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羣和俞剛兩人在前開道,毫無疑問古東平的手段讓兩人真的嚇壞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狠辣的人,但是像古東平這樣毫不沾泥帶水的報復行爲不多,不調(diào)查,不詢問,殺了再說,至於原因是什麼對古東平來說不重要,不開門就是大罪,讓我等就該死。
簡單的道理易懂,簡單的動作好看清,古東平並未遮掩自己的性情,傳達的就是幾個字,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鍾羣和俞剛不想死,相反他們不僅求活,還想往上爬,以前爲家主買命,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算是到了盡頭,現(xiàn)在爲古東平辦事,後者臺子還沒搭建,所以兩人嗅到了機會。
他們連古瑤倒地的屍體都沒有找人去收拾,匆匆去開門。
“傻站著看什麼,開門!快點迎接古公子。”
鍾羣見護衛(wèi)首領一副吃驚模樣,厲聲訓斥,全然沒了剛纔的小心翼翼,護衛(wèi)首領臉色一變,他也不傻,鍾羣的性子如何,合作也有幾年了,他太瞭解了,連忙揮手讓手下打開門,他知道光平莊園變天了。
古東平瞇著眼看著緩緩開啓的大門,還有躬身前來的鐘羣和俞剛,不過他沒有動,只是在原地等著。
“古公子,這一切都是管事從中作梗,我們也攔不住呀,好在古公子把管事收拾了,把我們給救了,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向您交代。”
不用等古東平尋味,兩人忙不迭的上前解釋,古東平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不過他的目光卻是落在走在後面的狼孩和現(xiàn)出身影的阿福身上,讚許目光不加掩飾。
果然,在寶井訓練營能夠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最大的收穫,今天的斬首任務,只是開始。一個掌握類似空間閃現(xiàn)異能,一個爲影族人天生具有隱身天賦,日後他們會成爲敵人心中的噩夢。
古東平緩步進入,後面自然有車輛跟隨,哨塔上和門口的護衛(wèi),也只是低頭俯身不敢阻攔。
“讓開,你們這些人有眼無珠的東西,古公子都敢攔........”
俞剛和鍾羣在前面躬身領路,看到門口的護衛(wèi)還在傻站著,馬上又是一番作態(tài),無論幼不幼稚,這兩人只想把自己和古瑤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好了,這些護衛(wèi)也是不易,二位的心思我也是知道,兩位的大名來之前我都聽說過,鍾羣先生和俞剛先生,光平莊園能夠走到今天少不了你們的付出,不需要如此作態(tài)!”
古東平拍了拍兩人肩膀,打量著莊園的構造,光平莊園的結構無疑比寶井訓練營要複雜的多,走進門沒有出現(xiàn)寶井訓練營的混亂場景,而是一片井井有序,地上雖然不算乾淨但是看得出經(jīng)常打掃,沒有出現(xiàn)屎尿遍地的狀況。
訓練營不是奴隸營,訓練營的總體還是訓練爲主,來作訓的之前就已經(jīng)簽署過嚴苛的協(xié)議,古家設立訓練營是爲了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歸根結底還是自由人,只是因爲仇恨和衝突不得不尋求庇佑。
而奴隸營不一樣,奴隸就是奴隸,和帝國內(nèi)部的家奴不同,家奴還保有自身的最後權力,算是一張遮羞布。
但是在光平莊園的奴隸,生殺予奪全憑這些管事的心思,曾經(jīng)有一位學者說過,要想把奴隸訓練的聽話,需要三樣東西:皮鞭,糖塊和律令。對應著暴力,獎賞和秩序,最後一點尤爲重要,所以訓練營首先要體現(xiàn)出秩序。
古東平讓俞剛幫助謝飛鵬把重傷員安置好,他先不急著安排事務,反而讓鍾羣帶著自己把訓練營裡裡外外看了一遍。
整個訓練營佔地方圓十多裡,走進大門正對著的是莊園的議事堂,這裡是住著的是多是莊園的管事,護衛(wèi),僕從,沒有奴隸。
左右兩邊是兩大訓練營,獨立成立小塊,有不同的培養(yǎng)類別,基本上有一技之長活的相對好一點,長相、身材、能力等等這些都是特長,這種奴隸屬於中高等奴隸,至於一些特殊種族的奴隸,例如狐族,貓族,影族,巨人,還有四大聖族帶有高貴血統(tǒng)的等等,這些就屬於頂尖貨色。
從右營開始,訓練營大多是獨立的大房間,模擬真實的生活環(huán)境,有些讀書認字的人自然是商鋪掌櫃或者做記賬員,有些還在教書,而那些天資聰明的小奴隸就是學生,還有一些穿的碎布一般衣物的女奴隸,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身材。
訓練營後方就是專門用來作爲奴隸分類用的暫時集中營,那裡的環(huán)境非常惡劣。
