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冷語的點頭應允下,便輕點腳尖飛出穿外,同時解下風衣,待落至王嫣如面前,爲其披上,不作多停留,還未聽到佳人說聲謝謝,就已回到武閣樓上。
呆若木雞的王嫣如反應過來,以往她是自認爲理所當然,也從來未曾開口聲謝謝,此刻不由地出了聲,“謝謝?!笨芍皇蔷让魅艘堰h去,早已不見其蹤影。聲音輕如蚊子音,耳力好的影及花婺等人自是聽到了,還真是難得。
影看清了來人是風,這風難道對如姑娘有好感,怎麼一向不多管閒事的他,今日破天荒地出手了。
這個風不是眼睛有問題吧,這種傲慢地大小姐也敢招惹不成。
其實他不瞭解風的過去,風的故事,不是他不管,而是每個人都會有底線,有在意的事,他的妹妹就是遭人凌辱致死,同樣的事情,他觸景而感了吧。
影也一個手勢示意,大弟子陳成就明白了,高喊,“今日練武到此爲止,都散了吧。”
老大下令,豈敢不從,不一會兒,訓練場上早已不見人影,剩下的只有花婺、麥冬、影、王嫣如及她的兩個丫環。
可依舊僵持在那兒的王嫣如死死盯著花婺的方向,眼裡的殺意掩蓋不住地不停斷地瞄射過來,而花婺若無其事般,微微淡笑,技不如人,還這般囂張,她不過是給了她個教訓,並沒有覺得不妥之處,聳聳間,把劍扔還給影,“接著。”並無聲地讚美了一句,‘好劍’。
轉而對著身後的麥冬喊道,“麥冬,走,咱們睡個好覺去?!?
花婺清澈地聲音響起,聽到王嫣如耳裡,更是七竅冒煙,纂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到手心裡的肉,血滴成泣,今日的恥辱,她王嫣如永生難忘,誓必來日要‘他’五骨分屍,千刀萬刮,死無全屍。一切都安靜下來,風聲,呼吸聲,她依然立在那兒,久久地望著仇人離去的方向,故作堅強的心防,轟然崩潰,泣不成聲,兩個丫環不敢上前。
事落人散。
今夜,只怕有人整夜難眠了。
冷言從頭到尾冷眼旁觀,亦沒有覺得花婺做的不對,反而覺得她太任性,又有些可愛之處,整人毫不手軟,對於一個女子看得貞法比生命還重要的人來說,換作他人,他定會覺得太過了,只可惜是花婺出手,他是個極護短的人,入得了他的眼,尤其入了他的心的人,怎麼做怎麼對,什麼錯的都是對的,他看似溫柔的外表,卻異常冷酷,而對花婺,對冷語,對師傅則是例外。
一個此生唯一愛的女人,一個從小相依爲命唯一的弟弟,一個恩同再造的師傅,三人的份量同等埋於心。而恰恰此生最痛的是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也是所愛之人,而她的逃婚,肯定又讓師傅左右爲難,頭痛不已的。而他似乎對她更偏愛了,以往還未見到她,以爲她與他們是同等份量的,甚至認爲弟弟略重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