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了麼？！”
弟子們都很興奮。
這果然是大動作！
甚至，師尊都提前用上陣法了。
只是···
龍傲嬌不樂意了。
直接蹦出來：“我的呢？！”
“爲什麼不給我？”
“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姑娘？”
“是不是要本姑娘發飆啊？啊？？？”
“信不信本姑娘直接騎你頭上？”
“···”
這話一出，季伯常擼起了袖子。
就連任逍遙都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林凡可是攬月宗宗主！
你一個外人，對我們宗主如此放肆，還要騎在他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一旁的蕭靈兒卻是連忙將他們拉住，憋著笑道：“不必在意，她人其實不錯，就是嘴毒了些。”
“而且···”
“你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兩人將信將疑，倒是也沒急著出手···
事實上。
蕭靈兒還真怕他們出手。
畢竟，真要幹起來，一對一的話，他們兩人恐怕都不會是龍傲嬌的對手，畢竟，龍傲嬌這丫是真變態！
妖孽中的妖孽，一身修爲如今愣是已經衝上十四境，比石昊和丫丫還要高上一些。
最要命的是，他還有先天至寶在手···
霸天神帝的傳承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真幹起來，甚至拼命的話，一般的十五境乃至仙王，怕是都要被他弄死。
當然，在攬月宗，龍傲嬌也不至於下殺手便是。
但跟她幹一仗，然後落敗，面上也掛不住不是？
······
龍傲嬌還在發飆。
大有要衝上去揪住林凡衣領咆哮之勢。
林凡卻是穩如泰山：“哦，你也要去？”
“你早說啊，你怎麼不早說？”
“你早說，我不就給你了麼？”
“至於騎我頭上，如今的你，恐怕還不夠哦~！”
“放屁！！！”
龍傲嬌可算是抓住機會，當即獰笑出聲：“這可是你說的！”
“來，切磋一場！！！”
她等這個機會，那可太久太久了。
之前呢，是自覺拿不下林凡。
但最近，她的成長不可謂不迅猛！
非但取得霸天神戟，還將霸天神帝最後的傳承也收入囊中，無時無刻都在變強，甚至還在吸收霸天神帝留下的部份修爲！
簡而言之···
天晴了，雨停了。
傲嬌覺得自己又行了。
你林凡很牛逼是吧？
以前一直壓我一頭是吧？
今日，就要讓你看看，究竟誰纔是大佬，誰，配騎在對方頭上！
“切磋可以。”
林凡笑了笑：“但騎你頭上還是算了吧。”
“免得旁人認爲我垂涎於你的美色。”
“···”
林凡伸了個懶腰。
龍傲嬌：“我就看不慣你這死出，好像吃定本姑娘似的，今日，就要讓你知曉天高地厚！”
“好啊。”
林凡起身。
十五境修爲瀰漫而出。
興致勃勃的龍傲嬌：“···？！”
“你···”
“十五境？！”
她有些懵逼。
他媽的，憑什麼？！
本姑娘可是有霸天神帝的傳承啊！
還在凜冬長城天天干仗都才突破十四境不久。
你特孃的直接幹上十五境了？？？
“僥倖，都是僥倖。”林凡笑瞇瞇道：“前些日子觀摩仙帝大戰，偶有所悟，不知怎滴就突破了。”
“但這有什麼了不起？”
“龍傲嬌你可是從小便以弱勝強、越階而戰、逆行伐仙上來的，區區一個境界的差距，算的了什麼？”
“來來來。”
“只是稍後，你可要手下留情纔好~”
龍傲嬌：“···”
艸！
你當本姑娘傻嗶啊？
他媽的！
本以爲最近獲得了新一輪傳承，提升迅猛，境界已經追平乃至超越你小子了，所以纔想跟你幹一仗。
結果，你特娘修爲比我還高？！
說什麼我越階而戰···
你特麼越的不比我多？！
若是說同境界一戰我還有勝算，可尼瑪差你一個大境界，我怎麼跟你打？
本姑娘是自信、自傲，不是蠢貨！
玩兒你媽！
“不打了！”
“你等著我日後的！”
龍傲嬌頓時一屁股坐回去，不裝逼，也不發飆了。
只是···
氣啊！！！
難以壓制的喘息，鼻子出氣時都好似兩條水龍般洶涌，吹起狂風。
“···”
“誒？”
林凡一臉無辜：“怎麼聊的好好的，突然就要噴農藥呢？”
龍傲嬌懵逼：“噴農藥？？？”
“你在說什麼胡話！”
林凡噗嗤笑出聲。
“沒什麼。”
“靈兒，稍後將陣法給她一份兒便是。”
“是，師尊。”
······
石啓、秦昊二人，看著陣法簡介，不由大受震撼。
“這陣法···”
二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震驚之色。
他們拿到的並不是陣法完整版，只是作爲陣眼的那一部分，主要是講如何配合與利用陣法之力。
但其上，也有關於陣法的介紹。
介紹是真是假？
他們沒有去懷疑。
他們對林凡不熟。
但對石昊那可太熟悉了。
天賦、實力···
哪怕狂如石啓，也不得不認可其強橫。
而讓石昊都這般尊敬不已的師尊，豈會拿出假東西來糊弄大家？
