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頭大。”
林凡揉著眉心。
“不過···”
“一個‘席面’，有至尊主宰與無天同時光顧，也是前無古人了吧？”
“至於後是否有來者···”
“嘿，不好說。”
萬一下次，依舊在攬月宗一起吃席呢？
這就很有意思。
一想到這事兒，林凡就有點想笑。
不是那種開心的笑，而是無可奈何的笑。
“怎滴感覺我攬月宗反倒是成了無天與至尊主宰的緩衝地帶？”
“亦或是···”
“至尊主宰想稍微瞭解一下，再看看？”
“而無天，是在‘養豬’？”
這話說起來很不好聽，但林凡還真有這樣一種感覺。
那就是無天在特地‘養’。
至於什麼時候宰殺，亦或是在什麼情況下宰殺，還真不好說。
······
八珍雞、八珍鴨都殺了不少。
不過，由於人太多，人均一隻是搞不定了。
但一人吃上幾坨雞肉，喝上幾碗湯還是沒問題的。
再加上一些三千洲的高階靈藥當做食材、輔料，這味道、‘營養’都直接拉滿，尤其是對低階弟子而言，根本不像是吃美食，倒像是在吃仙藥！
一口湯下肚，就已經是混身燥熱。
肉類入口即化，化作精純能量，直接讓他們渾身發光，甚至嘴裡都在往外噴各種顏色的霞光。
轟、轟、轟~~~！
‘暴氣’之聲接連響起。
不是有人在幹仗，而是接連有人突破！
突破之聲連成了一片，一個接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不僅僅是弟子而已。
就是長老們，也大多在突破。
環境太好了！
仙氣無處不在。
靈氣充裕的幾乎化成雨。
初來乍到，如此洞天福地一般的環境，加上對他們而言堪比‘仙藥’的美食，大補特補···
除非是剛突破不久或是天賦受限，否則，想不突破都難。
那些個低階弟子，突破更是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第四境之下，吃上一口，便是口噴霞光、渾身燥熱，嗷嗷直叫。
叫了兩聲，便直接突破一個小境界。
能承受了，繼續吃。
結果就是接著突破！
一次又一次···
一頓飯過後，愣是強行將所有弟子提升到第四境以上，還是幾乎沒有後遺癥的那種！
哪怕是今年剛入門的弟子，也是直接跨入第四境。
直接被整懵了！
“這就是仙界嗎？！”
“太，太···我不知該如何形容！”
“真是太妙了！”
“能在仙界修行，何愁進度緩慢？”
“···”
他們興奮無比。
議論紛紛。
而林凡這邊，卻是眼珠子一轉，尋到‘葉凡’：“道友，我攬月宗弟子見識短淺，且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不懂。”
“修行之路也是磕磕絆絆。”
“不知道友是否有興趣幫忙講道，爲他們上一課？”
至尊主宰：“···”
他想笑。
哪裡能不知道，林凡這是將主意打自己身上了，想白嫖？
本想拒絕。
但轉念一想···
似乎也不錯？
感覺挺好玩兒的。
他笑了笑：“可。”
隨即。
林凡鄭重爲弟子們引薦‘葉凡’。
當然，沒說起至尊主宰的身份。
可哪怕如此，當他開始講道，也是瞬間讓所有人如癡如醉。
就···很難以理解。
在低階弟子看來，他講的似乎淺顯易懂，而且剛好符合自己這個境界‘領悟’，簡直就是爲自己量身而造的！
在長老們看來···
嗯，講的太好了！
剛好講到自己的痛點之上，簡直是爲自己量身打造。
只是···
這麼多人呢，專門針對自己的痛點講，不好吧？
這讓他們受寵若驚。
甚至···
就是石昊、蕭靈兒、龍傲嬌，乃至林凡、任逍遙等人，亦是有這種感覺。
不過。
林凡看出了端倪。
“不是針對某人。”
“而是···”
“針對所有人，因材施教！”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自同一張嘴，卻讓不同的人聽到不同的東西，且都是針對自身痛點，對自身有大提升的道！”
“這，便是那個層次的恐怖麼？”
“···”
半日後。
至尊主宰飄然而去。
留下意猶未盡的攬月宗衆人，以及遍地突破‘特效’。
臨走之前，還輕飄飄看了無天一眼。
無天頓時毛了。
他媽的。
誰不會講道咋滴？！
他也想登臺，總不能被至尊主宰比下去吧？
可是轉念一想···
不對啊！
至尊主宰那一眼，分明就是故意挑釁！
何況，他講的的確很好，就這方面而言，無天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他。
不是境界不足，而是雙方走的路不同。
至尊主宰是常規修士，一步步提升，踏上仙途、成爲仙帝···
他就是常規修士中的代表。
所以，他對於各個境界的理解，很深，深的恐怕！
但無天不同。
他是先天生靈，誕生之初便是仙王，隨後順便吞啊吞的，也就仙帝了。
給仙王之下的講道？
能比的過至尊主宰纔有鬼了。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豈不又代表自己輸了一籌？
哼！
無天暗哼一聲。
好好好。
這麼玩兒是吧？
行，論講道我比不過你。
但論能量的玩兒法，你拍馬也比不過我！
無天皺眉，揮手間，漫天能量光輝降臨！
