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蕭墨蘊淡淡的說道。
收了線,她看向程湛,脣角微微的向上抿著,男人一身的軍裝,一臉的凝肅,蕭墨蘊突然發(fā)現(xiàn),程湛這段時間因爲操勞父親的事情,身形都有些疲憊了。
她沒再問他,迎接父親回來會有多大的難度。
她只柔聲的對自己的丈夫說道:“老公,今天我們回家吃飯好嗎?”
“嗯?”男人挑挑眉,興致盎然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溫潤而寬大的手掌捏著她的鼻頭,問道:“甄媽告訴你了,家裡又好吃的?”
女人搖搖頭。
“那怎麼突然想起來主動讓我回家吃飯呢?”男人不解的問道。
“我知道你做菜手藝好,以前你給我租的小公寓裡,你經(jīng)常露一手,我雖然在一旁看著沒有親自動手,但多少也能學會一點,我就是想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吃。”妻子擡眸,柔和而深情的看著丈夫。
很多感激的話,有時候不用直白說出口。
只一個深情的眼神,一種濃濃的心境,便讓男人感受深刻,他的心裡猶如滑過絲絲甘泉,無比愜意。有這樣能與自己同甘共苦,只要需一個眼神便能彼此心境通融的妻子,此生他便是再做更爲困難的事情,他也甘心情願了。
更何況,迎回自己的岳父,不僅僅是因爲妻子的原因,更多的則是一個帝國的態(tài)度,以及以後幾十年的邊境安危,更多的則是,身爲一個剛正不阿的軍人,還人清白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這個晚上,男人吃到了自家那位在廚藝方面非常捉襟見肘的妻子爲他下的荷包蛋面。
荷包蛋煎的不溏心不說,邊子已經(jīng)呈了焦糊狀態(tài),即便是這樣,一家三口的另外兩個人,程湛,程柳柳父女倆也是吃的不亦樂乎。
荷包蛋面雖然賣相不好,也並不好吃,可那份心情難能可貴啊。
一家三口吃了飯,又在外面散了不,像尋常的三口之家一般,很是愜意,一邊散步的時候,柳柳還扯著程湛和蕭墨蘊說道:“爸爸媽媽,這個週末我們?nèi)ト隳棠痰乃暮显喝ネ姘桑タ纯囱b修的怎麼樣了,以後裝修好了,我週末就過來陪茹奶奶住。”
“沒問題。”蕭墨蘊笑道。
這樣的日子她也很嚮往。
以後蕭遠清回來了,就和母親住在四合院中,院子裡有磚鋪的小路,又葡萄架,有石凳子,磚鋪的小路兩旁都是父親和母親種的各種蔬菜和花兒。
想想的那樣的情景就美。
雖然不似別墅那般豪華,卻有著一種奇異舒適的生活氣息。
而父親的十七個子女,則在週末或者放假期間紛紛趕來,孩子們在這個院子裡嬉笑打鬧,說不定母親看到這樣的一幕,她的身體也會漸漸好起來。
這項想著,蕭墨蘊的笑意不斷。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雲(yún)江看似風平浪靜,每個人做著每個人的事情。雲(yún)江人也沒有因爲一個重要的犯人逃竄了而人心惶惶。
畢竟,韓啓山被抓又逃竄這幾個月的全過程,也並沒有驚動什麼人,只是雲(yún)江的軍界知道罷了,而他逃走也不會引起騷動,因爲都知道程湛已經(jīng)佈下了天羅地網(wǎng),任他韓啓山插翅難飛。
而程家人則更是心照不宣的瞪著看韓啓山的下場。
這個期間,程昱住進了瘋?cè)嗽海耆闪藦U人。程輔庭自然是內(nèi)心一片沉重,傷心不已,畢竟程昱是他的長子,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就算是程皓軒的死,程輔庭也是挖心掏肝的痛,不是因爲覺得程皓軒不是自己的孫子,而是在程家養(yǎng)大了兩個孩子,沒有血緣關係卻也有感情了不是?
