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毫不猶豫的一腳踩死了姜皓然,姜皓然到死都不敢相信,蕭玄竟然真敢當衆下此毒手。
“蕭玄,你……”龍頭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張了張嘴,竟是話說一半又語噎。此情此景,他還能說什麼?說又有何用?
姜鐵腕的目光停在蕭玄身上半響,沉聲說道:“你簡直目無王法!”
蕭玄哧哧輕笑,道:“殺個畜生而已,算嗎?若你覺得算是,大可以法紀來抓我!”
說著,竟也不管在場諸人的反應,對著趙四喜一行人一擺手示意走人後,慢悠悠的進了蘇玫所在的車裡。
片刻間,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驅車,就要離去。
龍頭看了一眼姜鐵腕,只見這位大人物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只是目光停在離開的車隊上,那複雜的神色,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誰也想不到,蕭玄竟然會毫無顧忌的痛下殺手。
更想不到,殺人之後,他竟然會堂而皇之的大搖大擺的離開!
倒像是隻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殺死的只是個螻蟻般的小人物一般。
“咳,姜先生,今日之事,我代蕭玄,給您賠個不是了。不過姜皓然也是咎由自取。蕭玄性子剛烈,今日悲劇的後果,但願不會掀起滔天巨浪!”王夫人若有深意的說了句,臉色也是頗爲難堪。
姜鐵腕依舊沒有說話,就像是陷入了悲痛和震撼之中,又或者是仇恨憤慨,這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王夫人輕嘆了口氣,對王華寬微微撇頭,兩人也是匆匆離去。
這院中很快就只剩下了龍頭和姜鐵腕,還有數個保鏢模樣的傢伙。
龍頭一擺手,示意那羣保鏢散遠去,看了眼姜皓然的屍體,沉重開口,說道:“姜先生節哀。蕭玄之事,當如何處置,還需你們定奪!依我看,蕭玄敢這樣行事,就是有恃無恐!”
姜鐵腕長吁了口氣,像是拼盡了全力,纔將那股怒怨之氣壓了下去,說道:“是皓然他自作孽不可活!至於蕭玄,容我想想吧!他是個真難纏的對象!”
龍頭皺了皺眉毛,深以爲然的說道:“是啊,以他的性子,敢做今日之事,只怕早有依仗。何況,鬼府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依舊不弱於羅斯柴爾德家族和摩根家族。我們華夏對這位鬼王大人的態度,只怕也要好生思量了!”
龍頭的話是點到即止,關於更爲重點的關於水晶殘片的系列秘密,卻是隻對國家一號方能說起的級秘密。
姜鐵腕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卻沒有直接表態什麼,只是揮手,示意莊園中的保鏢把姜皓然的屍體搬上直升機。
龍頭看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姜鐵腕,卻也是唏噓。身爲一個華夏頂級的大人物,此時卻也是各種掣肘。對於蕭玄,就如他當初所料的那樣,是爲利劍,難以控制。招惹到那個煞星,是誰也無法掌控的。對於今日之事,他能做的也之事向一號彙報,之後再坐定奪。
“……”
坐進車裡的蕭玄,看著後座上昏迷中的蘇玫,微微有些心疼。他倒是
有千百種方法,讓蘇玫醒來,但是她不想。
隱約中,蕭玄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貨輪上,蘇牧遊的話,也讓他隱隱感覺到了姜家和蘇家的各種關係。
也正因爲如此,姜鐵腕對姜皓然的偏袒,才更讓他惱怒。
若是姜鐵腕錶現出丁點兒對蘇玫的直接關心,他的怒氣也不至於迸發得不可收拾,不至於讓姜皓然非死不可。但是姜鐵腕明顯在當衆之下爲了自己,沒有那樣做。
開車的白玉嬌,俏臉嚴肅,今日的事情,可大可小,一旦不可收拾,那就是滅頂之災。
坐在副駕駛座的蘇果兒,此時也是惴惴不安,時不時通過後視鏡偷瞄蕭玄。
蕭玄半瞇著眼睛,也不知是在想什麼,一言不發。
“蕭玄,今天的事情,該不會有麻煩吧?”白玉嬌咬著朱脣問道。
“你怕嗎?”蕭玄似笑非笑的反問。
“怕?怕我就不來了!我只是擔心……”白玉嬌苦笑道。
蕭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大不了,就出國唄!天下之大,害怕沒了容身之所!”蕭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白玉嬌卻是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她沒法指責蕭玄魯莽,因爲她知道,換成今天的受害人是她,蕭玄也會這樣做。
蕭玄就是這樣的,從來都不允許身邊人受了委屈,爲了保護,任何事情,他都在所不惜。
車子一路到了機場,早就安排包好的客機正等著衆人到來。
“蕭玄!你來了?”進機場時,蕭玄喚醒了蘇玫!蘇玫睜眼看到蕭玄的瞬間,流露出些剎那感動,但很快,那些激動和感動都隱在了那雙美眸深處。
不知爲何,蘇玫一瞬間,似乎有些刻意的,與蕭玄拉起了距離。
蕭玄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不容置疑的拉起了蘇玫的玉手,過安檢登機!
