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顧念兮這麼和談逸澤開玩笑的話,這男人肯定會直接將她給拽在懷中,然後說要慰問什麼的,需要付出點(diǎn)實(shí)際行動才行。
就算不能直接滾到牀上去,至少也要拉個小手親個小嘴兒什麼的!
只是今天,談少的行爲(wèi)還真的讓顧念兮很是費(fèi)解。
在聽到她這一番調(diào)侃之後,談逸澤竟然只是反問了這麼一句:“那現(xiàn)在慰問完了,該離開了吧!”
這典型的下逐客令!
好吧,在談家呆著這麼多年,顧念兮還真的沒有被談逸澤這麼待過。
一時間,小女人感覺自己失寵了。
本來,她應(yīng)該上演一副跟深宮內(nèi)院裡的女人失寵後哀哀怨怨,然後掉幾滴眼淚什麼的,以博取這個男人的同情心。
可這,從來都不是顧念兮的風(fēng)格。
要是這麼輕易的失寵,讓本來自己的地盤拱手讓人,亦或者就這樣低迷下去,博取別人的同情心這類型的行爲(wèi),顧念兮自己絕對會唾棄自己的!
於是本來在邊上說是來“慰問”談逸澤的女子,大眼珠子又開始轉(zhuǎn)悠起來。
視線落在自己的長頭髮上,女人便甩了甩頭,傲嬌的說:“我是打算離開,不打擾你辦公的。可這頭髮油的讓我難受!”
說著,她還用自己那唯一能動彈的右爪撓了撓劉海。
只是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顧念兮的內(nèi)心世界卻猖獗的大笑著:“沒錯沒錯,我就是來打擾你的。我就是看我這樣在你的眼前晃悠,你還能不能把我給忽視了!吼吼……”
“很油麼?我怎麼沒有感覺!”
談逸澤聽顧念兮這麼說,隨手就用五指穿過顧念兮的髮絲,感覺到那絲滑給自己帶來的心悸,男人頗爲(wèi)滿意的勾了勾脣。
他最愛的,就是這髮絲穿過自己五指的感覺。
每次顧念兮睡著的時候,他都喜歡獨(dú)自把玩著她的長髮一番。
而現(xiàn)在,顧念兮的這髮絲,一如最初給談逸澤帶來心悸的那種絲滑。一點(diǎn)都沒有像顧念兮自己所說的那般。
再者,如果談逸澤沒有記錯的話,顧念兮這頭髮不是昨晚上才洗過麼?
若是尋常的時候,顧念兮洗頭髮談逸澤自然也不會這麼留意。
可偏偏這一陣子,顧念兮的手受傷了,本來叫器著要去將這頭髮給剪了。
但忙的要死要活的談逸澤,卻堅持著要親自給她打理。就像當(dāng)初生兩個孩子的時候一樣。
而昨晚,顧念兮的那頂頭髮,自然也是他談逸澤親自清洗的!
整個過程,他如同以前那般的用心,並沒有偷工減料,或者偷懶。所以談逸澤也非常自信,顧念兮的這頭長髮不存在任何質(zhì)量問題。
可某個女人卻明顯不在意這些,使勁的將自己的腦袋往談逸澤那邊湊不說,還一個勁的說著:“我感覺很油啊。一定是你最近太過勞累,眼睛出現(xiàn)問題了!”
煞有介事的說著自己的頭髮,還不忘拐著彎的奚落談逸澤這一陣子都蹲書房,沒有好好陪她的這個事實(shí)。
“很油?好吧,一會兒就上樓給你洗頭,行了吧!”面對她的胡攪蠻纏,談逸澤表現(xiàn)出來的耐性也極爲(wèi)驚人。
只是一雙黑眸,卻直勾勾的打量著顧念兮。
這讓顧念兮的心,不免的有些慌。
她家談少的眼神穿透能力,還真是不一般。
就這麼簡單的對視,顧念兮總感覺這個男人已經(jīng)將自己的伎倆給看的一乾二淨(jìng)。
這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像將人給剝?nèi)チ艘粚悠ひ粯印?
