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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南宮謹昊不止一次的問方月蘭她的仇人是誰,說要替她報仇,但是方月蘭都是不肯說,滿眼的惆悵還有怨恨,看的南宮謹昊心疼。
母親當時也是這樣的眼神,只有受過莫大傷害的人,纔會有如此讓人心碎的眼神的。南宮謹昊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時候的南宮謹昊,家裡的生活十分富裕,家庭也十分的幸福。可在他10歲時,家庭突然變化。在軍隊中身爲少將的父親南宮鶴,突然喜歡上了自己的部下莫小娜,決然要跟母親沈心慈離婚,最後離開。
沈心慈便帶著10歲的南宮謹昊生活。沈心慈一直深愛南宮鶴,但是南宮鶴狠心再也沒有回來過,沈心慈最後鬱鬱寡歡,得了心疾。身體消瘦。
再後來就遇上了兵荒馬亂的時期,母親帶著南宮謹昊到處奔走,卻被敵軍抓住。敵人強暴了沈心慈,最後母親自殺。那樣的場景在南宮謹昊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疤。
從那以後,南宮謹昊便十分的痛恨自己的父親,性格變得十分冷酷無情。揚言殺掉天下負心漢。
當然,南宮謹昊卻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跟莫小娜好上之後,莫小娜因嫌貧愛富,讓南宮鶴投身北冥恆烈的軍團。而莫小娜實爲南宮鶴的妻子,卻夜夜與北冥恆烈承歡。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哪裡,是死是活。
想起這些不輕易翻出的心事,南宮謹昊沒來由的感覺脆弱。還好,有了方月蘭的出現,彌補了他一部分童年的傷痛,他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這樣他就會忘記曾經不堪的過往,和慘死的親生母親。
天矇矇亮了,南宮謹昊已經困得趴在方月蘭的牀邊睡著了。雲靈兒也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她昨晚收到南宮謹昊的短信說不會來睡了,心底空落落的,她已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身邊有個人陪著。
方月蘭卻醒了,看到趴在自己牀頭邊上睡著了的南宮謹昊,老眼睛裡蹦出了感動的淚水。遇到如兒子般懂事的南宮謹昊,是老頭賜給她的福氣。
可是方月蘭的心裡,也有著自己的秘密,當年兵荒馬亂,她跟女兒就這麼走散了,現在的她無比思念女兒。
雲靈兒清晨醒來,看到南宮謹昊還沒有回來,知道他肯定還在方月蘭那裡。千愁萬緒一時間侵襲著雲靈兒的心,如果方月蘭真的就是她的母親,那她豈不是大逆不道,居然跟自己的仇人談情說愛,還懷了他的孩子。
雲靈兒已經無法掌控內心的掙扎,甚至她在想,如果南宮謹昊真的是殺父仇人,殺死他的時候,該如何下手。本來這一陣的相處,她只是爲了靠攏南宮謹昊,讓他放鬆警惕,可是明明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當真了。想到還有使命在身,雲靈兒只覺得一股冷氣竄到頭頂。
這一切,到底誰是知情人?雲靈兒痛苦地攥緊了拳頭。
除了北冥恆烈,方月蘭,存在於世知曉這一切恩怨的人,還有一個。這個人便是
南宮鶴。
陰暗潮溼的地牢裡,南宮鶴像一條狗一樣的茍且偷生,每日只是有人送進去一碗發黴的飯菜,便再也沒有了生息。快十年了,南宮鶴生不如死。
記憶回到十年前。南宮鶴是一個英勇善戰的少將,外表瀟灑迷人,身邊不乏投懷送抱的女人,而他的結髮妻子沈心慈本來就比他大三歲,已經是人老珠黃。
莫小娜是南宮鶴部下的一名得力助手,每天朝夕相處,時間久了,一天莫小娜突然抱住南宮鶴的腰,含情脈脈的訴說了自己的情意。依然血氣方剛的南宮鶴一時把持不住,就跟莫小娜滾倒在牀上。
從那以後,妖嬈的莫小娜便把沈心慈從南宮鶴的心裡趕走了。最後,南宮鶴也越來越囂張,明目張膽的跟莫小娜在一起。沈心慈萬念俱灰,帶著南宮謹昊離開了南宮鶴。
再往後,南宮鶴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完美,莫小娜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喜歡攀權富貴,下一個目標便是北冥恆烈。
那天晚上,南宮鶴本來打算在軍營住下打理一些事情,但是忘記了拿資料便又折回家中。臥室裡傳來的男人和女人的呼吸聲,南宮鶴氣憤之下一下子踢開了房門,莫小娜和北冥恆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一場打鬥是難免的。南宮鶴並不是北冥恆烈的對手,被他打斷了一根腿骨,並且關進了這個深不見人的地牢裡面。之前南宮鶴聽信莫小娜的讒言,很多兵權都已經被北冥恆烈掌控,南宮鶴再也沒有了出頭之日。
