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櫻雪急切的抓著小童的胳膊搖著他的身子。
“師傅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你當(dāng)你是誰?”小童眼神蔑視極爲(wèi)不留情面的甩開了她的手。
“我……我只是想見他一面,爲(wèi)什麼不行?”
“難道你不曾聽說過我?guī)煾担克侨f人做夢都想目睹一面的醫(yī)尊大人,你又有何能耐見的了我?guī)煾担瑒e不自量力了,趕快下山去!”
“你若不帶我去,那我便就不走了。”
南宮櫻雪做了勢必要見醫(yī)尊的決心,她坐在凳子上氣定神閒的望著那小童。
“你這女人,定是生了褻瀆我?guī)煾档奈蹪嵯敕ǎ憧芍溃磕甓紩袩o數(shù)的女人上山來想要見我?guī)煾狄幻妫蓭缀醵枷г诿造F森林,你應(yīng)當(dāng)慶幸你命大遇到我下山採藥,不然你定是死掉連一具完整的屍身都沒有!”
“我纔沒有那種想法!只是……上次他救了我,我只是想要報恩而已,纔沒有你說的那般齷齪!”
她沒有想到見他一面卻如此難。
“笑話!師傅不會輕易下山,更不會輕易救人,你休要扯謊來矇騙我!我纔不會上你的當(dāng),我現(xiàn)在給你機(jī)會下山你若不下去,定會永遠(yuǎn)都走不出那迷霧森林,到時候你求我我都不會帶你出去!”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我說有事就是有事,我何故要騙你,既然你不帶我去見他,我便自己去見他!”
“站住!你叫誰孩子呢!我有名字,還有,這山上危險重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好吧,你說你叫什麼?”
“紫蘇!紫蘇!”
聽到呼叫聲,小童連忙跑了出去。
“師兄!你怎麼來了?”
南宮櫻雪也跟著跑了出去。
“你方纔可是下山了?”
“呃……我……”
“你!你……你是……”
南宮櫻雪一出門,便看到一位極爲(wèi)眼熟的男子,指著他隨後又在腦袋裡不斷的搜索著記憶。
“你是……子白的妹妹?”
穆青杭看著眼前的女子,也覺得頗爲(wèi)眼熟,想起來之後便有些驚訝,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什麼。
聽他這麼說,南宮櫻雪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天傾姐姐對外說的是假名字。
“是我,不過你不用找了,姐姐並沒有來。”
聽到她說鍾白沒有來,穆青杭眼裡閃過一抹失望,不過爲(wèi)什麼她一個人來了?
“師兄你認(rèn)識她?”小童頗爲(wèi)狐疑的看著南宮櫻雪。
“嗯,師傅上次下山救了她。”
小童有些不服氣的瞪了她兩眼,沒想到那女人說的竟是真的。
“喂,你現(xiàn)在該明白我說的是真的了吧。”
南宮櫻雪反撇了小童兩眼。
“你……我有名字!你不要喂喂的稱呼我!”
小童許是覺得羞愧了,倒有些炸毛的朝南宮櫻雪吼了兩句。
“好好,知道你有名字,叫個什麼來著,嗯……紫蘇?對,就是這個,你名字定是你師傅幫你取的吧。”
“你怎會曉得?”
“你師傅取了個好名字,只不過……這名字跟你本人似乎有些不搭吧!”南宮櫻雪故意逗著紫蘇,方纔覺得他很兇神惡煞,但是能看出來他是故意裝成那個樣子的,也不打算拆穿他,不過這會兒的反應(yīng)倒是挺可愛的。
“你這女人!你又叫什麼!報上你的名諱!”
“纔不告訴你,你該喚我一聲姐姐纔對,所以啊……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師兄!這丫頭如此無禮,我們快將她趕走吧!若是讓師傅知曉有陌生人闖進(jìn)了這裡,師傅定會生氣的!”
紫蘇瞪著南宮櫻雪,咬牙切齒的說。
“好了,紫蘇,在外人面前不得這般無禮。”
穆青杭看了兩眼南宮櫻雪,語氣有些嗔怪的對紫蘇說。
“聽到?jīng)],我?guī)熜终f你是外人,所以你還是快下山去吧,別讓我們動手趕好不好,人跪在自知之明啊!”
穆青杭又拍了拍紫蘇的肩膀示意他別再說了。
又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南宮櫻雪。
南宮櫻雪並沒有在意那紫蘇說的話,那穆青杭看起來如此的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又如何會那麼想,這小屁孩還當(dāng)著人的面來這招。
“我不與你這小屁孩說了。”
南宮櫻雪忙著去找那醫(yī)尊呢,沒功夫在這裡與他閒扯。
“你……”
“站住!”
一陣厲聲打斷了南宮櫻雪的步伐,她也忽然間停了下來。
聽這聲音耳熟,有些恐慌的轉(zhuǎn)過身子看著發(fā)聲那人。
不僅是她,幾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除了一個人,嚴(yán)鴻飛,而此刻嚴(yán)鴻飛正站在鍾白身邊看著這幾個人。
在他們面前,只見那女子一襲白衣氣質(zhì)凜凜的直直站在遠(yuǎn)方,逐漸走近,衣裙隨著她走路的動作擺動,微風(fēng)吹起她烏黑的青絲,一身簡潔素白的女裝,雖簡潔,但在他們看來,這女子是襯得上任何衣服的,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在她的映襯下就會變得格外的優(yōu)雅美麗。
鍾白緩緩走到南宮櫻雪面前,眼神極爲(wèi)嚴(yán)厲,今日定是要給這丫頭一個下馬威了,居然爲(wèi)了見一個男人不惜以身犯險,孤身來到這裡,若是沒碰上人救她,她還有命活著回來嗎!