他竟然將自身吸取而來的‘能量’打散、分解，分別化作仙氣與靈氣，並注入攬月宗長老、弟子體內。
而且量控制的極好！
剛好幫助所有弟子、長老盡皆提升一個小境界。
衆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便突破了！
林凡詫異。
無天抱著膀子：“走了。”
唰~
無天從原地消失。
林凡心頭一樂。
顯然，無天生氣了。
雖然不是生自己的氣，但至尊主宰這一手，也著實讓無天很鬱悶。
試問，一個什麼都吞的滅世黑蓮，什麼時候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過？
今天，他就吐出來了。
還吐這麼多~！
豈能不鬱悶？
可惜了。
林凡咂巴著嘴：“可惜我已經十五境絕巔，再突破一個小境界就是仙王，可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單純靠能量就能突破了。”
“否則，豈不是直接突破成仙王？”
任逍遙、許幽夢夫妻二人也是這麼個狀況。
雖然得到無天的能量灌注，但卻都沒破境。
可···
其他人卻都破境了！
普通弟子，剛飛昇上來的長老們，蕭靈兒、石昊等親傳弟子。
甚至，就連石啓、秦昊、龍傲嬌等人都得了這波機緣，一個個雙目放光。
而歸墟之主、秦皇、第五諸葛等人眼巴巴看著，羨慕的都快哭了。
這就是攬月宗嗎？！
媽耶！
一場宴會下來，整體實力直接翻倍，乃至數倍提升？？？
一時間，恭喜之聲喧囂其上。
······
吃席結束。
賓客們告辭離去。
攬月宗弟子們顧不得其他，連忙分了‘宿舍’，而後悶頭修行、感悟去了。
這次突破的太快，雖然沒有後遺癥，但卻也要儘快將心境與相應的手段補上來，否則就是根基不穩。
秦昊與石啓也第一時間告辭。
他們得的好處同樣不少，也要找地方消化。
龍傲嬌便沒那般麻煩了。
直接在攬月宗找個沒人的洞府一鑽，樂呵呵便開始自行消化。
季初彤亦是如此。
石昊、蕭靈兒等人，也都在閉關。
一時間，整個攬月宗倒是安靜的很。
唯有少數幾人還在外‘活動’。
如顧星憐。
她與自己師尊許幽夢相隔一萬多年再見，且當初的分別那般倉促，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兩人要促膝長談。
還有便是···
李滄海。
她同樣得了好處，按理說，也該稍微消化消化。
不過，她相比之下境界比較高，這次也只是突破了兩個小境界，還能壓得住，不用著急閉關。
而天機樓那邊的情報，也傳過來了。
天魔殿的情況···
著實不容樂觀。
“你自己看吧。”
將情報遞給李滄海之後，林凡默默等待。
李滄海接過情報仔細查看，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簡單來說。
三千洲的天魔殿，之前其實混的還挺好。
就算比不過截天教和補天教，也差不了太遠。
教內也是有仙王大佬坐鎮的。
可是這些年來，仙殿崛起，魔修逐漸勢弱，諸多‘正道’開始對魔道羣起而攻之，再加上劍氣長城那邊之前損失太大，讓大量劍魔上了戰場。
如此，直接導致魔道在三千洲內更難受了。
天魔殿身爲純粹的魔道，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這些年來，天魔殿混的越來越惱火。
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
打來打去···
損失越來越大。
也越來越慘。
倒也不至於隨隨便便被滅了道統吧，但一直在走下坡路卻也是事實。
李滄海默默思量。
若是自己帶人去了，能改變局面嗎？
能改變個屁！
就自己等人的實力，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所以···
不是自己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而是，實在是非戰之罪啊。
與其現在跑過去一起送死，倒還不如找個大腿緊緊抱著，待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後，再去幫天魔殿解決麻煩不遲。
啥？
到時候天魔殿沒了咋辦？
沒了···
那就沒了唄？
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去給他們報仇，也不枉同門一場。
沒毛病吧？
作爲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且極爲‘現實’、從小便有主見的魔修，李滄海分析自己目前的處境之後，頓時做出目前的最優解。
“林宗主。”
“在下···”
“有個不情之請。”
她紅脣開合，流露出一抹扭捏之色。
林凡面不改色：“直說便是。”
“我還算了解你的性格，不必如此作態。”
“咳。”
李滄海有些尷尬，但卻不慌，只是乾咳一聲，道：“天魔殿式微，我縱然趕去也無可奈何，因此···”
“想留在攬月宗修行，不知可否？”
林凡搖頭：“太麻煩。”
“攬月宗沒有魔修傳承。”
“再則，你有師門，改換門庭想來很麻煩，我不信天魔殿對這方面沒限制。”