只是眼看這仗都打了一半了,就要成功了。顧念兮可捨不得在這個時候丟盔棄甲逃跑。
“這還差不多!”硬著頭皮,顧念兮嬉皮笑臉的說。
只是當(dāng)她以爲(wèi)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時候,卻看到談逸澤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不是說要給我洗頭麼?怎麼不走!”
她要的,是談逸澤跟從她離開這書房。
好吧,以前自己在這裡處理公事的時候,她還真的從來沒有覺得這間書房如此討厭過。
而現(xiàn)在,當(dāng)談逸澤每天一下班都鑽進(jìn)這裡不知道處理什麼事情,顧念兮立馬覺得這書房怎麼看怎麼的礙眼。
感覺,就像是和她顧念兮爭寵的嬪妃差不多。
“我要把這東西看完!”不知道時不時因爲(wèi)燈光的緣故,此時談逸澤的眼窩處形成了兩個不小的陰影。
這玩意看上去,就像某種事情過度之後的產(chǎn)物。
顧念兮就納悶了,按凌二他們所說的,這談逸澤身子強(qiáng)壯的可以打老虎。再者,顧念兮和他結(jié)婚已經(jīng)好幾年了,尋常他過度索取之後,第二天都是神清氣爽的,活像是吃了什麼神仙妙藥一樣。
可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吸食了鴉片的人。
“談逸澤你老實(shí)交代,你這幾天都躲在這書房裡做什麼?”
和談逸澤這樣滿腹壞水的人猜來猜去,也累人。
既然猜不透,倒不如直接問出來。
可男人對於她的問題,只是薄脣輕勾。
光影中,男人的笑容淡定又從容,一點(diǎn)都不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抓包。反倒是和他一直對視的顧念兮,顯得有些窘迫。
這樣的感覺,都讓顧念兮摸不清,這到底是自己在逼問談逸澤,還是談逸澤在逼問她。
“不都告訴你了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處理。忙完了這一陣,就能好好陪你了!”
在她的逼問之下,他仍舊笑的一臉寵溺。
如此,顧念兮也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蘇小妞第一眼見到談逸澤的時候,就說她顧念兮肯定栽了。
以前,顧念兮還打死都不相信蘇小妞的這番話。認(rèn)定是蘇小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可現(xiàn)在看來,蘇小妞說的這一番話,絕對有她的道理。
像談逸澤這樣的人,心理素質(zhì)比誰都要好,抗打擊能力比誰都要強(qiáng)。
她顧念兮想要從這樣的人口中獲得什麼信息,除非是談逸澤心甘情願告訴她。否則,那就是異想天開!
“什麼事情需要你這麼長時間的靜坐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困擾的話,也可以告訴我。我的腦子雖然不及您談少的一半。但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當(dāng)然,要是涉及到你們s區(qū)裡內(nèi)部的秘密的話,那就不用說了。”顧念兮雖然很急切的想知道談逸澤到底是怎麼了,但她還是有分寸的。
至少她知道,在s區(qū)的秘密上,她顧念兮無權(quán)越矩。
看著她一臉喪氣的樣子,談逸澤無奈的笑著說:“兮兮,不是s區(qū)的事情。但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你會知道的!”
如果可以,談逸澤也想要告訴她。
每次看到她這麼喪氣的在書房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談逸澤的心就有了裂痕。
但一想到自己的初衷,那些本來到了喉嚨的話,又被談逸澤咽回到了肚子裡。
“爲(wèi)什麼要等以後?”
琉璃眼裡,有著不滿。
“這個,只能等你以後自己發(fā)現(xiàn)了!”話已至此,談逸澤索性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肩頭。
其實(shí),這麼多天不能好好的陪著她,對她顧念兮是一種煎熬,對於他談逸澤又何嘗不是?
可能顧念兮不知道,每次在書房忙到昏天暗地,回到臥室的時候,又只能對著她的小呼嚕聲,談逸澤都有些落寞。
如今,談逸澤只能用這樣的擁抱來表示自己對她的愧疚,以及疼惜……
不過對於這樣的親暱舉動,某女貌似有些不領(lǐng)情了!
