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深沉的看著前方,玄殷絕對顧傾雪的感情他當(dāng)然知道,可是他也知道顧傾雪不會喜歡玄殷絕,這纔是他最擔(dān)心的一點(diǎn),他害怕玄殷絕陷的太深,無法自拔,卻又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辦法去告訴他,心裡很著急。
玄殷絕這邊當(dāng)然是感覺不到有人爲(wèi)她著急的,就算感覺到他有很多不知道的樣子,一直坐在牀邊,看著熟睡的人兒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yáng)起。很多時候玄殷絕認(rèn)爲(wèi)自己從不會有感情,他總覺得自己要求和顧傾雪在一起只是爲(wèi)了利益關(guān)係,他現(xiàn)在也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只是,有一種情愫在他的心底日益增加,雖然他不太懂,但也會知道自己心裡對睡著的這個人,有著很大的變化。
顧傾雪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環(huán)顧著四周,突然想起自己是被玄殷絕迷暈的,一個激靈馬上坐起來。看到玄殷絕在身旁坐著,她臉上淡淡的表情看著他,“你真是陰險狡詐,這回沒有防住,竟然讓你得逞了,看來以後我不得不防。”
玄殷絕淡淡一笑,“我如果想把你帶走,可以用很多種辦法,也不一定是非要迷暈?zāi)悖髅髂阒皇窍孪虏撸阅愀揪筒挥梅牢遥驙?wèi)我防不勝防。”
顧傾雪賞了玄殷絕一個白眼之後,就看著整個屋子裡面的情況,屋子很是單調(diào),除了古色古香的木桌木椅子以外,也沒有什麼一些特別之處。此時她倒是坦然許多,一下子又躺下了,閉上眼睛,“你出去吧,我要睡一會,今天累了。”
玄殷絕怔住了,“你不是一開始不想來這裡嗎?現(xiàn)在爲(wèi)什麼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要留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你又不會吃了我,我何必害怕,對了,我這人嘴很挑的不好吃的東西,我一口不動的,所以最好讓你們這裡的廚房做點(diǎn)好吃的。”
玄殷絕也覺得顧傾雪說的沒錯,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嗎?”
“特別喜歡吃的倒是沒有,只要好吃的我都可以吃。”
顧傾雪準(zhǔn)備閉著眼睛一直不睜開了,玄殷絕也沒有辦法讓他睜開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出去。
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顧傾雪瞬間睜開了眼睛,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看著屋頂,笑了,來這裡也不錯。可以觀察一下這裡到底是不是別人說的那樣,不過想讓她安穩(wěn)下來,那可真的是很難的。
走向門口,盟與盟之間弄出了一個縫隙看著門外,只見院子裡面好像安靜的很,她可不相信外面什麼人都沒有,大不走了出去,大大方方的站在了院子中間,看著天空,“全都出來吧,不必藏著噎著了,你們是什麼人我也清楚,我是什麼人,你們也應(yīng)該瞭解,咱們沒必要玩那些貓膩。”
說完這句話,過了良久沒有人出來,顧傾雪以爲(wèi)自己理會錯了,想了想,肩膀剛要邁出一步,天空之中忽然下來五六個人。這讓她可算是大吃一驚,她完全沒有想到玄殷絕竟然這麼看得起自己,派這麼多的人看著。
“小姐有何吩咐。”一個領(lǐng)頭的問這,畢竟他們出來這麼久了,顧傾雪還是不說話,讓他們有一種特別壓迫的感覺。
顧傾雪氣不打一處來,“把你們主子給我叫來。”
“主子去準(zhǔn)備吃的去了,讓屬下們這裡看著。”
“我讓你們把他給我找來,快去。”顧傾雪聽到這樣的話,說話的時候很嚴(yán)厲,這也是她從未有過當(dāng)然聲音,“剩下的人全部給我留在這裡,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了你們。”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修爲(wèi)不高,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這這幾個人的修爲(wèi)沒有自己高,殺了他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就這樣,那些人不敢起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沒有人離開,玄殷絕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他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全過程,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也會生氣。他不會怪罪顧傾雪的。
後面跟著文南和從寒,他們看著地上的一羣黑衣人全部都是一臉的疑惑,但也沒有上前去問,畢竟這些不是他們的事情,自己在旁邊看著也就好了。
“給我個解釋。”顧傾雪看到玄殷絕這樣笑,氣更加是不打一處來,卻還是理智的說。
“我害怕你會逃跑,所以讓這些人跟著你。”玄殷絕倒是不想隱瞞什麼,很自然的說著。
“你真的是瞧得起我,還用了這麼多人,你就不怕我把他們?nèi)慷細(xì)⒘耍俊?
