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辰後,風塵僕僕的檀越一身便服,行了個禮後,坐在了夏禹即墨的棋盤前。 這時還未到黎明,殿外還有著雄雞的長鳴聲提醒著時間,狗吠聲綿延在宮牆之內。 檀越文秀清雅,帶著股書卷氣,周身世家的傲氣又襯得他更加挺拔,他就像於僻靜之處獨自盛開的幽蘭,散發著令人心生欽慕的君子魅力。 “陛下似是有所深思?”檀越手執白棋,長袖拂過棋盤,眉清目秀的臉上掛著標誌性的溫和的笑容。 “檀越,我要留下一道遺旨。”夏禹即墨放下手中的黑棋,“我不能拿西夏的未來做賭注。” 內官奉上空白聖旨和準備好的筆墨紙硯。 即墨走向檀香木書桌,身旁的近侍已經退去,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檀越立在一旁看著即墨寫完聖旨蓋上印璽,纔出聲詢問,“陛下不相信城太子?” “我只是擔憂他會肆無忌憚。”夏禹即墨眉頭緊促,“畢竟有先帝這個先例。” “陛下,恕臣直言,將西夏託付給一個女子,是否太過……” “檀越,我相信她。她有著不同於世人的通透,權勢對她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但是,我相信以她的責任心,不會棄西夏於不顧,畢竟,她是榮華公主的女兒。” 那個曾經傾絕天下的榮華公主,是她在西夏最大的倚靠,他相信,以榮華公主的盛名,幕雪能夠得到右相爲首的一派支持。 檀越恭敬的接過夏禹即墨遞來的聖旨。 “檀越,若是我突遭不遇,就要麻煩你宣讀聖旨了。”夏禹即墨悲慼一笑,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堂弟,猶如一隻毒蛇般吐著芯子,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安然退位。 “臣,必將不負陛下所託。”檀越跪在地上,手中的聖旨彷彿承載了整個江山的重負。 幕雪在西夏大概停留了半月,逛遍了整個陽城,遊盡了西夏皇宮。吃喝玩樂在陽城,日子過的太過舒坦,幕雪原本標準的身材都開始變胖了。 冰芷這幾天老是不見蹤影,從即墨那裡旁敲側擊,幕雪瞭解到冷御那個面癱臉來到了陽城,這幾天他們兩人交往極其頻繁。幕雪對著即墨狡黠一笑,兩人的姦情太明顯了。 她甚至已經在和即墨的閒聊中預想到冷御和冰芷結合生下的孩子是什麼樣的性子,雖然兩人現在發止乎於禮,八字還沒一撇就被幕雪私下底有了無限的預想。 對於從小伴著她長大的冰芷,她真心的希望冰芷姐姐能夠擁有自己的幸福。 還有一對“苦命”鴛鴦,就是丟下親王府一衆鶯鶯燕燕跑到西夏來的北遲軒慕用“霸道總裁”的方式追現在是雪花宮一員的漣漪。 爲了和漣漪接觸,錢真的是不要命的砸向雪花宮在西夏的產業。 基本上漣漪出現的某個商業領域,背後總有北遲軒慕這個大金主的身影。身爲雪花宮宮主的幕雪雖然很滿足於這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人生,卻從心底的爲北遲軒慕這種粗暴野蠻的把妹行爲而嘆氣。 我們漣漪妹紙是總裁文裡的傻白甜嗎!怎麼可能被這點行爲就給感動了? 你說壁咚就壁咚吧,還要嘲笑妹紙的衣著打扮;色誘也就色誘吧,下一句竟然問你吃飯…… 幕雪從心底覺得,自從五哥碰見了漣漪,他就變得蠢萌多了。 “燕雪!”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身著苗族服飾的明豔女子,大概十五六歲的年齡。她便是舞陽郡主,是長平郡王的愛女。 舞陽郡主一把挽住幕雪的胳膊,笑靨如花的湊近她的耳朵,“聽說青竹公子司南在明月小築舉行詩會,廣邀才子佳人,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沒興趣。” “哎~雪雪陪我去看看嘛。”舞陽郡主嬌嗔道。 女生間的友誼總是來得很奇怪,在西夏的這些天,無所事事的幕雪和囂張跋扈的舞陽郡主成了閨蜜。 舞陽郡主是個鬧騰不安分的性子,帝都一霸的人她在整個陽城頗有名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