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tǒng)黑少我娶了
清秋站在房中,錯愕的看著那頭洗的白白嫩嫩的大白豬綁住了四肢串在竹竿上,嗷嗷大叫。。
一順溜全是吃的東西,絲毫沒有值錢的物什,這……
“壯家人的歐貴婚禮一貫如此,女方只需要準備簡單的彩禮就可以將新郎迎娶過來,而新郎過來時可以帶嫁妝當然也可以帶著雙手,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新郎必須用木桶挑滿滿的兩桶水過來,期間不許停下,不許任何人接手,直到將水倒進院中那個大缸之中,迎親這一塊纔算完成。”
曲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的身後,清秀的臉上因滿屋的紅色沾染上喜氣,脣邊含笑,看著院中說出清秋的困惑。
清秋一怔,好奇怪的婚禮方式,正想開口再問些東西,卻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她忙轉(zhuǎn)回頭,卻看到驚人的一幕。
她的大丫頭,姓段名靈沫的閨女居然搖晃著肥嫩的小白手,伸手抓過放在梳妝檯上一個閃亮的物件,放在流著口水哈喇的口中,撕咬著。一雙靈動的雙眸中笑的猖狂,絲毫不懼她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做出這般動作是多麼的讓人恐懼!
那絲絲綻放的藍色絲線清亮透澈,不多不少恰好十根,纏繞在她肥嫩的十指尖上,照耀的整個房間都盈滿藍色的光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美感。
“她怎麼會……”
“小小姐的靈力好強大,才這麼大就能運用靈力……”曲沫的話戛然而止,看著他懷中另外一個男娃不甘示弱的伸手撈過幾米外的奶瓶,奶嘴朝下含在口中,發(fā)出唧唧的吸奶聲。
清秋有些不敢置信的上前,伸手碰了碰女兒手指尖的藍色絲線,絲線瞬間隱於女兒的指尖,而她啃咬著塞不進口的大珠子,吧唧吧唧作響。靈動的瞳眸骨碌碌轉(zhuǎn)著,看著清秋,笑。
縱使她知道孩子是修煉靈力的奇才,可才三個月的孩子……會不會太荒誕了?!
還有靈熙那個小子,濃黑的大眼無辜至極,可單手取幾米外的奶瓶一舉卻讓清秋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他是在製造冷幽默。
深吸幾口氣,清秋竭力淡定的取過被女兒口水潤溼的東珠,淡定的奪過小兒子手中的奶瓶,輕聲笑著,“不管你們聽不聽得懂我的話,我都要提醒你們一聲,不想被人抓去當白鼠,就乖乖的不要顯示自己的靈力,否則……即便是舒家段家聯(lián)手也不一定救得了你們!明白嗎?”
曲沫瞠目結(jié)舌看著清秋路出威脅似的笑容,無力的在旁邊提醒道,“三小姐,小小姐和小少爺才三個月,聽不懂你說的話,怎麼會明白你話中的意思?”
“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清秋也無力的嘆口氣,“如果被人看到他們倆剛纔的景象,肯定會被抓去當小白鼠的,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笑……”
“不會的,以後多注意一下孩子的動靜,儘量不要讓他們跟外人見面,等稍微大一些再告訴他們這些事……”曲沫的話未完,便聽到嘭一聲響,聲音來自清秋身後的衣櫃。
櫃門本被一把遠古的鎖鎖著,不知怎滴突然迸開,發(fā)出嘭的聲響,而始作俑者——靈熙則咧著漏風的嘴笑著看從櫃子中跳出的一隻小貓,依依呀呀的不知說著什麼,而奇怪的是那隻貓居然跳上沙發(fā),站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與他對視,瞄咪咪叫個不停。
比剛纔更加詭異的場面!
“曲沫,咱們家沒有與動物溝通的本事吧?”
舒家千年傳承的是靈力,自生靈力雖然會比後天修煉得來的靈力要強大一些,可她若沒記錯的話,這二十三年來,她從未看過一本關於舒家後代能與動物溝通的事件,即便靈力最強大的人也沒有。
看著相談甚歡甚至有互相擁抱企圖的一貓一嬰,曲沫清秀的臉龐盈滿不敢置信,聽到清秋的問話,吞了口唾液道,“沒……沒有吧?三小姐知道我的靈力品階很低的,藏書閣的書有些是沒有資格看的,所以,也許……可能有也說不定……”
“我也沒有看到過有這種事……可是,現(xiàn)下最要緊的是,他如果能聽懂貓的話會不會也可以聽懂咱們說的話?”
她非常懷疑。
“應該不會,咱們說話需要的磁波跟動物不同,小少爺可能聽得到動物的話,卻不一定聽得懂咱們的對話。”曲沫不甚確定道。
“好好顧好孩子,看緊他們,千萬不要在壯家人面前出了亂子,不然,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聽著外面?zhèn)鱽砥旃那描屄暎⒆雍痛笕说臍g笑聲,清秋知道,是迎親的人回來了,對於熱情的壯家人來說,只消一刻,這裡邊會成爲人羣的海洋,兩個孩子呆在這裡肯定會成爲衆(zhòng)人的目標,若再出現(xiàn)剛纔的情況……大婚之日,她可如何是好?!
“快!”
