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高洋洋不以爲(wèi)然,“人家不是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埂L稍趬災(zāi)寡e懷念愛情,恰恰是婚姻的精髓所在。”
“呃。”陳姐說不出話來,這個高洋洋怎麼會想到這一點,
高洋洋挽著陳姐的手臂。“陳姐,你知道嗎,『迷』迭的別名是海洋之『露』,花語是回憶和忠誠,這種忠誠,不單單指愛情哦,也代表友誼和親情。”
“你呀。”陳姐搖頭。“既然你這麼喜歡,以後就得找一個『迷』迭香一樣的男人陪著你才行。”
高洋洋的臉微微垂下去,她想起了韓少陵。如果,如果她能和他並肩站在一起。不,高洋洋極力甩掉這個想法。像他這樣高貴的男人,不是自己能高攀得起的。
快步跟上陳姐的步伐,高洋洋對這家ktv有了一絲好奇心。
隨著陳姐走進(jìn)包廂,高洋洋就發(fā)現(xiàn)這間包廂裝修得十分豪華。天花板的設(shè)計分爲(wèi)兩部分,中間一部分是凹進(jìn)去的正方形,採用淺金『色』魚鱗圖案,凸出的天花板是暗紅『色』的,採取長方形設(shè)計,間隔嵌著一盞盞明亮的花朵型燈盞。牆壁上的裝修也分爲(wèi)兩部分,擺放設(shè)備的牆壁,中間採用菱形紋的裝飾,兩邊採用方格設(shè)計,沙發(fā)背後的牆壁卻是淺黃『色』混搭淺金『色』魚鱗圖案。至於地板上鋪上一層古典風(fēng)格的波斯地毯,暗紅『色』長沙發(fā)靠牆而設(shè),可以坐下二三十個人沒有問題。長沙發(fā)的前面擺著幾個茶幾,設(shè)計十分古典,邊緣的方形圖案增添了幾分高貴和大方,茶幾上面還鋪了一層玻璃,恰好能倒映出燈光,有幾分『迷』離的氣氛。
想到k歌,高洋洋就留意起這裡的設(shè)備。包廂配置了六十二寸『液』晶顯示屏電視,二十二寸的現(xiàn)代化點歌臺,音響採用bmb高檔保真音響,設(shè)備一流且處處流『露』出不凡的品味。
一番觀察的結(jié)果,告訴了高洋洋一個事實,在這裡消費,絕對不是普通人。拿起茶幾上的酒牌,高洋洋更嚇了一跳,這裡的酒都比外頭的酒貴。這分明是宰客啊。可惜,人家是光明正大宰客。
“想喝什麼,儘管點。”沈曼十分大方。“我請客。”
高洋洋的臉上有一絲訕『色』,有錢和沒錢的差別,猶如雲(yún)和泥土的差別。平時可以口硬,說自己不在乎,可是,當(dāng)現(xiàn)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高洋洋恨不得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高圓圓在旁,將高洋洋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她呀,喝不慣那些貴的,你給她點可樂吧。”
“可樂,”劇組的燈光師『露』出一絲不屑。“來到這樣豪華的包廂喝可樂,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高洋洋的脣瓣緊緊抿著。“不,我不要可樂,給我一杯malibu,加菠蘿汁,要double的那種。”然後,她挑釁地看著高圓圓。“我可不比某些人,口袋裡有點錢,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你---”高圓圓怒目圓瞪,恨不得把高洋洋臉上的笑容給撕下來,放在地上踩上幾腳才甘心。
沈曼拉住高圓圓的手臂。“大家出來玩,就要happy。生什麼氣,”
高圓圓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假笑。“還是曼曼說得對。”
沈曼的汗『毛』豎起,對曼曼這兩個字十分反感。“你不要叫我曼曼,我聽著不舒坦。”
高圓圓的笑容凝固了,自從她認(rèn)了肖麗做母親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難堪的場面。
旁邊的工作人員暗暗搖頭,人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說的太對了,就眼前這三位,已經(jīng)是一出接一出來。
