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的真相
不過幾日,艱難熬過孩子沒了的事實後,一切都恢復(fù)正常了。
單以諾因爲身體虛弱,得多在醫(yī)院待幾天,單以晨每天準時給她送吃的,照顧她,慕君羨基本也天天陪著她,可後面這些天,他軍區(qū)又出了些事,所以陪她的時間漸漸地就少了。
這一天,慕君羨不在,單以晨回去給她準備吃的去了,單以諾的病房,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本來,她這兩天一直躺在牀上,全身實在痠痛得厲害,想出去走走看看的,結(jié)果正要開門時,病房門外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聲。
“慕揚,你別攔著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雅雅,我拜託你,別再去惹事了,上次的事君羨沒發(fā)覺,你就不知道收斂嗎?”
“你說的什麼話?我現(xiàn)在只是來看看她而已,我又沒有要對她不利,何況以晨都不怪她了,我還有理由怪她嗎?就是因爲上次放藥讓她不能懷孕的事,我心裡一直愧疚著,所以我今天是誠心過來看她的。”
“慕揚,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
後面的話,單以諾完全聽不進去了,神經(jīng)瞬間停留在安雅說的,上次放藥讓她不能懷孕的事身上。
單以諾下意識的握住嘴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接著悄步輕盈的又回到牀上,躺了下來。
怎麼可能?
她將頭埋在被窩裡,整個人驚得不可思議極了。
怎麼可能?原來自己不能懷孕的事,是安雅搞的鬼,她怎麼可以這麼惡毒,怎麼可以……
她想起來了,上次跟慕君羨一起去的那趟鴻門宴,原來,安雅在飯菜裡放了藥,所以後來才導(dǎo)致她一直不能懷上孩子。
她是姐姐最好的閨蜜,她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怎麼可以……
依稀感覺病房門被打開了,她忙擦掉眼淚,假裝睡著。
“她睡著了!”安雅看向慕揚,“既然睡著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她了,有時間再來看吧!”
感覺他們又走了,單以諾掀開被子,怔怔地瞪著門的方向,眼睛忍得又紅又腫。
安雅她好狠毒的心,一直以來,她都那麼尊敬她,謙讓她,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自己跟他們說聲對不起,他們?nèi)枇R自己幾句沒什麼,沒想到……
沒想到她竟會讓自己永遠也生不出孩子。
怪不得醫(yī)生會說她前兩天的那個孩子的出現(xiàn)是個奇蹟,原來是個奇蹟,可是這個奇蹟,又活生生的被她給……
她抱膝痛哭著,突然想到什麼,她一下子擡起頭,不哭了,腦子裡飛快的回想著那天她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情景。
她記得,記得自己滾下去前,看見了一樣?xùn)|西。
那是姐姐一雙冷冰冰的眼神,帶著寒意,帶著不悅,帶著好多怨氣。
她還記得,自己是踩滑了才摔下去的,踩滑了?她曾經(jīng)一個人走那樓梯閉著眼睛都不會摔倒,怎麼會突然就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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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記得自己摔滾下去後,姐姐就站在她面前,望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好像,好像……
“不,不會的,她是我的親姐姐,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她不會害我的,不會的。”
她抱著腦袋,一直不願意去相信自己心裡所想的那樣。
姐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她愛自己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害她呢?
可是想想,想想那天的情景,她明明走得很穩(wěn),爲什麼又會突然摔倒?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是踩滑了,平時候,那地板就算沾了水,都不可能那麼滑,怎麼那天卻讓她活生生的從上面摔下來,直接奪走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要是姐姐乾的,一定不要是姐姐乾的。
病房門突然被拉開,她正想要倒下假裝睡,可看到是慕君羨的時候,還不等他走過來,她跳下牀拔腿就朝他撲過去。
抱緊他,她突然粘他粘得一刻都不想放開。
“怎麼了?”他垂頭問。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太讓人猝不及防了,所以他沒有去城遠,沒有去找慕千夜。
“沒什麼!”她假裝堅強,抱著他低聲說:“我就是想你,想這樣抱抱你。”
他以爲她還在爲孩子的事傷心難過,自己也沒多問,反抱過她,倆人就那樣站在一起抱著,彷彿要將彼此都融入到彼此的身體裡去一樣。
直到單以晨送吃的過來,推門就看見抱在一起的他們,她假裝不在乎,走過去放下餐盒說:“小諾,過來吃飯了。”
慕君羨鬆開她,她卻還抱著他不放,完全對單以晨的出現(xiàn)熟視無睹。
“諾兒?”慕君羨輕喚了一聲,她不理,依然緊緊地抱著他。
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的,而且她也親口跟他說過,若在姐姐面前,他不要對她動手動腳的,怎麼現(xiàn)在當著她姐的面,她卻緊緊地抱著他不放?
單以諾的出奇行爲,叫慕君羨一頭困惑,也莫名地變得擔心起來。
“諾兒,你怎麼了?”他分開她問。
單以諾一雙無害的眼睛眨啊眨,搖頭,“沒事兒,吃飯吧!”
她走過去,從姐姐手中端過餐盒,遞給慕君羨,“你餵我,我睡了一整天,手麻,你餵我好不好?”
她突然變得像個小孩子,而且自始至終沒有看旁邊的單以晨一眼,當然,這個沒有人察覺。
唯一讓人不解的事,她好像突然性情大變了。
“君羨,你不願意嗎?不願意那我不吃了!”她將餐盒遞給單以晨,“姐,丟掉吧,我不吃了!”
單以晨一怔,顯然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變得這般。
“好,我餵你。”慕君羨端過盒飯,用筷子夾著送到她嘴裡。
她微微一笑,讓旁人看不出任何內(nèi)心深處的隱藏,只覺得她性情大變。
“好香,姐煮的東西永遠是那麼的香。”她邊吃邊笑著說:“能成爲姐姐的妹妹,我覺得好幸福,能得到面前這個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餵我一口飯,我更覺得好幸福。”
她表面掛著笑,內(nèi)心卻痛得在滴血。
她不相信,不相信姐姐真的會害她,抑或是那個屬於她跟慕君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