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對我更好一點,這是什麼道理?歐陽磊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肖欣多面化,時而像個孩子一樣淘氣,時而又像個大小姐一樣野蠻,有時候又像個知識女分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有時候又像個野放的性感小母豹,真是總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所以和她一起,不會無聊吧。
“??你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歐陽磊很配合地問道,他怎麼感覺他似乎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有耐心過,所以肖欣已經(jīng)是很特殊很特殊的一個了。
“沒有??人會覺得別人對自己的好已經(jīng)夠了的。”肖欣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很平靜地說道,“歐少爺,要開車了。”肖欣的話音才落,後面的車輛已經(jīng)開始在響喇叭催促快點開走了。
歐陽磊開動車子後繼續(xù)說道,“女人啊,永遠都不會滿足的。”就算是給再多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肖欣和別的女人有個不同點,別的女人要的,是永遠用不完的錢和名牌皮包服裝、金銀首飾什麼的,而肖欣,則是對她更好,這樣一想,歐陽磊覺得自己做的還是值得的。
雖然車裡面兩人都不說話,可是氣氛卻很好,歐陽磊打開車裡面的音樂,聲音小小的,音響效果很好,音樂像是在耳邊縈繞,讓肖欣有些昏昏欲睡,爲(wèi)了趕走瞌睡蟲,肖欣問起了剛纔自己心裡的疑惑,“對了,你今天都和張叔聊什麼了?他怎麼今天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你們之前認識?”肖欣有種奇怪的感覺,張叔和歐陽磊似乎並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畢竟喝喝茶怎麼就玩起棋來了,有些奇怪。
“啊,沒有啊,我怎麼會人數(shù)他呢?”歐陽磊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不會是張叔說了什麼吧?可是馬上歐陽磊的心裡有個聲音反駁道:不可能的,要是張叔說了什麼,肖欣絕對不會這麼好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歐陽磊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起自己來。
“嗯,我也覺得不可能,你這個大少爺怎麼會認識張叔呢?”肖欣並沒有懷疑歐陽磊的說法,反而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畢竟歐陽磊的身份和老張的“身份”差太遠了,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肖欣也覺得自己真是多疑。
“他對你說什麼了嗎?”歐陽磊抽空瞟了肖欣一眼,看到肖欣的臉色並沒有異樣後鬆了口氣,接著彷彿很無意地問了一句。
肖欣並沒有想太多,直接道,“也沒什麼,只是關(guān)心地問了一些事情,我爸媽在我還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從他們離婚之後,我爸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和肖玉,或許我和肖玉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張叔雖然人看著挺嚴肅的,不過也挺可憐的,無兒無女也沒老婆,我是覺得我能幫就幫點吧!”肖欣也不至於把老張當(dāng)成父親看待,不過當(dāng)成長輩倒是真的,畢竟父親的地位不是什麼人都能替代的,不過肖欣從來沒有跟歐陽磊說過自己的家世,歐陽磊瞭解最多的,應(yīng)該就是她有個妹妹這一點吧,肖欣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忽然就說出來了,只是現(xiàn)在的她,說起這些,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什麼傷感的情緒了。
不過第一次聽到這些的歐陽磊卻覺得這一切都很替肖欣心疼,小小年紀的她就要面對父母離婚,還有父親的不聞不問,或許也是因爲(wèi)這樣,肖欣的性格纔會這麼剛烈吧,歐陽磊很高興肖欣能跟他說這些,那代表這他們的關(guān)係又深了一層,歐陽磊想了想問道,“那你恨你父親嗎?”
肖欣眨了眨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和迷惑,呢喃道,“恨嗎?沒必要吧,每個人有每個人生活的方式,聽說他和我媽離婚後就重新組建了一個家庭,還生了一個兒子,日子過得挺美滿的,其實他和我媽離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我的記憶裡面,他們一直都是爭吵不斷的,甚至很多時候會動手,我記得最清楚的兩次,一次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媽一時氣急,拿起一個白瓷做的觀音砸過去,我爸閃到一邊,我正好站在他身後,結(jié)果送到醫(yī)院去封了幾十針,腦袋上還有一道疤呢,另外一次是我爸,拿水潑我媽的時候沒注意到是開水,結(jié)果坐在旁邊的小玉卻被潑個正著,當(dāng)時正好是夏天,小玉身上穿的衣服很薄,她才兩歲,被燙得大哭起來,還好是燙到腳,要是燙到臉,我估計小玉現(xiàn)在要去韓國做美容了,所以說,以其四個人痛苦,不如分開,至少有人過得好就行了。”肖欣講這一切的時候很平靜,似乎在說別人的故事,可是聽的人卻感覺到一陣寒意。
歐陽磊想停下車,他想安慰肖欣,可是想想似乎沒什麼好安慰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誰也不比好到哪裡去,他親眼看著父母死,又被當(dāng)成是害死父母的人,不見得過得會比肖欣好到哪裡去,可是歐陽磊還是問道,“你還想見你父親嗎?”
肖欣搖搖頭,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沒這個必要了,他過的挺好的,那就夠了,既然他對我和肖玉不聞不問,那就表示他想忘記過去,不想再和我們聯(lián)繫,既然這樣,那大家過大家的日子,沒什麼了不起的。”沒有父愛,不一定就不能長大,肖欣平平安安活到二十多歲,靠的是自己,不是別人,從她懂事開始,就明白什麼都是靠自己比較實在。
歐陽磊都不知道應(yīng)該安慰肖欣什麼了,或者說也沒必要安慰什麼,她看上去的確並不難過,或許她是心裡難過,又或者,真和她說的一樣,個人過個人的日子,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歐陽磊忽然問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想法,忽然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作爲(wèi)肖欣故事的一個公平交易吧,他也想試一下,把心裡話說出來,會不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