看著談逸澤落在自己肩頭上的爪子,顧念兮牛氣的將肩膀上的手兒抖了下去。
“話不跟我說清楚,別用這樣得到方式跟我套近乎!”顧念兮扭頭望天,像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dá),其實(shí)自己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只是她卻不知道,在她看到談逸澤起身,並且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她嘴角上的那抹弧度,已經(jīng)將她的情緒泄露殆盡……
而談逸澤,剛剛正好將她嘴角上的弧度,納進(jìn)眼底。
如今看著她彆扭的抖開了自己的手,談逸澤沒有覺得半點(diǎn)矯情,反倒是開始欣賞起她撅起的小嘴。
“真不能套近乎了?”
談逸澤似笑非笑的問著。
“不能!”轉(zhuǎn)身用小屁屁對著談逸澤,以此表明她顧念兮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既然不能,那就算了!”
說著,談逸澤還真的轉(zhuǎn)身就要回到剛剛的辦公桌前。
這下,可真的急壞了也氣壞了顧念兮。
都晾了她好幾天了,難道就不準(zhǔn)許她矯情一下?
再說了,她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要讓談逸澤好好哄哄他!
可談逸澤爲(wèi)什麼連哄一句,都那麼的吝嗇了?
難不成,真像是蘇小妞所說的,現(xiàn)在人家談逸澤已經(jīng)厭惡了她顧念兮這張臉和身子!所以,他寧願呆在這沒有一點(diǎn)人情味的書房,也不願意陪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顧念兮的手兒緊握成拳。
像是,正在極力抑制某種情緒的蔓延。
而談逸澤朝前走了幾步,察覺到身後氣息的變化,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轉(zhuǎn)身,他看到身後的女人,鼻尖紅紅的。
“對了,我剛剛不是聽說有誰的頭髮油了,要我談逸澤親自伺候來著?”他的聲音,仍舊如同初見那般動聽。
而聽到他的話的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顧念兮問:“你不是還要忙麼?”
“不忙了,再怎麼也沒有我老婆頭髮油了難受重要!”
其實(shí),剛剛一開始談逸澤真的是想坐回到辦公桌前忙著之前沒有忙完的事情的。
但一聽到她的抽噎聲,他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最終,他還是放不下她。只能,舔著老臉再度送上門。
“算你識相。”聽著談逸澤的甜言蜜語,顧念兮扭頭哼了哼表示還可以接受,隨後便轉(zhuǎn)身從書房走了出去。
其實(shí),她不是看不透談逸澤剛剛是真的打算回到辦公桌前。
不過是在看到她的異樣之後,心軟下來罷了。
之所以不再糾纏,無非是她真的害怕惹得這個男人厭了,不要了她!
談逸澤,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厭倦了我,請直接明確的告訴我。
我不想你厭倦了我,卻還要費(fèi)盡心機(jī)的爲(wèi)我打造一個夢幻國度……
只是,此時離去的顧念兮,整個腦袋都耷拉著,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在她走出去之前,身後男人那勾起的弧度:
兮兮,請相信我。
我,只是爲(wèi)了彌補(bǔ)我們之間,那僅有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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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時間不早了,我回房睡覺了!”
剛剛吃完了晚飯,母女兩人不過纔在電視機(jī)前看了一小會兒電視節(jié)目,蘇小妞就開始嚷嚷著要回房睡覺。
一聽到蘇小妞這麼說,蘇媽媽的眉心立馬皺了起來。
“我說悠悠,這纔剛剛吃完了飯沒多久,怎麼又想睡覺了?”
蘇媽媽那雙散佈著少許歲月留下的紋路的眼眸,有著濃濃的關(guān)切。
這纔剛剛吃完飯,按理說應(yīng)該是看電視的好時間。再者,現(xiàn)在電視播放的這個節(jié)目,還是蘇小妞最喜歡的娛樂八卦新聞。
猶記得,這個節(jié)目每個星期都只有一期,專門爆尿人家明星的私生活。
像是哪個明星疑似懷孕,小腹凸起,還有哪個明星又嫁入豪門,又或者是哪個明星宣佈出櫃了的消息。
而這對於熱衷八卦的蘇小妞來說,這些都是她最期待看到的。
甚至,她還曾經(jīng)高度評價過這一類的節(jié)目,說是開拓創(chuàng)新,豐富人類娛樂生活的新典範(fàn)!