登機後,蕭玄給白玉嬌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與蘇玫坐在了前排的貴賓座上。蘇玫一直一言不發,雙眸怔怔的,有些空洞,也不知在想什麼。
她也不問,到底是怎麼出了那莊園的。也不問姜皓然到底怎麼了。此刻的她身上蓋著白玉嬌的風衣,隱約能看見裡面被撕壞的衣物,讓人莫名心疼。
“睡會兒吧!等會兒就回家了!”蕭玄將蘇玫的頭摁在自己肩膀,輕聲說道。
蘇玫有些失魂落魄的恍惚,蕭玄讓她睡,她便靠著蕭玄的肩膀睡了起來,也不多問多說也不反抗。
蕭玄看著蘇玫如同受了偌大打擊的樣子,心裡怪不好受的。但是此情此景之中,他也說不出什麼額外的安慰話來。
蕭城衛隊的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時間,頗大的飛機上,竟無人說話。
一路無話,回到了南海機場。
蕭玄安排蕭城衛隊的兄弟暫且回去,他晚些會去歐迪後,便帶著蘇玫和蘇果兒回家去。
回到家中,已經是接近了晚上十點多鐘。
蘇玫回到家,依舊是
一言不發,兀自進了臥室的衛生間洗浴。
蕭玄連忙拉著蘇果兒問究竟,蘇果兒一邊將今日見聞說了出來,一邊被蕭玄拉著處理了一番身上的一些擦傷。
蕭玄聽完蘇果兒說得信息,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團!
“今兒多虧了你!”蕭玄聽罷之後,不由由衷的感慨道。
蘇果兒俏臉兒上也是神情複雜,欲言又止好幾次,方纔問出了口,道:“哥,你說那個姜皓然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我跟姐姐,真的都是那個姜鐵腕的孩子?”
蕭玄摸了摸下巴,搖頭道:“這事兒,我也不好妄加揣測,暫時也沒什麼證據證明姜皓然說得是真的。不過若真是的話,那個姜鐵腕,也他媽忒不是東西了!”
蘇果兒兩隻手扯著自己的衣角,幽幽道:“他到時,我還以爲,他,他會認我們……”
蕭玄揉了揉蘇果兒的頭,苦笑了下。這種政壇大人物,還是家族式出身的,他們身上都不捆綁著多少利益和利益小團體,各種掣肘也是身不由己,豈會輕易就站出來被了這麼大黑鍋。
若是姜鐵腕真那麼做了,蕭玄還或者真不會對姜皓然直接痛下殺手。
“別想那麼多了,是誰,或者也沒那麼重要。我去看看你姐,你早些休息,不要想那麼多,乖!”蕭玄語氣裡帶著點哄孩子的寵溺,說道。
蘇果兒應了聲,只是神色裡依舊有些惆悵。
有些事情,不知內情,會更容易說服了自己。可知道的越多,越是難以說服了自己的內心。
蕭玄看著蘇果兒的擰巴樣子,更擔心蘇玫了。
蘇果兒性格開朗,心中不快和疑惑,都會說出來,可蘇玫卻不是這樣的性子。
蕭玄給蘇果兒點上助眠的香薰後,走了出去。
回到蘇玫房間時,這女人敢洗浴後從衛生間走出來。
穿著奶白色睡袍的她看起來嫵媚中透著楚楚可人的氣息,眉眼間的那抹子哀傷,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心動。
頭髮微溼的她,嬌軀周圍還環繞著淡淡的水霧。
“過來把頭髮吹乾再睡覺!這樣容易感冒!”蕭玄手裡拿著條毛巾,走到蘇玫跟前,毛手毛腳的幫女人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兒。
蘇玫沒動彈,任由蕭玄關心的舉動,在屋裡化開一屋的溫暖。
“蕭玄,我們離婚吧!”蘇玫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男人臉頰,看著那張俊臉上情真意切的關心,竟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說什麼?”蕭玄驚愕的頓住了動作,這女人該不是失心瘋了吧?
蘇玫像是沒看到蕭玄的訝然,繼續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協議婚姻,不是嗎?協議中的是一年,我有權提前解約。我現在要解約,離婚吧!”
“又要離婚?”蕭玄瞪大了眼,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蘇玫,確定這女人是神志清醒的,不是在說胡話。隔了半響,才摸著鼻子說道:“離婚?你確定要跟我離婚?唔,我最近好像也沒犯錯吧?就算今天救駕遲了,也不至於要離婚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