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甜樹也只能銷往附近的吞雲城。尤其是近些年,需求量越來越少,無疑蘭靖羽的到來成爲了蘇家的福音。
蘇父自是將蘭靖羽當作貴客來招待。
蘇雲柔聽說了這件事,也挺是欽佩蘭靖羽。覺得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竟然已經是商號的大老闆。
雖然蘇雲柔生活在島上,但是卻頗具大陸人尤其是西北地區人的大氣。
而這也正中蘭靖羽的下懷。
蘭靖羽開始以各種方式來接近蘇雲柔,而蘇雲柔這人也大咧大咧的,對男女完全沒有明確的概念。所以也就沒有意識到蘭靖羽的企圖。
並且蘇雲柔覺得蘭靖羽十分有才。蘭靖羽和慕容嫣的商號合作之後,爲了開拓新的商路,走南闖北了很多年,自然是見識了很多的風土人情。而蘇雲柔從小就生活中在島上,偶爾也只是跟著父親去吞雲城看看。心癢癢的早就想要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
聽到蘭靖羽給他講凌霄山脈,將天神的遺民,講風棉城的風棉是怎麼種植的,講龍川國的建築,將漁陽城的海禁節。
她只覺得蘭靖羽就是個活地圖似得,崇拜的要死。
而久經“沙場”的蘭靖羽在少女的閃閃發光的眼神中,走錯路了。
蘇雲柔一直對男女之間的東西都不甚瞭解,她只是因爲蘭靖羽走過那麼多的路而自己什麼都沒有見過覺得蘭靖羽很厲害而已。
而蘭靖羽錯誤的將其理解成了,崇拜,之後又引申成比如愛慕。
他一時間就又些飄飄然。
當時合作已經談成了,但是並不是自己本來說要開展新商路的一部分,只是自己和蘇家達成關係將甜樹運輸到龍川國,之後由慕容嫣的煙花商號進行販賣而已。而且甜樹的生長比較特殊,只能在那片島嶼上種植。
而蘭靖羽之所以繼續留下來的原因,自然是爲了蘇雲柔。,
現在看到蘇雲柔的“愛慕”的小眼神撲棱撲棱的看著自己,當時就有點飄飄然,做了一個極蠢無比,後悔要死,後悔終生的決定。
他親了蘇雲柔。
蘇雲柔當時就愣住了,在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很咬了蘭靖羽一口,並且一腳踹了過去。
蘭靖羽慶幸自己沒有伸舌頭進去。
蘇雲柔在那看著一臉痛苦表情的蘭靖羽,笑的那叫一個巧笑嫣然:“公子抱歉,奴家忘記了奴家會武功了。”
自此,蘭靖羽完敗。
本以爲這次的合作會崩了,但是沒有想到蘇雲柔竟然沒有告訴自己的父親。當然蘭靖羽自然是不會天真的以爲是因爲蘇雲柔愛自己的緣故。
摸了摸嘴脣上的口子,他再那麼天真就可以去死了。
晚上的時候蘇父還一臉關切的看著蘭靖羽問怎麼回事兒。
蘇雲柔一臉淡然的吃著飯,還給蘭靖羽夾了一塊肉。
鹹菜炒臘肉。
並且蘇雲柔還一臉關切的說,多吃點啊多吃點傷口
就好了。
蘭靖羽在蘇雲柔表面溫柔實則惡狠狠的目光中,忍痛吃下了那塊肉。儘管很小心的不去碰到嘴上的傷口,但是蘇雲柔專挑了一塊大的。
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蘇雲柔還一臉驚慌的問是不是不好吃。
蘭靖羽真的是相死的心都有了
本想著在這裡在看幾天,觀察一下這些甜樹的狀況就走了。可是蘇雲柔的表現完全超出蘭靖羽的意料。
海邊,沙灘上,小山上,只要自己在的地方都會有蘇雲柔的身影。
蘭靖羽覺得自己就像是陰曹地府一樣痛苦。陰曹地府的恐怖都不如一頭髮怒了的母老虎。
自己會不時的被揣進海里,絆倒在沙灘上。雖然不會受傷,但是抵不住一天十幾次二十幾次啊。
“大姐我錯了。”蘭靖羽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道。
“兄臺你怎麼能這樣說。”蘇雲柔微微別過頭去,“奴家既然被你親了,奴家,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奴家跟著你難道不可以麼。”
接著就是把臉轉到蘭靖羽正對面,一臉的泫然若泣。
蘭靖羽著實莫不清楚蘇雲柔到底是怎麼想的。
只要每次他一開口求饒,就只是這一句。
接著就是慘無人道的各種被陷害被折磨。
終於視察完畢之後,蘭靖羽完全不顧蘇父的挽留,匆忙上了牀駛向了大陸。
他發誓再也不要踏入這個島一步了。
這件事在蘭靖羽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從這之後,在也沒有過獵奇的想法,去征服一些不該征服的女人。因爲自不量力的後果往往是可悲的可嘆的。
當然後來,他還是被蘇雲柔征服了,並且跟著蘇雲柔再次踏入了這個悲傷的地方,這自然是後話。
之後每次慕容嫣看著小媳婦狀跟在蘇雲柔後面的蘭靖羽,就和歐建茗兩人一起對他百般嘲笑。而他往往還不能還嘴。
因爲對慕容嫣和慕容嫣還嘴的唯一後果就是。
