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七拐八拐的甩掉了身後的數(shù)十個尾巴纔回到約定的客棧,桐笙等了很久,都不見冥月回來,一直等到午夜時分,冥月仍然沒有回。 桐笙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便決定出門尋找,正欲出門之時,便見冥月一身是血的從門外撲倒在她身上。 “姐姐,這是青春水,我拿到了。”說完這句話,冥月便昏了過去。 桐笙抱著如血人一般的冥月放在牀上,忙大喊孫九針。 孫九針迅速的拿出一包針囊,飛快打開,裡面是九根泛著絲絲藍光的銀針,他如變魔術(shù)般,九根針一瞬間飛了出來,對著冥月的九個要穴紮了進去,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喂進了冥月的嘴中,這才停了下來。 “他怎麼樣。”見孫九針停了下來,桐笙忙問出了口,毫不掩飾心裡的焦急與擔(dān)心。 “命是保住了,但是醒過來是個什麼樣得看他自己的恢復(fù)力了。”孫九針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喝掉。 “這話是什麼意思。”桐笙不解,同樣疑惑的看著他的還有非嵐梨落和貓靈兒。 “他五臟六腑皆毀,全身經(jīng)脈盡斷,卻能留著一口氣跑回來已經(jīng)就是奇蹟了。也多虧他沒斷氣,不然連我也救不了他了。”孫九針慢慢說出口,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這樣的他保著一口氣不斷,桐笙卻是聽明白了,那應(yīng)該就是神魂珠吧。 梨落這時從外面打了一盆水進來,桐笙接過,細細的爲(wèi)冥月擦乾他身上的血,手一邊擦一邊抖。 “孫先生你們能先出去一會嗎?”桐笙低著頭,小聲的請求著。 當(dāng)四人都出去之後,桐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掉落在冥月的臉上而不自知。 她不知該如何表達,就因爲(wèi)自己的一句玩話,冥月竟以身犯險,如果沒有那神魂珠,只怕早已命喪當(dāng)場,她何德何能讓冥月待他如此。 心裡暗暗發(fā)誓,從今以後,她將會用生命來保護冥月,再不讓他受到如此傷害。 可是究竟是什麼人,能將冥月傷成這樣,桐笙眼裡的恨意漸漸濃烈,不管冥月究竟做了了什麼,那些人都不該對他下殺手,那些人,該死。 黑風(fēng)城上空,一爲(wèi)首的藍髮美男正俯視著這座寂靜的城市,而他身後左右各站一同樣俊美的紅髮男子。 “大人,我們要繼續(xù)追查青春水的下落嗎?我們的時間不多。”左邊紅髮男子開口了。 藍髮男子沒有說話,仍舊俯視著這座城市。 “大人,依屬下看,青春水應(yīng)該就在這城中,那小子受了大人的魔吟掌,五臟六腑化爲(wèi)粉碎,全身筋脈盡毀,即便一時使用金蟬脫殼逃走了,恐怕也活不了。”右邊的紅髮男子說道。 “右護法,你留下在此搜尋青春水,左護法,你隨本座回宮。”藍髮男子一陣沉思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屬下遵命。”左右護法皆單膝跪地,一臉肅穆的領(lǐng)命。 鑑寶閣密室中,一個衣著暴露的美豔少
婦正坐在上首聽著底下黑衣人探聽下來的消息,少婦聲音柔媚,正是那在鑑寶大會暗處的女人,鑑寶閣二閣主,如媚。 “那六人是從泊洛城過來的商人,是做藥材生意的。”底下一個黑衣人額頭沁著汗珠,他們查回來的就只有這些。 而之所以會這樣全憑桐笙他們下手的時候正好挑到到從泊洛城過來參會的六人,桐笙他們將這六人藥暈之後,將他們安置在一處破廟的地窖中,只要睡足十天十夜,方可醒來。 如媚對於手下遞上來的資料也是半信半疑,那六個人雖說長得沒有半分特色,可又個個氣勢非凡,甚至更甚於貴賓室的那幾位客人,不可能來頭這麼小,也罷,調(diào)查上來的資料也是沒有半分疑點,說不定那幾人狐假虎威呢,暫且放著吧,不去理會。 “拍到青春水的客人信息查到?jīng)]有。”如媚說出今晚的關(guān)鍵,這個讓她害怕的神秘客人。 她想起就在幾個時辰之前,自己一臉喜悅的將青春水送至三號貴賓室的房間時,她的雙腿竟不能保持站立,那種駭人的氣勢,直讓她恐懼得渾身發(fā)抖。 “去追查的兄弟們?nèi)坎恢櫋!睜?wèi)首的黑衣人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大,他感到那個客人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一股無名的恐懼升上心底。 “派人將那些暗衛(wèi)追回,快,停止任務(wù)。”如媚想了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再次下達命令。 “啓稟二閣主,二分隊被發(fā)現(xiàn)在城外十里坡,個個暴斃身亡,死不瞑目。”正在此時,又一個黑衣人跑了進來,報告這一消息。 如媚的眼中現(xiàn)出連她都不自知的害怕,這一次,她算是栽跟頭了。 桐笙看著一臉安睡的冥月,自責(zé)又欣慰,溫暖又感動,此生,能擁有冥月這樣一個親人,她實在是太幸運了。 青春水早已被她放入空間之中,剛剛在空間,在師父留給她的百寶箱中,找到了一瓶也是隻有頂級鍊金術(shù)師才能煉製出的修復(fù)水,忙拿了出來給冥月服下,之後,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冥月的筋脈正在慢慢連接,五臟六腑也在慢慢修復(fù),相信很快,他就能醒過來。 