而顧念兮也曾經(jīng)說過,這類的節(jié)目就是專門爲(wèi)蘇小妞這一類的八婆播放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
一個尋常熱衷這一類八卦節(jié)目,快到了廢寢忘食的境界,如今卻突然不看了。如此大的轉(zhuǎn)變,實(shí)在讓人不得不懷疑些什麼。
而蘇媽媽所擔(dān)心的,這樣的異常最近已經(jīng)上演好多次了。
幾乎一吃完飯,蘇小妞就想著要窩回到臥室離?
“媽媽,我就是困了!”
蘇小妞對著蘇媽媽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
那眼神,就像是小時候做了什麼壞事,被媽媽發(fā)現(xiàn)了,而她還努力的聲東擊西。
只是,眼下蘇媽媽可沒有閒情逸致的陪著這貨繼續(xù)玩聲東擊西的遊戲。她所擔(dān)心的是,蘇小妞的身體。
是,蘇小妞是懷孕了,孕婦嗜睡現(xiàn)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蘇小妞都快到了臨盆的時候了,這樣的她還這麼嗜睡,是正常現(xiàn)象麼?
“悠悠,我感覺你這身體可能哪裡出毛病了。要不這樣吧,明天媽媽帶你去趟醫(yī)院,我們好好檢查一下!”
看著已經(jīng)開始朝著臥室走的蘇小妞,蘇媽媽如此說。
“媽,我沒事!幹嘛要大費(fèi)周章的去醫(yī)院呢?”
蘇小妞一聽到要上醫(yī)院,本來邁開的腿立馬收了回來。
“沒事?我看不像!要是真沒事的話,你爲(wèi)什麼最近這幾天整天都窩臥室裡睡覺?別告訴我你這是妊娠反應(yīng),你媽我也當(dāng)過女人,也知道懷孕是什麼感覺。可我真的沒見過誰跟你這樣的睡法的!”對於蘇悠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蘇媽媽很是擔(dān)心。
雖然她的嘴上,一直都不肯承認(rèn)蘇小妞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可畢竟,蘇小妞是她唯一的血脈。
她又這麼可能不疼蘇悠悠和她的孩子的道理?
如今,看著她的情緒越發(fā)不對勁兒,蘇媽媽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烤著一樣。
“媽媽……”蘇悠悠也意識到,媽媽可能誤會了什麼。
只是,她之所以吃完晚飯後就想回到臥室,還不是因爲(wèi)……
因爲(wèi),此刻正蹲在她的臥室裡,啃著兩個大白饅頭當(dāng)晚餐,等著她蘇悠悠回去的凌二爺?
這一陣子,蘇媽媽硬是不讓凌二爺?shù)竭@個家裡。
而凌二爺便打著,既然不能從正門進(jìn)入,那爺就從旁門進(jìn)入的想法。
於是,那位爺打從第一次成功從蘇悠悠臥室的窗戶進(jìn)入,並且和蘇小妞見到面開始,他每晚都會過來。
而且這兩天,他甚至連晚餐都自帶,然後就在她的臥室裡靜坐,等著蘇小妞歸來。
但蘇小妞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這麼火急火燎的想要回去看那個男人,都是因爲(wèi)自己擔(dān)心他等的太久。
只是蘇悠悠沒想到,自己的做法竟然讓媽媽誤會了。
這可不好辦!
雖然她以前是在醫(yī)院工作的,對於去醫(yī)院這種事情已經(jīng)如同家常便飯。可正兒八經(jīng)的去趟醫(yī)院,蘇小妞還是極爲(wèi)不喜歡的。
沒事老上醫(yī)院做什麼?
影響了醫(yī)院的正常工作秩序不說,連帶著還影響人的心情。
再者,蘇小妞還擔(dān)心媽媽擔(dān)心過度。
“媽媽,我真的沒事!啊,剛剛和你這麼說了一會兒話,我的精神頭兒又足了。啊……我最喜歡的電視節(jié)目開始播放了,我要看我要看!”
蘇小妞又叫又鬧的,以此來表示自己的精神十分的好。
而蘇媽媽看到她這樣,雖然不像是剛剛那麼的憂心忡忡,但眼裡的擔(dān)憂還是沒有化開……
——分割線——
“蘇小妞,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你知不知道,我都看了好幾個案子,又簽了多少份合同了!”
