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單身狗的悲傷
吃過飯,他們直奔酒店四樓KTV。
包廂是早就訂好的了,進了門,幾個服務生將酒送進來,一瓶瓶價值不菲。
平日裡,他們社團有事沒事也會來聚會。雖然被稱爲“神經(jīng)病社團”,但是誰叫他們會長太牛逼,每次參加比賽和活動都是第一名,出去拉贊助,別人都是幾百幾千塊,他倒好,直接就是幾萬塊。經(jīng)費一多,他們一部分作爲社團的經(jīng)費之外,其餘一大部分都用來做團隊拓展——各種聚餐和吃喝玩樂了。
所以說,有時候人比人會氣死人。
總而言之,他們這個社團人員雖然少,但是卻是油水最足,過得最滋潤的一個社團。
衆(zhòng)人一坐下,第一個動作便是開酒。
幾個社員當中,宋輕暖的酒量是最無辜和最不忍直視的。因此宋輕暖有“三杯倒”的名譽稱號。
蘇糖還好,雖不見得會三杯倒,但也不至於能跟男生單挑。
但是蘇糖這個女人有點不好的地方就是特豪氣,一坐下在別人還沒動手之前她就已經(jīng)直接拿起一瓶,毫不客氣又毫不費力地開了,朝著衆(zhòng)人笑得格外奸詐:“告訴你們,女生有特權(quán),喝一口頂你們半杯。”
說完,她大笑一聲,在衆(zhòng)人還未開口之前又道,“還有,抗議無效。”
“蘇糖,不帶你這麼坑爹的!”會長第一個站出來抗議。一口頂半杯,那他們男生豈不是很吃虧。
“嘖嘖嘖,會長,你看看你,”蘇糖不同意地看了會長一眼,皺著秀氣的鼻子,“作爲一個有擔當?shù)哪腥耍氵@樣不夠男子氣概的一面被你女朋友看到真的好嗎?”
說完,又轉(zhuǎn)過去跟會長的女朋友笑道,“會長老婆,你說是不是?”
會長的女朋友長得眉清目秀,氣質(zhì)優(yōu)良。光是坐在那裡,已經(jīng)讓人無法忽視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就像會說話般,看著你的時候,含情脈脈,默默不語。
她看了蘇糖一眼,才眼帶笑意的看了會長一眼。剛想要開口,便已經(jīng)被蘇糖神經(jīng)兮兮地聲音打斷了:“會長老婆,我可是跟你說了,現(xiàn)在不是講感情的時候,咱們都是女性,都是同一陣線的,你可不能作叛徒,立即舉白旗投降。”
一旁的宋輕暖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苦瓜臉的會長,很不道德地抿著紅脣偷偷笑了起來。
“就是,阿然,你可不能這麼容易泄氣。”副會長的女朋友也是個豪爽的性子,看到蘇糖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完全沒有不支持的理由。頓時站出來,跟蘇糖同一陣線。
“吶,我只是隨大衆(zhòng)而已。”會長的女朋友雙手一攤,示意自己是無辜的。眼底的笑意卻是透露了她心裡面的想法。
“WOW,”周禹不做死就不會死的直接歡呼起來,俯過身在自己女朋友的脣上親了一口之後,跑了一個眉眼,“親愛的,我會同意你的選擇的。”
“WOW,WOW——”沒想到還能看到現(xiàn)場版的火辣辣畫面,衆(zhòng)人都不由得歡呼起來。一時間,包廂裡面的氣氛被推到頂點。
“喂喂喂,周禹,不帶你這樣秀甜蜜的!”蘇糖哀嚎著,直接戳著周禹的鼻子一陣指責,“你讓我們這些單身狗要怎麼活下去呀?”
“我樂意!”周禹開懷一下,端起酒杯含了一口,附身直接吻上女友的紅脣。
包廂裡一陣歡呼,一陣鼓掌,氣氛很是熱鬧。
“啊,真是夠了,周禹,你已經(jīng)亮瞎我們的狗眼了!”最後,連會長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拍到周禹的後腦勺上。
女孩子們則是圍坐在一起,大家的眼眸和火辣辣的視線全部都落在周禹的女朋友身上。
女孩子看上去很年輕,長得卡哇伊到不行。說話帶著糯糯的音調(diào),臉頰兩邊有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的笑容很甜。
雖然知道大家都在看著她,她除了臉紅耳赤之外,也大膽和大方的回視大家。不管是臉上,還是眼眸裡,都回蕩著甜蜜的笑意。
戲謔完之後,大家唱歌的唱歌,拼酒的拼酒,玩遊戲的玩遊戲,聊天的聊天。包廂內(nèi)的氛圍好到不行。
“啊——”蘇糖恨恨地抓了一把頭髮,不敢置信地看著數(shù)了一遍大家盅裡面的骰子,不由得抓狂,“怎麼又輸了。”
“願賭服輸,”會長女朋友很是陰險的將一杯酒推到蘇糖面前,“喝!”
蘇糖端起酒杯,仰頭便是一口乾了。
“WOW,好棒。”衆(zhòng)人都忍不住歡呼和鼓掌。
“再來,老孃就不相信今晚的運氣這麼差。”蘇糖摩拳擦掌了一番,打算再來。
宋輕暖因爲酒量不佳,直接被蘇糖排除在拼酒的範圍之內(nèi)。
酒過三巡,在場的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走起路來都有點左腳絆右腳,唱歌的連聲音也開始忽忽悠悠地顫著了。
蘇糖喝得臉紅耳赤,雖然看上去還沒醉,但宋輕暖知道,她已經(jīng)醉了五六成了。
她從包包翻出出門前塞進去的酸奶,遞給蘇糖,“蘇小糖童鞋,你還hold得住不?”
“我說阿暖呀,你也不能老是這樣啊,有好東西要大家齊分享知道不?”周禹也喝了許多,眼神都開始變得迷離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
“你跟蘇小糖搶唄。”宋輕暖很是不負責任地聳肩,微微側(cè)頭示意他蘇糖手上還有一支。
“哇,阿暖,不帶你這樣謀害兄弟的。”蘇糖的段數(shù),在座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周禹更是再清楚不過了,想當初他可是被蘇糖摔過兩次過肩摔。
那是多麼痛的領悟!
挑戰(zhàn)蘇糖簡直就跟在老虎頭上抓蚤子差不多。他可沒有那個勇氣。
“兄弟不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嗎?”宋輕暖笑得和藹可親地反問。
“哈哈……”會長聽到這話,毫不留情面的笑了出來。他拍了拍周禹的肩膀,“阿禹啊,阿暖的口才是咱們社團最好,你爲何還要自討苦吃?”
周禹很是委屈地看著宋輕暖,心酸的只求抱抱,被宋輕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接下來,喝醉的副會長鬧著讓情侶們對唱情歌,蘇糖連連擺手:“你們大爺?shù)模髦牢页枧苷{(diào),故意的?找碴是不?”
“不唱就講戀愛史,自己選。”大家起鬨。
“尤其是你,阿暖。”周禹爲了找回剛纔丟失的氣場和麪子,直逮住宋輕暖的把柄不放。“每次我們唱K的時候,你都不開口!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大家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