可程皓軒程皓珊兩個孩子,就這麼都死於非命了。
程輔庭在這個新年過後,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幸而他一輩子都保養(yǎng)得當,雖然這幾天里老了許多,可看上去仍然像剛六十歲的樣子。
也是因爲雖然程昱一家就這麼家破人亡了,可程輔庭一輩子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三次這樣的事情,六十多歲的老人早已將生死看透,所以,悲傷過後,他反而生活的更爲堅強和坦然。
再加上年後程洢和溫一斐的感情有了進一步的穩(wěn)定,而程洢的學業(yè)也完成的非常出色,準備一畢業(yè)就進入演藝界。溫一斐更是令人可喜。
因爲擺脫了章遇冬一家,又有愛情滋潤著,親生母親在身旁照顧著,以及程家一家人對他的厚待有加,以至於溫一斐的靈感也突飛猛進,這一陣子,他正在自己獨立創(chuàng)作劇本。
等劇本創(chuàng)作好以後,準備讓餘導給指點指點。雖然溫一斐不確定就能真的被拍成電視劇,可這也是磨鍊的一種,有道是水到渠成嘛,他有堅定的信心,以後他會成爲?zhàn)N啓明那樣的導演。
忙碌了半年的劇組雖然解散了,可蕭墨蘊跟餘啓明以及劇組的好多人員還有著密切的聯(lián)繫,尤其是,這部《特種兵之巾幗皇后》正在熱播的情況下。
幾乎每播出兩集,豆蟲影評上的評分都會向上增加一點點,整個帝國都在熱播這部電視劇,播出盛況可以說是萬人空巷。
隨著電視劇的熱播,蕭墨蘊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便成爲了家喻戶曉的新晉小花,她身上那種有別於影視劇明星的純軍人氣息,讓她在這喧囂的娛樂圈裡有著極大的辨識度。
幸而她住在棲廬公館,平時出入的地方也是家裡和軍區(qū)內(nèi),各大娛樂節(jié)目因爲知道她軍人的身份以及她程家和蕭家的在雲(yún)江的影響力,所以蕭墨蘊不會像其她女明星那般,趁著電視劇熱播的時候也蹭一波熱度趕緊的參加各種娛樂節(jié)目。恰恰相反的是,蕭墨蘊從來不參加這些節(jié)目。
只專心的在文工團在季乘浪的把關下,挑選下一部劇本。
這樣不疾不徐的日子過了二十多天。
這二十多天裡,整個雲(yún)江乃至帝國都是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潮洶涌的厲害,整個雲(yún)江的上空都是碧波高空,卻也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一切皆因爲,兩撥人馬都在暗地裡籌謀。
尤其是冷震那邊,這幾日裡更是活躍的頻繁,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肆虐著一種得意之色。
尤其是華佑婷。
以前不知道父親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這半個月以來,華佑婷看到了父親的實力,同時也看到了蕭遠清的末日。
蕭遠清的末日一到,那麼蕭墨蘊和顧馨茹豈不是也就完蛋了?
這一時刻,華佑婷甚至把自己當做了整個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一般,那股子優(yōu)越感簡直是前所未有的膨脹。
人在意氣風發(fā)時,好事便會接二連三。
正當華佑婷在四季如歌酒店內(nèi)猶如女王一般的爲不能正式出面的父親出頭聯(lián)絡外界的時候,冷婉又告訴了華佑婷一個好消息。
冷婉剛從赫連藍汐以及容婉芝和韓啓山的住處回來,自從半個月前她親眼看到赫連藍汐殺害程皓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時候,冷婉就不打算在和赫連藍汐有所接觸了。
因爲她知道,赫連藍汐已經(jīng)獸性大發(fā)了。
如果自己再和她攪混在一起,說不定那天她會被赫連藍汐一刀捅個透心涼。但,冷婉又是捨不得蕭正宏的。
她越來越愛蕭正宏了。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在韓啓山對她露出淫色的眼神的時候,蕭正宏公然頂撞韓啓山然後保護了他,那份帶著十成十邪性且霸道的狠毒勁兒,像極了韓啓山。
卻比韓啓山更甚。
並且,蕭正宏是傳承了韓啓山的優(yōu)點的,蕭正宏雖然長得很像韓啓山,卻沒有韓啓山那種齜牙咧嘴猶如狼一般的嘴臉,以至於,冷婉在和這樣的蕭正宏接觸下來了之後,變得越來越喜歡蕭正宏。
是蕭正宏告訴冷婉:“你怕赫連藍汐做什麼?赫連藍汐再狠辣,他能狠的過我父親韓啓山?能狠的過你的男人我?”
