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這老頭挑撥?!?
韓旭冷哼了一聲,說道:“讓白小琪送王小鬱回來,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你能否饒了小琪?她只是我的旗子罷了?!?
丁寶哀求著,事到如今,他知道作爲(wèi)主使者,韓旭絕對不會放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讓白小琪活下來。
“如你所願,我不殺她?!?
韓旭點了點頭,隨即冷酷的說道:“若你和她還想再玩什麼花樣,那你們就沒必要活著了?!?
丁寶是老江湖,聽出他話裡的漏洞,韓旭只說他自己不殺白小琪,若是把她廢了,或是讓別人殺她,白小琪還是活不下去。
不過,到了現(xiàn)在,丁寶沒了其他的選擇,除非不顧白小琪的性命,只能寄希望於韓旭宅心仁厚,放過白小琪一馬了。
拿出手機,丁寶打了個電話,說道:“韓旭找到家裡了,你讓人送王小鬱回來,你不要回來了,有多遠走多遠。”
“什麼?”
白小琪吃了一驚,隨即道:“寶爺,不行,我不能離開,有王小鬱在手,韓旭應(yīng)是不會輕舉妄動?!?
丁寶沒有廢話,緩緩道:“按照我說得來辦。”
丁寶這輩子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其中不乏親人被人控制被要挾的事情,可他向來都不會多管。
你跟我比狠,比下三濫招數(shù),老子不會就範(fàn),也跟你比誰更不要臉,更下三濫,大不了我的親人被你殺了,我也宰你全家。
不管別人怎麼想,丁寶是絕對不會被親人羈絆,乖乖的把性命,送到別人手上掌握著。
丁寶覺得韓旭都成爲(wèi)修真者了,未來有很多壽命,生命還有更多的精彩之處,絕不會爲(wèi)了區(qū)區(qū)王小鬱,就會有什麼顧慮。
事實上,丁寶猜測的沒錯,韓旭絕對不會做那種傻事。
別說現(xiàn)在的韓旭,即便是渡劫期修士,也有一些修爲(wèi)低的親人朋友。
若屢屢因爲(wèi)親人朋友被抓,受到要挾就乖乖就範(fàn),把性命交給別人掌握,那純粹是傻蛋,也別去修真了,一頭撞死算了。
只有徹底身死,才絕對沒有絲毫的羈絆,否則只要活著,就會有各種牽掛羈絆。
上一世的韓旭,就看透了這個狀況,所以,丁寶就算是拿王小鬱的性命來威脅,他也不會就範(fàn)。
並不是說,韓旭就不看重王小鬱,不珍惜她的生命,這是兩碼事。
人都是自私的,韓旭不是聖人,做不到大公無私,做事情總是要看具體狀況。
韓旭對親人朋友很好是不錯,可也不會把自己的性命前途,綁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那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zé)。
丁寶可以殺了王小鬱,但是他只要做了,韓旭會殺了他,乃至於和他有親屬關(guān)係的所有人,看看誰纔是真正的狠。
“記住,這件事情是李廣軍通風(fēng)報信給韓旭,你心中有數(shù)就行了?!?
說到這裡,丁寶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一邊,保持盤膝而坐的姿勢。
“韓旭,我丁寶八歲習(xí)武,至今九十來年,孜孜不倦的追尋著更高的修爲(wèi),可我資質(zhì)有限,更沒有完整傳承,卡在先天幾十年了,一直不得進步?!?
丁寶很是誠懇的看著韓旭,祈求道:“在我臨死之前,我想求你指點一番,釋解心頭疑惑,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韓旭冷哼一聲:“你還是做個糊塗鬼吧?!?
兩人沒有絲毫交情,還鬧到這般地步,韓旭豈能爲(wèi)他釋解疑惑?指點他的修煉?
不是爲(wèi)了等王小鬱過來,韓旭早就一劍宰了他,哪會有這般的好心?
丁寶嘆了口氣,知道韓旭心意,多說於事無補,緩緩閉上了眼睛。
別墅內(nèi)裡的人,除了韓旭、丁寶和李廣軍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跑光了。
諾大的地方,顯得極爲(wèi)空曠。
韓旭坐在椅子上,丁寶坐在地上,李廣軍則是站在門口,不知韓旭將怎麼處置他,心內(nèi)惴惴不安。
三人都沒說話,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丁寶的別墅,在西城區(qū)的主幹道邊,清晨時分,路人開始多了起來。
偶爾有人看到門口,被韓旭踹倒的望天吼,心裡有些疑惑,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別墅看起來就很精緻,顯然是大戶人家,路人只是多看幾眼,也都不敢入內(nèi),倒也不知道內(nèi)裡發(fā)生的變故。
到了太陽刺破雲(yún)層,灑下第一道光芒的時候,一輛出租車開到了丁公館的門口。
韓旭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車內(nèi)坐著王小鬱,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媽,車內(nèi)只有這兩人,不見白小琪。
韓旭看向李廣軍,說:“大軍,你去把王小鬱帶來?!?
這是被指使的節(jié)奏,而且韓旭話音裡很平和,讓李廣軍心頭一鬆,不安消散了很多,當(dāng)即轉(zhuǎn)身向出租車跑去。
出租車女司機轉(zhuǎn)臉道:“按照地址,就是這裡咧,姑娘,你能下車嗎?”
“能?!?
王小鬱輕輕點頭,聲音低沉,帶著虛弱感,隨後打開車門,緩緩下了車。
別墅內(nèi)。
韓旭站了起來,丁寶睜開眼睛,說:“你要的人回來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如你所願?!?
