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是誰,那麼強的內力”許飛心中有些驚訝的想道。“哇,看來那小子的背景也不簡單啊”常年處於“政治”鬥爭之中,讓這位醫院的院長首先想道的就是對方的背景。
“你是……許叔叔”潘敬亭看見來人,卻是愣了好久才說道。
“你是…潘家小子,是你說的要把我外孫千刀萬剮”許石右看見眼前的人,卻是故人潘堅之子,當下強忍住出手的衝動沉聲問道。
“不敢,不敢,我剛纔的意思是若是許賢侄有什麼事,那麼犬子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謝罪”潘敬亭暗自捏了把汗畢恭畢敬的說道。
“哼,諒你也不敢,要不是看在老潘的交情上,你那青幫早就被人吞了,記著,以後做事注意收斂些吧,我也保不了你們多久了,誒,不知道老潘那狗r的在下面有沒有幫我搶好位子”大概是說起潘敬亭的父親,許老先生有些懷念起和故友的那些情誼,是以對潘敬亭的態度也有了些改變。
“許叔叔,您怎麼會有事呢,您老洪福齊天,我還忘您對犬子多照顧一二呢”潘敬亭語氣中滿是驚訝的說道。
“哼,總之你自己收斂這些吧,青幫的那些事,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好了,不說了,我外孫在哪裡”許老先生話鋒一轉道。
“在2號病房,許叔叔您跟我來”潘敬亭心中雖然驚訝許石右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外孫,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領著許石右去了2號病房。
一行人到了2號病房的時候,那個做手術的醫生卻是剛剛做完手術從病房中出來,見到院長領著一羣人到來,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和院長問了一聲好。
“馬醫生,裡面的病人情況怎樣了”那院長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很厲害,見主治醫生出來便趕緊詢問病情。
“病人的傷並無大礙,只是手臂的主靜脈破裂,失血過多造成昏厥,現在經過縫合輸血之後已經無大礙了,不過由於病人右手臂受到猛烈的摩擦和撞擊,造成手肘有兩處輕微骨裂,右半身多處擦傷,可能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恢復。”那位馬醫生詳細的說著聞林的病情。
“恩”許石右長舒了一口氣,有些放心的點了點頭。“呼”潘敬亭心中也鬆了口氣,如果這位許石右的外孫真的有什麼事得話,以這位老頭超級護短的性格,那潘家的後果……潘敬亭不敢想象。“這許老爺子不是隻有一個孫女嗎?什麼時候又有一個外孫了”潘敬亭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嘀咕道。
“潘家小子,我外孫就在你這治吧,這期間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拿你是問”許石右在病房外看了一眼全身打著繃帶,正在安然熟睡的聞林轉身對潘敬亭吩咐了一句,接著,許石右什麼也沒說的走出了醫院,而潘敬亭一行人也是趕緊跟了上去。
醫院門外,一架軍用直升機此時已經發動,直升機旁站著的四個黑衣保鏢帶著墨鏡,面無表情的站在直升機旁,即使隔著這麼遠,許飛也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的那種高手的無形壓力。
“許叔叔,等過幾天犬子的傷恢復一些,我一定帶著他登門賠罪”潘敬亭低著頭彎著腰對許石右說道。
“不用,以後管好你兒子就行了,別總是到處惹是生非”許石右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然後踏上那架直升飛機,直升飛機轟鳴著,慢慢的消失在了天空。
“幫主,那人是誰”看著直升機消失在天空,潘敬亭旁邊的許飛忍不住問道。“這個人,是我們青幫惹不起的,今天的事嚴格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好了,許飛,你和我說說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一出關,竟然就發生了這麼樣的事,我得了解清楚”潘敬亭說著負著手往三樓院長的辦公室走去,而許飛也跟著走了上去。
“爺爺,聞林怎麼樣了,他傷得重不重啊,他會不會有什麼事啊,爺爺,你快說啊”京城一間四合院南宮嫣然拉著許石右撒嬌的說道。
“誒呀,放心,你的心上人沒事,那小子身子骨好著呢,一點小意外摔不死他的,你看爺爺纔開完會幫你去看心上人,可是這會嗓子都冒煙了還沒人管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嘍”許石右捏了捏嗓子打趣道。
