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扯了扯慕北寒的衣服,她相信宋教授一定有難言之隱,幹嘛這麼兇!
“是我做的”,宋教授擡起頭,一臉痛苦,“我故意用錯誤的方法弄壞了蘇洛的嗓子。”
慕北寒的眼睛裡有殺氣閃現(xiàn),手指收緊,眼神冰冷。
不等蘇洛開口,小狐貍已經(jīng)先跳腳了:“你、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你爲(wèi)人師表,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是啊,我爲(wèi)人師表”,宋教授一臉愧疚,看著慕北寒,“您怎麼懲罰我,都沒關(guān)係!”
蘇洛扯了扯慕北寒的胳膊:“不-是-他。”
她和宋教授之前從來不認(rèn)識,他根本沒有陷害她的理由和動機(jī),最重要是這個滄桑男人的臉上全是痛苦,如果一個人執(zhí)意要加害一個人,又怎麼會有愧疚呢?
“怎麼回事?”慕北寒皺了眉頭,“我給你機(jī)會說清楚。”
宋教授佝僂著身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蘇晶晶讓我這麼做的。”
“蘇晶晶?”小狐貍聞言頓時就跳腳,“怎麼回事那個賤人!”
“接著說!”慕北寒將蘇洛攬進(jìn)懷裡,淡淡開口道。
在宋教授緩緩將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之後,慕北寒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蘇洛也緊緊皺著眉頭。
“我爲(wèi)人師表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管慕少想怎麼懲罰我,我都心甘情願!”
宋教授看著蘇洛雙膝一彎跪了下去,低著頭,像是認(rèn)罪的犯人,花白的頭髮深深刺激了蘇洛的心。
“不怪您!”蘇洛喊了一聲,但是嗓子的疼痛很快讓她皺了眉頭,只能用眼神示意小狐貍將人扶起來。
小狐貍看了看慕北寒,見他沒有反對這纔敢上前。
“讓我跪著吧,跪著心裡舒坦些!”宋教授無力的擺擺手,一臉的愧疚,“蘇洛啊,老師實(shí)在對不起你啊!”
蘇洛扯了扯慕北寒的手,用眼神示意他。
“蘇晶晶抓走了你的孩子?”慕北寒皺眉,“你現(xiàn)在將事情都說了出來,準(zhǔn)備怎麼辦?”
宋教授苦笑一聲:“這幾日,我看著蘇洛的嗓子一****倒下去,一顆心就像是在油鍋裡煎熬一般,我的良心一直在受譴責(zé)。”
慕北寒淡淡的開口道:“你的確錯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平靜,但是其中的蕭瑟和殺氣卻是顯而易見。
有人傷害蘇洛,他都會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所以我來認(rèn)罪!”宋教授依舊跪在地板上,聲音沙啞蒼老。
小狐貍?cè)滩蛔〔逖缘溃骸澳愕暮⒆蝇F(xiàn)在怎麼樣了?”
蘇洛也緊張的看著宋教授,她確信這個老人十分愛自己的孩子的,這會兒倒是忘記了自己嗓子的問題。
“生死有命,大不了我們一家三口去天上團(tuán)聚”,宋教授蒼涼一笑,“活著也是遭罪。”
蘇洛皺了眉頭,扯了扯慕北寒:“算-了-”
她實(shí)在不忍心去責(zé)備這樣一個愛子心切的老父親,不忍心。
“蘇洛的嗓子還有救嗎?”慕北寒盯著宋教授,這是他能否寬恕這個人的底線。
宋教授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洗的發(fā)白的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顫顫巍巍的遞了出去:“這是我家祖?zhèn)鞯拿胤剑惶旒纯梢娦В皇恰?
“只是什麼?”慕北寒皺眉,“你有條件?”
宋教授趕緊的擺手搖頭:“這個藥方中的幾位藥都很名貴,只怕不好找到。”
原來是這個問題……
慕北寒臉上的神情明顯放鬆了許多,不管是什麼名貴的藥材,只要蘇洛需要,他就能弄來!
“如果這個藥方有問題,你知道後果的!”慕北寒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男人。
宋教授無力的搖了搖頭:“打錯鑄成,怎麼還能繼續(xù)錯下去。”
蘇洛氣惱的瞪了一眼慕北寒,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宋教授都這麼可憐了,他怎麼還這樣兇巴巴的,真是沒有同情心!
慕北寒看了一眼蘇洛,這纔開口道:“你起來吧。”
宋教授擡起頭看了看慕北寒,不確定的問道:“不懲罰我?”
“如果這個方子有用,你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慕北寒開口道,“而且我會幫你救回你的兒子。”
宋教授一臉驚喜的看著慕北寒,東方戰(zhàn)神想要救的人一定能救的回!
“不過如果這方子沒用的話,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手段!”
宋教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但還是穩(wěn)住心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沒用,我願意以命相抵,只求慕少保住我的兒子。”
慕北寒看了一眼宋教授,眼睛裡有欣賞流露。
三個小時之後,慕北寒指了指桌子上的藥材示意宋教授:“你確認(rèn)一下。”
宋教授一臉詫異,檢查之後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這些!”
這些在別人眼裡十分難得的藥材在慕北寒這裡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他想要!
“我去熬藥”,宋教授主動開口道,他是想要贖罪。
慕北寒回絕了他的好意:“我來,你在旁邊看著有沒什麼錯誤就可以。”
宋教授聞言一愣,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傍晚的時候,帶著苦味的藥湯擺在了蘇洛面前,某人下命令:“喝了。”
蘇洛皺了皺眉頭,躲得的遠(yuǎn)遠(yuǎn)的,一臉的牴觸,她最討厭吃苦的東西,平常吃個藥片都跟上刑場似的,現(xiàn)在竟然讓她喝這麼一大碗中藥湯子,那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喝藥嗓子纔會好!”慕北寒耐著性子道。
蘇洛皺眉:“苦。”
“良藥苦口!”慕北寒臉色鐵青,“嗓子。”
一旁的小狐貍也勸蘇洛:“宋教授說,這中藥只要喝一次,嗓子就能好。”
蘇洛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慕北寒:“真的?”
“嗯”,慕北寒臉色鐵青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喝藥!”
蘇洛端起藥碗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一橫送到了嘴邊,眼看著馬上就要喝進(jìn)嘴裡又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還是不想喝!”
“理由!”
“太苦,不是人喝的東西!”
慕北寒皺眉,伸手端起藥碗盯著蘇洛。
“你、你不能灌我藥”,蘇洛一臉驚恐的盯著慕北寒,嗓子跟公鴨子似的。
在蘇洛的眼睛裡,這碗能治好她嗓子的中藥儼然就是洪水猛獸,她避之不及。
慕北寒看了蘇洛一眼,端起藥一口喝完,將空空的碗底示意給蘇洛。
“你、你不是人!”蘇洛結(jié)結(jié)巴巴的總結(ji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