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衣男老遠(yuǎn)就看到了蕭玄,譏誚一笑,飛快轉(zhuǎn)身逃竄。
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街頭。
蕭玄窮追不捨,眼中隱有幾分不可思議的訝然。能讓蕭玄露出如此驚訝表情的人事並不多。
兩個人在街頭你追我趕,但是很快,就都不見了蹤跡。
“別跑了,憑你的本事,逃不掉的!”在追出主城,到了城郊的一片長滿水稻的田間,蕭玄忽然頓住了腳步,淡淡開口說道。
“那又如何?你殺不死我的!”風(fēng)衣男發(fā)出嘎嘎的陰沉笑聲,在不遠(yuǎn)處頓住了腳步,緩緩回過了頭。
“既然這麼牛逼,還藏頭藏尾做什麼?”蕭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語氣略有些調(diào)侃的說道。
風(fēng)衣男冷哼,忽然伸手摘掉了口罩和帽子。沒有頭髮,光禿禿的腦袋,皮包骨的面頰上眼窩深陷,乍一看,就跟骷顱頭似的,只有那雙依舊靈活的眼眸子,能然人一下認(rèn)出他來。
“竟然真的是你!”蕭玄揚(yáng)了下下巴,毫不掩飾他的驚訝。
姜皓然獰笑,讓那張嚴(yán)重變形的臉看起來格外的恐怖,道:“怎麼樣?沒想到我還能活過來吧?我不但還能活過來,而且會不死不滅。等著我的報復(fù)吧,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不讓你死,我誓不罷休。”
蕭玄的訝然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啞然失笑,半響才淡淡說道:“不知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感覺如何?想必以前堂堂的姜主任,現(xiàn)在出門必須全副武裝,晝伏夜出做小偷兒吧?萬一被別人看到,我怕你那個有鐵腕之稱的父親首先會跳出來大義滅親了!這感覺,想想也是很酸爽!”
蕭玄的話正中姜皓然痛腳,只見姜皓然一陣淒厲嘶吼,聲音變得尖細(xì):“是誰害我成這樣?蕭玄,我要上了你的所有女人,搞死你的蕭城衛(wèi)隊,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一切都被毀滅,最後好好折磨你,殺了你!今天算你運(yùn)氣好,有個外國娘們幫了你,但是老子不信你每次都能運(yùn)氣好……你女人那麼多,我看你能救得過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死而復(fù)生的,不過不得不說,死而復(fù)生後,你的妄想癥越來越嚴(yán)重了。”蕭玄語氣很淡然,一點(diǎn)兒也不被激怒,似乎也不那麼好奇姜皓然到底是怎麼死而復(fù)生的。
蕭玄表現(xiàn)出的非常人的淡定,讓姜皓然扭曲的面頰變得更猙獰,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憤怒和仇恨迸發(fā),像是恨不得去吃了蕭玄的肉,喝了蕭玄的血。
就在姜皓然的怒火焚天時,卻聽耳邊響起蕭玄的聲音“讓我看看你是如何不死不滅的吧!”
片刻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蕭玄整個人眨眼睛,從原地徹底消失了。
姜皓然一愣的功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忽然從他身後繞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整個動作詭異得就像是鬼魅在殺人!
“你還是那麼弱不禁風(fēng)!”蕭玄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掐住了姜皓然的脖子,一把將其提起,提離了地面。
姜皓然被掐住了脖子,卻出人意料的發(fā)出一陣嘎嘎尖銳刺耳的笑聲,獰笑道:“你殺我啊,殺我啊!”
說著,又是踢打又是怒罵。
蕭玄皺眉看著此時如小丑一般的姜皓然,流露出幾許疑惑,手指間微微用力,只聽見幾聲“咔咔”的骨頭斷裂聲,姜皓然的脖子在他手裡就已經(jīng)全然變了形狀!