走在他前面的蘇雲柔笑意盈盈的回過頭對他說:“夫君是對奴家不滿麼,奴家以後會做的更好的。”
這些更好往往是更加慘無人道的懲罰。
惡人自有惡人磨。爲世間情爲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罷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願挨。更何況打的那個還是個有理的,捱得那個是老是犯賤出錯的。
就這樣,“小媳婦”蘭靖羽和“大丈夫”蘇雲柔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整個軒轅大陸都知道,這幾年來靠著海禁節逐漸走入人們視線並且城民們腰包也越來越滿的漁陽城又有了新活動。
舞獅大賽,據說是舞獅隊們的比賽。
當真是有錢了燒了腦子不成。有的人想到,這舞獅比賽由什麼好看的。海禁節那麼有趣這城主肯定也賺了不少錢,這次據說還免費提供住宿。
那城主這回可要哭了。
漁陽城在開始宣傳舞獅大賽的時候,整個大陸就出現了許多類似這樣的言論。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論調。說這漁陽城估計又賺大發了。
包住宿這件事完全不是什麼大問題。漁陽城主在城中威信一向很高。住宿的事情,如果歐建茗願意,這錢他自然不
必掏一分半點。都說商人唯利是圖,可是那也得分個三六九等。漁陽城這些年的變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功勞。而這舞獅大會,完全可以成爲類似於一個海禁節的日子。
舞獅,在軒轅大陸雖然不受重視。但是卻是一起普遍的一項慶祝活動。逢年過節,各個城中都可以見到這些舞獅的身影。而這次舞獅大賽,完全是一種改革。每年衝著這個去的肯定不少,甚至有的很可能在八月海禁節過了之後,直接停留在這裡等到十月的舞獅大賽開始。
這完全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在這,獲得第一的隊伍還會在第二年的海禁節上表演,無疑又是一種吸引他人的手段。
總而言之,處處都是在吸引那些商貴們。
這兩種論調,孰深孰淺,倒是一眼就能看出個高低,見得個分曉。
第一天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淘汰的人員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後,一部分就趕了回去,但更多的是留在城內看其他舞獅團隊的表演。
總結經驗,吸取教訓,借鑑他人。在每個朝代中都是盛行的啊。
城主也表示,願意留在這兒看比賽的,一樣包住宿,直到比賽結束。
晉級的人在經過短暫的修整之後,在第三天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賽。
比賽細則已經通知了,每個隊伍的表演時間是一刻鐘,也就是十五分鐘。
雖然比著第一場,表演人數少了,但是時間差不多。再加上隨著不斷的淘汰,壓箱底的東西也都漸漸出來了。
是以整個比賽仍是造成萬人空巷。
由於風月酒樓地處漁陽城中心,是以自然不能很好的觀看整個比賽。
而那些展臺,因爲有特殊原因,她只能和歐建茗,蘭靖羽在展臺附近的酒樓裡的包間觀看。
看著臺子上的舞獅隊花樣百出,完全和往日的舞獅表演不一個樣,不由感慨人民羣衆的創造力是無限的。
“要是以前的舞獅也像這樣,估計也不會形成現在尷尬的地位了。”慕容嫣嘖嘖嘆道。
卻見蘭靖羽搖了搖頭:“不,他們只能規規矩矩的表演。”
看著慕容嫣不解的樣子,蘭靖羽明白這好友雖然腦子靈光鬼點子多,但是對一些民情還是缺少些把握,開口解釋道:“他們不敢,也不會那樣做的。”
“自古以來,舞獅作爲一項傳統表演,一直都是認爲可以驅邪避鬼的。雖然花樣很多,分爲武獅和文獅,但是也只是技藝高超,或者表演些風趣喜人的動作而已。這麼久的發展,一些東西都固定了下來。不能被個別人隨意打破。或者民衆不接受,或者其他舞獅者不能接受。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看看今天的比賽就知道了。只是他們認爲別人不會接受,給自己強行蒙了一層網。”
“也就是說,我們強行的撕開了這張網。唯有用外力才能打破這個格局?”慕容嫣說。
“沒錯。”蘭靖羽點了點頭,“人也多盲從。亦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鍵。”
“原來還有這麼多道理一個比賽,小羽子。”慕容嫣掃了一眼蘭靖羽,似笑非笑的說,“一直以爲你不知人事,現在看來倒是長大了不少嘛。”
蘭靖羽翻了個白眼,當下不予進行辯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