“是。”
隱約聽到外面的動靜,曲沫瞭然的點頭,抱著兩個孩子退出新房,到窩在另一房間的安印月和白傾城處,將兩個孩子放到牀上,那隻貓居然也跟了過來,看到曲沫將靈熙放在牀上,它也跳上牀,蹲在靈熙腳邊,喵喵叫著。
“哇,好可愛的貓……”
“不要碰它!”
曲沫忙一聲喝,攔住安印月伸向貓的動作。
“怎、怎麼了?”安印月一驚,縮回了手,看著有些緊張的曲沫,“這隻貓有問題?”
曲沫搖頭。
“我寶貝乾兒子身體不舒服?”
曲沫看了眼笑嘻嘻咯咯笑的小少爺靈熙,不知該怎麼說,只好再搖頭。
安印月怒了,“到底怎麼回事?”
曲沫一頓,雙眸看著靈熙和貓,不說話。
白傾城卻發(fā)現(xiàn)了詭異狀,伸手捅了捅安印月,“小、小月,你看,小少主是不是在跟那隻貓對話?”
“什麼?”
安印月怒轉(zhuǎn)驚愕,轉(zhuǎn)過頭去看牀上的詭異情景,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拍了拍憋氣的胸口,喃喃道,“古武世家有這項絕技嗎?”
“也許……可能大概有……剛纔小小姐也表演了一場遠處取物,藍色的靈絲照耀的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夢幻的藍……可想而知,如果被別人看見,說不定會將小少爺和小小姐當成白鼠抓去研究,所以,三小姐讓我把孩子抱來你們這邊,大家一起注意他們不要再有其他的異動。”曲沫將答案重複一遍,並將另一個現(xiàn)在安靜的小公主的豐功偉績說個清楚,免得眼前的兩位準媽媽只顧得著小少爺而忽略了小小姐。
安印月側(cè)頭看著白傾城,兩人笑的也同樣詭異可怖,同時決定,以後能不讓孩子見外人就不見,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緊張!
沒給他們太多時間去糾結(jié)這件事,說話間,外面響起一串鞭炮,大紅的炮紙伴著煙氣撒滿整個院落,這在漢族也是一樣的,喜慶的時候放鞭炮,碎開的炮紙越紅,表示這一家的日子越紅火。
輪椅壓著炮紙發(fā)出吱呀的聲音,段染白推著輪椅定在房門正中央,身上已換過一身喜氣的大紅中國風唐裝,柔軟的黑髮順服的貼在頭上,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眸,薄削的脣瓣微微勾起,俊玉般的臉龐滿滿的全是喜悅的氣息,可是他越是喜悅,深藏在眸中的那抹孤寂越發(fā)清晰,清秋站在屋內(nèi),透過窗櫺看著他。
他爲什麼會有那種眼神?
視線緩緩下滑,停落在他放在腳踏板上的雙腿上,腦中一閃,想起段辰之曾告訴自己的一段往事,段染白的腿是爲了救他而被馬蹄踩中,纔不能行走的……
“新郎來嘍,新郎來嘍……”
門外孩童的一聲喚將清秋一剎那想起的事打斷,黑深的眸子閃過笑意,看向門口。
面如冠玉,有俊逸超凡的謫仙之嫌;氣質(zhì)高貴雍容,清雅貴胄如神祗不可褻觀;雙眸深邃氤氳,幸福之色滿於眼底,這是清秋對上新郎雙眸時的第一想法。
何其有幸,她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
不……是娶了這樣一個男人!
除卻男裝的新婚服是象徵最寶貴生命之源的水藍色之外,男裝婚服上面是用金線繡成的幾條游龍,帽子也不似新娘那般高高的,只是很簡單普通的帽子。
而他的肩上赫然是兩隻巨大的木桶,桶中滿滿的全是誰,她看著他在旁人的引領下艱難的將水倒入門口的水缸中,一點一滴都沒有拋灑,全數(shù)倒入了大缸之中,旁邊的人開始起鬨,“滿水缸,水缸滿,裝的財寶跑不開,賺的銀錢花不完,花不完……”
“拜堂!拜堂……”
男人很快被迎進新房正廳,柳姨坐在主位上,司儀在旁一聲喚,“有請新娘。”
清秋的心突的猛跳起來,狂亂的如同幾十個水桶在裡面噗通哐當,身子僵在原地動彈不得,腦中一遍遍回放著男人含笑的如玉俊顏,就是無法移動一步。
籃齊兒笑嘻嘻掀開布簾,走進來,看著站在原地的清秋,輕輕笑出聲,“嫂子跟大哥的反應真像,是不是腿軟,動彈不得?”
清秋瞪大雙眸,脣角扯出一抹尷尬的笑,“藍、籃齊兒,你嫂子呢?”
籃齊兒眨巴眨巴眼,笑,“我嫂子是出嫁了的人,不能當伴娘,所以才由我來當,靈嫂子我來扶你。”
沉重的腳步被牽引著踏出一步,兩步,三步,直到站在段辰之身側(cè),被他主動伸出的手握住了手,狂跳的心才稍稍安穩(wěn)了一些。
“俏新娘,帥新郎,誰搶第一誰主張……千事萬事,誰搶第一誰當家!”
搶?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