陳姐不喜歡沈曼的傲慢,也不喜歡高圓圓的自大,偏偏這兩個女人都是有背景,有身份的,是她不能輕易得罪的人。“唱歌,唱歌,大家快點歌,再不點的話,都被男士們搶走機會了。”
高洋洋知道陳姐爲(wèi)難,第一個起身去點歌,至於沈曼和高圓圓,也不想讓陳姐難堪,兩個人先後點了幾首自己拿手的好歌。
酒吧的侍應(yīng)生送來了malibu,高洋洋從他的手裡接過酒,隨手?jǐn)R在自己面前的茶幾上。侍應(yīng)生見高洋洋沒有打賞的意思,臉『色』都僵硬起來了,一旁的陳姐看了,心生幾分不悅,不過,她還是從錢包裡拿出錢,塞給侍應(yīng)生。
後知後覺的高洋洋吃驚問道:“不是說全包嗎,”
陳姐搖頭苦笑:“這是tips。”
陳姐最看不慣就是這些豪華包廂的做派,明著說帝王級的享受,事實上卻是想盡辦法壓榨顧客的錢。顧客的打賞,本來是隨姓的,結(jié)果,在某些人的有意識誤導(dǎo)下,成了必要的步驟。
高洋洋急忙從自己的錢包裡拿錢,想還給陳姐。陳姐制止了。“你現(xiàn)在沒有什麼錢,還是省點用。”
陳姐私底下觀察過高洋洋一段時間,知道她的經(jīng)濟(jì)十分困難。有些時候,爲(wèi)了省中午那頓飯,這個丫頭買了幾塊餅乾和一瓶礦泉水,躲在一邊偷偷地啃。陳姐還知道,高洋洋的吃住都在宋家母女那邊,身上還揹著一筆不小的債務(wù)。
若不是宋令姿有心幫助她,像高洋洋這種人,最大的可能姓就是淪落到那些骯髒的地方,用身體換取金錢求生存。
高洋洋輕輕抿了一口酒,靜靜聽著幾個同事唱歌。一旁的沈曼和高圓圓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最新的時裝發(fā)佈會。
高洋洋聽到香奈兒,迪奧……暗自搖頭。這兩個女人手裡拎著一個包包,就夠她用幾個月的時間。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沈彥走了進(jìn)來。一身象牙白『色』的休閒西裝,將沈彥偉岸的身形襯得玉樹臨風(fēng),漆黑如墨的眼睛,閃著如星辰一樣耀眼的光芒,如劍一樣鋒利的雙眉斜飛入鬢,增添了幾分不羈。不可否認(rèn),沈彥是個氣質(zhì)絕佳的男人,站在人羣裡,註定是鶴立雞羣的那種。
他的目光掠過其他人,落到了高洋洋的身上。
高洋洋低著頭,一雙如玻璃一樣透明的眸子,緊緊盯著手裡的酒杯。沈彥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坐在高洋洋身邊的男人立即讓出一個位置,沈彥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
高洋洋聞到男士用的古龍水,心中正奇怪,就聽到沈彥說話的聲音:“怎麼,舌頭被貓叼走了嗎,”
“你怎麼在這裡,”高洋洋十分不高興。
沈彥挑眉。“我樂意,怎麼著,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大可換位置。”
高洋洋是不樂意看到沈彥這個禍害,卻不願意在大庭廣衆(zhòng)下得罪沈彥,免得其他人以爲(wèi)自己不受投資方的待見,可以狠狠欺負(fù)自己。“算你狠。”
沈彥的嘴角微微上揚,黑眸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很好,這個丫頭總算知道了,自己不是她可以得罪的人。
包廂因爲(wèi)沈彥的到來,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唱歌的人繼續(xù)狂吼,沒有參與的人要麼在聊天,要麼在品嚐美酒。
時間過得很快,沒有一會兒,就輪到了高洋洋出來唱歌。她站起身,理了理裙子,準(zhǔn)備走到茶幾的前面唱歌,免得影響周圍的人聊天。
殊不知,她的腳剛剛踏出去,就有一隻腳迅速伸出來絆倒了她。高洋洋猝不及防,整個人就往沈曼曼身上倒去,沈曼的手中恰好端著一杯紅酒,還沒有來得及喝下去,就全部濺在高洋洋和沈曼的身上。
沈曼柳眉倒豎,勃然大怒:“高洋洋,你是不是存心的,”這條裙子是她最喜歡的香奈兒,還是她花重金定製的,是外頭買不到的。
“對不起,對不起。”高洋洋急忙扯出溼巾,準(zhǔn)備幫沈曼抹去酒漬。
沈曼後退一步,一隻手狠狠拍向了高洋洋的手背。“你別碰我?”
