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總難料 下山歷練 二

那英俊的少年，同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讓人不由地心生比較，他和她，到底誰最美？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良久，才低低的感嘆，平分秋色，一對壁人……

“言凌，怎麼這次想出去了？”掌門張重面帶微笑，看起來如同慈父一般。也難怪他會如此問，以往曾經提過讓他出去歷練增強一下實際應對能力，不過總是被他淡淡的拒絕，這次怎麼突然想要出去了？

“弟子最近遇到瓶頸，修爲沒有突破，想來是缺乏實際經驗，故想下山歷練！”齊言凌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卻讓人隱隱覺得有種無法抗拒的威嚴，冰冷的氣息環繞全身，讓人想靠近，卻又無法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紫合就是這樣看著，連眼睛都不願眨，生怕錯過了他任何一個動作，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對她來說無法抗拒的魅力。

“既然這樣，你也下山去罷！”張重擺擺手，笑呵呵地同意。又想了想，從衣袖裡掏出一個

通體碧綠拇指大小的葫蘆，葫蘆嘴上還繫了一根紅絲線，顯得十分的乖巧，“爲師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個玉葫蘆你拿著吧！”

下邊一干弟子登時有些震驚，那玉葫蘆可是上品法寶，雖然只是個容器，卻能容萬物，並且東西放在裡面會自動聚集靈氣，額，通俗點來說，就是一個十分高級的乾坤袋。

只見那齊言凌接過之後往袖子裡一塞，頭微微低下，“謝師傅！”沒有一絲欣喜，平靜得如同沒有風浪的湖面。又是惹得一干笛子唏噓不已。

末了，齊言凌徑直走到了木白離的旁邊，其意思不言而遇！

“我們一組！”齊言凌見木白離傻愣愣的瞪大雙眼，微微側過頭去說了一句，語氣肯定，不待木白離回答又偏過頭去站直了身體，彷彿沒有動作過。

這時候，笙歌也走了過來，“師兄，我和你們一組可以吧！”說完卻是朝著木白離輕輕一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顯出一種病態美，柔弱之感讓人無法拒絕，木白離愣神間已經不自覺地點了頭，等反應過來心虛的看了齊凌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當下低著腦袋裝鴕鳥。

“既然師兄不反對那我就一起了！”說完笙歌便站到了木白離的另一邊。

“言……齊師叔！”紫合此刻倒顯得楚楚可憐，一張臉憋得通紅，“我……”話還沒說完卻見齊言凌扭頭說了句明天出發，說完轉身便走，幾步便飄出了大殿。留下紫合一張臉刷的慘白，身子也隱隱有些哆嗦，旁邊的弟子伸手要去攙扶她被她一手打開，狠狠地剜了木白離一眼之後才轉身站好，頭低著，已看不到表情。

“大家回去收拾東西儘快出發吧！”隨著掌門一聲令下，大家盡數散開，爲下山歷練做準備。

回到木秀峰，木白離倚在桃花樹旁，雙手環住樹身，下巴蹭在樹幹上，一臉的迷茫。

“白離？”青梵有些好笑，瞇著眼喊了聲，“過來坐！”

“不要！”下巴擱在樹叉上，木白離嘆了口氣。一轉頭，就對上了青梵湊近的臉，嚇得她心都要跳到了空中，“師傅，你幹嘛？”剛剛明明不是在那邊的麼，怎麼無聲無息的就過來了，伸手撫了撫胸口，懊惱地瞪了一眼那個笑得滿臉春意的人。

“你不過去，我就只有過來了！”語氣裡的淡淡委屈竟叫木白離有股子內疚感，不過一閃既逝，自己這個師傅，現在已經有了條件反射，內疚感過後就是一陣發毛，預感，很不好！

“白離，你想跟誰在一起？”

“恩？什麼意思？”木白離瞧著自家師傅一臉正經，迷惑不已。

“啪！”眉心被彈了一下，“師傅……”

“笨，問你想跟誰在一起！”青梵將手背到了身後，顯得很嚴肅。

“想跟誰在一起？很多啊！”木白離有些鬱結，“這算什麼問題，想跟師傅，師兄，敏之哥哥，秦長老，丸子，米多多，大家都在一起啊！”怕沒數夠，木白離刻意的扳了一下手指。

“如果只能選一個呢？”

“只能選一個？”木白離一下子愣了，手指數了又數，嘴裡嘀嘀咕咕彷彿唸經一般，伸手無意識的揪住頭髮，一會兒就扯下好幾根……

“算了算了……”青梵看著木白離抓狂的樣子有些餘心不忍，“我去給你收拾東西，明天跟齊言凌和笙歌一起下山！”青梵說完轉身離去，沒有注意到此刻木白離的臉色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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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能選一個人？無庸置疑，只能是齊凌吧！”木白離伸手輕輕的撫摩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彷彿那裡也有一個印記，直到把眉心間撮出了一坨紅才停手，“齊凌！”嘴脣間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卻重重地壓在了心裡。

……

“師傅，爲什麼這些也要帶？”木白離將接近十條的裙子抖了出來，竟然還有些是簇新的，而且不是淺藍就是粉紅，木白離覺得自己的額頭開是刷刷的冒汗了。

青梵也不回答，笑得一臉溫和，木白離將裙子拿出來正要擱到外邊，手背上一麻，擡眼看師傅的溫暖笑容欲哭無淚，只得怏怏的將裙子放進了包袱裡。

“乖……”柔和的聲音頓時響起，木白離的手一抖，並一直持續地抖了下去，聲音都帶著哭腔，“師傅，爲什麼還有皁角？”

別人的師傅在弟子下山的時候怎麼著也給點法寶啊飛劍之類的，自己的師傅怎麼就？這樣呢？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啊，這是她這兩年來領悟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