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神色一滯,忽然冷聲道:“除非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本老祖一生殺人無數,似你這樣狂妄的丫頭尚屬首見!”天魔老祖嘿嘿一笑,饒有興趣道:“難道你就那麼有把握?或是真的不在乎姓慕那小子的死活?”
這一刻,葉萱四人面色驟變,天魔老祖口中“姓慕的小子”,指的大概就是天竹秀士慕秋痕,別看這老魔形象幼小,但論起年紀,稱慕秋痕爲“小子”也確實不過分。
“老魔,你敢傷害慕修士半根寒毛,君某必將你轟成肉泥!”君舞陽猛地踏前一步。
葉萱卻是有些納悶,不禁美眸連眨道:“看來你已知道我們與慕修士的關係,否則也不會拿他的性命作爲要挾,但我好奇的是……當初你將一道魔念寄存於慕修士體內,該不會只是爲了佔據他的身軀,從而吸引各路強者前來荒丘這麼簡單吧?”
天魔老祖驀然仰天長笑,這笑聲顯得甚是淒厲,又帶著無盡的悲涼道:“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可知這座困囚本老祖千年之久的禁制是何人所設?”
“這……卻是不知。”葉萱四人一怔,旋即面面相覷。
“此人當年綽號……天機秀士!”天魔老祖悲憤地咬牙道。
“什麼……天機秀士?”葉萱四人頓時傻眼,同時苦笑不迭,要知道天機秀士本是慕秋痕的先祖,如今業已修身成神,誰能想到佈置這座禁陣的高人竟然是他?
不過如此一來,葉萱四人便也恍然大悟,難怪天魔老祖選擇了慕秋痕的肉軀作爲奪舍對象,原來他純粹就是爲了報復慕秋痕的先人!
望著滿臉悲愴的天魔老祖,葉萱心中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抹憐憫,這老魔雖然雙手沾滿血腥,可謂是死不足惜,但他卻也著著實實被困囚了上千年,在這無窮無盡的歲月中,虧得這魔頭還能矢志不渝地煉化封印……
“也罷……”一念及此,葉萱一聲長嘆,“只要你發誓脫困之後不與人類爲敵,不再殘害幻靈百族,我或可考慮放你一馬!”
“哈哈哈……”天魔老祖忽然放聲狂笑,直到後來竟然淚花縱橫,“小丫頭,你可真是狂妄得緊,但本老祖卻也不與你計較,你可知本老祖脫困後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葉萱心思聰穎,眨眼便道:“自然是尋那當年囚禁你的天機秀士報仇,但在我看來,你的實力恐怕還不夠人家一指碾壓!”
卻見天魔老祖面色陰霾道:“本老祖的實力不用你妄加揣測,但丫頭你也說了,本老祖迫切需要報仇,脫困後豈有功夫爲難人類與幻靈百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