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一會兒你要跟我去見見師傅麼?他老人家也十分擔心你的事情,最近更是如此?”白柏溪看著走在身邊的人,平時冰涼的眼眸中滿滿都是溫柔的笑意。
雲惋惜楞了楞,嘴角下意識的勾了起來,想在前世的時候,白柏溪一直都是冷如冰霜一般。也就雲惋惜跟他相處的時間長了,才能夠從他的眼睛裡察覺到那一絲絲的暖意。
而現在的他,當真要比前世的他好的多。至少,看起來像是一個有人情味兒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嗯,下一次我再去拜訪師傅吧。在天牢呆的太久,我怕回答不上來師傅的問題。師兄你也知道的嘛,師傅總是喜歡問我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唉,回答不上來還要受罰。”
雲惋惜搖了搖頭,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困擾的表情。見狀,白柏溪眼中的笑意更加濃重了幾分。的確,他們的師傅每一次抓到這個小師妹總是會變著法兒的抽問她書本上的東西。
但那也是因爲他們這個小師妹是真的很有天賦,明明就纔剛剛接觸了幾個月的時間,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卻已經超過了他這個師兄。說起來還真是令人羞愧,被自己的小師妹給超過什麼的。
“好吧,那你就回去好好溫習一下功課,等到都準備好了再去見師傅吧。”
白柏溪伸出手揉了揉雲惋惜的長髮,一副好師兄好哥哥的模樣看的寧挽墨直皺眉頭。這傢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居然對著她的王妃殿下動手動腳,真是太礙眼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後某個人的注視,雲惋惜忽的勾起了嘴角。她走到白柏溪的身邊,主動的挽住了對方的手臂。頓時,她就感覺到背上的視線灼熱的彷彿要把她給燒出一個洞來了。
雲惋惜抿了抿嘴,心裡面莫名的就涌起了陣陣開心的感覺。而她這邊是開心了,相比較起來白柏溪那邊則是一臉的僵硬。不光是如此,被雲惋惜拉住的胳膊也豬逐漸的在往僵硬發展。
原因無他,一是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跟哪個女子如此的親密接觸過。所以會覺得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而另外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背後的視線,實在是讓人難以忽略。
“惜兒,你剛纔……莫不是故意這麼做的?”
白柏溪目視前方,儘可能的讓自己不去在意背後的視線。他有些苦笑的低下頭看著身邊偷偷笑的開心的小師妹問道。然後理所應當的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頓時白柏溪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是男子,又比雲惋惜大出幾歲。所以白柏溪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年紀的姑娘心中都在想些什麼。還有她們偶爾會冒出來的古怪行爲,白柏溪也總是琢磨不透。
“師兄,你都不覺得他這樣子看起來很有意思麼?呵呵,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反應。”
雲惋惜一邊用眼角觀察著後面的寧挽墨,一邊小聲的對白柏溪如此說道。完全沒有理會渾身僵硬的大師兄心裡面是什麼感覺,雲惋惜一個人獨自笑的十分陽光燦爛。
呃,看來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不同點了。白柏溪不禁有些同情起身後的寧挽墨,就這樣攤上他的小師妹,也不知道該說寧挽墨的運氣是好還是壞了。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早點回去休息,師兄跟師傅在醫館裡面等著你過來。”
最後白柏溪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雲惋惜這有些幼稚的行爲,他擡頭看了看身後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寧挽墨,然後低下頭湊到了雲惋惜的耳邊悠著點擔憂的開口說道。
“惜兒,一個女兒家的出門在外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師兄知道你很聰明,所以那些個別有用心的人,你也千萬不要因爲認識他就放鬆了自己的警惕。有什麼困難,師兄一定會幫你的。”
雖然通過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足以讓白柏溪看出來寧挽墨對雲惋惜的上心,可是……大概是因爲這種類似於嫁女兒的心態吧。白柏溪還是不想要讓雲惋惜這麼輕易的就被對方給拐跑,所以說,寧挽墨這以後要是想要成功娶到雲惋惜。大概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還有不懈的努力了。
“嗯,師兄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小心在小心的。嘿嘿,那我們就回去了啊。”
雲惋惜在告別了白柏溪之後,就拉著寧挽墨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而一路之上,寧挽墨的一張臉看起來臭臭的,活像是被誰欠了千八百萬一般。
“行了,擺著那張臉是要幹什麼?那可是我師兄,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打他的主意。”
雖然說白柏溪的醫術十分厲害,以後也會更加厲害。但是雲惋惜還是不願意把他捲進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之中。
畢竟皇位之爭,無論最後是誰獲勝了,失敗的那一方一定會受到很大程度上的影響。
並且其中也一定還有人會死在這些個陰謀詭計之中,成爲最後獲勝之人的踏腳石。所以基於這些個各種各樣的原因,雲惋惜不想白柏溪那麼幹淨的一個人被這些俗事纏身。
他更加適合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隨心所欲的鑽研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是前世雲惋惜的一個遺憾,同時也是今生她最大的一個願望之一。
“哼,誰會打他的主意。本王手底下的人從來都不少,也不缺他這麼一個大夫。”
寧挽墨對於雲惋惜的話表現的相當不屑一顧,他堂堂一個寧王殿下,想要什麼樣的人才找不到啊,還非得那個白柏溪不成麼?對於寧挽墨的反應,雲惋惜挑了挑眉頭不在意的笑了笑。
現在寧挽墨還沒有正確的認識到白柏溪的能力,所以纔會表現得這麼不在意。要是再等上個一兩年,等白柏溪正式出師了之後,寧挽墨就該明白他今天究竟失去了一個多大的助力了。
“你還真是關心你的師兄,連之後的出路都要幫他考慮。喂,怎麼就不見你這麼關心你的夫君呢。虧的我爲了幫你解決這一次的事情,這麼長時間來連一個好覺都沒有睡過。”
寧挽墨越說越覺得委屈,他做了這麼多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這堂堂的寧王殿下居然用冷臉去貼人的熱屁股,這滋味兒還真是難以言喻,讓人無法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