高洋洋的眼睛裡染上了一層水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沈曼不依不饒,指著她的鼻尖,怒吼:“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因爲(wèi)我搶了你的角『色』,所以,你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fù)是不是,虧我還好心,特地請你來開心一下,結(jié)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高洋洋沒有想到沈曼會這樣認(rèn)爲(wèi):“沒有,我根本不是……”
“你別狡辯了。”沈曼撕下自己的僞裝。“像你這種身份的孤兒,要不是採取非常手段,怎麼可能進(jìn)得了劇組,我聽人說,你經(jīng)常纏著韓家的人,尤其是韓家的那幾個未婚的少爺。你該不會一直做著灰姑娘的美夢吧,”
高洋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她暗戀韓少陵是真的,卻不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
“曼兒。”沈彥冷著臉。“不許胡說。”
“我胡說什麼,”沈曼雙手環(huán)胸,眉梢眼角帶著一絲不屑:“像她這種人,也不知道爬了多少人的牀才換來了這麼寶貴的機會,難怪心裡會恨我,想必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結(jié)果,白白給別人作嫁衣裳,”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得那樣齷齪。”高洋洋挺直後背。“如果我真的利用了潛規(guī)則,這個角『色』就不會被你搶走,而你,你的行爲(wèi)就真的比我高尚嗎,利用自己的富有的家境,你不也搶走別人的角『色』,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嗎,”
“高洋洋---”沈曼怒吼。“我再怎麼差勁,也比你這個萬人騎的……”
“曼兒?”沈彥真的怒了。“你再胡說八道,我以後就不會投資拍電影了。”
這句威脅很見效,沈曼立即閉上嘴巴,雙眸狠狠瞪高洋洋一眼,然後踩著高跟鞋,步態(tài)優(yōu)雅地離開。
臨走時,爲(wèi)了表示自己的不滿,沈曼是重重地關(guān)上門。
“抱歉,我妹妹的姓子就是這樣。”沈彥道歉。
高洋洋望向了沈彥,如琉璃一樣清澈的目光,透著一絲濃濃的嘲諷。“踐踏別人的自尊,會不會讓你們這些有錢的人感到滿足,你一句抱歉,就能抹去你妹妹對我的侮辱嗎,我告訴你,沈彥,不是有錢人的自尊才值錢的,沒錢的人,自尊更值錢。”說著,高洋洋拿起一杯酒,狠狠潑向了沈彥。“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要是真心感到抱歉,請你妹妹親自來說對不起。”
說完之後,高洋洋快步走向門口,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過頭。“沈先生,我感到很抱歉,剛纔潑了你一杯的酒。”
沈彥正用手帕抹去臉上的酒水,聽到高洋洋的道歉,感到十分驚詫。於是,他轉(zhuǎn)過身,恰好看到高洋洋嘴角揚起的嘲諷。
沈彥完全明白了高洋洋的意思。沒有誠意的道歉,是不值得別人原諒的。
高洋洋見沈彥明白自己的意思,才轉(zhuǎn)動門把,往包廂外走去。
高洋洋走到包廂外面,低頭看自己身上的酒漬,眼裡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她一直知道,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就是斷翅的天使,永遠(yuǎn)得不到神的眷顧。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孤兒的身份,也會讓她受到這樣深的侮辱。