“萬川歸海···”
秦昊低語：“此陣，有無敵之姿！”
石啓雙眸開合，重瞳開啓，無數的符號與道紋在遊走、閃耀，此刻，陣法圖在他眼中宛若擁有生命的游龍，美麗而致命。
“以此陣加持，借用陣眼之力，我可斬仙王！”
秦昊：“···”
斬仙王？
石族三至尊中，就他最年幼，也···咳咳，最菜。
要說斬仙王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到。
畢竟，仙王和十五境，差距何其大？
在場之人，最多也就是十五境而已，如果只是這些人組成的萬川歸海陣，還真不太好說自己借用力量後能不能斬仙王。
但···
與之大戰而不敗，卻必然是能辦到的吧？
不，不對！
我乃天生至尊，自當懷無敵信念。
他石啓可以，我定然也可以。
而且，能做的更好！
······
‘會議’結束後，林凡著手聯繫歸墟之主。
那邊得知消息後，非常興奮。
派遣仙王丁長生親自前來取陣法，並保證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而林凡這邊，則在做最後準備。
第二日。
一道風塵僕僕的身影卻是出現在林凡面前。
“我沒來晚吧？”
季初彤歸來。
這些年，林凡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不知她去了何方。
今朝歸來，卻是風韻更勝往昔。
“不晚。”
林凡露出笑容：“好久不見。”
他倒是沒想到，蕭靈兒連季初彤都搖回來了。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去的地方很多，四處遊歷，也有所收穫。”
季初彤心情很不錯，輕車熟路的含著大雪茄吞吞吐吐，並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緩緩道來。
她離開攬月宗之後，一直都在外遊歷。
去過很多地方，也闖過不少秘境，也與許多天才交過手。
實力在這個過程中成長。
資源，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積累。
其後，更是機緣巧合，進入了界海之中，徹底脫離三千洲範圍。
直到最近，才總算找到‘門路’回來。
這一切，她說的輕描淡寫。
好似風平浪靜，但林凡卻能感受到其中兇險。
不由嘆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冒險，尤其是如今的攬月宗···”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她擡頭，笑容燦爛：“但我只是想靠自己做些事，順便，爲你做些事。”
林凡聞言，唯有默默點頭。
“說起來···”
“我的進步，很快呢。”
她笑道：“全身細胞，我都已煉化爲玄門，甚至，已經將常規的九道玄門進階爲洞天。”
“如今，我也不知自己算是第一境，還是第四境了。”
林凡聞言，也是頗爲欣喜：“成功便好。”
“至於第幾境，不重要。”
季初彤點頭：“的確是不重要。”
其實，她纔是真正走的一力破萬法的路子。
什麼玄妙、什麼道則、法則？
她全都不懂！
只是單純的力量疊加、疊加、再疊加！
第一境只有九道玄門，太弱？
那就開九十道、九百道、九萬道，乃至九億、九億億道！
第一境-玄門境，同樣可以伐仙！
境界越高，差距越大，只是單純靠力量堆積，很難彌補差距？且越是往後，差距越是幾何倍數增長？
那我玄門數量也幾何倍數增長不就完了？
甚至，比你增長的倍數還要多！
因爲我不懂那些法則，不明白那些玄妙，可我堅信，只要力量足夠強，照樣可以一拳捶死你！
所有細胞都煉化爲玄門之後，就已經到了極限？
不！
我還可以將玄門進一步提升，轉化爲洞天！
玄門與洞天之間的差距近乎百倍！
當我將九道玄門轉化爲洞天、將所有穴道玄門轉化爲洞天，乃至全身毛孔、所有細胞盡皆轉化，實力提升，又將何等驚人？
還不夠？！
無妨！
在林凡給季初彤的修行之法中，還有後續設想。
洞天養靈！
或者說，洞天養神！
當所有細胞盡皆轉化爲洞天之後，再下一階段，便是在每個洞天之內都蘊養一尊‘自我神靈’！
甚至···
還可以後續發展！
或許，後續發展之中，會涉及那些道則、玄妙等。
但至少此刻的季初彤，還是徹徹底底的以力破萬法路線。
林凡估摸著。
她現在一拳···
應該可以打死相對普通的十二境。
就···稍微認真一點的平A那種拳頭。
全力以赴，跟普通十四境幹仗沒什麼問題。
拼命的話，或許能與十五境互懟幾十個回合？
不過沒交手，也沒辦法給出太過準確的估算結果。
“嘶~~~！”
突然。
林凡倒吸一口涼氣。
只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低頭，卻見季初彤瞇起雙眼。
“妖孽~！”
“老衲留你不得！”
“···”
······
日後。
季初彤一如既往的‘獻寶’。