正常這種時候,被掐住的人應(yīng)該會窒息,腦缺氧帶來掙扎和驚慌,可姜皓
然的臉上竟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也完全沒有受到窒息的影響,只有狷狂譏誚的狂笑,就像是在嘲笑蕭玄的孤陋寡聞。
“混賬!”蕭玄忽然出拳,左手提著姜皓然的脖子,右手驟然拳打其心臟,巨大的力道直接穿透了姜皓然的胸口,絞碎了他的內(nèi)臟,而與此同時,左臂用力一甩,直接將其重重的甩了出去。
以蕭玄之力,如此全力的將其摔打出去,就算不摔成肉餅,也得是全身多處粉末骨折。
一連串動作下,姜皓然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鮮血隨著風(fēng)四處飛濺,場面那叫一個血腥科幻。
重重掉落在了田埂上,摔得口鼻之中鮮血橫流,那張皮包骨的臉已經(jīng)變形,胸口的血洞肆意流淌著鮮血,正如所料,在落地的瞬間裡,他渾身就多處骨折。
然而即便如此,姜皓然的嘴裡依舊發(fā)出滲人的嘎嘎冷笑。
蕭玄冷眼看著,只見被摔成一灘肉泥的姜皓然,竟然神奇的蠕動著蠕動著,渾身骨頭的粉碎性斷裂,讓他的“蠕動”看起來像是一條巨大的蛆蟲,就是在這詭異又噁心的“蠕動”中,他竟然又站了起來。
身上所有塌陷的地方,奇蹟般的恢復(fù),就連胸口的血洞,都停止了流血。
“哈哈哈,我是殺不死的,蕭玄,等著我的報復(fù)吧,我是不死不滅的……”姜皓然刺耳的喧囂就在蕭玄耳邊,他忽然狂奔逃竄,而蕭玄卻沒有再追。
在路邊點(diǎn)了根眼,蕭玄若有所思的看著姜皓然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絲凝重,姜皓然現(xiàn)在的變態(tài)恢復(fù)能力,已經(jīng)堪比融合了鬼符令的他,這讓蕭玄十分驚奇。雖然隱隱能猜到一些原因,但是事情蹊之處依舊很多。
沉吟再三,拿出了手機(jī),將電話撥給了王斯,那個新任的特勤龍頭!當(dāng)然,以蕭玄本身的能力,也不難去查這件事。但是很明顯,這件事官方一定會感興趣,倒是可以給自己省點(diǎn)力氣了。這種省心省力的事兒,蕭玄自然很樂意去做。
王斯接到電話聽完蕭玄所說,頓時大驚失色,連聲問道:“你確定不會是看錯了,或者是其他障眼法?”
然而電話裡只有蕭玄淡淡的聲音:“你是懷疑我的眼睛?還是在質(zhì)疑我的可信度?”
聽著被掛斷的電話,王斯苦笑不已,但事關(guān)重大,他也不敢磨嘰,連忙將電話打給了王家,在跟兄長商議之後,連忙招來了司機(jī)……
“……”
燕京城外五十公里,著名的石花洞山,到訪的遊客數(shù)以萬計,可甚少有人知道,這座出名的景點(diǎn)下,有著巨大的防空洞。
建於幾十年前的防空洞一直空置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竟被廢物利用了。
此時偌大的防空洞中,擺放著各種現(xiàn)代化的科技設(shè)備,最爲(wèi)惹眼的莫過於類似於阿凡達(dá)電影中的巨大溫養(yǎng)牀。
忙碌在各種儀器中間的白大褂年輕人,時不時會抿一口銀質(zhì)酒瓶中的高純度酒精,猩紅的雙眸,就像是數(shù)日不眠不休了似的。正是陳有龍,大名鼎鼎的龍少!很難想象,有著自己工作室的他,會出現(xiàn)在這裡,進(jìn)行著他的“科研項目”!
“他媽的!”
電腦中顯示的參數(shù)錯誤,讓陳有龍惱怒的一掃試驗檯上的各種材料。
“龍少也會有暴躁的時候?我一直以爲(wèi)你是謙謙君子,喜怒不形於色!”說話的女人從防空洞深處隔離的門走出,搖曳的身姿和故意穿的玲瓏旗袍,讓她看起來比實
際年齡至少年輕了十歲!