想到這裡,兩行渾濁的老淚滑過南宮鶴的縱橫溝壑的臉。他後悔自己當年鬼迷心竅,傷害了沈心慈,丟失了家庭的完整,現在也已經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仰天長嘆一聲,淒厲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寧靜。
“哼,南宮鶴,你不要再掙扎了,就在這裡安度你的晚年吧,若不是你對我還有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你連這個茍且偷生的機會也沒有了!”北冥恆烈陰冷的嘲笑在門前響起。
“你個狗賊!”南宮鶴看見北冥恆烈來了,跛著腿迅速衝向牢房的門口,伸出如松樹枝一般幹老的手,發出了憤怒的低吼聲,恨不得將北冥恆烈捏碎在手掌心。
“你放心,你還是有機會見你兒子一面的。不過,也可能是最後一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哈哈哈……”一番狂笑,北冥恆烈走出了秘密的地牢。
這個地牢,只有北冥恆烈和一個送飯的管家知道,爲了保密起見,連自己的兒子北冥竣恩,他都沒有告訴過。
南宮鶴見北冥恆烈走了,強忍住內心的怒火,抓起身邊的飯菜,狂亂的塞進嘴裡,狠狠地嚼著嚥下,眼睛裡噴著火一樣復仇的火焰。他必須活下去,必須報仇。
吃完那狗食一般的剩菜剩飯,南宮鶴繼續用雙手扒著地牢邊上的土石。那是一個有縫的牆根,南宮鶴仔細觀摩了很久覺得可以試著挖開一個出口,就開始行動了,如今已經挖了有兩年之久。由於沒有任何武器,
只能用手挖,所以挖的很慢。
南宮鶴的手挖到鮮血淋淋,卻一直堅持,現在手上已經佈滿了厚厚的老繭,他已經快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被求生的慾望驅使著。
被仇恨佔據的人,不止是南宮鶴一個人。被突來的襲擊衝昏了頭腦的魏雨晴,這幾天已經漸漸安靜下來。她知道,打敗雲靈兒,不僅僅要靠武力,更要靠智慧。一絲陰險狡詐的微笑浮上魏雨晴的嘴角。母憑子貴,如果沒有了子,母還能如何呢?
正沉浸在復仇計劃中的魏雨晴被一陣電話聲驚醒。
“我要你畫的軍事圖,你都畫好了沒有?”接通電話,魏雨晴急急地問道。
“今晚就可以竣工了。”電話那頭恭恭敬敬的說。
“很好。一定要畫的逼真一些。雲靈兒那個女人還是不笨的,畫的逃粗糙,很容易被她識破,利用你所有的消息和想象,以矇混過雲靈兒爲終極目標。懂了嗎?”魏雨晴再三要求。
“嗯,好的魏小姐,等我的好消息。”
“哼,雲靈兒,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跟我較量!”魏雨晴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想到自己吩咐羅一倩做的事情,魏雨晴又把電話打給了羅一倩。
“一倩,我要你埋下的炸彈,你都埋好了嗎?”
“嗯,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裝好了。”羅一倩答應道。
“哈哈!雲靈兒她死定了!”魏雨晴再次開懷大笑。羅一倩也附和著笑了兩聲,嘴邊卻也露出了嘲諷的意味。
自作聰明的魏雨晴,沒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管是雲靈兒還是魏雨晴,在羅一倩眼裡都一樣,她們之間互相制衡,纔是她要的,最後最好是兩敗俱傷,然後她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清晨醒來的北冥竣恩,頭痛欲裂。一個翻身間,發現身邊多了一個柔軟的女人的身體,他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定睛一看,這個女人竟然是雪雨!
“雪雨……你……”北冥竣恩驚的話也說不出了。
“昨晚你喝多了,所以……”雪雨低著頭臉紅著說,聲音如蚊蚋一般。
北冥竣恩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酒後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竣恩,沒有關係的,我也是心甘情願……”雪雨看北冥竣恩痛苦不堪,就勸解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雲靈兒,可是我在深深地愛著你,不求回報……我不需要你負責人的,你放心吧。”
“我……”北冥竣恩再次無言以對。
雪雨起身,開始找衣服穿,一坐起來,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膚。北冥竣恩慌忙轉身不看她,卻發現自己也是赤裸的。
“雪雨,你……你閉上眼睛。”北冥竣恩著急地說。
“嗯。”雪雨聽話的閉上眼睛。北冥竣恩無比羞愧的迅速撿起牀邊自己打衣服,衝向了另一個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