蘇小妞終於熬到了十點(diǎn),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這不剛剛一進(jìn)門,就被一陣風(fēng)捲進(jìn)了某個熟悉的懷抱。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現(xiàn)在還靠在她蘇悠悠的腦袋邊,哼哼唧唧的表示著自己對蘇小妞太晚出現(xiàn)的不滿。
對於這些,蘇悠悠顯然不大領(lǐng)情。
伸手直接推開凌二爺放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蘇小妞繞到一邊的貴妃椅上坐下,隨後才說:
“我媽好像懷疑我了!”
“懷疑你?懷疑你有男人了?”
這話一說出口,凌二爺便感覺到蘇小妞的視線化成了利刃,一下下的像是要將他凌遲。
而凌二爺卻不顧她如此的眼神,進(jìn)而說:
“你這樣,一看就有男人!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是黃花大閨女!”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正好側(cè)靠在蘇小妞所坐著的貴妃椅上,鹹豬爪落在蘇小妞圓滾滾額的肚皮上。
如此的動作,他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也變得直白。
“滾一邊去,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狗嘴!”狠狠的往凌二爺?shù)淖ψ由弦慌模粗鄣谬b牙咧嘴的那個樣,蘇小妞哼了哼。
“蘇小妞,你這話說錯了,不是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狗嘴,是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凌二爺一邊揉著自己的手,心疼自己這麼嬌滴滴的小手兒怎麼經(jīng)得起蘇小妞如此彪悍的折磨。可嘴巴,卻還是不怕死的跟蘇小妞作對!
“你才啞巴,你才狗嘴!”
蘇小妞又不傻,當(dāng)即知道凌二爺存著什麼樣的心思。
而看著蘇小妞真的好像生氣的樣子,凌二爺便趕緊道歉:“蘇小妞,別生氣。是我啞巴是我狗嘴,都和你無關(guān),行吧!”
這便是,凌二爺和蘇悠悠的相處模式。
一直以來,凌二爺每次都喜歡逗蘇小妞。蘇小妞毒舌,他就比她還要毒。然後逗得蘇小妞忍無可忍,再者炸毛的樣子,只要每次看到她生氣,凌二爺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的心情再怎麼不美麗,看到蘇小妞發(fā)脾氣之後都會萬里晴空。
只是,每次看完了蘇小妞生氣之後,他又會擔(dān)心將她給氣壞了。
於是,他又開始安慰著蘇小妞。
蘇小妞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所以,他們之間的這個模式,一直都在不停的重複。
“這還差不多!”
總算是聽到一句差不多的,蘇小妞靠在貴妃椅上愜意的哼哼著。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蘇媽媽的聲音,並且還伴隨著一陣扭著門把的聲響:
“悠悠?”
這個聲音,嚇得蘇小妞三魂不見了六魄!哪裡還顧得上享受自己靠在貴妃椅上享受?
一個激靈,蘇小妞直接拽著凌二爺,就開始在臥室裡轉(zhuǎn)悠。
“怎麼辦,該把你塞進(jìn)哪裡好呢?”
藏起來,是蘇小妞在聽到媽媽的聲音之後,唯一想到的方法。
媽媽知道她懷著凌二爺?shù)暮⒆樱家呀?jīng)快氣炸了。
要是讓她知道,現(xiàn)在她蘇悠悠還揹著她,偷偷跟凌二爺來往的話,那可就完了。
只是,對於蘇小妞的想法,某位爺並不贊同。
“蘇小妞,我沒有那麼拿不出手吧!”
在凌二爺?shù)恼J(rèn)知中,只有真的上不得檯面的男人,女人才會不敢?guī)Щ丶医o爸媽看看。
而凌二爺自認(rèn)爲(wèi),自己的美貌可是凌駕於千千萬萬人之上,再者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集團(tuán)當(dāng)背景,還可以上的了檯面。
可蘇小妞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要將他給藏起來,凌二爺真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你他媽的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diǎn)。難道你想著英年早逝還是陳屍荒野?如果兩個都不想要的話,那就給老孃乖乖閉上嘴!”
“……”
於是,本來想要開口回覆什麼的凌二爺,最終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閉上嘴。
英年早逝or陳屍荒野?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凌二爺想要的!
