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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的車羣逐漸稀疏起來,已經(jīng)離開了喧鬧的首爾市市中心。這裡算是郊區(qū)的路。路很寬,車很少,韓證城又一次提高了車速。
這一次,金全宇的人要追上來,就有些略顯吃力了。就在三人都鬆一口氣的時候,前面的丁字路空猛的闖出來一輛八輪卡車。車的長度剛好擋住了整條丁字路口。
韓證城的瞳孔猛的收縮,一腳油門踩下去。
整輛車都橫了過來,在地上劃出了很長的輪胎摩擦的線,饒是如粗,整輛車的車體還是重重撞在卡車車體上。
劇烈的晃動,讓蕭晴的頭重重撞在副駕駛座車門車窗玻璃上。強(qiáng)烈的疼痛透過讓蕭晴一陣的眩暈,緊接著而來的,是一股強(qiáng)烈的嘔吐感。
韓證城的車被迫停下,他放開了方向盤。轉(zhuǎn)而望著蕭晴,扶住了她的肩膀,緊張的瞪大了眸子,用驚恐的聲調(diào)大聲喊,“蕭晴!蕭晴你沒事吧!”
蕭晴望著韓證城,有那麼一刻,她的腦海裡是空白的,沒有任何的思維,甚至連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十幾秒鐘的時間,眼前的一切纔開始變的清晰,她望著韓證城,輕聲的開口說,“證城啊……我沒事,只是有點(diǎn)頭痛。”
“沒事,很快就會沒事的,我一定會保護(hù)你,一定會……”韓證城第一次語調(diào)帶著慌亂很驚恐,他胡亂的抱住蕭晴,目光卻是不知所措的到處挪動著。
後面緊跟著的車也停了下來,最先下車的,是金全宇手下的人,之後纔是金全宇。他看上去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嘴角帶著冷漠的笑。
金全宇手下七八人走近韓證城已經(jīng)沒辦法啓動的車子,暴力打破車門,把三人從車子裡拽了出來。
金全宇嘴角帶著冷笑,邁著懶散的步子走向三人。他的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走近三人時候,目光裡散發(fā)出的,是幾乎要?dú)⑷说哪抗狻?
韓證城始終擋在蕭晴的身前,他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金全宇,語調(diào)冰冷的開口說,“金全宇,你想
怎麼對付我都沒關(guān)係,不要爲(wèi)難蕭晴跟劉妍。(韓)”
金全宇對韓證城的話不置可否,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金全宇,你要抓的不過是我罷了,只有我纔是最具利用價值的不是嗎?我會乖乖的跟你回去,你放過證城跟劉妍吧!”蕭晴強(qiáng)忍著那種眩暈的感覺,她幾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在說話,“金全宇,算是我求求你了……”
“蕭晴!你幹嘛求這種人!呀,金全宇,就殺就殺!蕭晴,你不用求這種無賴!”劉妍怒不可遏,她要衝上前去,撓破金全宇那張僞善的臉。但卻被他的人死死的拽著,半點(diǎn)也動彈不得。
金全宇抿了笑,拎著手槍,走近蕭晴說,“你求我啊?那好,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我就會考慮放過韓證城?我聽說你是有丈夫的人啊?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吧?”
他的話裡帶著嘲諷的味道。
“金全宇!你這傢伙!(韓)”韓證城已經(jīng)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要衝上前去,卻同樣被一旁的金全宇的保鏢摁住,絲毫動彈不得。
“你說話算不算數(shù),只要我跪下來求你,你就放過證城他們,對吧?”蕭晴努力維繫著意識,她眼前的畫面,已經(jīng)還是變得模糊。
金全宇點(diǎn)頭,退後一步,做出一個請跪的姿勢。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隨之伸手,扯下了蕭晴臉頰上醫(yī)用藥棉。隨即發(fā)出肆無忌憚的笑,大聲說,“呀,你們都看看,這麼漂亮的姑娘,臉上竟然有這麼一道傷疤!是不是很可惜啊?(韓)”
他的話,讓周圍都是嘲諷的話以及笑聲。
蕭晴的心有些刺痛,眼眶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溢出。順著臉頰滑落下去。她抿了脣,目光望著地面,她緩慢的,想要跪下去。
“呀!蕭晴!”被壓制住的韓證城歇斯底里的喊著,“如果你真的爲(wèi)了我給金全宇下跪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蕭晴!你聽到了嗎!金全宇!你這個混蛋!有本事就殺了!爲(wèi)難一個女人
,這算什麼!金全宇!金全宇!”
金全宇的喊聲,徹底激怒了金全宇。他用像是野狗一般的速度衝到韓證城的面前,揚(yáng)起手臂,手中手槍的槍柄重重砸在韓證城的額頭上。
咚!一聲悶響。金全宇的力氣很大,韓證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隨後,拳頭好像雨點(diǎn)一般的落在他身上。他切齒,額頭上的血涌出,玷染了他原本純潔的眸子。
這一幕盡數(shù)的倒映在蕭晴的眸底,她的嘴脣顫抖,搖著頭說,“不……不,你們住手……住手!證城啊,證城啊!”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強(qiáng)忍著腦海裡那種強(qiáng)烈的眩暈,蹣跚的走到韓證城的身邊,她撲倒在他身上,用身子護(hù)著他。
周圍的人停止了毆打。蕭晴抱住了韓證城,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滿臉的血跡。蕭晴目光慌亂的移動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說,“證城啊……你會沒事的,你答應(yīng)了要給我做手術(shù)的……不是嗎……嗚嗚嗚嗚……”
蕭晴有些渾濁的淚珠低落在韓證城的臉頰上。
韓證城的嘴脣有些發(fā)乾,儘管他的目光有些渙散,但依舊是望著她的,虛弱淡笑著說,“呀,你可不許哭。我保護(hù)不了你……對不起。”
“嗚嗚嗚……”蕭晴搖著頭,嗚咽著說,“不是的,不是的……”
金全宇把手槍上膛,嘴角挑起冷酷的笑說,“呀,這還真是感人的。蕭晴,你可要記住,韓證城是因爲(wèi)你而死的,從今天開始,你還打算逃跑的話,死的將會是那個叫劉妍的傢伙。”
金全宇的話說完,保鏢將她跟他強(qiáng)行拉開。韓證城被抵在車體上,金全宇含著笑,緩步走近,冰冷的槍口抵住了韓證城的額頭。
蕭晴看到韓證城嘴角帶上的淡淡的笑語,她的瞳孔劇烈的收縮,歇斯底里的喊著,“不!不!金全宇!你別傷害他!不要啊!”
顯然蕭晴的話不會發(fā)揮任何作用。金全宇的嘴角始終是掛著冷漠的笑,他的食指擱置在扳機(jī)上,回頭對蕭晴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