儘管蕭正宏到現(xiàn)在都還沒戳過冷婉一手指頭,可蕭正宏越是這樣說,冷婉便越是想做一做蕭正宏的女人。
而且,得不到的就是做好的。
蕭正宏等於是把冷婉的胃口給吊的,恨不能分分鐘敞開了腿迎接他,以至於蕭正宏說什麼,冷婉都肯聽。
冷婉的心裡美滋滋的對蕭正宏說道:“我自然是不怕赫連藍汐的,你父親韓啓山想霸佔我,都被你毫不遲疑的給懟回去,更何況是赫連藍汐呢。”
蕭正宏笑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頦,邪性的笑道:“這纔是我的女人,我走了。”
“你,幹嘛去?”冷婉不明所以的說道。
“去做一件有利於韓啓山的事情,說不定這件事還有利於你,有利於冷家,有利於大家。”蕭正宏略帶神秘的說道。
“嗯?”冷婉不明白,撒嬌的說道:“哎呀,你跟人家說嘛,到底你是去做什麼事?”
“不該問的,不許多嘴!”蕭正宏立即冷狠的說道。
“嗯,知道了。我會聽話。”冷婉立即溫婉的說道,她是瞭解蕭正宏的,蕭正宏不想讓她過問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問了,只會讓蕭正宏不高興。
蕭正宏不高興的事情,冷婉不敢做。
不敢做,不代表心裡不想知道。蕭正宏到底要做什麼大事兒?既然是對冷家有利,對韓啓山有利,那麼是否就意味著這件事對程湛對蕭墨蘊有害呢?
嘻嘻!
更想知道了,百爪撓心時,冷婉接到了赫連藍汐的電話,約她見面談一談。
冷婉不願意見赫連藍汐。
雖然被蕭正宏說的她不怕赫連藍汐了,可蕭正宏不在的時候,冷婉還是不想和這個二愣子亡命徒有所接觸,冷婉還沒活夠呢。
但,赫連藍汐卻在電話中強調(diào)道:“我知道你害怕我,不想見我,但是這事挺重要的,尤其是對你們冷家和華家聯(lián)合對付蕭遠清這事兒,非常有利。而且,這也並不是我想和你談,是韓啓山那個老東西讓我和你談的,他說你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激動。”
冷婉的眼前一亮。
聽赫連藍汐說這話的意思,跟蕭正宏說的事兒大概是同一件事。冷婉心中正百爪撓心想知道呢,聽赫連藍汐這麼一說,她便欣然答應見赫連藍汐一面。
不見不知道,見一面才知道見對了。
原來赫連藍汐告訴她:“我哥已經(jīng)計劃了從蕭遠清哪裡挪錢了,你是知道的,蕭遠清的錢遠遠比韓啓山在國外的那一百個億多的多。”
“真的?”冷婉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和錢有關的消息,她都愛聽。
“但是,這筆錢不是給你的,而是作爲韓啓山和化少將合作的經(jīng)費,也算是送給化少將的一點見面禮,如果化少將肯和韓啓山合作的話,以後韓啓山給化少將的好處還多著呢。”赫連藍汐將韓啓山的原話告訴了冷婉。
“都一樣都一樣,如果化少將願意跟韓啓山合作的話,如此以來我們的實力便是如虎添翼了。到時候,別說雲(yún)江了,整個帝國豈不是又是我們的天下了?”冷婉高興的直搓手。
赫連藍汐卻看楞。
還真是被韓啓山猜中了那些人的心理,只要有錢,一定能買通他們。
赫連藍汐冷笑著走了,冷婉帶著著天大的好消息來到了四季如歌酒店,第一個見到的人便是華佑婷。
華佑婷聽到這樣的消息,別提多興奮,一顆心都要鑽出來了。
華家一直以來都是隻有軍銜沒有錢財,剛毅接觸冷鋒讓她嚐到了富人的甜頭,現(xiàn)在又猛然聽說,蕭遠清有那麼那麼龐大一筆錢財供他們?nèi)A家揮霍。
如此以來,豈不是蕭遠清人財兩空?
如此以來,蕭遠清豈不是回到雲(yún)江就是白白來找折辱的?
哈哈!
如此甚好!
冷婉進去和冷家人共同商議的時候,華佑婷在外面停留了一會兒,因爲她四季如歌大酒店的大廳裡看到了正在播放的蕭墨蘊主演的《特種兵之我是巾幗皇后》
於是,她駐足了一會兒。
目不轉(zhuǎn)睛的頂著電視屏幕,臉上露出了惡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