韓旭哼了一聲,來到他身邊,一掌拍在他的頭頂。
腦組織被震散,丁寶身體一震,緩緩倒了下去,就此駕鶴西遊。
收了金陽劍,韓旭走出別墅,腳尖點地,身體三個起落,越過上百米的距離,來到了門口。
此時,李廣軍纔剛剛跑到門口。
“旭哥……”
王小鬱見到韓旭,挪步走了過來,撲在他的懷裡,嚶嚶的哭了出來。
昨晚的遭遇,是王小鬱長這麼大以來,最爲(wèi)黑暗的一次,即便她膽子很大,並不怕死,可畢竟才二十來歲,人生中最美好的芳華時代,豈能甘願赴死?
儘管綁匪,並未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可那種死亡的壓力,時刻在心頭籠罩,若不是自小習(xí)武,神經(jīng)堅韌,早就崩潰了。
本以爲(wèi)沒了希望,可沒想到幾個小時之後,竟然峰迴路轉(zhuǎn),那綁走她的女人,接了個電話之後,將她被卸掉的關(guān)節(jié)接上,帶她離開了那間小屋。
剛出屋子,王小鬱就被打暈,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處於出租車內(nèi)。
詢問了開車的司機大媽,王小鬱才知道,她是被那女人,送入出租車,讓司機帶她到丁公館所在的地方。
至於綁走她的女人,到底去了哪兒,王小鬱自己也不知道,而她到現(xiàn)在,也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來歷。
“沒事了,不哭,不哭?!?
韓旭拍打著她的肩膀,低聲的安慰著。
他知道王小鬱的遭遇,憋在心裡很壓抑,適當(dāng)?shù)尼尫懦鰜砝u好,而哭泣對女人來說,正是一種釋放的方法。
司機大媽還在等候,李廣軍連忙上前,給了一百塊的出租車錢,方纔歡天喜地的離開。
過了一會,王小鬱的情緒恢復(fù)了一些,韓旭拿來了紙巾,爲(wèi)她擦拭眼淚,檢查她的傷患。
王小鬱被打出內(nèi)傷,好在並不嚴重,就算不去醫(yī)院,以她的修爲(wèi),調(diào)養(yǎng)十天也就能痊癒。
除此外,王小鬱的胳膊被打斷,這就得去醫(yī)院進行治療。
她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被卸掉的時間很久,接上到現(xiàn)在有半個小時了,可氣血長時間不暢,走路很不得勁,需要一兩天的靜養(yǎng),才能恢復(fù)過來。
總體來說,王小鬱的傷不嚴重。
韓旭放下心來,扶著她進了轎車,隨後走到李廣軍身邊,說:“念在你不是同謀,又給我通風(fēng)報信的份上,我會傳你先天功法?!?
李廣軍喜得臉上都紅了,“謝,謝謝……”
“這裡的善後,你來處理,我報了案,你找個替罪羊,把案子結(jié)了?!?
“白小琪這人,我不想讓她活著,見到她的屍體,就是我傳你功法之時?!?
韓旭不去殺白小琪,不過,他不會留著此人,假手他人做這件事,沒任何心理負擔(dān)。
李廣軍連忙點頭,他對白小琪沒有絲毫情意。
就如同先前所說,接近她的目的,就是以她爲(wèi)踏板接近丁寶,謀求先天之道。
李廣軍知道白小琪也是後天巔峰武者,身手不弱,不過,他有信心宰了這女人。
爲(wèi)了得到韓旭的指點,宰了白小琪,李廣軍完全做得出來,不會有絲毫猶豫。
李廣軍做事效率很快,用來結(jié)案的替罪羊,很快找到了,是他安排在花江的一個小弟,名叫丁龍,也是江湖人物出身。
丁龍長的顯瘦,李廣軍給他易容打扮之後,和監(jiān)控裡白小琪易容的面貌很像,用來結(jié)案是綽綽有餘。
李廣軍和丁龍商議作案細節(jié),根據(jù)王小鬱的提供的線索,丁龍很快就知道前後狀況,足可以應(yīng)付警方的詢問。
丁公館還在清掃收拾,不適合當(dāng)抓捕嫌犯的地點,李廣軍就另外找了個地方。
一行人轉(zhuǎn)移到那房子,佈置了一個綁架現(xiàn)場,韓旭前後看了看,覺得沒破綻,這纔給林天法打電話。
簡單幾句解釋了,韓旭讓姨夫帶人來抓捕‘嫌犯’。
大概二十分鐘後,林天法帶隊的警方到來,抓走被易容成女性的丁龍,韓旭和‘熱心羣衆(zhòng)’李廣軍,帶著王小鬱去警局,配合錄口供。
根據(jù)警務(wù)流程,忙活了大概兩個小時,案子的所有疑點都有完美的解釋。
案子可以結(jié)了,等候行兇者丁龍的,則是法律的懲罰。
韓旭和王小鬱錄完口供之後,就直接帶她去醫(yī)院裡,把胳膊的傷勢治了,安排了病房住院休養(yǎng)。
這件事情牽扯稍廣,爲(wèi)了減少影響,王小鬱聽從韓旭的意見,除了已知的,沒有把真實狀況告訴更多的人。
學(xué)校那邊,還是要解釋一下的,因爲(wèi)昨晚上有警員去調(diào)查,不可避免的驚動校領(lǐng)導(dǎo),以及某些老師。
校領(lǐng)導(dǎo)以爲(wèi)王小鬱出事了,很擔(dān)心她的安全狀況,好在除了少部分人,其他的大部分師生,都是不知情,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擴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