“啊,對了。我的衣櫃!”
蘇小妞說這話的時候,連忙拽著凌二爺就直接拉開了衣櫃,然後將這位爺?shù)哪X袋往裡頭按。
蘇小妞所慶幸的是,當(dāng)初自己裝修這個房子的時候,考慮到自己的衣服比較多,所以讓人打造了一個很大的衣櫃。
如今,這衣櫃塞進(jìn)一個凌二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
只是可能委屈了人家凌二爺!
因爲(wèi),這衣櫃的高度,比凌二爺?shù)倪€要低了好些。
凌二爺整個人鑽進(jìn)去,只能縮成一團(tuán)。
看著某個男人哀怨的桃花眼,蘇小妞連表示無奈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將衣櫥的門給甩上了!
這一陣聲響,引起了外面的蘇媽媽的注意。
“悠悠,你到底一個人在裡頭做什麼?”
“怎麼還將門給反鎖了?”
“悠悠……”
在蘇悠悠連著喊了幾聲之後,蘇小妞終於打開了門。
此時,大冷的冬天,蘇小妞卻因爲(wèi)剛剛一番藏人的舉動,累的渾身冒汗。
“媽媽,怎麼了,有事嗎?”
蘇小妞沒有直接讓蘇媽媽進(jìn)去,而是擋在自己的臥室門口。
但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越是讓蘇媽媽懷疑。
“悠悠,你剛剛在都在房間裡做什麼?我怎麼一直都聽到你的房間裡有說話的聲音?還有,你的額頭上怎麼都是汗!”
“……”
對於蘇媽媽的問題,蘇悠悠很想回答:則不都是您老人家折騰的嗎?要不是您大半夜的玩什麼突擊檢查,我至於忙活了大半天將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給藏進(jìn)衣櫥嗎?
不過,蘇悠悠的這一番話不敢對著她家太后娘娘明說,而是打哈哈說:“媽媽,我剛剛就是在看一部網(wǎng)絡(luò)劇!剛剛看到精彩處呢,沒想到您就來敲門了。”
“網(wǎng)絡(luò)劇?你剛剛不是說,你困了嗎?困了就應(yīng)該睡覺,別成天對著電腦。那對你和孩子,都不是很好!”
當(dāng)蘇媽媽說著這些的時候,眼神犀利的她一下子就注意到蘇悠悠的牀上還攤開擺放著好幾份文件。這下,蘇媽媽明顯意識到什麼。
不管蘇悠悠的阻攔,她還是闖進(jìn)了這個房間。
“媽媽,您這又是……”又是打算做什麼?
蘇小妞打算這麼問。
可話說了一半,她也看到了強(qiáng)行闖進(jìn)來,並且拿起了她被子上擺放著的那幾個文件。
這下,蘇小妞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
尼瑪?shù)模瑒倓傊活欀仄鹆瓒斄耍瑓s忘記消滅證據(jù)了。
“蘇悠悠,你可以解釋下這些是什麼東西嗎?”
蘇媽媽拿著凌二爺剛剛正在看的那個文件夾,反問蘇悠悠。
“呃……這個是我那個一個手術(shù)的例子,我正打算……”
蘇小妞打算糊弄過去。
可誰知道,她才說了一半,蘇媽媽就直接將這個文件夾摔在地上。
“蘇悠悠,你還給我學(xué)會撒謊了。什麼手術(shù)例子,你倒是給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順著蘇媽媽手指所指的地方,蘇小妞看到了這個文件的最上頭竟然寫著:“淩氏集團(tuán)!”
靠!
凌二爺,你他媽的有事沒事做啊!
爲(wèi)什麼一個文件,包裝殼上還要寫的這麼清清楚楚?
這下,露餡了,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蘇小妞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而蘇媽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閒著。
在發(fā)現(xiàn)了這個文件之後,蘇媽媽便斷定,凌二爺剛剛肯定是來過了。
而她剛剛一直都在房門之外站著,壓根沒有看到什麼人出去,所以她敢肯定,那男人應(yīng)該現(xiàn)在還在這個屋子裡頭纔對!
“蘇悠悠,我給你一個機(jī)會。他在哪裡,給我老實(shí)交出來!”
