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只有不放心的點點頭,她現(xiàn)在只能相信白千瀧的這個辦法能幫上封千域了。
她自己將躺在腿上的小狐貍放在一邊,自己躺下,閉上眼睛,修養(yǎng)著剛剛喝下去多出來的湯藥。
慢慢的她進(jìn)入了忘我境界,她看到再丹田這內(nèi)的雪戎,她道:“快幫我恢復(fù)那一株多出來的靈芝。“
雪戎懶悠悠的聲音響起道:“這幾天都幫你消化了那麼多的東西,現(xiàn)在又讓我?guī)湍慊謴?fù)體內(nèi)的靈芝,你認(rèn)爲(wèi)我是神仙??!”
“現(xiàn)在只有你可以幫我了,在幫我這一次好嗎?”顧傾雪央求著。
雪戎最聽不得顧傾雪央求它,要不是這,他也不會答應(yīng)顧傾雪,讓她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和封千域連接神識。
“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我就幫你恢復(fù)如何?”雪戎也開起條件。
“你說,你說,只要我能答應(yīng)的,我一定會答應(yīng)?!?
“以後不許再冒險或者逞強,你這樣的小身板兒根本就承受不住,每回都要自己死扛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顧傾雪嘿嘿一笑:“下次一定不會?!?
“你還想有下一次?”
“不是不是,我就是說禿了皮了,試試以後的不會嗯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都先爲(wèi)我自己考慮,這樣總可以了吧!”
雪戎長長嘆了口氣:“我不管你聽與不聽,如果在發(fā)生,就像前幾天的事情。想讓我?guī)湍阄叶疾粫湍?。你自己看著辦,好啦,不多說了,你閉著眼睛好好休息吧,我?guī)湍阍袤w內(nèi)恢復(fù),不過半個時辰,一定會讓你活蹦亂跳的?!?
顧傾雪連忙退出神識,自己休息起來。突然顧傾雪覺得自己的念力在身上游走,忽然,他覺得胃部有一種翻涌的感覺像吐,卻有真不開眼睛。
他的腦袋裡忽然響起了雪戎的聲音,它道:“你就好好躺著就行,不用管那些身外的感覺。”
顧傾雪戎只有聽雪絨的意思,在那種想嘔吐的想法一下一下地壓了下去,慢慢的他便睡了過去,沒了感覺。
白千瀧和凰看著顧傾雪,見他自己和自己互動,卻沒有要醒來的意向,白千瀧笑了,凰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在笑什麼?”
“她一定在神識之中要雪戎幫助她,顯而易見,雪戎已經(jīng)幫了她,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到底能不能讓自己儘快的恢復(fù)好身體。”白千瀧解釋著。
“你不是讓他休息好去照顧封千域嗎?”凰問道。
白千瀧看向凰,在她的鼻子上一刮笑道:“你有時候精明的可怕,有時候卻傻得可愛!”他調(diào)侃了一句,看到凰不悅的看著他,他也不在開玩笑:“他這幾天因爲(wèi)封千域的事情就沒有休息好,雖然他說天天休息,也只是睡上幾個時辰,就會自然而然的醒來,所以我纔想到這個辦法讓她真正的休息一下,血氣才能補得上來,不然就算喝再多的補藥也是功虧一簣?!?
凰聽完白千瀧的解釋點頭:“你說的非常對,這幾日每回看到她,她都是醒的狀態(tài),是應(yīng)該讓他她好好休息一下了?!?
突然他們之間陷入了沉默,凰不知道問些什麼,白千瀧在想著該怎麼才能讓封千域先醒來,給顧傾雪吃一顆定心丸呢。
“千,千瀧!”凰頭低著攪著手指頭,扭扭捏捏的叫道。
白千瀧回過神疑惑的看著凰:“怎麼了?”
猶豫了片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好轉(zhuǎn)頭跑出外面邊跑邊說道:“外面,我給你熬了藥,你先喝了咱們再說?!?
她根本不給白千瀧說話的機會,就跑了出去,白千瀧看著凰消失的地方,笑了笑道:“傻丫頭,這演的又是哪一齣啊?”白千瀧想想這幾天他們沒有多少接觸,這個丫頭怎麼就變成了一傻傻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染???讓顧傾雪傳染的傻子病?”
顧傾雪很無辜的捱罵,所以她自己躺在那裡狠狠地大了一個噴嚏。白千瀧傻眼了:“不可能,我一說她那裡有反應(yīng)吧,看來這背後真的不能說外人壞話?!?