“爺爺,人家哪有心上人啦,人家只是關心一下他而已,畢竟他救過我的命呢”南宮嫣然羞紅了臉拿起茶幾上的茶杯爲許石右倒茶去了。
……
而在千里之外的南雲,趙海也正在和聞天通著電話。
“什麼,那小子又惹禍了,跑去和人賽車還摔斷了手,這個小兔崽子,真丟人,那現在他情況怎麼樣了”電話那邊的聞天有些氣惱的說道。
“沒什麼大礙,只是摔傷了手,休息半個月左右就好了,不過這次聞林出事聽說有一位大人物都被驚動了,只是這個大人物身份太過神秘,現在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聽說那位大人物的身份很高”趙海神色嚴峻的說道。
“大人物……我知道了,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對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雪蘭,不然她一定會擔心得睡不著覺的”聞天吩咐了一句便掛了電話。“大人物,會是誰呢,難道是……”掛了電話後的聞天皺著眉頭忽的想道一個人。
“喂,大哥,我已經告訴嫂子了啊,喂……”電話裡傳來一陣盲音,趙海苦著臉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發下電話。
京城,夜色有些淒冷,在大學城一個小區內的A棟三樓最擋邊那套房子內的燈卻是依然亮著。
今晚邢然早早的開完班會就回到了小區,等待著聞林的平安歸來,但是到現在,桌子上的那隻胖豬鬧鐘的時針已經指在了1上,可是聞林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甚至,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沒有出現過。
“聞林,你不是說過會安全的回來的嗎,你不是說過要來追我的嗎,你說話不算話,你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呢,你千萬不能出事”邢然口中小聲的念著。邢然的腦海中忽的回憶起第一次見道聞林的時候,那是在開學的第一天晚上,邢然發現了角落中的聞林,眼神中帶著幾絲與年齡不符的憂鬱,當邢然讓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只是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居住地之後就再也沒說什麼,當時邢然認爲他是一個性格有些孤僻的學生。
而之後的軍訓,本來沒抱太大希望的邢然,卻得到了一個巨大的驚喜,而這個驚喜的製造者卻是那位被邢然定義爲性格有些孤僻的聞林,而這也讓邢然對這位叫聞林的學生產生了好奇,在之後的籃球賽,聞林再次給了邢然一個驚喜,而邢然也對聞林多了些瞭解,就比如,邢然一開始對聞林的定義的性格孤僻,其實是因爲聞林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罷了,而邢然,也在對聞林的逐漸瞭解中產生了一絲好感,當然,這絲好感邢然自己都不知道。
再之後,就是在超市門口,聞林爲自己解圍,那時候,邢然心中忽的覺得“這樣的男人”很不錯,之後,兩人一起看電影,當邢然不知不覺的靠在聞林身上的時候,心中的那份溫暖和安全感,讓邢然的心產生了愛的錯覺,再之後,面對那些黑社會,聞林的身子總是擋在自己前面,並且聞林的那份從容淡然,也讓邢然的心感到很踏實。而在回家的路上,聞林那壞壞的笑,也浮現在邢然的腦海中。
“你不是說過了要回來追我的嗎,你說話不算話,你連老師都敢騙,等回來之後一定收拾你”邢然小聲的說著,兩行清淚卻是順著眼角滑落。
“喂,美女,哭什麼啊”正在邢然發呆的時候,一聲熟悉而略帶調戲的聲音傳入了邢然的耳朵。
“聞林,是你嗎?……”邢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趕緊轉身,卻發現屋內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錯覺嗎”邢然滿臉失落的自問道。
“NO,美女,這不是錯覺,我就在窗子外面”邢然這回聽到那聲音竟然是從那開著的窗子外面傳來的,趕緊轉過身往窗外看去。
“啊”一聲尖叫打碎了深夜的寧靜,“聞…聞…林,怎麼會變成那樣,難道你是來向我告別的嗎”邢然指著窗外的那個只露出一張臉的木乃伊略帶哭腔的問道。邢然看著聞林的樣子竟想道傳說中死人回魂對親人交待未了心願的傳說。
“額……趕緊把鑰匙給我,等一下在給你解釋”聞林在邢然的尖叫聲中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像個木乃伊,不由的趕緊說道。
“鑰匙給你,你快點下去,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