“你出來幹什麼?”陳有龍嘶啞著聲音問道,目光掃過她還算得上窈窕的身材時,莫名滾過一道火熱。
“我來安慰安慰你,你這麼心浮氣躁,怎麼今早完成實驗?我們母子,可都指望著你報仇雪恨呢!”這女人說著已經(jīng)走近,玉手優(yōu)雅撫上了陳有龍結(jié)實的胸口。
“林玉環(huán),別忘了,你是姜鐵腕的女人,是數(shù)得出的鐵娘子!”陳有龍低沉著聲音道。
“別提那個廢物。鐵娘子又如何?皓然最後還不是你救的!”林玉環(huán)塗得猩紅的嘴脣咬住了陳有龍白大褂下的襯衫鈕釦。
陳有龍臉上的笑意更濃,一把扯過林玉環(huán),重重將其按在了試驗檯上,二話不說,反手扣住女人的手臂,一下子就像是狂躁癥上身了似的,粗魯?shù)乃洪_了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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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點(diǎn)!”林玉環(huán)被扭疼了手臂,出聲道。
陳有龍只是冷笑,一手反扭著林玉環(huán)的手臂,一手飛快的拉扯自己的褲腰帶,眼中流出那種瘋狂中帶著變態(tài)的火熱,一男一女兩個瘋子在這幽靜的防空洞裡死命狂歡,就在這時,防空洞的暗門,突然被打開,渾身被鮮血浸透的姜皓然步履踉蹌的滾了進(jìn)來。
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看見眼前讓他目疵欲裂的一幕,他的母親,竟然和那個跟他一般大的男人,在做著茍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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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怒火攻心,加之本以虛弱之極,當(dāng)場一頭栽倒在地。
這動靜早就驚動了林玉環(huán)和陳有龍,陳有龍只是扭頭看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繼續(xù)著動作。林玉環(huán)大喊了聲“皓然”竟想掙脫了追過去,只是沒等她動作,就被陳有龍更粗魯?shù)膭幼鹘o壓在了臺上。
林玉環(huán)急得眼眶都紅了,可此刻她身上的是魔君,是可以定她母子生死之人……
姜皓然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眼睛裡流出了一行血淚,仇恨而呆滯的目光麻木的投向了天花板。
幾分鐘後,陳有龍心滿意足,慢吞吞的走向姜皓然,居高臨下的看著渾身破爛不堪的姜皓然,冷漠的說道:“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他!時候還沒到!可你就是要惹是生非。你知道你今天的暴露會給我?guī)矶啻髶p失嗎?真是個廢物!”
林玉環(huán)聽到陳有龍漠然的聲音,大驚失色,連忙道:“皓然一時糊塗沒能剋制仇恨,自然是有錯。但是龍少可別分不清敵友。惹不過蕭玄,就撒氣在自己人身上!”
陳有龍冷哼一聲,撇了一眼林玉環(huán),說道:“若不是看在你這條母狗的份兒上,我根本不會管一個只會意氣用事的廢物!”
林玉環(huán)被當(dāng)著兒子的面如此說,老臉一紅一白,卻是沒能說出話來。天下之大,人數(shù)之多,可能讓她兒子姜皓然死而復(fù)生活下去的,只有眼前這個陳有龍。
陳有龍一把拎起姜皓然,就像是拎小雞似的,隨手將其扔進(jìn)了溫牀之中!至於姜皓然眼中的各種神色,他毫不在意!
“安排一下,十五分鐘後撤離!”陳有龍拿起試驗檯邊兒上的通話裝置,十分簡潔明瞭的安排道。隨即開始收拾起所有實驗材料。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又要轉(zhuǎn)移?”林玉環(huán)看到滿身傷痕的兒子,只希望陳有龍能趕緊救治,可很明顯,陳有龍只在忙碌銷燬資料。
“你的寶貝兒子已經(jīng)暴露了!我的所有計劃都要調(diào)整!該死的……”陳有龍低吼了聲,一把將林玉環(huán)推開,繼續(xù)忙碌著收拾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