“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在蘇媽媽質(zhì)問著這些的時候,蘇悠悠已經(jīng)打定主意裝死了。
“蘇悠悠,你還給我貧嘴。那好,要是人被我給拉出來了,到時候你就看著我怎麼收拾他就好了!”說完了這話,蘇媽媽就開始在這個房間裡頭轉(zhuǎn)悠著。
而蘇小妞看著媽媽的身影,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心裡頭唸叨著:觀世音,如來佛,聖母瑪利亞和上帝啊,請賜我隱身法,將凌二爺給藏起來吧!
只是很不幸的是,在蘇小妞剛剛唸叨完這些的時候,她便看到蘇媽媽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衣櫃前,而她的手已經(jīng)放在衣櫃的門把上……
“太后娘娘,這是奴婢的衣帽間,您千萬不要……”
蘇小妞衝過去,打算組織媽媽拉開衣櫥的手。
可事實(shí)證明,大肚婆的動作真的有些慢了。
在她匆匆趕過來的時候,蘇媽媽已經(jīng)將衣櫃門給拉開了。
當(dāng)那扇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蘇悠悠的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可當(dāng)她看清楚衣櫃裡的東西之時,卻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同樣,衣櫃裡的一切也讓蘇媽媽趕到驚訝萬分。
本來在看到蘇小妞牀上擺著的那些淩氏的合同,結(jié)合蘇小妞最近的反映,她還以爲(wèi)這凌二爺一定就藏在這個衣櫥裡。
哪知道,這一打開卻發(fā)現(xiàn),裡面除了蘇小妞的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
“咳咳……”
“那什麼,我剛剛就是一時衝動。我還以爲(wèi),你真的將他給藏在這裡了!”
蘇媽媽到底是長輩。
在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蘇悠悠之後,便先行開口打破這樣的尷尬。
“媽媽,沒事!”聽著媽媽的話,蘇小妞的嘴角也一直都在抽抽。
其實(shí),她很想告訴媽媽,她是真的將人給藏在這個地方了。
可爲(wèi)什麼跟變魔法一樣,一轉(zhuǎn)身人就沒有了?
只是眼下,這樣的話題實(shí)在不適合跟媽媽討論,所以蘇悠悠又開始饒開話題:
“那些文件是前段時間他放在這裡的。我剛剛就是覺得,這些文件的背面拿來寫一些東西,也還不錯,省得浪費(fèi)。”
“都這麼晚了還寫什麼寫?你剛剛不是喊著困嗎?趕緊收拾一下,就睡吧!我也回房去了!”
蘇媽媽說著,真的很快就離開這個臥室裡。
此時,房間裡唯一剩下的,就是蘇悠悠了。
而她,只是傻乎乎的盯著那個少了好幾件小內(nèi)內(nèi)的衣櫃……
——分割線——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歌聲,一輛桑塔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寺愤叀?
從車上下來的男子,一臉陰沉的掃了一眼還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
對於這不善的眼神,羅軍寶很快便察覺到了。
“喂喂喂,談少你別這麼瞪著我成不?你說要讓我把你給送過來,我這不是送過來了嗎?還至於用一個對待殺父仇人的眼神看著我麼?”
某男哼哼唧唧著表示自己的委屈。
而對此,談逸澤還真的懶得說了。
要是他早知道坐著這貨的車,要一路忍受這樣非人的精神折磨的話,他談逸澤寧願自己走過來。
“呵呵呵呵……”
談逸澤沒有迴應(yīng)羅軍寶的話,倒是一旁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談老大,你這是坐著殺豬車過來的吧!”凌二爺其實(shí)一早就到了。只是,他一直都靠在那邊的樹下閉目養(yǎng)神。
你以爲(wèi),近來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到蘇小妞那邊,有時候連睡都不捨得睡就那樣傻乎乎的盯著她看,他凌二爺這精神頭能好嗎?
但凌二爺真沒想過,自己不過是靠在樹下閉目養(yǎng)神了一下,竟然能撞見這麼有趣的一幕。
“喂喂喂,麻煩嘴巴說的好聽一點(diǎn),不然你小爺我可不愛聽!”