“姐……姐姐?”
“子白……”
他們表情各不相同,看到鍾白那樣的眼神,南宮櫻雪縮了縮脖子,因爲(wèi)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樣的眼神,而且從來也沒有跟她發(fā)過脾氣,此時此刻卻感覺天傾姐姐是非發(fā)火不可了。
一身女裝的鐘白確實讓穆青杭眼前一亮,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女裝的樣子,之前還一直當(dāng)她是男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她女裝的樣子,這突然間的女裝,著實讓人驚豔。
不過,她身邊氣質(zhì)卓然的男子是何人?還互送著她到這裡,關(guān)係定不平常。
紫蘇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呆滯,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走,跟我回去!”
鍾白二話不說就拉起南宮櫻雪的手準(zhǔn)備將其拖走。
“不……我……”
南宮櫻雪是怎麼都不願走的,她脫開了鍾白的手,爲(wèi)難的看著鍾白。
“我……我好不容易到這裡一趟,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呢,我今日定是要見他一面的!”
“櫻雪,聽話,跟姐姐回去,你父……你爹孃很擔(dān)心你,已經(jīng)派人尋了你一天了!”
“天傾姐姐,你回去吧,等我見到他之後,我會回去跟爹孃請罪的!”
“櫻雪,你纔多大,何苦爲(wèi)了一個男子變得這般,你只不過才見過他一面而已啊!”
鍾白無奈,她怎麼都不肯相信,這纔多長時間,就讓這丫頭對那醫(yī)尊情根深種了,是鍾白小看了她,當(dāng)初還以爲(wèi)她只是一時的興趣,可沒想到這丫頭的心思竟到了這個地步。
“天傾姐姐,難道你不懂一見鍾情嗎,當(dāng)初你對我皇……對我哥哥難道不是嗎,櫻雪以爲(wèi)姐姐是最能理解櫻雪的感受的,沒想到姐姐也這般阻止櫻雪!”
南宮櫻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似能滴出水來,極爲(wèi)痛苦的看著鍾白。
鍾白也很無奈啊,她能怎麼辦,她這也是爲(wèi)了她好,讓她日後不要受到暗戀無果的折磨。
不過她這句話信息量可真大,讓鍾白有些措手不及。
鍾白走到南宮櫻雪身前,握住南宮櫻雪的手,眼神極爲(wèi)心疼。
“不是姐姐不理解你,只是你們身份懸殊,姐姐也是怕你日後受到傷害啊,你還小,不應(yīng)該如此的。”
鍾白語重心長的對南宮櫻雪說,雖然她也不懂什麼感情,但是這點她是能料想的到的,那醫(yī)尊是那般身份,與櫻雪年齡差距如此大,況且那醫(yī)尊如此絕世而立,他那樣的身份如何會爲(wèi)情愛停步,若是櫻雪執(zhí)著於他,日後定是會肝腸寸斷的。
“姐姐,櫻雪也想像你一樣去努力一把,若是真的沒有緣分……櫻雪會打消這個念頭的!不過,櫻雪相信櫻雪應(yīng)當(dāng)會與姐姐一樣,會成功的,現(xiàn)在姐姐不是願望成真能嫁於哥哥了嗎。”
“櫻雪,這怎麼能比,我與你是不同的。”
“如何不同,櫻雪相信,只要櫻雪足夠努力,那便能成功。”
“櫻雪,你可知,我並沒有願望成真,我與你哥哥緣分已經(jīng)盡了,我們沒有可能會再在一起的,不過,你姐姐我並沒有灰心喪氣啊,日子還得過,人這輩子不可能只抱著感情過一生的。”
鍾白拿鳳天傾與櫻雪做比,是希望她能及時的回頭是岸。
“什麼?姐姐,你與哥哥婚期不是都已經(jīng)定了嗎,怎麼可能沒有緣分?”
“你姐姐這命格與你哥哥是不相配的,所以我及時的回頭了,姐姐希望你也能夠想清楚,其實放手並沒有那麼難,況且你與那醫(yī)尊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現(xiàn)在便將這個念頭放下,姐姐相信那並沒有什麼難的。”
“姐姐……我……我放不下,姐姐你知道嗎,我在家裡悶著無趣,總是會想到那日那樣的一幕,雖只有一面之緣,可是腦子裡總是會想起他,以至於我都不怕危險,一步步的踏進(jìn)了這裡。”
南宮櫻雪握住鍾白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此刻眼淚已經(jīng)都流到了嘴角。
“姐姐,我心裡難受,感覺就像是溺水了一般……我該怎麼辦?”
鍾白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她拉著櫻雪的身子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頭安慰。
“你當(dāng)真是放不下了?”
“我放不下……”
“那便如此吧,既然放不下,就穩(wěn)穩(wěn)的拿起來,努力的拼一把吧,若是被碰的頭破血流你會放棄嗎,你會後悔嗎?”
“不,不會,即使是頭破血流我也不會後悔,那南牆雖難闖,但我也要闖一闖,說不定就闖過去了呢!”
鍾白不禁爲(wèi)這丫頭的想法震撼,不撞南牆不回頭,她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丫頭居然有如此堅毅的毅力,著實讓她敬佩,只希望那人的南牆不是那般堅毅難攻。
“好吧,去吧,你時間不是很多。”
“嗯!姐姐,謝謝你!”
聽到鍾白那樣說,南宮櫻雪立即高興起來,眼角的淚感覺似乎都不是從她眼睛裡出來的。
唉,這丫頭,估計日後情路都不會平坦了,還好她沒有爲(wèi)誰這般,若是自己也爲(wèi)哪個男子這般了,那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勸自己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