好了一定會被嚇到的”邢然把鑰匙遞給聞林之後,就看到聞林整個人“掉了”下去,“啊,聞林”邢然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跑到窗子前往下看,可是卻已不見了聞林的蹤影,“難道他真的已經出事了”邢然想著眼淚有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咔嚓”,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接著,一個全身打滿繃帶的木乃伊走了進來。“啊,累死我了,這該死的防盜門,竟然要磁卡才能刷開,還有,這該死的開發商,在窗子外安什麼防護欄嘛,害得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進來”聞林一進門就抱怨道。“咦,老師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聞林看著邢然眼角的淚水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只是小蟲子進了眼睛,對了聞林,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邢然擦了擦眼淚指著聞林那一身“行頭”驚訝的問道。
“額,這個,賽車時出了點小意外,醒來的時候就被人綁成這樣了,誒呀不說了,老師有沒有吃的,給我弄一點,我要餓死了”聞林舉起茶幾上的涼水一飲而盡後說道,看他那一副“別提了”的晦氣樣,邢然搖了搖頭轉身去了廚房。而聞林,在轉身走後則是立馬收起了笑臉,換成了一副呲牙咧嘴的疼痛同樣子,剛纔爬窗子的時候碰到了傷口可能裂開了,是以聞林感覺到整隻手臂都很疼痛。
“面好了,誒誒誒,別動,你都傷成了這個樣子了,還是我來餵你吧”邢然看著沙發上包成木乃伊的聞林起身想要來接過邢然手中的碗不禁嬌聲叱呵道。
“額,餵我……好”聞林看著邢然那嬌美的玉容不禁嚥了咽口水。而邢然看到聞林的樣子則是有些生氣的羞紅了臉。
“聞林,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子,還有,你都包成這樣了怎麼不在醫院治療,反而深更半夜的跑到這,你知不知道受傷之後亂跑亂動可能會讓病情加重,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的不懂事,等吃完東西老師就送你去醫院”邢然邊喂著聞林吃麪條邊語氣焦急的說道。
“誒呀老師你冤枉我了,我這麼急忙從醫院跑出來,這還不是爲了給你報聲平安嘛,之前答應過你的,會平安回來的,至於這點上傷,只不過是蹭破點皮而已,那羣醫生愣是給我包成了這樣,我眼沒辦法啊”聞林吞下那一大口麪條翻了兩下白眼這才恢復正常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啊,真的”邢然有些吃驚說道,心中卻是很感動,雖然,聞林的話聽起來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有些時候,女孩子總容易被一些“感動”的話感動。
其實聞林跑來見邢然,遵守承諾的是主要原因,但他從醫院跑出來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感覺自己被囚禁了。先前許老將軍去的時候,聞林因爲手術注射了麻藥而一直昏睡,是以他並不知道許老將軍來過,當他深夜醒來的時候旁邊的那個小護士睡得正迷糊,對於聞林要喝水的要求直接忽視,還告訴聞林不要打擾她睡覺,這讓聞林有些生氣,不過聞林從來都是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的人,所以他直接起身準備自己倒水喝,可是他這一起身卻引來了那護士mm的一聲尖叫,那叫聲,把聞林都下了一跳,而更誇張的是,隨著護士mm的尖叫,病房外頓時衝進幾個黑衣人來,當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後,那羣黑衣人只是聲音冰冷的要聞林不要亂動,注意養病。聞林當時嘴上雖然配合著,但是心中卻是大驚,“難道被軟禁了”聞林心中想道,這不想不要緊,一想聞林覺得很有可能,配合著那護士惡略的態度以及那幾個黑衣保鏢冷漠的神情,聞林是越想越覺得自己被軟禁了,於是聞林趁那小護士打盹的時候一拳打暈了小護士,然後從醫院的窗子跳樓跑了。
逃出醫院後,聞林想道對邢然說過的要回去見她的,便打算先去和邢然見個面,然後再讓王亮幫著找一間醫院瞭解一下傷勢。是以,纔有了先前發生的一幕。
吃完麪條後,在邢然的堅決要求下,聞林乘坐著邢然的那輛大衆向醫院駛去,聞林這才注意到,原來邢然也是有錢人啊。在學校得時候,聞林從來都沒有見過邢然開過車,其實在那個年代,許多老師都是騎自行車去上課的,條件稍微好的老師能買一輛摩托就是很不錯的了,邢然不想別的老師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所以去上課都是走路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