羅軍寶可不怎麼喜歡別人用“殺豬”這樣的高大上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歌喉。
而這位小爺做事向來張揚(yáng)。
這不,腦子裡怎麼想的,他現(xiàn)在就怎麼說出來了。
而凌二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在談老大和他凌二爺?shù)拿媲安钡摹R粋€上前,他便問道:“哥們,你挺有意思的。認(rèn)識一下,我是凌宸!”
“哥們,我是挺有意思的。不過事先說明一下,我趨向正常,沒有撿肥皂的愛好。我是羅軍寶!”
簡單的和凌二爺交代了一句之後,這位小爺就拉動引擎,朝著談逸澤揮了揮爪子離開了。
一直到他離開,凌二爺才反映過來剛剛這貨話裡的趨向是個什麼意思!
“這貨是拐著彎的將你凌二爺給罵了,欠收拾!”凌二爺磨磨唧唧,一臉的不滿。
“你別動他,也動不了他!”
談逸澤只是掃了一眼遠(yuǎn)去的車子,便如此交代。
“爲(wèi)啥?”
“你想想組織裡有幾個姓羅的?”
談逸澤沒有明說,只是隨便一點(diǎn)。
而簡單的一句話,便立馬讓凌二爺聯(lián)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他是……”
沒等凌二爺說出口,談逸澤便直接打算了:“在心裡頭清楚就好。”
“怪不得,這臭小子的膽量不錯!”
“那是。”
“可談老大,你甘願看著你心愛的弟弟給人罵了嗎?”
“……”談逸澤沒回答,只是徑直邁開腳步。
“不是吧談老大,你真的要看著我白白被欺負(fù)了?”
凌二爺念念叨叨,有時候比女人還要煩。
被纏到最後,談逸澤丟下了這麼一句:“他還欠我一份五千字的檢討書!”
“啊,那就好!”凌二爺這一聽,便覺得世界圓滿了。
要知道,談老大要求的檢討書,是這個世界最難寫的。
光看剛剛那貨吊兒郎當(dāng)?shù)牡滦校烙嬕膊皇莻€文縐縐的書生。這麼一來,他凌二爺也覺得沒有什麼好氣的了。於是,他趕緊跟上談逸澤的步伐。
“他們都到了嗎?”
談逸澤問。
“那幾個珠寶設(shè)計師都到了。對了談老大,你要做什麼珠寶,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如果不怎麼新奇的款式的話,我們淩氏就能直接給你搞定了。當(dāng)然價錢也非常親民!”
凌二爺不愧是商人,見到談逸澤這條大魚在身邊搖擺,趕緊拋出魚鉤。
“我要的不是親民的價格!”
“那就是要高大上的?那也沒問題,我淩氏也有那一類型的設(shè)計師!”
淩氏涉及到的行業(yè)有很多。
像是高端珠寶的定製,也是他們其中的一項(xiàng)業(yè)務(wù)。
所以。凌二爺和這些設(shè)計師也打過不少交道。
這也是,這一次談逸澤爲(wèi)什麼直接讓凌二爺找來了這麼多設(shè)計師來的原因。
前段時間談逸澤也弄了個讓施安安交代sh國際旗下的珠寶店弄了個模型過來,不過沒有達(dá)到談逸澤想要的效果。
這也是,談逸澤爲(wèi)什麼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裡那麼多天的原因。
上次弄出來的那個模型,除了設(shè)計師的手工達(dá)不到談逸澤的要求之外,談逸澤更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張圖稿的不足。
所以,他關(guān)上門來,又重新畫了好幾個。從中選出了個自己最滿意的之後,再讓凌二爺將頂端的珠寶設(shè)計師給叫來,看看自己設(shè)計的這玩意合不合理。
“你記得上次在w國召開的那個珠寶設(shè)計大賽吧?裡頭的第一名和第三名,現(xiàn)在就在我們淩氏服務(wù)!成片作什麼的,現(xiàn)在在我們的總店都在展覽。要不,跟我過去看看?”
“你別把生意打到我頭頂上來。我可窮得很!”
沒有理會身後男人的嘰嘰喳喳,談逸澤丟下了這麼一句。
而跟在後頭的男子在聽到了談逸澤的這一番話之後,嘴角抽風(fēng)的凌亂。
靠,你談逸澤也好意思哭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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