千敵軍,五千玄甲軍的話,他簡直不敢想象。
李浩用沉重的目光望向陳賓,道:“陳賓,這五千玄甲軍的重?fù)?dān)就交給你了,記住,我只要年輕少壯,超過二十八歲就不要了。”
“是!”陳賓拱手領(lǐng)命,雖然是在酒席之上,但對於李浩的命令,他向來不敢怠慢。
李浩又道:“我會在瓊南那邊也練五千玄甲軍,總共就是一萬玄甲軍,瓊南那邊的玄甲軍,交由李國成來操練,從此以後,陳賓你就是玄甲軍左統(tǒng)領(lǐng),李國成你就是玄甲軍右統(tǒng)領(lǐng)。”
“是!”李國成領(lǐng)命。
陳賓卻蹙眉問道:“王爺,您雖然貴爲(wèi)王爺,可是忽然操練上萬精兵,這個……您是不是……”
李浩擡手笑道:“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想謀反?”
陳賓趕忙頷首道:“屬下不敢!”
李浩淡笑道:“恐怕李國成也有這樣的疑問吧。”李浩知道,李國成和陳賓畢竟曾是朝廷的兵,不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出於忠君愛國的思想,他們必然會擔(dān)心自己造反。
李浩道:“你們有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畢竟你們現(xiàn)在雖然是我的人,但你們也曾是大唐的軍人,本王也不瞞你們,本王確實想要謀反。”他說完偷偷觀察李國成和陳賓的表情變化。
李國成畢竟只當(dāng)了一年的兵,還未完全被忠君愛國的思想浸透,倒是對於李浩的知遇之恩而感恩不已,毫不猶豫道:“屬下誓死追隨王爺,絕無二心!”
陳賓聞言微微皺眉,頓時陷入兩難之境,作爲(wèi)一個曾經(jīng)的軍人,他畢竟忠君愛國,但李浩對他也有知遇之恩,而且他對李浩的本事和爲(wèi)人也極爲(wèi)敬佩,若不是李浩親口承認(rèn),他覺不相信李浩會謀反,所以他現(xiàn)在很爲(wèi)難。
李浩笑著對陳賓道:“陳賓,你不必?fù)?dān)心,本王雖然想謀反,但反的卻不是大唐。”
陳賓聞言一陣茫然,不僅是陳賓,李國成也是一臉懵逼。
李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長吐了一口氣,緩緩道:“其實本王的恩師是一位高人,他曾夜觀星象,推衍大唐國運百年,他說大唐出現(xiàn)了一個妖人,妄圖顛覆大唐,新建王朝,大唐盛世恐怕難以長久,百姓或?qū)⒃倥R戰(zhàn)亂,本王要反的,就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妖人。”
陳賓將信將疑道:“預(yù)測之言,如何能做準(zhǔn)?”
李浩不答反問:“你認(rèn)爲(wèi),本王的這一身本事,如何?”
陳賓道:“王爺?shù)谋臼拢胺Q第一,我陳賓向來極少服人,唯服王爺一人!”
李浩幽幽道:“我的這身本身就算厲害了麼?呵呵,我連我?guī)煾溉傻谋臼露嘉磳W(xué)到,我?guī)煾妇ㄡt(yī)卜星象,軍政謀略無所不精,無所不通,推衍測運從未失手,當(dāng)初就是他推衍說太子李承乾無法登帝位,終將被廢,本王纔敢與他作對的,他也預(yù)言最後登帝位的將是晉王,所以本王纔會交好晉王的,你現(xiàn)在還信不信?”
陳賓聞言震驚無比,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不信,但李承乾和李治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當(dāng)世之人沒人會想到堂堂的太子李承乾會被廢掉,更沒想到平庸無比的晉王能坐上太子之位,但李浩彷彿早就得知一樣,這一切根本無法解釋。
陳賓聞言皺眉問道:“倘若真如王爺所說,王爺爲(wèi)何不奏報陛下,讓他及早防備!”
李浩很裝逼地嘆道:“這種事情畢竟只是預(yù)測,本王沒有切實的依據(jù),如何向陛下說,況且敵人處於暗處,如何防備,本王只有在暗處佈下力量,然後等起發(fā)難,一舉將其殲滅,方能奏效;你也不必心存餘慮,本王給了你這麼大的軍權(quán),你就好好把握,看看本王是不是會反李氏大唐,倘若本王真有異心,你隨時都可以臨陣倒戈,對不對。”
李浩的這句話,徹底解除了陳賓的疑慮,陳賓用力拱手道:“王爺,陳賓信你!陳賓也願誓死效忠王爺!”
李浩聞言撫掌笑道:“本王期待陳將軍與本王一起大展拳腳!救國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