“的確是有的。”
李滄海卻是早已想通這些事，因此，她笑道：“但宗主不必在意。”
“我是無法拜入攬月宗，但以客卿或是其他身份留下，卻是並無不妥。”
“而且···”
她舔了舔自己豐滿誘惑的紅脣：“奴家目前還是處子呢，縱然當客卿不夠格，但想來，當個侍女···”
“還是能勉強勝任的。”
林凡：“···”
好好好。
這麼玩兒是吧？
你堂堂天魔殿聖母，就如此不擇手段？
不等林凡說話。
端著茶水而來的蒂安娜哐噹一聲將茶杯放在李滄海身前，茶水都溢出來了。
李滄海：“···”
“介紹一下。”
“她們姐妹，雙胞胎，我侍女。”
林凡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
不然到時候誤會就不好了。
“原來如此，不缺侍女麼？”
李滄海‘恍然大悟’：“那···奴家爲您當個暖牀丫頭也是行的，只要您不趕奴家走。”
她一副可憐巴巴、我見猶憐的模樣：“奴家願意立下道心誓言，從此奉您爲主，只聽您一人差遣。”
“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您讓我撅屁股我立刻趴低。”
“而且，奴家雖然還是處子，但卻也學過殿內最好的雙修功法，只是一直不曾有人實踐。”
“想來，若是能與主人您雙修，定然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對主人的修行，也是有些好處的。”
端著茶壺的蒂安娜面無表情，但茶壺卻是嘎吱作響。
李滄海卻是罔若未聞，又道：“不僅如此，要論伺候人，奴家定然勝過那顧星憐十倍，若是不信···”
“主人您試試？”
“不滿意奴家立刻離開可好？”
打蛇隨棍上？
不，更上一層樓~！
李滄海乃是魔修中的魔修，格外純粹。
一旦決定的事情，那便會不擇手段達成。
直接就一口一個主人，一口一個奴家的稱呼上了。
既然要留下···
那最好的情況，自然是與林凡有那方面關係。
哪怕只是一個侍女乃至暖牀丫頭又如何？
自然有那方面關係，至少在攬月宗的地位不會低。
譬如···
這個對自己有這般敵意的侍女蒂安娜~
哼。
自己哪裡不如她？
雖然她年紀小，但是自己會疼人呀~
而且，自己是魔修。
自己可以接受玩的花~
顧星憐也比不過自己！
哼！
林凡：“···”
“李聖母，何至於此？”
“主人，您就收了奴家吧。”
“奴家這便立誓。”
不等林凡拒絕。
李滄海直接無比主動的立下道心誓言，而且還是特別毒的那種，但凡生起半點不軌之心，立刻道心崩潰，修爲倒退，永世不得恢復云云。
完事兒之後，她又咿咿呀呀撲進林凡懷中，讓林凡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蒂安娜氣急。
“我還在這兒呢！”
李滄海卻是格外平靜：“···”
“哎呀，大家都是暖牀丫頭，何必在意？”
“不如，咱們一同侍奉主人？”
“畢竟我還不瞭解主人的喜好，對了，說起來，我還要叫你一聲姐姐呢，姐姐，教教妹妹如何？”
蒂安娜：“···”
“！！！”
“你這魔頭！！！”
“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直接上手，一巴掌扇在那圓滾滾的蜜桃之上。
“呀~”
李滄海驚呼一聲：“主人救我。”
林凡：“···”
什麼鬼？
我是真沒這個意思啊。
怎麼話還沒說幾句，畫風卻是全變了？
你們這···
讓我很焦灼啊！
他還沒說話。
便感覺李滄海已經在抽大雪茄。
“···”
罷了。
罷了。
順其自然吧。
他唏噓。
······
“好一個李滄海李聖母。”
“倒是沒想到，你如此不要麪皮。”
三日後。
當顧星憐促膝長談結束，知曉此事，不由怒極而笑。
“哎呀。”
李滄海穿著女僕裝，頗有些綠茶的味道：“姐姐怎滴如此說奴家？對了主人，奴家應該稱呼她爲姐姐還是主母？”
林凡：“···”
顧星憐：“···”
“休要挑事。”
林凡皺眉。
李滄海當即跪倒在地：“主人，我錯了。”
林凡面色這纔好看了些：“那倒也不必如此，注意分寸便是。”
“是，主人。”
李滄海不敢再氣顧星憐，老老實實站在一旁，成爲侍女三號。
顧星憐撇著嘴：“林宗主好手段啊。”
“與我無關。”
林凡攤手。
顧星憐：“···”
“對了，有話跟你說，你們先出去。”林凡讓三個侍女都出去。
房門緊閉。
顧星憐突然就感覺渾身有些發軟。
三日後。
顧星憐沒了脾氣，小舌頭無力的在林凡胸口畫圈圈。
林凡卻是依舊精神頭很好。
“觀天鏡出問題了？”
顧星憐縮了縮脖子：“還能用。”
“拿來我看看。”
“···”
“給。”
林凡接過遍佈裂痕的觀天鏡，眉頭微微皺起。
“無姐姐。”
“還好嗎？”
無姐姐露頭。
只是相比之前，明顯虛幻、淡化了許多。
“還活著。”
“還好，還好。”
林凡略微鬆了口氣，道：“你們先解除認主，我來想辦法將觀天鏡修復，而且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還能···”
“更上幾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