古東平從右營穿行而過,沒有一個奴隸在他的臉上停留,顯然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被參觀的生活,他們在展示自己的才能,展示自己的長處。古東平只在一處作訓的地方停住,這裡訓練奴隸的是戰(zhàn)鬥技巧,這些奴隸也叫作炮灰,比死亡訓練營的炮灰還要低一級,他們是在種族戰(zhàn)鬥中落敗的一方,看了一遍訓練的奴隸古東平如有所思。
後面的集中營散發(fā)著臭氣,鍾羣一直在小心大量古東平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臉色沒有一點變化,不免更加小心。
從集中營穿過,這裡的奴隸顯然還沒收到調(diào)教,所以有不少人對古東平一行人呲牙咧嘴,要不是他們的手腳受了限制和一直拿著皮鞭守在一旁的護衛(wèi),恐怕他們早就暴起傷人了。
一個狗族奴隸突然朝古東平吐了一口唾沫。罵著古東平聽不懂的話,一旁的護衛(wèi)一鞭下去,那個奴隸身上頓時被撕下一片血肉,奴隸瞬間只剩哀嚎聲。
調(diào)教奴隸的皮鞭是特製的,上面是用鐵絲包裹,熟練使用的人抽打下去,皮鞭會粘在身上,當抽回來時會非常均勻的留下撕裂皮肉的傷口,其中的傷痛經(jīng)歷過的人不會想經(jīng)歷第二遍,但是這又不會傷到骨頭,危及生命,破壞奴隸的質(zhì)量。
這種皮鞭也叫鐵梨花,寓意是血肉掉落時像是梨花開放一樣。
唾沫並未靠近就被擋在古東平的立場外,他只是看了一眼慘叫的蜥蜴人,繼續(xù)向前,沒有停留。
兩小時後,看完一圈的古東平停了下來。
“鍾管事,訓練營的人都去了哪裡?怎麼少了盡半,而且頂級奴隸一個也沒有難道稀缺到了這種程度。”
古東平看完整個訓練營明顯臉色陰沉了下來,訓練營內(nèi)的空房間太多了,完全不像是發(fā)展了好幾年,形成有益循環(huán)的莊園該有的樣子。
“古公子,奴隸在您來之前被管事給處理了一批,所以.......”
鍾羣語氣變吞吞吐吐,死死低下了頭也不敢解釋,實話實說。
“那訓練營內(nèi)的教官呢,總不成教官也被交易了吧?”古東平想起那些明顯少了教官的集中營,他可不好糊弄。
“公子,教官讓管事給趕走了一部分,這.......”
鍾羣低著頭,頭上汗水一滴滴的落下。
“哼!”古東平冷哼一聲“是古瑤的意思,還是家主方面的意思,我一來就給我一個下馬威,真以爲我古東平好欺負!”
鍾羣小心的看了古東平一眼,不敢有所隱瞞,把他從一位老人那裡打聽來的古瑤和古今億的舊怨說了出來,而且著重強調(diào)了這只是古瑤完全個人行爲,家主一脈之前打過招呼,要原封不動的把莊園留給古東平,換句話說,古瑤的所作所爲家主方面絕對不知曉。
聽完古東平臉色纔好了一點,至少不是家主方面的意思,要是明面上一副補償,暗地裡再搞些小動作,這種行爲他真的不齒,也難免會對家族失望。
議事堂前。
古東平和鍾羣一路行來,看到古瑤的屍體古東平?jīng)]有說什麼,鍾羣裝作沒看到,跟著的護衛(wèi)也是彷彿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將家主護衛(wèi)全部換了,他們也該回去覆命了,讓甲士和原來莊園護衛(wèi)共同巡視。”
“另外鍾羣把訓練營的交易資料拿我。”
古東平前一段話是對謝飛鵬說的,莊園本來是家主一脈財產(chǎn),除了莊園自有護衛(wèi),家主一脈還派其他力量保護,這種護衛(wèi)體系是和周圍幾個軍工廠互相聯(lián)繫的,古東平顯然是之前對這些護衛(wèi)的表現(xiàn)不滿意,直接換了自己甲士。
謝飛鵬應聲走後古東平開始查看賬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應該給提供穩(wěn)定現(xiàn)金流的莊園只剩下一個爛攤子!
嘭!古東平看完交易資料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你是在逗我麼?好好的一個盈利莊園竟然現(xiàn)在賬面上一點錢沒有,上一次古瑤交易的這批奴隸,怎麼回事,這是垃圾還是奴隸,不但不值錢還他媽的倒貼錢!”
站著的鐘羣和俞剛齊齊傻眼,看完交易資料,兩人眼睛一黑差一點暈掉,好幾筆交易明顯是除了問題,而且本來應該有的幾千萬富餘,如今一點都沒了。
這交易資料一直以來是在古瑤手上的,兩人自然難以插手,兩副比不過一正的毫毛,古東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明白歸明白,不代表他被人耍了一把,不生氣。
“鍾羣,限你三天把那些被趕走的教官請回來!”
“俞剛你去把找這些商會的話事人,問一問他們怎麼有種吞了我古東平的奴隸,也不怕崩了他們的大牙,讓他們把帳給我補齊,不補我會一個個讓他們連本帶利都吐出來。”
古東平看著面露難色的兩人,嘭的又拍了桌子“去做事,傻看著什麼?”
“對了,古瑤的屍體收拾收拾,對家族就說他心裡捨不得莊園落在我手裡,自殺了。”兩人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古東平補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