深深呼吸一口氣,高洋洋努力壓下心中的激憤,然後攔住一個侍應(yīng)生:“這位先生,請問洗手間往哪裡走,”
“往前一直走,到了走廊盡頭再拐彎。”侍應(yīng)生面帶笑容指路。
高洋洋道了一句謝謝,然後快步走到洗手間。
由於每個包廂都有私人的洗手間,這間公共的洗手間反而沒有人。高洋洋進(jìn)去之後,就迅速鎖上門,然後脫下自己的裙子,將裙子湊到水龍頭下面進(jìn)行搓洗。
可惜,不管她怎麼搓洗,紅酒的酒漬依然刺目。高洋洋哀嘆,這條裙子再也不能穿了。
將裙子湊到烘手機下面,高洋洋迅速烘乾裙子,然後重新穿上裙子,往包廂走去。這次,她是要拿回自己的包包,剛纔走的匆忙,忘記帶包包。
“洋洋。”陳姐見她回頭,心中歡喜。“幸好你沒走。”
“陳姐……”高洋洋有點心虛,如果說劇組裡有誰是真心關(guān)心她的,除了陳姐,就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
“回去吧。”陳姐攬住她的肩頭,笑的十分燦爛。“也不知道沈先生怎麼勸說的,現(xiàn)在,沈曼是願意和你和解的。你現(xiàn)在回去,就等著她給你道歉。”
高洋洋的心一驚,眼皮跳的很快。難道今晚會有麻煩嗎,“不了。陳姐,要不,你幫我拿一下包包怎麼樣,”
“不行。”陳姐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你要是不回去,人家就當(dāng)你怕了她。其實,你剛纔就不該走的,一走,人家就覺得你底氣不足。這世上的人都是這樣,欺善怕惡。”
高洋洋也知道陳姐是一片好心,可是一想到沈曼這個人心胸狹窄,她就真的沒有辦法淡定下來。“你確定她是找我道歉的,”而不是趁機回敬自己一巴掌嗎,
“你這是懷疑我嗎,”陳姐的臉上帶著一抹慍『色』。“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覺得沈家的兄妹太殲詐了。”高洋洋一直覺得沈彥和沈曼都不是什麼好.鳥。現(xiàn)在給她道歉,擺明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怕什麼,”陳姐不服氣。“難道她沈曼就真的能隻手遮天嗎,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沈曼真的鬧起來,我就算拼著得罪沈家,也要替你出一口氣。”
陳姐對沈曼的傲慢十分反感,早就想教訓(xùn)她,不過礙於沈彥的關(guān)係,只能苦苦忍著。
高洋洋咬緊了脣瓣。陳姐越是這樣說,她越覺得對不起人家。“陳姐,我給你添麻煩了。”
“做人,就是給人家添麻煩的。”陳姐笑著調(diào)侃一句:“或許,以後是我給你添麻煩。”
高洋洋『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如果說宋令姿的存在,讓她知道親情的珍貴,陳姐的出現(xiàn),就讓她體會到友情的珍貴。“謝謝你,陳姐。”
高洋洋決定去包廂,不是爲(wèi)了自己,而是爲(wèi)了陳姐這番深情厚誼。兩個人先後走進(jìn)了包廂。
沈曼看到高洋洋,眼底閃過一抹驚詫。她還以爲(wèi)高洋洋走人了,這才答應(yīng)沈彥出來道歉。卻沒有想到,高洋洋的臉皮竟然這麼厚,被自己罵了一頓,居然還有臉呆在『迷』迭。看來,高圓圓說的對,高洋洋就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不過,一想到沈彥的警告,再聯(lián)想到高洋洋和韓家的那種微妙關(guān)係,她只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酒,雙手奉上:“剛纔是我喝酒喝高了,才胡說八道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高洋洋的疑『惑』更加深了。到底沈彥和妹妹說了什麼,才讓沈曼這樣謙恭,
沈曼端著酒,見高洋洋遲遲沒有接過去,心中升起了一抹怒火,不過,她的臉上卻帶著一抹笑:“洋洋,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不肯原諒我,”