這一次，比之以往，無論是品質還是數量都有明顯提升，其中幾件，林凡看了都頗爲眼熱。
其中，還有一個特殊的葫蘆。
“這葫蘆比較有意思。”
“是個仿品，但卻也達到了極品仙器層次。”
季初彤介紹道：“當初我險些被他主人陰死。”
“哦？”
林凡面色逐漸凝重：“展開說說？”
季初彤解釋道：“這葫蘆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
“當初，那人將這葫蘆拿出來時，我便一直在防備，還以爲會將我吸進去煉化，或是噴薄某種能量攻擊。”
林凡微微點頭。
這是葫蘆形法寶最常見的攻伐方式，百分之九十九的呼嚕，都這麼玩兒。
“可我卻沒想到，那傢伙直接用葫蘆砸人。”
“一拳將它轟開了，那人卻突然倒頭就拜，還一邊拜，一邊喊什麼請寶貝轉身···”
“我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見這葫蘆內飛出數道驚人刀罡，若非關鍵時刻本能的閃避，怕是要被其斬下頭來。”
說到此處，季初彤都還有些後怕。
卻沒注意到，林凡的面色極爲精彩。
“請···寶貝轉身？”
好傢伙！
我特麼直呼好傢伙。
巧合嗎？
還是···
“這東西，是在界海中得到？”
“嗯。”
“···”
怕不是巧合！
得到肯定答覆，林凡敏銳察覺到，這大概率不是巧合。
而是···
界海之中，怕是還真有一個‘封神世界’。
而且還是‘後封神時代’。
否則，也不至於會有斬仙飛刀的仿品冒出來。
“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到界海中去看看，闖蕩一番。”
······
“唉。”
攬月宮大門之外。
蒂安娜幾乎唉聲嘆氣，經久不絕。
芙寧娜嘟著紅脣：“你唉什麼你唉？人家是半個主母，你還不準人家與主人獨處了？”
“那你幹嘛嘟著嘴？”
“···，因爲我也想。”
“呸！你就是饞主人身子。”
“是有如何？！”
“嘶，該死的光明聖女，你變了，竟然變的如此不要麪皮。”
“在主人面前，我要什麼麪皮？”
“賤人！”
“天生邪惡的黑暗聖女，我這就把你···”
“···”
······
三月之期已到。
林凡點將，出發！
黑暗禁區外，林凡一行與歸墟之主、丁長生匯合。
歸墟之主目光掃過林凡一行人，眉頭微微皺起，但卻強忍住沒去質疑這樣一羣最強者也就只有十五境的人憑什麼覆滅黑暗禁區···
而石啓重瞳閃耀，掃過兩人後，頓時大喜。
“兩尊仙王！”
“他們，也要入陣麼？”
“若是如此···”
太妙了！
仙王入陣，豈不代表自己可以調動並使用仙王之力？
如此，自己便可提前感受仙王的力量，理解仙王之力、領悟仙王之法，不但可以預習，還能讓自己提前選擇更適合自己的道路。
此行···
果然來對了！
覆滅黑暗禁區···
回想到出發前，知曉自己等人要幹黑暗禁區的時候，石啓還真有一種轉身離去的衝動。
那可是生命禁區啊！
就算有萬川歸海大陣，也搞不定吧？
畢竟，人家都是古代至尊，自己等人，或許可以說是未來的至尊，但現在還不是啊！！！
可現在看來···
加上兩尊仙王的話，成功率似乎並不算低！
若今日真能成功覆滅黑暗禁區，那日後，也不失爲一段佳話。
當名垂千古！
隨後，林凡介紹雙方認識。
得知對方是歸墟之主後，攬月宗一方都有些驚訝。
可當發現，對方竟然隱隱以林凡爲主，事事詢問林凡意見時···
好吧，他們突然不怎麼驚訝了。
這很正常！
“林宗主。”
“不知此行，可有計劃？”歸墟之主謹慎詢問。
“有。”
林凡點頭：“兩步。”
“第一步，我們到位後，丁兄‘引爆’黑暗禁區，將那些老瘋子全都逼出來。”
“第二步···”
“全都殺了。”
歸墟之主：“···”
丁長生：“···”
“林宗主真是···，好計策。”
“承讓誠然，過獎過獎。”
林凡笑了笑：“不過，萬川歸海陣也並非真就天下無敵，或許便有一些老瘋子有特殊手段衝出去。”
“屆時，他們有兩種選擇，一是大肆殺戮，獻祭生靈吸取生命本源，二則是去我們雙方的老家報復。”
“攬月宗那邊，我那不成器的二徒弟負責鎮守，我倒是頗爲放心。”
“你們這邊···”
“如何？”
“我亦有所準備。”歸墟之主點頭：“雖不說固若金湯，但一兩位仙王的話，短時間內，卻也休想得逞！”
“既如此，那便沒什麼顧慮了。”
“在此之前，我已用秘術弄清楚黑暗禁區的地形。”
“稍後，我們結陣，並在我所指出的節點分別派人鎮守，再之後，便是等待了。”
“來一個···”
“殺一個。”
此刻，林凡也好、攬月宗弟子、龍傲嬌等人也罷，沒有任何人覺得這麼做太殘忍或是有半點心軟。
說句不好聽的，就生命禁區中那些個老瘋子，有一個算一個，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幹他們？
幹了就幹了！
不需要有任何猶豫。
前提是，能幹得過。
······
很快，衆人都表示明白。
見狀，林凡揮手。
“萬川歸海，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