顧傾雪沒有醒來的意思,白千瀧自己在美人榻上待著也很無聊,索性自己也躺下。他在神識之中叫著白映蓉的名字,想試探一下她有沒有醒來,叫了好幾聲,卻沒有人答應(yīng)。他又睜開了眼睛呢喃道:“看來耗費了許多念力也讓她受到了不小的牽連,那還是讓她先睡著吧。”
他想著那是答應(yīng)凰給他們兩日的時間,馬上快要第三日了,看來他們這次要來一次無形中的告別了。
其實白映蓉已經(jīng)醒來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想再一次要自己性命的男人,她索性假裝睡著。她在神識之中蜷躺著,扭頭仰望著,自己嘴裡無聲的說道:“咱們就這樣說再見吧,這樣對你也好,對我也好,只希望來生不要讓我再次遇見你。千瀧,我愛你!”合上嘴她閉住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劃過,悄無聲息的流走。
凰站在洞外遲遲不肯進(jìn)去,只因爲(wèi)剛剛她自想說,懷孕的事情??墒切哽堕_口,只能像是傻子一般跑走。她現(xiàn)在站在洞口正在懊悔,爲(wèi)什麼剛剛自己不說出口卻跑了出來。
她自己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算了,就當(dāng)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過吧?!弊约壕徍土艘粫约旱男那?,他這才動下身子,將砂鍋裡的藥倒金玉碗之中。
倒了滿滿一碗,他扶著端著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去,她用念力將碗裡的藥護(hù)住,不然慢慢一碗,難免會倒出去。她慢吞吞的走到美人榻,坐在了邊緣上,朝閉著眼睛假寐的白千瀧說道:“藥熬好了,你起來喝上一碗?!?
白千瀧睜開眼睛看著凰手裡的藥道:“爲(wèi)何給我熬藥?”
“你可能沒受傷,只是你在就封千域的時候,消耗了大量的修爲(wèi),雖然我不能給你度修爲(wèi),但是這藥死補氣養(yǎng)血的,喝下去只有好沒有壞!”凰看著白千瀧認(rèn)真解釋著。
白千瀧看著凰認(rèn)真解釋,他內(nèi)心還是拒絕藥的他道:“廢了一點點修爲(wèi),又不是什麼大事情用不著和藥,你將它端出去吧!”
“你稍微喝一口,我保證只對你身體真的很好?!被嘶艔埖恼f道。
“我沒說,這對我身體不好,只是覺得沒必要?!卑浊{笑道。
凰看了看碗中的藥,又看著白千瀧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嗎?”
“丫頭,這藥雖然很好,只是藥三分毒,這些草藥還是少喝爲(wèi)妙?!卑浊{還是溫柔的笑著,解釋爲(wèi)何自己不喝。
凰只有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她將藥放在小桌子上,挽起袖子要上牀,白千瀧見到急忙說道:“我還沒有恢復(fù)好,你上來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凰愣住了,想了想噗嗤一笑,小臉通紅道:“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見你藥不喝,只能將自己的修爲(wèi)度給你那你早些好起來,沒想到你這樣想我!”凰的頭越來越低,還有輕微的哽咽。
白千瀧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連忙解釋道:“丫頭,我不是有意那樣子說的,只是現(xiàn)在我有點亂?!?
“我知道你不捨得師父,可是這件事情和師傅沒有任何關(guān)係。我只是想幫你恢復(fù)念力,沒有別的意圖,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都不相信我嗎?”凰的聲音越來越低,話語裡明顯帶著一絲不悅之氣,可是這不悅之氣也只是稍稍被帶出來,沒有多大的意思。
白千瀧知道是自己理解錯了,不怪凰,他很自然的底下頭說了一句:“抱歉!”
可是凰還在底著頭,長髮將她的臉頰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也不說一句話,白千瀧只好挪到凰的面前道:“丫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嗎?”
突然凰擡起了腦袋,勾著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著白千瀧道:“被我騙了吧,我沒有事兒你休息吧,我去把藥倒了,將砂鍋洗了,要什麼事就喊我在澠我不一定能聽到,多喊幾聲啊。”說著凰下了牀,穿上鞋子,端著藥往外走。
“丫頭!”白千瀧喊到。
凰的背影一顫,這一次她並沒有轉(zhuǎn)身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真要當(dāng)過來吧,我喝了?!卑浊{道。
凰笑了一下:“藥有些涼了,我還是將它倒了吧,如果你想好我再給你熬一次不就行了嗎?”
“我就要喝你手裡的那一碗!”白千瀧堅定的說道。
凰愣在原地很久,最後才轉(zhuǎn)身走向白千瀧,她卻是低著頭,白千瀧問道:“爲(wèi)何將腦袋低著走路?”
“怕絆倒!”凰弱弱的解釋道。
“擡起頭!”突然白千瀧的聲音很嚴(yán)厲,凰不得不將腦袋擡起來,她的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淚珠,白千瀧心裡一疼:“你過來!”
凰只好大步走了過去,她站定再白千瀧的面前,白千瀧伸出手想替凰擦乾淚珠,卻被凰躲開?;说溃骸澳憧鞂⑼胙e的湯藥喝了吧。不然就真的涼了?!?
“抱歉!”白千瀧還在道歉,凰搖著頭道:是我自作多情,和你又沒多大的關(guān)係,好啦,快將這碗藥喝了吧?!?
白千瀧知道現(xiàn)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也只有好接過凰手裡的碗,仰起頭一飲而盡,苦澀直衝大腦,他皺著臉,緩和了一會兒,苦澀的味道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