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一路狂奔,好在因爲(wèi)上一世的經(jīng)歷,她對皇宮裡面的路線很是瞭解。
不需要系統(tǒng)幫助就能避開宮裡面的守衛(wèi),找到回地牢的路。
再過幾個轉(zhuǎn)角就到了…
阮漁正要加快速度,剛接近拐角,聽到另一邊同樣有些慌亂得到腳步聲。
她還未來得及放慢速度,就碰撞在了一起。
此時阮漁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怎麼三更半夜得到皇宮這麼熱鬧。
“你是誰?”
沈逸軒皺巴著一張臉?biāo)ぷ诘厣希鄣乃曇舳际穷澏兜玫健?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屁股上的傷還未好呢。
沈逸軒睜眼惡狠狠得到看著剛剛和他撞一起的人,一時間瞪大了眼,手指著阮漁。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皇宮,你不就是那天的沈王妃嗎,難道我大哥也來宮裡了?”
“沒有,我是因爲(wèi)其他事。”你爺爺?shù)氖隆H顫O在心中又補(bǔ)了句,準(zhǔn)備糊弄過去,畢竟這三皇子她可不瞭解是敵是友,上一世早就死了的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活著。
阮漁轉(zhuǎn)移話題,“三皇子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這麼匆忙跑在外面?”
沈逸軒一聽,更覺得委屈,他也想睡覺,但是他就是不想回去。
“有人打我,我不想回去。”
他好慘,回來後他娘突然連國子監(jiān)都不讓他去了,給他找了一個所謂的老師,他還帶著傷啊,這老師一點(diǎn)都不溫柔不說,他功課不好就拿戒尺打他,還一點(diǎn)都不猶豫,除了他娘就沒人敢打他。
跟關(guān)禁閉沒有兩樣的呆在屋子裡。
才一天過去,他就受不了了,他現(xiàn)在突然有些懷念古板的柳太傅了…
越想沈逸軒嘴巴撅得老高。
阮漁看著臉跟大白包子似的三皇子,扶額從地上起來,“誰敢打你啊?”
“我…我母親給我新招了一個老師嗚嗚嗚…他,他……”
見沈逸軒抽涕的話都說不出來,阮漁上前伸手,把沈逸軒從地上扶起。
這三皇子也是個小矮子,她現(xiàn)在才注意到,他倆居然一樣高…她都已經(jīng)夠矮的了,這三皇子也不至於營養(yǎng)不良吧。
沈逸軒起身後,臉越發(fā)的皺在一起,肯定是摔到骨頭了,他現(xiàn)在稍稍動一下就刺骨的痛不斷傳來。
阮漁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麼,突然注意到了遠(yuǎn)處的光亮,瞳孔微縮。
“三皇子記住,不要告訴別人你在這裡見過我,不然我就讓你大哥來宮裡找你敘舊。”
關(guān)於皇后的事,她現(xiàn)在還不想再被抓住別的把柄,更何況…她又要有一段時間用不了法術(shù),不知這次會多久恢復(fù),只希望能再快些,畢竟治癒術(shù)關(guān)鍵時刻可不頂用啊。
“姐姐,你,你就不管我了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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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軒看著阮漁毫不猶豫跑走的背影,一時間想要抓狂的大叫。
遠(yuǎn)處一羣提著燈籠的人接近。
走在前方的宮女看到沈逸軒鬆了一口氣,驚喜的朝身後大喊道:“顧公子,真是謝天謝地,三皇子終於找到了。”
書生模樣的人,從宮女後面走出,臉上帶著諷意,“三皇子跑到這裡,真是讓顧某一頓好找啊。”
“哼。”
沈逸軒墊著腳,偏過頭不看顧行知的臉,揚(yáng)著臉鼻孔朝天,故意冷哼出聲,表示不滿。
大家都長的高大挺拔,就他是個小矮子,還是跟剛剛的王妃站在一起舒服,至少視線上是平視著的。
今早剛下過雨,地上泥土有些鬆動,顧行知看著地上的多個腳印,注意到了一個明顯要小巧的,新的印跡。
略微停頓過後,他接著道:“剛剛在三皇子旁邊的那位是?”
顧行知突然想起,剛剛路上遇到的太子,他可還記得這太子嘴中說著尋找刺客的話。
只是這所謂的刺客,看來並不是他理解的“刺客”。
腳印小巧,應(yīng)是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留下的。
而沈逸軒應(yīng)該是遇到了太子正要尋找的人。
沈逸軒心猛地一跳,吞嚥口水,“沒有。”
姓顧的怎麼什麼都知道,他是開天眼了嗎?
顧行知眼睛微微瞇起,“三皇子還在說謊,手不痛了?”
沈逸軒氣的跳腳,恨不得跳起來打顧行知,他踮起腳尖手指著顧行知鼻子的位置。
“本皇子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就是個臭教書的還要踩我頭上不成,小心我找母親告你!”
說完後沈逸軒鬆了一口氣,哼,他今天終於霸氣了一回,反正打死也不說,讓大哥找他敘舊,還不如被打死,他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看著顧行知都親切了不少。
“時間不早了,三皇子也該回去了。”
顧行知看著好笑,不再多說。
臨走前他又朝坤寧宮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眼神幽暗。要是真的刺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