“他們的修爲(wèi)就算是再低,也不會被你全部殲滅,再者說,我相信你不會傷害這些無辜的人。”
顧傾雪微瞇起眼睛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易烊烊的男人,手下一發(fā)力,將一個收尾,稍微低的人脖子抓在了自己的手裡,發(fā)狠的看著玄殷絕,“你不是覺得我不會殺別人嗎?那我就讓你看一看我到底能不能殺了他。”手裡越發(fā)用力,那個人的臉上已經(jīng)變成青紫色卻不敢動。
玄殷絕的臉色大變,他立馬上前用力的打了一下顧傾雪的手腕,顧傾雪受到這樣的打擊,疼著鬆開了手,揉著自己的手腕,不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不是認(rèn)爲(wèi)我不會殺掉你這裡的人,現(xiàn)在怎麼樣?還這樣認(rèn)爲(wèi)嗎?”
玄殷絕原本臉上是鐵青的顏色,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一臉挑釁的女子,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你篤定我不會讓你殺他,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吧。”
“就算是這樣,我賭贏了不是嘛?”
玄殷絕笑著搖了搖頭,“我把這些人派給你,只不過是爲(wèi)了讓你能夠在這裡安全,而不是,想著囚禁於你,你千萬不要多想。”
“你覺得我如果派一些人看著你,你會不多想嗎?玄殷絕,我需要自由,而不是孔在一個籠子裡面的金絲雀,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在樽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希望我在你的這裡,確實被看住,哪裡都不可以去。”顧傾雪很冷淡的說著。
“這裡並不比外面安全,我拍這些人跟著你,只是爲(wèi)了保護(hù)你的生命安全,沒有其它的想法。”玄殷絕很認(rèn)真的說著,從她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的撒謊痕跡。
“這裡難道是豺狼之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傾雪,這裡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安全。”從寒從後面上前替自己主子著回答。
“哦?和我說說到底有多麼不安全,我也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不是嗎。”顧傾雪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的話,現(xiàn)在就連從寒的話也不相信了。
從寒想說什麼卻被後面的文南拉住,“這不是你插話的時候,我?guī)愠鋈ァ!?
“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他一直會誤會,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咱們都不在乎,可是不能讓她誤會啊。”從寒一下子甩開了文南的手,轉(zhuǎn)過頭對顧傾雪說著,“來這裡的人全部都是殺人犯,他們身上都揹著幾十條人命,纔來到這裡,而這裡的人修爲(wèi)也不低,所以這裡也被稱作爲(wèi)鬼城,來這裡的人從來不敢再出去一步,也可以說成是花城,這裡的東西和人全部都很色,一個不小心你就會羊入虎口,他們並非都是善類,就算是主子,那些人都不一定聽主子的話,你長得這樣要貌非凡,他們見了肯定會起歹心,給你拍這些人也只是爲(wèi)了,你想出去的時候身後面跟著,我們教的人,他們也會知道你是誰的人也不敢傷害你,就算是心有不軌,也會敬讓你三分。”
顧傾雪聽了從寒的話,冷靜了下來,想了想,如果是和她說的一模一樣的話,那自己出去真的就是羊入虎口,索性還不出去,待在這裡還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日,自己剛剛出來,本就是想打探一下外面是什麼場景,是不是真正的一座鬼城,就算是自己知道有這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也要出去一趟。
“這樣吧,你給我找一身男人穿的衣服,男子的要慢慢走出去,他們應(yīng)該會避讓三分吧。”顧傾雪說著。
“只要你長得好看,就算是一個男子又如何,他們可都是畜生,甚至連畜生都不如。”從寒還在那裡苦口婆心說,並沒有看到身旁的文南,眼神裡面多的都是傷心,落寞的表情。
顧傾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是這樣的樣子,我也就不出去了,就聽你們的,對了,我現(xiàn)在餓了,希望你們的飯菜可以快點(diǎn)上來,不至於讓我餓到暈倒。”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裡面。
“去準(zhǔn)備山珍海味過來。”玄殷絕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他的門聲響起,也結(jié)束了他們這樣的鬧劇。
從寒無奈的搖頭,“真的不知道傾雪腦袋裡面在想什麼?他真的以爲(wèi)咱們會害他嗎,雖說別人說咱們是壞人,可咱們做出來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多的壞事。”
文南聲音很冷淡的說道:“別人長了一張嘴,他想說什麼咱們也管不住,也不用去刻意的解釋,如果真的是一個不識趣之人的話,就算咱們說上千百萬遍咱們是好人,他也不會相信,所以現(xiàn)在你不用再說了。”
從寒轉(zhuǎn)過頭看著文南笑了,“你還因爲(wèi)這件事情和我生氣?我只不過是說了一些實話而已,你何必生氣,好啦,別生氣了好嗎?”
文南心裡一下軟了下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摸著眼前自己心愛女子的頭髮,再三叮嚀,“在別人眼中我們就是壞人,你沒有必要去和別人解釋什麼,咱們知道咱們做的事情是好事就好了,從寒,你聽我的,從今以後不管是誰,面對誰都不要解釋,不需要解釋。”
從寒很聽話的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