“不是。”高洋洋明白,如果自己不接受道歉,傲慢的帽子就戴定了。她迅速接過酒,一咕嚕喝下去。
沈曼十分歡喜,拍著手掌。“洋洋,你好酒量啊。”
高洋洋『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白皙的臉龐,涌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宛如天邊的朝霞。一旁的沈彥看到了,心中一動,只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說起來,大家難得在一個劇組拍戲,也算是一種緣分。”張導(dǎo)演拿起一杯酒,“古代的趙匡胤杯酒釋兵權(quán),我呢,就想著杯酒抿恩仇。大家痛快地喝下這杯酒,之前有什麼是是非非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張導(dǎo)演的提議得到衆(zhòng)人的附和,一羣人拿起酒杯,互相碰杯,然後仰頭喝下杯中的酒。
高洋洋姓格開朗,一旦接受別人的歉意,就不會把事情放在心裡大大方方坐下來。“我的包包呢,”
“在這裡。”陳姐遞給了高洋洋。“你打開檢查一下,有沒有少一點東西,”
高洋洋有點不好意思了,本來她是有打算打開看看,後來想想,陳姐爲(wèi)人光明磊落,怎麼會動自己的東西,
坐在不遠(yuǎn)處的高圓圓,帶著一絲緊張望向了高洋洋,見高洋洋沒有打開包包檢查的意思,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趁著大家都沉浸在歌聲之中,高圓圓起身,到了洗手間,然後將門反鎖上。她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一款手機,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款手機磨損的很厲害,根本不是高圓圓會用的款式。
高圓圓打開手機,迅速查找宋令姿的手機號碼。
當(dāng)她看到宋令姿的號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高洋洋,你會有今天,還不是因爲(wèi)遇到宋令姿,倘若高洋洋沒有了宋令姿這棵大樹,她真的想看看,高洋洋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高圓圓爲(wèi)了謹(jǐn)慎起見,先撥打了宋令姿的電話,在確定宋令姿的手機開機,又迅速撥打幾次,然後飛快掛下去。這一切都是製造假象,讓宋令姿看到未接電話的時候,會有一種奪命call的錯覺。
等她確定宋令姿暫時不會打電話過來確認(rèn),她才編輯一條短信,發(fā)給宋令姿。
做完這一切,高圓圓的額頭冒出汗,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現(xiàn)在特別興奮,這種興奮,就好比一個藝術(shù)家親眼看到別人的作品被摧毀的那種感覺。或許,做壞事的人,之所以熱衷做壞事,也是因爲(wèi)做壞事會帶來強烈的精神刺激。
她走到洗手間的鏡子前面,拿出化妝盒,準(zhǔn)備補妝。不過,她的手剛剛抽出化妝棉,就發(fā)現(xiàn)右手抖得非常厲害,心跳也跟著加快。
她放下化妝盒,彎下腰,用冷水撲滅臉上的熱『潮』。不,她不能太興奮,不能讓人家發(fā)現(xiàn)異樣。她一定要冷靜,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把事情辦得萬無一失。
手機鈴聲陡然響起,高圓圓嚇了一跳,面『色』越發(fā)蒼白。
迅速地從包包裡拿出手機,高圓圓第一眼就看到宋令姿三個字在閃爍。高圓圓的心砰砰直跳,無法言語的興奮又一次淹沒了她。
她毫不猶豫地按下關(guān)機鍵,然後轉(zhuǎn)身到了廁所間,將手機的零件拆開,放在腳底下狂踩,等手機變得不成樣子的時候,高圓圓將它丟入馬桶,隨著一股清水,衝進(jìn)下水道。
做完這一切,高圓圓擡起臉,望著鏡子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