天亮?xí)r,冥月醒了過來,他看見桐笙正趴在牀邊打著盹,原來姐姐一直守著自己的嗎? 他試著慢慢坐起來,居然成功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握拳,伸開,再握拳,自己受了什麼樣的傷自己心裡有數(shù),他本以爲(wèi)他能活著就已經(jīng)不錯了,沒想到,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恢復(fù)得和以前一樣。 他看了眼仍在睡夢中的桐笙,有些不敢相信,姐姐,是你嗎,是你救了我嗎?姐姐,你真好。 看到睡夢中的桐笙仍舊緊蹙的眉,冥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爲(wèi)她撫平,但是,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梨落率先走了進來,接著是貓靈兒非嵐孫九針都進來了。 梨落一進來看到仍趴在牀上的桐笙,一臉心疼的拿出一件披風(fēng)蓋在桐笙身上,完全忽視大病號冥月。 冥月卻是不在意,孫九針見此扯了扯嘴角,卻什麼也沒
說,然後她才發(fā)現(xiàn)冥月竟是坐起來的,而且還能動,奇蹟,這又是奇蹟,桐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忙上前按住冥月爲(wèi)他做出各項檢查,越檢查越震驚,筋脈皆完好,五臟六腑也是最好的狀態(tài),而他整個人,也是完全沒有受過傷的樣子,他想上前搖醒桐笙一問究竟,可是梨落在那虎視端端的守著讓他不敢妄動。 冥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牀活動筋骨,看著身上又一套新做的黑色短打,心裡涌起一股暖流,同時臉也紅了起來,如果是姐姐給自己換的衣服,那真的是好害羞呀,不得不說冥月真相了,只是在桐笙真正把他當(dāng)成親人之後,心裡已經(jīng)沒有男女之防,在她眼裡,冥月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小孩。 孫九針在房中一遍又一遍的走著,心裡想著這丫頭怎麼睡得這麼死,祈禱著她快點醒來爲(wèi)他解惑。 當(dāng)桐笙睡醒時早已是飢腸轆轆,梨落見此,似乎是心有靈犀般,忙拿出一個食盒,將裡面的美食擺好之後,忙招呼桐笙大快朵頤。酒足飯飽之後就見孫九針一臉急切的靠近了過來。 “丫頭,快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醫(yī)好那小子的傷的。”孫九針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好奇這鍊金術(shù)了。 “我是用的我?guī)煾噶粝碌男迯?fù)水,不過那東西就算有材料我也煉不出來,更何況材料更是難得,所以,這東西只此一瓶,別無分號,而且,已經(jīng)用完啦。”桐笙的一盆冷水絲毫沒有澆滅孫九針心中的熱切,仍舊纏著桐笙不停的問著。 “冥月,昨夜究竟是何人對你下的殺手。”桐笙不再理會孫九針,而是轉(zhuǎn)過頭,問向正在一邊正和梨落大眼瞪小眼的冥月。 “是魔族中人。”冥月的神情也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 “你確定?”桐笙疑問 “非常確定,還有我感覺那個人也應(yīng)該感覺到了我是魔族,所以最後纔會給我那致命一擊。”冥月將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如果他知道你是魔族還對你下殺手,就只能說明一點,你的存在對他構(gòu)成了危險。冥月,是姐姐不好,忘記給你隱息水了。”桐笙說著說著就自責(zé)了起來,忙拿出幾瓶隱息水遞給冥月和梨落。 “小師妹說的不錯,冥月你是在雲(yún)鏡大陸出生的,那人如果認識你,也許是因爲(wèi)你和你的父親或者母親很像,他認識的是你的父親或者母親,”非嵐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更或者是因爲(wèi)血統(tǒng),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桐笙也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不管是因爲(wèi)什麼,我必與他,不死不休。”冥月的眼寒芒畢現(xiàn)。 ”冥月,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可怕。“貓靈兒對冥月剛剛的樣子竟然有了一絲恐懼,這還是那個那個軟萌的冥月嗎? “所以冥月的處境現(xiàn)在很危險,那些人說不定還在城中,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桐笙下決定的說道。 “那我們?nèi)ツ难e?”冥月有些懵的問道,現(xiàn)在的他們,對於魔族的信息,一無所知。 ”跟我來便是。“桐笙一臉的神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