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四散奔逃,西涼軍追的也沒了陣型,這樣的混亂讓劉辯如魚得水,相繼又救下了孔融、張邈。
看著空曠的原野上星星點點的兵馬,劉辯終於勒住了白龍,卻見盧音一身大汗跑了上來。
“主公。”
看著盧香那渾身象從水中撈起來似的,劉辯心中大爲感動,自己在這個世上,已經不是單身一人在奮鬥了,圍在自己身邊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遞上絲巾,劉辯輕輕說了一聲,“擦擦汗,我們走前面說說話。”
盧音開心的提馬與劉辯並駕齊驅,小嘴一嘟,“主公剛剛在城裡還兇我。”
劉辯哈哈一笑,“此一時彼一時,戰陣之中無親朋兄弟之分,必須以軍令爲尊,不能徇私,而生活中嘛,自然要琴瑟合諧纔好。”
“哼,就主公你的歪理最多。”盧音看著劉辯的側影,雖然戴有面具,但那棱角分明中依然不停地透出男兒氣息,芳心又開始跳動起來。
“自己好象越陷越深了呢。”
盧音正在甜蜜著自己那份小心思,卻見劉辯伸手一指,那裡還在激烈戰鬥。
劉辯和盧音遠遠看到戰團中刀光槍影,雙方死命搏殺,打馬到近前纔看到是曹操正在披髮死戰,身邊的親衛幾乎全部倒在了地上,肩窩上還插著一支箭羽,鮮血如注,曹仁、曹洪和李典也被數百名西涼騎圍著廝殺,形勢已經險峻之極。
“孟德堅持住!”
劉辯一見曹操已經是強弩之末,不由大急,白龍已經加速到了極致,盧音一見主公身先士卒,帶著人馬隨後殺來。
西涼士兵大約一千之數,人數遠遠不及劉辯這方,加上幾位都是萬夫不擋之勇的猛將,一場混戰後終於將西涼軍殺散。
劉辯正欲和曹操說話,卻見曹操身形晃了一晃便從馬上栽了下來,竟然死戰之後脫力,當場暈了過去。
撥出數百騎兵護送曹操回城,劉辯看到遠處“賈”字大旗下一員將領模樣的人拍馬飛奔,嘴角上揚起了笑容,“這將由峰親自去追,你們繼續殺敵。”
劉辯用眼色制止了盧音的跟隨,獨自一人趕了上去。
那將本來身邊有十數騎,見劉辯追來,一副慌不擇路的模樣,竟然向山上跑去,身邊的騎士也分散開來四處逃散,劉辯不理其它,嘴角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終於那騎獨身逃命,劉辯馬快,卻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直至再也看不到其它人馬。
“文和將軍慢點跑,這裡已經沒人了。”
劉辯放聲招呼起來,果然前面那騎勒住戰馬轉過頭來,不是賈詡還能有誰。
“參見少帝。”
劉辯不禁大笑出聲,“果然不愧是賈文和,這樣也瞞不了你。”
賈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少帝破綻其實很多,細心想想就能明白。”
劉辯點點頭,“在洛陽時朕是釜底游魚,朝不保夕,自然顧不上這麼多,要不是文和救我,估計永安宮內,聯已經無幸。”
“少帝膽大心細,又能順勢而爲,詡心中十分佩服!”賈詡打馬慢慢走到劉辯近前,“詡以爲,少帝在這次虎牢關戰役中做的漂亮之極。”
“全靠文和巧傳書信,朕才能破了徐榮,這都是託了文和之福啊!”
劉辯看著這天下間第一毒士,嘴角上春風盪漾。
“叫我漢興,或是主公,少帝這個名字,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重現世間呢。”
賈詡點點頭,“如此便呼將軍爲漢興吧。”
劉辯神情不變,掛上雙錘,施了一禮,“不知文和如何教我?我們見一面可真不容易,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對話吧?”
平原上的聲音消失了,四周寂靜無比,賈詡看了看天色,開口說道:“詡猜想漢興是準備去北方發展,經營冀州,遼東,然後再趁勢南下。”
劉辯臉上露出了讚賞之意,也不矯情,“不錯,遼東公孫度自立爲王,視我大漢於無物,此等亂臣賊子,不誅何必服衆?幽州公孫瓚太強勢而劉虞則是文人心腸,必定會壓制不住,遲早生亂。”
不顯露點才華,讓賈詡看輕了,鬼知道他會不會和自己虛以委蛇,劉辯對賈詡的智商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還有烏桓。”賈詡笑道:“烏桓現在有擡頭之勢,漢興定然也想招攬或是殲滅。”
“逐鹿中原,得騎兵者得天下,烏恆天生的騎兵,惜其主不能用,峰不辭辛苦幫忙調教一下,皆大歡喜嘛。”
瞇著的雙眼透出絲絲精光,賈詡看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少帝,心中同樣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也許漢室真得不滅呢!”
劉辯似乎知道賈詡所想,笑著說道:“幽、冀兩州是峰看好的經營之地,不知文和對兗州、青州、徐州眼下局勢如何看?”
賈詡雙目中透出笑容來,“兗州、青州、徐州這三州人傑地靈,其戰略意義也是足以影響天下,漢興眼光早已經放在這三州,文和心中非常喜歡。”
“英雄所見略同。”劉辯向四周看了一看,“此次前來虎牢關,也是準備在這中原腹地中插上一顆釘子,雖然在北方經營,但這裡也要發出我們的聲音。”
“看來漢興早有謀劃!”賈詡臉色恭敬了許多,詡提醒一句,諸侯衆多,當分而治之。
“團結分化,聯盟削弱,這是峰的八字方針。”劉辯笑道。
“司隸州也要搶先佈局,河內和東郡十分重要,一旦洛陽有事,旦夕可至。”賈詡將劉辯看成了對等之人,侃侃而談。
“當今天下,有四家財力雄厚無比,冀州甄家、徐州糜家、陳留衛家、江南魯家,漢興欲得天下,這四家的支持非常重要,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加上世家大族的人才,必定會事半功倍。”
見劉辯低頭沉思,賈詡繼續說道:“冀州甄家、徐州糜家、陳留衛家都在中原,如果不依靠他們雄厚的財力,何談爭霸?”
“嘿嘿,小爺自有生財之道,不過提到冀州甄家、徐州糜家,劉辯腦中浮出的卻是兩道絕美的身影。
這……好象……真是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