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著……
他現在，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小傢伙！
一個百歲以內的上品煉藥師，還能夠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煉製出上品品質的丹藥，都這樣了，這傢伙還說什麼“湊合著服用”，她這樣是會捱揍的她知道嗎？
軒轅夜焰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語打擊到了眼前這個老人家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夜無焰選手……”程老接過丹藥，聲音沙啞的開口：“我能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嗎？”
軒轅夜焰一愣：“私密的問題？”
難道程老看出她的僞裝了？
在軒轅夜焰略帶戒備的目光注視下，程老聲音沙啞道：“你今年……到底幾歲了？”
軒轅夜焰：“程老，不是我故意保密，而是我覺得，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老頭兒已經被她打擊的不輕了，要是知道她今年只有十八歲的話，估計會直接瘋掉吧？
“你說！我保證不會把你丟下去的。”
程老無比執著。
見狀，軒轅夜焰只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反正……肯定是百歲之內！”
程老對於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這不是等於沒說？”
他也知道她不足百歲啊！
“九十？”不死心之下，他繼續套話。
軒轅夜焰搖頭。
“八十？”
軒轅夜焰繼續搖頭。
“難道……五十？”
程老的表情已經非常精彩了，五十歲的上品煉藥師，還擁有五階以上的魔獸，這樣的天賦和實力，堪稱可怕！
然而，他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更加精彩了起來。
因爲，他看到軒轅夜焰又搖頭了。
程老的麪皮子狠狠抖了抖：“總不會是……四十吧？”之
一個不滿四十的上品煉藥師，天啊！
“程老，您這是何苦呢？”軒轅夜焰嘆了口氣，她本不想打擊這個老人家，不過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估計她再不坦白，這老頭兒也能一點一點的排除出來。
想到這裡，她索性誠實道：“我還差幾個月，就十八歲了。”
“十八！”
程老的表情果然變得精彩無比，一雙眼睛呆滯的宛如瓷娃娃。
十八啊！
十八歲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因爲仙界的人起點比較高，從出生以後，幾乎每個人都能夠達到人的七八階的實力。
也就是說，這些人從出生開始算，差不多就是幻靈帝或者是幻靈仙，基本上，隨隨便便修煉個十來年，就能夠突破一級仙童的實力。
只要是天賦差不多的人，到了十八歲，突破仙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這只是侷限於那些有天賦的人。
程老也算是天賦不錯了，所以，他十八歲成爲了一名仙人，再加上他的煉藥天賦也很高，在十八歲的時候，他成功突破了下品煉藥術，成爲了一名下品煉藥師。
他還以爲，這樣的天賦足以讓他自豪了。
沒想到，今日他卻見到了一個怪胎！
尼瑪，這貨今年還不到十八歲，就成爲了上品煉藥師！
最重要的是，這貨還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飛昇的時間還不到一年！
這怎麼能夠讓程老不受打擊？
寵物空間裡，阿藍等獸看著程老那一臉面如菜色的神色，搖頭晃腦道：“這老頭真不識好歹！”
“就是就是！主人都說了讓他不要問了，就是不想打擊到他，他倒好，非要刨根問底！如今被打擊的開始懷疑人生了，怪誰？”
別說是程老了，就算是他們這些和軒轅夜焰朝夕相處的魔獸，每當軒轅夜焰在短時間內成功突破了據說是需要耗時百年、千年都不一定能夠突破的境界的時候，他們都會覺得懷疑獸生。
當然，碰上這麼一個變態的主人，他們還是非常開心的。
“我需要冷靜一下！”
程老擺擺手，轉過身去，不準備再理會軒轅夜焰了。
他怕他再多看這個變態一眼，會直接被打擊的背過氣兒去。
“咳咳……”
軒轅夜焰摸了摸鼻子，知道程老是打擊到了，她只能表示自己很無辜。
她不想打擊他的好嗎？
誰讓他非要刨根問底呢！
很快，她就甩掉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對著小屋問道：“到哪兒了？”
小五回道：“主人，距離煉藥師公會不遠了。”
軒轅夜焰摩挲著下巴，淡淡道：“這樣啊，那等會兒你找個隱秘的地方降落，先偵察一下情況，再去算總賬！”
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眸子裡猛然爆發出了一陣冷光。
感受到她胸腔內涌動著的殺氣，小五的氣勢也變得凌厲了起來：“好！”
程老終於從懷疑人生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聽到軒轅夜焰的話，他抿了抿脣，表情有些複雜：“夜無焰選手，當日針對你的人是會長和孟老，希望你能對其他人手下留情。”
軒轅夜焰淡淡看他一眼：“程老，你對他們顧念情誼，當日他們對付你的時候，可有顧念過多年的情誼？”
程老一怔，頓時不說話了。
是啊。
那一日森冉雷要對付他和軒轅夜焰的時候，那些同僚裡面，竟是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相反，那些人的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他不怪他們顧忌森冉雷的威嚴而不敢站出來幫他說話，但……幸災樂禍什麼的，就太傷人了。
很快，小五就降落在了煉藥城外的一片林子裡。
唰！
軒轅夜焰瞬間就從小五的背上跳了下去，她扭頭看向隨後跳下來的程老，淡淡道：“程老，您的身體剛剛恢復，不宜操勞，就在這裡等我吧。”
程老一怔：“你……要自己進去？”
軒轅夜焰挑眉：“有何不可！”
以她現在的身體強悍程度，就算是整個煉藥師公會的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夠弄斷她一根頭髮。
更何況，她此次來，主要目的也不是殺人，而是讓森冉雷屈服。
“阿藍，進城查探情況！”
“獅破天，你帶人在各個城門口守著，若是有疑似煉藥師公會的人進出，就嚴加觀察。”
“至於我……嘿嘿……”
軒轅夜焰擡眼看向了煉藥師公會的上空，只見一箇中階防禦陣法正若隱若現。
軒轅夜焰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我很不喜歡這個陣法，所以，幫他們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