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難道想當(dāng)後媽?
江墨琛的脣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淡的若不認真看,倒也看不出什麼來。他的視線,也是這麼淡淡的,落在秦湘湘拉住他衣服的地方。
雖然他沒說什麼,但他本身就是氣場極強之人,秦湘湘又委曲求全,被他這麼一看,只覺得指尖滾燙,差點嚇得沒有直接鬆開手。
到底是沒有鬆開。
只是江墨琛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fā)的不好看了。
他都說到這個地步,秦湘湘都沒捨得放手。證明她這次準備得很充足。女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美貌,不是聰慧,而是忍耐。
能忍住旁人所不能忍耐的苦和辛,加上美貌和聰慧,這種女人無論到了哪裡,都讓人刮目相看。
經(jīng)過這番的探測,江墨琛已經(jīng)瞭解到自己想要了解到的信息,再與秦湘湘糾纏下去,也是無趣得很。
啪!
江墨琛取過桌面上的文件,直接拍在秦湘湘的拉住他衣服的手指上。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靠的近了,未免會染上味道。秦湘湘的心思極深,既然今天這般放低姿態(tài)而來,不可能一事無成,又任由他羞辱一番而退去。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不想與她有過多的肢體上的接觸。假如沒有,那是最好的。
宋輕暖原本就是一個小醋罈子,被她知道了,今晚的餐餐絕對不用吃了。
當(dāng)然,是他不用吃了。
想到宋輕暖,江墨琛的眼底,閃過一抹寵溺的笑意。
“阿琛,你不要這樣……”
秦湘湘縮回手指,看著手背上那明顯的痕跡,不由得咬緊紅脣,哆嗦著身子,似乎搖搖欲墜。
她本就將姿態(tài)放得極低,但就算是這樣,江墨琛竟然也毫不領(lǐng)情。
他明知道自己這番來,究竟是所爲(wèi)何事,但卻拒絕得這麼徹底!
難道是爲(wèi)了宋輕暖?
不,不可能的。
江墨琛性子向來冷淡,平日又甚少近女色。正是因爲(wèi)這樣,她才願意相信,他喜歡宋輕暖,不過是想嘗試一下新口味而已。絕對不是因爲(wèi)心心裡面有了宋輕暖。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勸自己將姿態(tài)放得這般低。
以後,江墨琛將會成爲(wèi)她的天。這樣的低姿態(tài),就算給他看見了,也無所謂。以後,他更會因爲(wèi)自己的低姿態(tài),而對她有多幾分的憐惜。
她本來是這麼想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經(jīng)過和結(jié)局,完全不是這樣的。
江墨琛……究竟在想什麼?她不知道,也猜不透。眼前的人,就像一團霧一樣,將她困在其中,卻又看不清真面目!
“你那麼聽那老頭子的話,又這般委曲求全……”江墨琛的視線,放肆的在秦湘湘的身上掃視,聲音拉長,卻很明顯的能聽出他究竟有多不悅。
秦湘湘只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卻沒敢再開口。
開玩笑,江墨琛現(xiàn)在的眼神,很明顯恨不得直接吞了她。她要是敢開口,按照他今天對待她的方式,指不定直接將他扔出去。
在江墨琛面前,她雖然能低下姿態(tài),但並不代表在外人面前也可以。
在別人面前,她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高貴於人的秦家大小姐。
“怎麼,難道你想成爲(wèi)我的後媽嗎?”
江墨琛拉長音,她雖然覺得膽戰(zhàn)心驚,不知道他又要說出什麼話來。只是怎麼也沒料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怎麼可能沒看出來,她對他的新意?
既然看出來了,還這般羞辱她!
秦湘湘原本只是在眼眶打轉(zhuǎn),虛情假意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緩緩落下。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江墨琛狠毒起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給對方一絲喘息或者餘地。
“阿琛,你竟然這般看我。”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秦湘湘就算是做更多的心理建設(shè),也是無法承受這樣的侮辱的話語。她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雙模盈盈帶著水光,深深看了江墨琛一眼,卻又恍若不忍,轉(zhuǎn)身,果斷的離開。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恍若音符,急促的響起,又落下。
嘭!
門被狠狠地打開,嬌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dāng)中。
江墨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秦湘湘負氣而去。眼眸一閃,姿勢卻保持不動。
秦湘湘一走,她帶來的保鏢,迅速的丟下他的人,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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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秘書和剩餘兩個助理,剛剛被秦湘湘的保鏢鬆開,便一股腦的涌在江墨琛辦公室的門口。臉上泛著紅暈,聲音急促。
是在擔(dān)心他是否會炒他們魷魚的事情吧?
江墨琛眉頭輕挑,只看得門口處的秘書和助理一顆天懸掛在高空。原本直視著江墨琛的視線,被他逼得直低到胸口,再也沒敢擡起頭來。
“下不爲(wèi)例。”
清冷的聲音,終於宣佈了他最終的答案。
“是。”衆(zhòng)人歡喜的,立即就應(yīng)了一聲。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出去。”江墨琛拂了拂手,示意他們關(guān)門離開。
門被輕輕關(guān)上,很快的,總裁辦裡面,只剩下他一個人。
原本保持著姿勢不動的江墨琛,在這一刻,動的很敏捷。
他從轉(zhuǎn)椅上猛地站起身來,踏步便往辦公桌的對面走去。
轉(zhuǎn)椅因爲(wèi)他的離開,而猛烈的打轉(zhuǎn)。
他眉頭緊皺著,走到了秦湘湘剛剛站住的地方,從她所站的位置,望向他的位置那裡。
沒有不對勁。
又換了個位置。
還是一樣。
最後,站在在他椅子的旁邊。
那是秦湘湘最後站立的位置。
還是,一無所獲。
秦湘湘剛纔站的位置有些奇怪,若說沒有什麼原因,他可一點都不相信。
江墨琛恨恨地想了想,依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將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拋進轉(zhuǎn)椅中。
秦湘湘一向清高、高傲,突然間將姿態(tài)放得這麼低,只是爲(wèi)了監(jiān)視他之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她在乎的,究竟會是什麼呢?
他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到答案。
心頭就像被一團線纏繞著,越發(fā)的掙扎不出來。
既然想不出來,也就只能用數(shù)據(jù)和事實來說話了。
江墨琛撥通了陸銘的電話,“跟著她,將她之後的動態(tài),一一彙報給我。”
縱火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半年時間。之前他查得嚴密又仔細,絲毫線索都不放過。一來是真的想找出兇手,二來也是爲(wèi)了震懾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