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情況就像我說的那樣……”不同於阿麗塔她們，碧翠絲對夏恆有些畏懼，由此可見，收服奴隸的方式會影響奴隸的感官。像崔妮蒂、阿麗塔那種潛移默化下自願契約的，在內心的認同感上會高很多。

不過，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忠誠，不同人的表達方式也是不同的，而總覽世界歷史，很多大人物不是敗在屬下的背叛上，而是敗在屬下的忠誠上。最突出的例子，應該就是滑鐵盧之役了。拿破崙選的副官太聽話，以至於喪失了基本判斷，從而貽誤了戰機。

碧翠絲的情況讓夏恆意識到，靈魂契約可以保證奴隸的忠誠，但忠誠並不代表對方不會犯錯。話說回來，好心辦壞事更讓人防不勝防。

“也就是說，你們正在前往加西亞別墅的路上？”夏恆輕聲問道，這個世界的劇情錯綜複雜，他倒是沒想到，類似《薄荷》這種偏門劇情竟然先一步被觸發。

“對，以我和萊利的實力，收拾那羣雜魚毫不費力！”碧翠絲很自信。

“你知道聯邦調查局正在通緝萊利麼？”

“知道，不等那羣白癡找到，我們這邊兒活就完成了！”

“我想說的是，你們的臨時據點已經被警察盯上了。”夏恆思索了一下劇情，直接開口提醒道。

“這不可能！”碧翠絲有些驚訝。

“沒什麼不可能，每一個靈魂都有它的閃光點，低維世界只是說它的能量程度低，但不代表它的智慧程度低。這方世界中可生活著不少精才豔豔的天驕，你身邊的萊利不就是個明顯的例子麼？”

“……”碧翠絲低頭思索了一下，“大人，需要我掃清尾巴麼？”

“不，我需要你抓住那條尾巴！”

和夏恆溝通完之後，碧翠絲直接讓萊利停了車。

“碧翠絲，怎麼了？”萊利有些疑惑，這裡距離加西亞的別墅區已經很近了。

“萊利，我們需要掉頭處理一個小問題！”碧翠絲靜靜的看著她，“具體情況我路上和你說……”

與此同時，洛杉磯警局總部，一羣人在面對案情的時候還是有些一籌莫展。老警察莫伊塞斯提議從加西亞入手，暫時同這個大粉梟合作，在他的別墅區佈防，先將萊利抓獲再說。因爲加西亞雖然惡貫滿盈，但人家低調不上報紙，不像萊利這樣鬧得滿城風雨，給警局增加了巨大的輿論壓力。

“我去和重案組溝通，他們那裡一定有加西亞的住址信息！”斯坦警官舉手道。他這話也不是虛言，像加西亞這種身份的大佬，向來是半黑半白的，明面上甚至比很多平民還守規矩。

“我希望使用一下咱們警局的犯罪率統計系統……洛杉磯就像一個風平浪靜的大泥塘，不管它湖面下怎麼樣，湖面上總是風平浪靜的。而萊利就像一條鮎魚，她的迴歸一定會將水攪渾，她所在的地方，犯罪率一定會發生變化！”英曼則提出了自己的辦法。

兩名洛杉磯警察相互對視一眼，那年頭還沒有大數據的概念，而英曼的方法已經有些大數據的影子。這種方法，在聯邦調查局內部已經算是頂先進的方法。

於是，在這種僞大數據的分析下，英曼很快便發現。原本屬於高案發率的貧民窟竟然出現一塊乍眼的無案發空白地區。於是，英曼當天便實地走訪，並在該貧民窟的牆壁上找到了當地百姓爲萊利噴塗在牆壁上的守護天使像。這張巨幅牆繪本是當地百姓表達謝意的，但此時卻成爲指點英曼抓捕萊利的工具。

英曼找到了萊利與碧翠絲的軍火庫，從眼前破車中尋到一批槍械。然後她便將電話打給了洛杉磯地方警官斯坦。聯邦調查局雖然聽起來格調要高一些，但就像九州的重案組一樣，具體行動還是需要地方力量協助的。而且，她和斯坦之間年齡相仿，朦朦朧朧也能感覺到斯坦對她有些意思。這樣的人使喚起來，也要得心應手的多。

只是英曼不知道，這世上有三大幻覺，而感覺別人對自己有意思就高列榜首。斯坦確實對她格外關心，還時不時就找她打探案情進展，但這可能代表的是另一種情況……

很快，斯坦便開著自己的警車出現在現場，和英曼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急不可耐的確認了萊利臨時巢穴的所在。

“我會立即通知總部派人手支援，我們就在這裡，將她們一網打盡！”斯坦義正言辭的說道，然後便拿起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英曼也有些興奮：“只要我們抓住萊利·諾斯，不僅可以告破這一連串的兇殺案，還可以從她口中得到加西亞的一些隱秘信息，然後順藤摸瓜將加西亞這個人渣也給送進監獄！”

就在她的身後，斯坦安靜的放下電話，然後將右手背到了後腰上。他是整個洛杉磯警局中最年輕的高級警察，他的破案效率奇高，他未來的前途無量，他有一個良好的習慣——身上帶著兩把槍，一把是帶有警方編號的官方配槍，另一把則是他從黑市上淘來的無編號槍支。這一點，就連他的老搭檔，一直半師半友的老警察莫伊塞斯也不清楚。如今，第二把槍終於派上了用處。

“斯坦，我們的人什麼時候能到？”就在斯坦慢慢靠近的時候，英曼似有所感的猛的轉過身。

“那個，我們的人可能趕不到了！”斯坦在距離英曼還有三四米的時候止住腳步。

“爲什麼？”英曼有些疑惑。

“英曼，其實有句話一直想對你說！”斯坦神情的看著她，說實話，他對這個女調查員確實是有好感的，但誰讓對方太能幹呢，“對不起……”

不等英曼反應過來，斯坦的右手伸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大威力手槍。

“噗……”雞蛋破裂的聲音響起，斯塔的頭部飈出一條血線，隨即不可思議的倒在了地上。萊利手持一桿加裝了消音器的M族步槍從街角走了出來。

“……”英曼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哪怕以她的精悍，也有些弄不清眼前的狀況。